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悍贼 (南闲)

老头一脸害怕道：“没做什么啊，就在那边给香樟树施了点肥。”

“施肥？”

“咳，就是拉尿。”

两位大妈一齐变色，指着这为老不尊的老头骂道：“老东西！向我们耍流氓？没门！”

老头冤屈道：“没耍流氓，我刚才真的在拉尿，你们看，我裤裆里还有水渍。没拉完就被他们两人吓回去了。”

想当年。两位大妈也曾青春年少。也曾被男子当作美女追过，现在年龄虽然大了，但女人的天性就是喜欢拿腔作势，见老头说话的内容虽然猥琐，神色却不像是那种以欺辱老人孩子为赏心悦事的无赖，便少了几分谨慎，多了几分霸气，吼道：“老东西！看到没有。我遛的狗才喜欢随地大小便，你一大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

两位保安追到，弯下腰，像狗一样伸出舌头，喘息声响亮，好半天才说道：“老头，你跑什么啊？不就是罚款吗？20元至于跑得像野兔吗？”

老头怒道：“20元至于这么撵吗？”

“呃？少废话，20元拿来！”

很快围上来一群人，一看，哟嚎！认识。

“秦师傅。怎么回事啊？”

老头见围上来的人群中有人认识他，感觉来了救兵。立即说道：“我先前在墙边的香樟树旁撒尿，被他们追了两大圈，说要罚款20元。20元呐！这不是要了老头的命吗？你们给评评理。”

几个人便七嘴八舌说道：“保安大哥，算了吧，秦师傅可能是尿急了。谁没有尿急的时候？他在公园教拳，都是免费的。”

“是啊，教育为主，罚款就算了吧。”

“别罚款了，秦师傅也不容易，再说，他从农村来，农村人一贯将天地当作夜壶，没这些讲究。”

两位大妈一听说这老头是教拳师父，心里面虚了几分，不声不响地牵着狗离开。

秦师傅焦急地叫道：“大妹子？怎么走了？别走啊，等会我要教拳，你们也来学几招防身吧？现在流~氓多，你们虽然长得没我的桂宝好看，但难免也被人惦记着，学了防身术才安全。”

这老头就是来到魔都后立即感觉可以大有作为的秦大书。

以前在新兴镇的时候，人少，他只能教教附近的少年，练武场上每天都是小猫二三只。感觉很不过瘾，而且经济来源太少，吃不饱肚子。为此，他经常让褚静燕等人挨村挨户地上门吆喝，替他拉生意。自己每次上街，也是见人就夸自己的功夫好，看见老人劝他们打拳健身，看见女子就劝她们练拳防身，成了职业病。

这两个大妈虽然对他横眉怒目，但秦大书职业病上身，好歹也要劝说几句，万一她们愿意学呢？就算不学他也没损失啊！

其中一个大妈回头怒道：“老头，我看你就像流~氓！”

“唉，这个可真冤枉我了！我心里只有王桂宝，你们长得又没有桂宝好看，我怎么会花心？”

听秦大书讲过“浪漫情史”的人立即低声对大妈说道：“秦师傅口中的王桂宝是他的暗恋对象，瘸腿，斗鸡眼，大麻子……”一边说，一边做出一脚高一脚低走路姿势，而且，将两只眼睛挤在中间扮演给她们看。

两位大妈脸色忽变，变态！大变态！快跑！一溜烟逃走。

秦大书连连叹气，目光中露出一种到嘴的肥羊逃走后的哀怨。在体育公园教拳，虽然明着说不收钱，但是，学了几天仍想学下去的人，时不时塞他一点小钱。那两个大妈看上去像是有钱人，要是学拳的话，没准今后会多给他三元四元的，可惜了！

旁边的保安仍在喋喋不休：“老头，我们不管你是不是教拳的，也不管你收不收钱，20元罚款都要收，拿钱来！”

秦大书倒不是一钱如命，而是被饥饿折磨怕了。在新兴镇生活期间，他教拳赚到的钱只能果腹，深知钱的重要性。到魔都之后，古辰逸给了他三千元生活费。秦大书眼睛都绿了，感觉自己成了暴发户。做梦都会笑醒。

他不像其他暴发户那样，有了钱就去嫖，就去赌，而是立即动起了脑筋，想去看看他的桂宝。

他不是一直没钱吗？都不好意思去看她。有了钱的话感觉就不一样了，到时候见到她，扔给她一笔钱，牛逼哄哄地说算是还给她家当初的药费，多拉风！

当初穷困潦倒，在她家白吃白住，人家还买药给他治病，秦大书一直记在心里。这几十年时间，他一直想去看望王桂宝，可是，桂宝是债主啊！他没钱还怎么敢去？即使王桂宝不问他要钱，他也抬不起头。可要是赚了足够的钱去看她，“啪”地甩出几千几万元钱给她，扬扬脸说：“桂宝，这是我挣的钱，拿去花吧。”想想都激动人心！

世界上还有比在心上人面前争脸更荡气回肠的事情吗？

秦大书苦着脸说道：“保安大哥，我真没钱，20元钱，可是两天的饭钱呐！你们又不管我饭。”

正巧古辰逸下课后过来，问道：“师父，怎么回事？”

“这两人追着我要钱。”

“怎么了？”古辰逸问保安。

保安把事情一说，古辰逸爽快地拿出20元，道：“我付，你们别和我师父计较，他初来乍到，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秦大书瞥见古辰逸身后跟着好几个漂亮女生，暂时忘记了罚款的事情，欣慰地说道：“小逸，太玄派传到你这一代，总算青出于蓝了。师父只牵挂一个王桂宝，你牵挂的人多啊！将来是不是搞三妻四妾，将她们全部娶回家？”

古辰逸身后，是听说他在体育公园练武，雨夕颜也参加之后跃跃欲试的女同学，徐蓝、钟秀姑、王婷婷等人都在。突然听见古辰逸师父这样子糟蹋她们，小脸一红，一起不依，道：“什么啊？谁三妻四妾？”

秦大书伸出手指，一个个指点过来，道：“雨夕颜，将来可以做大老婆；这个女娃子不错，可以做老二……”手指方向，正是徐蓝。徐蓝大臊，脸红得像苹果，偷偷看了眼古辰逸，却没恼羞成怒的样子。

秦大书继续指点江山，道：“这个小姑娘可以做老三，这个可以做老四……”钟秀姑、王婷婷都不是省油的灯，大怒：“老头！别乱嚼舌头，什么老三老四？”

秦大书忽然一拍自己的脑袋，指着远处小跑过来的褚静燕说道：“啊呀，不对！我徒弟将来也要做小逸老婆的，她应该是老二，你们几个还得往后挪位。”

这是将她们比作争风吃醋的小女子了，王婷婷脸都气黄了，骂道：“老头，闭上你的乌鸦嘴，谁是古辰逸的小老婆了？他这副**样，将来打一辈子光棍。”

褚静燕一路欢叫着“小逸，小逸”过来，冲到古辰逸身边就挽住他的胳臂，听到王婷婷这几句话，顿时怒目圆瞪，道：“三八，你胡说什么啊？你爸爸才打一辈子光棍。小雨，这谁啊？”

秦大书抢在前面说道：“小逸，这女娃厉害，将来娶到家里，每天打翻醋缸，没个安宁。比我的桂宝脾气差多了，长得也没桂宝好看。你要慎重。”

钟秀姑抢着问：“桂宝？谁是桂宝？是大美女？”

秦大书仰起脸，满脸笑容，道：“当然是美女。”

旁边有自告奋勇的说道：“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王桂宝，天天听秦师傅嘴里念叨。”

这下连王婷婷都有些好奇了，这老头拿她和王桂宝比，能不好奇吗？

钟秀姑道：“那你说说。”

“嗯，王桂宝啊？看你的时候这样！”脸偏转三十度，眼睛看向别处。

“什么意思？”

“斗鸡眼啊！不转过三十度找不到你在哪里。”

王婷婷脸一变，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发痒。

“她走路的时候这样。”做出一脚高一脚低的瘸腿样子。

王婷婷感觉自己的腿弯子里向被人戳了一下，顿时一脚高一脚低。

“她啊，还是个大麻子……”

王婷婷大叫一声，落荒而逃。

第209节今晚变女人

跑得像只受惊小犬的王婷婷半路被外籍教师黛露截住，问：“王婷婷，怎么回事？”

“李老师，古辰逸带着一帮人在那边练拳，我看不下去才走的。”王婷婷自从丢掉了英语课代表职务，一心想从古辰逸手中夺回来，被别人拿走也就罢了，被古怪夺走了课代表，让她如梗在咽。因此，她平时很巴结黛露。

黛露眼睛一亮，道：“打拳？快带我过去。”

路上，王婷婷打小报告：“李老师，古辰逸的师父是个变态，看人的眼光极差。”

“他师父？怎么了？”黛露兴趣浓厚。

“他师父对一个斗鸡眼、瘸腿、大麻子的女人念念不忘，说她是大美女。”

黛露兴趣更浓，道：“哦，那这个女人对他师父来说一定很不寻常，才忽略了外表，视她为大美女。”

王婷婷：“……”

心中腹诽不已：“老外都是变态，和古辰逸师父一个尿性！怪不得要撤下我的课代表职务，交给古怪。”

走到绿地南面的广场，看见一大群人都排在秦大书面前，两人挤到前排。

秦大书见那个醋意很大的女娃去而复返，身边多了一个洋女人，惊奇地问：“小逸，怎么还有洋女人？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