干红看着甘红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甘红说:“你不知道妹子,她太过分了!你说我一天这么累,和她一起来就行了,还让我陪着她跑!”
邓淑娴说:“你也……”
甘红厉声打断了邓淑娴:“你闭嘴吧!”
干红把邓淑娴拉在自己身后,冲着甘红挺胸示威着,那意思好象你动她一个试试?
甘红明显被干红的这个态度震慑住了,他嗫嚅着,想分辨又张不开嘴。
干红转而对邓淑娴说:“你说,咋回事儿!”
邓淑娴也嗫嚅起来,她一眼一眼去偷看甘红。
干红错动着身子挡住邓淑娴的视线,用眼睛逼住邓淑娴,说:“你不用去看他!他杀人了?你拽他去投案啊?!”
干红说的比较准确,邓淑娴就是那么一个情态。
邓淑娴说:“不是……他,他……”
甘红又打断了邓淑娴,他迈向前一步,说:“妹子,你说你嫂子胡不胡说,说我也得了她那种病,让我和她一起跑,一起治!”
邓淑娴说:“我还胡说啥?你三宿没睡觉了。晚上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烙饼’,你当我不知道啊?”
甘红凶凶地指着邓淑娴说:“我让你胡说!”
邓淑娴说:“谁胡说了?你本来就那样!赶着轻,你不赶紧跟我俩一起治,等到挺大发劲儿了就不好治了!”
干红指着邓淑娴,咬牙切齿地说:“我看你还敢胡说!”
干红感到奇怪,她说:“哎,哥,我就不明白了,即便我嫂是胡说,至于你这样大动肝火吗?是不是有啥事,你瞒着我们啊?”
这句话戳到了甘红的疼处,他慌了,语无伦次地说:“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有啥事瞒着你们呐!你不知道,妹子,我晚上睡不着,是我白天睡得太多了——白天我在公司一睡就睡两三个小时!”
邓淑娴说:“睡啥呀,我还不知道?你每天晚上一回来,都丢丢当当的,脸色灰白,眼圈黢黑,你看你看,妹子,你看你哥那两个‘黑眼镜’没?”
邓淑娴不提,干红都没注意,这一提,看甘红可不是两个“黑眼镜”咋的?
干红笑了,说:“哥,我看你真悬,看上去比电视台那哥们都邪乎!不行你就和我嫂一起练呗,怕啥的?谁还能说啥是咋地?”
甘红说:“不是……我……行行,行,和她一起练!真拿你们俩没办法!”
干红进一步说:“那,今天就是第一天?”
甘红对邓淑娴说:“行,走吧。”
邓淑娴高兴了,她对干红说:“妹子,你在这监督着,要不,你哥该耍赖了!”
干红说:“行,我监督:走沙滩,三个来回。现在,预备——走!”
听了干红的口令,甘红和他妻子邓淑娴真走下沙滩。
邓淑娴去扯甘红的手,甘红把她的手没好气儿地甩开了。
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干红很不解:是个什么事呀,至于甘红那么气急败坏的?又一下子同意了和他媳妇一起走,但仍是一肚子气。是掩饰给我看才跟他媳妇走的?那他是为了啥呢?
他挺怪的。
解释不了。
走了三个“来回”,已经是八点多了,甘红气喘吁吁、汗麻流水儿的地走了上来,他空空地吸了两口气之后说:“真累呀,可累死我了!”
干红白了他一眼,说:“那么大个老爷们儿,累点儿怕啥的?”
甘红说:“这哪是‘累点儿’呀!累死了!腿都要断了!”
邓淑娴说:“头一天都这样,过个四五天就好了。”
甘红一听还得四五天,立刻就没筋骨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可毁了!”
干红见状,厉声制止甘红,说:“哥!你起来!”
甘红听了这一声,就象锥子扎着屁股一样,窜了起来。看着干红,战战兢兢的。
看着甘红这个样子,干红心生怜悯之意,声调缓和下来,说:“哥,你出了那么多汗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呢?那不得感冒吗?走,走走,送我回家。”
甘红应着,就往他的车走去。邓淑娴走近干红,和干红一起跟在甘红的后边往车那边走去。
三人上了车,甘红就发动了车,掉过头,往干红家的方向开去。
车到长城大酒店了,干红忽然想起她收的那个徒弟练体能的事,就说:“哥、嫂,明天晚上来个小伙子和你们一起练。那是我收的一个徒弟。你们不用太管他,和你们一起练就是了。”
邓淑娴挺高兴,说:“行啊!多个人不寂寞!”
甘红一听这话,满腹心事的样子,他乜斜一下干红,看到干红在注意他的反应,就慌忙说:“那好啊,来吧。徒弟是干啥的?也是代驾的吗?”
干红说:“你说代驾我想起来了,哥,你给我送到华连吧,我好些日子没看到那些兄弟了——我徒弟不是代驾的,是,一家公司的。姓韩,小伙子挺仁义的。”
干红说到这儿,不想往下说了。正好,干红把车停下了,倒车,他想穿古陌隧道去华连,那么走,少走不少路。
从时间上看,也就是甘红倒车这个时间,才被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盯住了。
(甘红可别抑郁了。)
第105章 “瞎话”就是瞎编出的话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巧——干红不因为甘红提到“代驾”,她想不起去华连,就回家了;干红想到去华连,甘红若不在途中倒车耽误那一两分钟,也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偏偏耽误那么一两分钟——也就那一两分钟的时间,他们到华连,干红下车,甘红和他妻子还下车送一送干红的时候,被刚入华连停车场停车的姚欢看了个满眼。
姚欢惊得头皮都发麻了:原来干红和甘红来往得这么密切!那就不是什么干红救甘红的老婆而相互结识,没准早就熟识了,“救人请客”只是个表面文章,做给人看的。给谁看?给我看。知道我和庄泽梁熟识,就把他找了去,好让他把他们的关系确定为“英雄义举”的偶然,把这“偶然”传达给我。为什么?太明显了:无外乎是让干红到我这里卧底。
卧底,他(甘红)要干什么?那还用说?路牌广告一个老大一个老二,还没的一挣?干红作为一个司机,比副总知道的都多,我这里有啥信息就告诉他(甘红)呗!
告诉他能咋地?客户都是看中广告牌的位置才找上广告公司的,我和他的广告牌并列一处的少之又少,很难构成同位置竞争的关系;撬我们主动联系的客户?这好像不存在。恐怕他比我更知道主动联系的客户,有做广告意向了,都是“关系”,都是酒宴培育出来的,都是钞票培育出来的,别人是轻易撬不动的。
那他想干啥?
此时,姚欢没有往华连商厦楼上电子屏的竞争上想,要是想,虽然路径绝对错误,但方向却是对的。她始终认为,甘红和施玉旋、隋玉保串不到一起,根本想不到他们可能联合到一块。
不往那上边想,姚欢就越想越窄,想到后来,自己否定了自己:甘红没有必要把干红安插到我这里卧底。他们的熟识可能就象庄泽梁学的那样。但他们保持这么密切的关系,是姚欢无法理解的:什么干兄干妹,那玩意早过时了,听谁还有那种关系?有那种关系,谁还把它当回事?都是喝点儿酒,有些懵,来了情绪说咱们拜把子吧,就拜了,拜完了,也就完了。“宝儿”讲话了,人心不古啊。《三国演义》里的刘关张,是历史,是故事。故事又叫“瞎话”。“瞎话”就是瞎编出的话。
找机会,拿话点点她,敲打敲打她。那是以后,今天恐怕还得用得着她,不然,“宝儿”的电话不通,他到底怎么回事,只有让干红去“宝儿”家,才能知道。找不到“宝儿”,家里的老关怎么办?我自己也捂扎不了啊。
姚欢是到华连来住宿的,她看干红进了华连“中心大酒店”的大堂之后,甘红和他老婆也坐进车里开走了,姚欢就下了车,也向华连“中心大酒店”的大堂大门走去。她知道干红在去她那儿之前,在华连大酒店等着干代驾,但她不知怎么等,在哪儿等,所以当她要进入大堂旋转门之前,看干红在“大堂吧”和一个小伙子有说有笑的,她一怔,想躲开,想闪身出去,又一想,我这是干啥?怕她干啥?我就说老关又喝醉了,满楼的酒味,我朝不了(受不了)了,就到华连找个宿(“宿”xiu。“找宿”原是“借宿”的意思。姚欢想故意把来华连住宿说得清淡一些。)——这么说,下边让她去找“宝儿”,还有理由了呢。反正我和“宝儿”的关系,她也知道了,这时用这种关系掩饰家里出现的状况反倒更好。想到这里,姚欢毅然决然地进了旋转门,进了大堂。
跟干红有说有笑的是小谢。小谢面对着旋转门,看一个风姿绰约女人走进来,眼睛就盯上去了——除非训练有素的演员,还得是预先知道,不然,没有哪个男人面对美色而无动于衷。他们这种反应的眼神和脸色,还能被局外人一下子就看出来——坐在小谢对面的干红顺着小谢的眼波儿,扭头看去,见是姚欢走进来,她赶忙转过头来,压低声音对小谢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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