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岛国来的安装人员,看着还跟着往地上跪呢,好像他们也有这种传统。
“开机!”桂香嫂这个主持人大声就喊。
“哇……”这生产线一开,柳书记也惊叫,先进呗,太长了。
那些早就站在生产线旁边的工人们,立马就忙起来了。
“真快,这样子,如果零配件足够的话,一个月一万台没问题。”桂香嫂爽呗,九百万的生产线就是值。
成功,很顺利。桂香嫂一宣布试产成功,外面的鞭炮声就响,红光乡的洗衣机厂,这一条生产线一上马,在全国的洗衣机产量,那可是能排上前几名的了。
现在的柳主任,也并不是什么主要领导,反正她要到杨楚生的竹寮吃竹笋,几个主要的官员就跟了,其他的从那里来回那里去。
柳主任看着这竹寮,有种旧地重游之感,她还曾经跟她女儿在这竹铺上面睡了一个晚上,也在竹林里,还有这里面,曾经轻轻地亲过这个小家伙。
“来来,喝茶!”杨楚生就是县委书记也一样,在他的竹寮里就自己泡茶。
柳主任嘛,心里是有着都种激动,但有别人,还有些不尽她意,就是有些话不能说。
只要她想机会,当然就会有,中午的竹笋吃起来是特别香,吃完了,喝几杯茶,几个县里的主要领导也各自回了,跟她从地区来的司机,干脆坐进车里睡午觉。桂香嫂她们却好像有这习惯,以前她来了,她们都避开,现在也一样。
“柳主任,喝吧。”杨楚生还继续请她喝茶。
“过年了,你又长了一岁,还不结婚呀?”柳阿姨小声说,眼神跟刚才完全就是两样。
杨楚生将一杯茶往嘴边凑,感觉这个柳阿姨真关心,还没喝也说“我自己都不急,你急什么?”
一道白眼,立马就往他瞪,没有别人,柳阿姨要用上啥表情也可以,突然伸手往他的额头又摁,然后又叫。这一摁,也让他杯里的茶水都往外溢,洒在衣服上面了。急忙从口袋掏出面巾纸,往他身上擦。
“咯!”柳主任还在擦,突然却又笑,她擦的地方可是腰带下面,刚才是没想到,这地方她擦起来不合适。不过呢,擦着擦着,手好像也碰到什么了,轻轻一笑,脸还是有点红。
柳主任本来是有话要说的,擦了这么一下,却好像又让她将想说的话又压住,因为她的心里,还是有着当不当他丈母娘的茅盾。
“哎哟,我今天要来,还不敢让婷婷知道呢?”柳主任将面巾纸往茶几上放,还是说了。
杨楚生才要说什么,却站起来,往正在响的电话边走。
“是陈燕啊,你没休息呀?”杨楚生听着声音,就知道是她从特区打来的。
柳主任还有点想法,陈燕的爸,现在是地区专员,她跟他的关系,杨楚生也曾经跟她说过的。
“什么?刘雪贞病了?在那里?”杨楚生大声问。
“她刚刚给我打的电话,人已经在京城的协和医院。”电话里,陈燕的声音相当急。
杨楚生急忙又说“等等,什么病,病得怎样?”
“双脚没有知觉,要怎么办呀?”陈燕的声音又起。
“我去,明天我飞京城!”杨楚生一说,放电话的速度,就有点慢了。
第727章直奔京城
刘雪贞病了的消息,在杨楚生听来,就如突然间,一个五雷灌顶似的。总之不管如何,也就想立马坐飞机到京城。
桂香嫂她们知道了也都惊呆,刘雪贞在这里当知青的时候,身体可是比村姑们还棒的。
看着杨楚生一付焦急的样子,桂香嫂也有点揪心。当然知道他对刘雪贞也是很在意的,换了要不是她,任何在红山公社当过知青的,可能他也会立马就跑。
“杨楚生,将这些钱带上。”马琼珊走到车边,将几扎从银行里刚刚提出来的钱,往他车里放。
还有不少知青也一样,手里拿着的,都是几万块,也跟着往他的车里放。
“都拿回去,钱我有,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将她的病治好。”杨楚生一说,将马琼珊的钱拿起来,往她面前举,这一去,他还想先到刘雪贞的父母那里。
刘雪贞的家里人,显然也是知道的了,杨楚生的车在她们家的门外停下,才一走进去,就能听到哭声。
“这怎么办呀,叫谁到京城护理她呀?”刘雪贞的妈哭得连杨楚生进来了,也没发现。
“杨楚生,你也知道了?”刘雪贞的爸正是一脸愁,看他进来了,还装起笑脸问。
“我马上就坐飞机到京城,放心吧,国内治不好,我将她送到国外,治到她好为止。”杨楚生说着,看着刘雪贞的弟弟,这家伙也在收拾行李,显然也是想去的。
刘雪贞的妈擦着泪水,看着杨楚生,当然也是知道他已经当了县委书记了的,也说“让他跟你去吧,你工作忙。”
“不忙。”杨楚生就俩个字,然后冲着刘雪贞的弟弟也说“走吧,到机场。”
要坐国内的航班,就不用跑省城了,跟滨海地区连一起的另外一个地区,就有机场
也好得这年头的飞机票根本就不紧张,只是距离航班起飞的时间,还要三个小时,那也就只能等了。这三个小时,是如何过的,总之杨楚生就有感觉,这应该是他人生中,所经历的最长的三个小时。
“走吧!”杨楚生听着广播说出他们乘坐的班机号,立马背起旅行袋,冲着刘雪贞的弟弟就说。
从这边坐飞机到京城,也有两个小时左右,杨楚生干脆闭上眼睛,没有经历过极度焦急的人,怎么也想象不出,他已经等了三个小时,在这飞机上的两个小时,是如何地难熬。
终于,飞机里面的广播响了,请旅客们检查安全带,飞机已经准备在京城机场降落。
七年吧,杨楚生自从刘雪贞大学毕业,听说她被分派援藏的时候,跟她见了一次面,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有的,只是每年两三次的书信往来。她会变成怎么样,身处那样恶劣的环境里,七年,能将一个去时充满着青春亮丽,刚刚步出大学校门的女毕业生,锻炼成怎样?
“快点!”杨楚生拿起行李,又朝着刘雪贞的弟弟说,走出通道就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协和医院。都已经是晚上了,心真的急啊。
“同志,神经内科病房在那里?”杨楚生走进医院,就朝着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女人问。
“等等!”刘雪贞的弟弟也不得不喊了,杨楚生一问完了,撒开腿就跑,登楼梯的时候,两级台阶当成一,还用上跑,他怎么能跟上。
“就这一间!”杨楚生指着刘雪贞弟弟记在纸上,有她的病床号的病房门牌就说,然后轻轻将门推开,激动是当然的,进门就见七年没见的刘雪贞,自己一个人躺在病床上,闭着两眼。那样子,真的,要是两人在马路上碰见了,他肯定认不出来。
这就是她吗?杨楚生还暗自问,以前一张白里透红的脸,因为瘦,也没有以前那样圆。长久的风吹日晒,也让本来很细白的脸,变得不但粗糙还有点黑。
“姐!”刘雪贞的弟弟走到她的病床边,小声地叫。
刘雪贞显然没有睡,听到叫声,张开眼睛,吃惊地问“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嘛,单位有人在护理我。”
“我是跟杨楚生来的。”刘雪贞的弟弟又小声说。
杨楚生三个字,让刘雪贞的身子颤了一下,转脸一瞧,想说话的嘴巴,只是抖了几下,然后两行泪水也出。
什么情况?这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呢。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一幕,都有点不解地往杨楚生看。
“雪贞,怎么会这样?”杨楚生也走到病床边,往她身边坐下就问。
刘雪贞摇摇头,想说话也真的说不出。杨楚生的突然出现,真的让她很意外,突然间双手张开一抱,脸往他的胸口趴,放声就哭。
“喂喂,你们是什么人,病人需要休息,你们来干什么?”一位护士是听到哭声,跑进来还先是吃惊,然后大声问。
“我们是她的家属。”杨楚生搂着刘雪贞也说。
“家属应该先登记。”这护士又说,然后转身走了。
“我去登记。”杨楚生轻轻拍着刘雪贞的身子说,可她却好像怕他走了似的,还抱得更紧。
是的,七年了,她在遥远的地方,也是经常在想着他的,此时一见,真的怕他来了又走。
病房的门又开了,刚才出去的那位护士,跟着一位医生又走进来。
“你们俩是她的什么人?”这值班医生还问。
“我是她的弟弟。”刘雪贞的弟弟站起来,有点胆怯地小声说。
杨楚生看着这医生,也说“我是她的未婚夫!”
“不是,他不是的!”刘雪贞将趴在杨楚生胸口上的脸抬起来,几乎是用喊。虽然她是很想他,又怕他走,但也清楚,她的两脚已经没有知觉,几乎变成废人,怎么也不想,要是真跟他一起,那就是连累他一辈子。
这什么情况?值班医生也搞不懂,冲着杨楚生也说,你跟我来一下。
这值班医生也是刘雪贞的主治医生,看刘雪贞的弟弟憨憨的样子,就冲着杨楚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