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梅说:“那当然。一定不是你手里的。”
中年男人拿着注射器走到孙院长跟前,比划着注射器,说与一般注射器的不同之处,让孙院长给做个裁判。
孙院长连连点头。
中年男人回到自己的座位,把手里的注射器,放到眼前,手掌一展,说:“魔术师,请。”
严梅转向中年男人,“你看好了你的那支。”
“我不用看,它没了,你就输了。”
严梅把攥着的拳头伸向中年男人:“它要没没,我这还有呢?”
说着,严梅的手展开,手里一支注射器。
大家又是一片惊叹。
中年男人看看他桌前他的那支注射器还在,对严梅手中的,无动于衷,嬉笑着把脸扭向一边,手摆向孙院长,“拿给裁判长。”
严梅把手中的注射器给了孙院长。
孙院长把注射器从头到尾,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了一遍,对中年男人讲:“和你们的完全一样。”
中年男人“刺棱”一下站起来,“怎么可能呢!”
孙院长把手里的注射器,递给了中年男人,“你比对一下。”
中年男人把孙院长手中的注射器几乎是夺了过去,凑近,象孙院长似的把注射器从头到尾,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了一遍。又把他的那个拿过去,两个进行比对着看,看完了,怔在哪里。
孙院长把身子探了过来,把中年男人面前的那沓子钱,拿了过去,越过丁双诚,递给了严梅,“姑娘,拿着。”
这时,中年男人指着严梅:“哎——”
“‘哎’什么‘哎’?”孙院长说,“愿赌服输,想赖账不成?”
“姑娘,你走!不用理他!”孙院长又对严梅摆着手。
“我不是……”中年男人说。
“你什么‘不是’?还不听裁判长的?你走你走,姑娘。”丁双诚说。
严梅绕到这边,向中年男人行了一个礼,“谢谢这位大哥,对我市魔术事业的大力支持。”
走到小左跟前,弯腰拾起什么,给了小左,“你的钱掉了。”
小左一愣,本能地接过严梅递给她的一沓百元钞。翻开自己的包一看,果然是自己包里少了一沓百元钞。自己包里有钱,从坐到这儿自己就分外小心,手包放在大腿上,包口冲上,里边的钱怎么会掉出去呢?
**********
(嫱子说:“严梅和中年男人打赌时手里的钱,是从小左那里调过去的!是不是?”
我笑了,说:“‘是’,‘不是’,都让你说了。”)
第198章 众人关注严梅
提要:
★严梅倒在高勇的怀里。
★注射器能穿过金柜的钢板吗?
**********
小左一眼一眼地看严梅。
“要谢我?不用谢。”说着,严梅就走了出去。
原来,严梅和中年男人打赌时手里的钱,就是从小左的包里“搬”过去的。严梅知道,这种请客,有一个人拿着钱。到这里消费,还不能拿少了,一万不够,最少也得备着两万。看架势,拿钱的就是小左,就把小左包里的钱“搬”过去一沓,最后再给她,不算贪。没违反绳哥的规定。
一定能赢吗?一定。因为,严梅把他们留在厂里金柜的那支注射器“搬”来了,还能不赢?
医用高分子是总公司,下边有好几个分公司。中年男人和小左是其中一个公司。今天拿来的注射器,是他们分公司新近研制的。
丁双诚作为总经理,给下边分公司打场子,请来孙院长,推销他们的产品,请客的钱,当然要中年男人出。作为出纳员,当然是小左拿着钱。不过,一口饭还没吃,就先付出一万元。
丁双诚说:“没关系,这多有情趣?给孙院长留下极深的印象,再也不会忘记你们研发的注射器了。”
——这是后话。
话说严梅推门走了出来,觉得有点不舒服,往办公室那边走了两步就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丁双诚他们所在的这个包间,是南数第一个包间,离电梯最近。严梅要晕倒的时候,正好高勇搬着两箱酒,打开了电梯的门。
谭学年听说丁双诚为了“野麦酒”组织了一次宴席,就赶紧给高勇打电话,让他送酒——指不定他们喝多少呢。
高勇正在干红家里“钣金”,接到电话后,急忙开车往家里赶。到了家,把两箱酒搬到车上,就往“摩尔餐厅”赶。
到了“摩尔餐厅”,急三火四地搬着两箱酒就进了电梯。
到了十六楼,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严梅从包间里歪歪斜斜走出来,他想和严梅开个玩笑,只见严梅腿一软就倒了下去,高勇扔了怀里的两箱酒,就奔严梅冲去,一个鱼跃就到了严梅身子倒的下方,一转体,严梅正好倒在高勇的怀里。
——过后,干红对高勇说:“就是我们这些受过专门训练的,也没有你那手把呀?”然后,她又转向严梅:“你也是,莫不是专门等着高勇张开怀抱,你才倒下去吧?”
高勇说:“啥呀……”
严梅说:“去你的!”
高勇抱着严梅进了电梯,来到一楼,又抱着严梅跑出了电梯——大门——外边,把她放进了车里,开着车,打着双闪就往市立医院驶去。
“摩尔餐厅”这边,有服务员告诉了谭学年。谭总立马开车往市立医院追去;他这么一攉啦,孙院长撂下筷子就走了出来。他走出来,丁双诚能坐住吗?就也跟着一起上了医院。其他的,象中年男人、小左等三四个人,也追到了医院。
严梅在市立医院的“急救室”里紧急抢救。
一度,严梅测不到血压。
经过医生的紧急救护,生命体征恢复了正常。
孙院长松了一口气,他对救护的医生说:“继续救护。每半个小时,把她的病况向我报告一次。”
医生一看,严梅来头不小,院长亲自照应。
说实在的,市里的领导,除了书记、市长、主管医疗卫生副市长以外,别人,院长连面都不照,这小丫头是怎么个来路,使院长屈尊大驾?倍受关注?
一般这种情况,人恢复正常生命体征了,就赶紧扭头找家属交押金。这回也不找了:院长这么关心的病人,还能跑了?再说了,人家姑娘手里死死攥着一沓子人民币,你害怕交不起你的治疗费?
真是,严梅在高勇的怀里稀啦面软的,她那一沓子钱却攥得登登的!
奇乎怪哉!
下午两点多钟,孙院长又来看望严梅了。
严梅住进了高间,她已经恢复如常了,正斜倚在病床上津津有味儿看一本画报。看孙院长走进来,慌忙放下了画报,腿挪到床下找鞋。
孙院长慌忙往这边跑说:“不得了不得了!你别这么大动作!”
严梅吓得不敢动了,两条腿木在床下。
孙院长跑到近前,搬着严梅的两条腿,放回了床上,把被子给她盖上,长者尊者的样子拍了一下严梅的膝盖部位,“你知道你为什么晕厥吗?”
严梅摇摇头。
孙院长说:“你的动作太大,太猛,使大脑瞬间缺氧造成的——就是你往出走,哈腰捡钱的时候造成的!以后还敢不敢那样了?”
严梅象一个乖孩子似的,重重地点点头。
孙院长无法知道,造成严梅晕厥的主要原因是她过于紧张:话赶话赶到那儿了,严梅要拿到“第三支注射器”。但话一出口,严梅就后悔了——那支注射器在中年男人厂子的保险柜里,他们厂子在哪儿,她不知道;一支注射器能不能穿越过有着厚厚钢板的金柜,她更不得而知了。
她“搬”野麦酒,起码有个方位感,那些酒就散放在一个屋子里,那没问题;“搬”小左手里的注射器和她包里一沓钱,也没问题,真是手到擒来。可这“第三支注射器”能不能“搬”来,她心里一点儿底儿也没有。想到这里她忽地一股火直冲她的脑门!立刻,她手脚都发麻。
好在这时,她有了“叫酒不来”的经历,使她在心里默念“绳哥,绳哥,绳哥”。
绳哥在她大脑里问:“什么事,小严?”
严梅在大脑里对绳哥说:“我能‘搬’来金柜里的注射器吗?”
“能啊,只要你精力集中,就能‘搬’来。”
“可我不知他们厂子在哪儿呀?”
“你不用知道厂子在哪儿,只想你看到注射器就行了。”
“注射器能穿过金柜的钢板吗?”严梅问。
“笨丫头,你‘搬’的过程,注射器已不是它高分子形态了,你不必担心金柜的钢板。”
听绳哥这么一说,严梅才放下心来,集中注意力去“搬”。但在此之前的焦虑几乎把她周身的氧消耗殆尽,支撑她走出来,也亏得绳哥暗中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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