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几位领导的日光一齐瞧向杨楚生,这家伙花样就是多,还带酒到田头喝。
杨楚生也看领导,反正他打架的事还没处理,想从领导的脸上搜寻到一些信息吧。
“不错,有做个估产没有?”郭副书记心里就是爽,差点拍着杨楚生的肩膀。看着整片黄澄澄的稻穗,这位老干部就是高兴,不问队长,却问这个小知青。
“嘿嘿!”杨楚生就傻笑,一咬牙,领导让说就说了呗“估计有六百斤净谷。”
水鸡叔和水笋叔都在眨眼睛,他们估产的是,这些早熟的产量肯定低点,就五百,六百的那是正常成熟的。
陈书记也高兴,五百也是全县最高的,更别说六百了。
水鸡叔这两天的心情,就跟坐了过山车一样,前两天还因为杨楚生的事,一直悬着,现在却也悬。只是这悬的意景不一样,就是悬着一个爽字。红光大队的水稻,产量跃居全县最高是肯定的。
“陈书记,这个杨楚生,确实很积极,很能为农业学大寨做出贡献。”水鸡叔没文化,能说出这样漂亮的话,已经是他的极限水平了。
陈书记没有开口,这只老水鸡的意思他能不明白,就是求情的了,不要让杨楚生到县劳改场劳改半年就是。
这班领导也就瞧瞧,然后往别的田块走了。
“干活了!”水笋叔大声喊,然后又大叫“你们为啥都到这?”
几个女人都在笑,特别是桂香嫂和几个村姑,本来她们是要在另一块田的,可却全懒在杨楚生这边。
“那边有水蛭。”桂香嫂就找一个借口,说完了,弯腰将裤子卷到膝盖,就往田里走。
白雪已经开始割了,这美女还从来没有割过水稻,一镰刀下去,手动了几下,那水稻还是长势完好。突然再用力,手一疼,急忙放开,“扑”一下就往泥地里坐。
这回有笑声了,本来水稻好,社员们的心情就大爽,白美女的这一个镜头,能不让大家笑大。
这美女还脸红,站起来看一下,后面全都是泥了。还瞧着杨楚生翻几下白眼,这家伙也在笑。
“嘿嘿,你们几个还在干嘛?”水笋叔又朝着杨楚生他们几个喊,旁边还有山猫和贵喜,几个家伙还没下田,在抽烟。
山猫这家伙虽然是娶老婆的了,他的老婆也在,猫一样的眼睛,自己的老婆不看,就专门看桂香和秋月嫂两人弯腰的后面。小声说“真他妈的,一个大,一个翘。”
“扑!”杨楚生笑喷,原来这几个不是想抽烟,而是想看女人的后面的。还别说,这弯腰割水稻的姿势,没心也就过了,有心看的,确实很有看头。裤子被挤得紧绷绷的,那形状,真的很让人联想。
“杨楚生,你踩脱谷机。”副队长将脱谷机拉进田里就喊。
踩脱谷机最累的了,男人们都得轮流。杨楚生就上呗,往脱谷机上一坐,就跟在踩自行车一样的姿势,有多少力就尽管使出来。
“哇,好渴!”白雪先受不了,太阳一出,那种热可不是好受的。这美女身上还背着那个军用水壶,打开了就喝。
“我也喝一口。”杨楚生说着伸出手,接过白雪的水壶。
桂香嫂手里拿着一捆割下来的稻谷,往堆上放,站起来擦一把汗,瞧了踩脱谷机的杨楚生一下。
杨楚生仰脸喝一口,才一低,眼睛也往这美少妇瞧。两人的目光碰一起本来没啥,可这桂香嫂一个微笑,就好像有啥了。
天!杨楚生也是不好意思笑一下,这桂香嫂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弯腰还好,站在他面前,又圆又高的形状,也太惹眼了。她刚才的微笑,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
“嗯!”桂香就一声,走到杨楚生旁边,拿过水壶。
风吹稻谷香,却也吹出另一股带着汗水的香味。桂香嫂仰起细长的脖子,喝了一口,抿着嘴巴的样子,是含着水还是在微笑呢?
“白雪,拿着。”杨楚生又喝一口,将水瓶递给白雪,不过却挺不好意思瞧。这时候割稻谷的社员都割完了一边,转过方向,就跟他们的脱谷机对面了。这很不好意思,这样的天气,她们虽然都身装长袖衫,不然手臂会被稻叶划花,可因为热,领口可就没那么严密。
亲娘的,杨楚生的脸挺不好意思朝向女人们。她们弯腰的姿势,白雪和村姑们的领口里面,都散发出又白又翘的青春娇气。
桂香嫂和秋月嫂离他最近,里面一个是比青春稍熟,一个却是完全的熟透。都挂着清澈的汗珠,就如早上还挂着露珠的某种瓜果一样,随着手的用力,里面那种柔白还左右摇摆的动感,让他就是脖子酸,也得老往另一边瞧。
第58章雌雄两虎
有收成,就有欢笑,第三生产队的社员们,晚上记工分的时候,那种笑声,也让别的生产队的社员羡慕。
在别人已经完全断粮,就在巴望着啥日子可以收割稻谷的时候,他们的晒谷场上,却已经铺上金黄色的稻谷。今年他们的稻谷,看着就让社员们上心,比往年的饱满。这样的稻谷,出米率也就高了呗。
这样的天气,同样也是晒稻谷的好天气,只要一整天,先收割的一千多斤稻谷,就能晒干。按照惯例,这第一次晒干的稻谷,先分配给社员,让社员们先能吃个饱,也难怪笑声会这样热闹。
其他生产队的社员,却得先陪个笑脸,先预约,跟第三生产队的那个社员,先错十几斤米,过几天再还。
水笋叔和副队长心里就是美滋滋的,自打他们当了队长,这时候最爽。他们的稻谷丰收是肯定的了,平均亩产六百斤也就八九不离十,两个家伙就看着杨楚生笑。
社员们也都在看这个小知青,谁不知道,为什么能丰收,就是他的多劳多得分配方式。按照他们每年所交公余粮的数量,今年的口粮,平均劳力成员每月应该能有三十斤稻谷,劳力以外的,也有二十左右。这样到农历十月份这段时间,再加上有些杂粮,勉强算是温饱。
白雪也骄傲,她就跟杨楚生坐一起,瞧她,今天收割稻谷,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但还能笑。感觉到光荣呗,别大队的知青听说有多苦,就她们还能乐,因为能受到社员们的尊敬。
秋月嫂更是“嘻嘻”,也坐在杨楚生身边,拿着鸡毛扇子,“呼呼”就煽。
“喂,秋月嫂,你怕他闻不出你的味道啊?”一位男社员一说,这好,别的生产队的社员,也“轰”地大笑。
“老娘我就是有味道,也是香味。”秋月嫂说着,还抬起胳膊,往肩膀下面闻一下。
这样子又是让人笑大,桂香嫂笑得几乎不能坐了。
杨楚生也惊讶,怎么这美少妇,原来能笑成这样。
“桂香,你别笑了,来,我闻闻你的什么味。”秋月嫂笑着,伸手就想拉桂香。
这美少妇可不敢,急忙一闪身,大笑变成了微笑,还看一下也在笑着看她的杨楚生。
“笑什么呢?”问话声让大家静了下来。是水鸡叔,因为是大队书记,记工的时间来了,应该有什么事要说。
“没啥,大家高兴。”水笋叔边卷着烟丝边说。
“是要高兴,连县领导也高兴。”水难叔说完,才对杨楚生说“明天你到公社知青办去一趟。”
“什么事呀?”刘雪贞第一个跳起来就问。
水鸡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周主任打的电话,可能是那件事吧。”
刚才高兴的场面没有了,变成了有些沉寂。这回是几个生产队的社员,都在担心。
刘雪贞还哭,因为这事是因为她而起。
白雪也在擦眼睛,社员们都跟白雪一样的想法,他明天一去,就可能见不到他的人了。
“行,明天我去。”杨楚生一点也不含糊,看着白雪和刘雪贞,笑着说“怕什么,该来的总是会来。”
杨楚生没什么,但两位美女和孟跃进却在担心,干出了这样大的事,秋后算账!那是肯定的。
社员们却没有秋后算账这样的斯文想法,反正他们就是想,这一去,劳改是肯定的。
哗!这送行的队伍,如何的壮观。几百人的阶伍啊!杨楚生这家伙也真的绝了,身后背着来时的全付行头,肩膀挂着那个军用书包和水壶,还有一双冬天穿的,这年代也是除了皮鞋,最时髦的解放鞋。一付亲人们,永别了的豪情。
这样的行头,惹得白雪和刘雪贞就是哭。秋月嫂更是来一阵呼天抢地,桂香嫂和几个村姑,却默默地擦着发红的眼睛。
两公里的路,杨楚生就用步行。这哥们昂首挺胸,走进公社的大门,还在小声地唱“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哇,杨……楚生”守门的老头惊得大叫。
“哇哇哇……”公社的工作人员们,才一上班就看到了,都在叫也在瞪眼睛。
陈燕昨晚忙了一个通宵,走出广播站正想到宿舍休息,因为熬夜还有些红的眼睛也瞪大,搞不懂杨楚生是干什么。
“你要到知青农场了?”陈燕还问。
“不是,那件事要处理,我可能回不去了。”杨楚生笑得脸上特别有光说。
陈燕摇摇头,轻轻叹一口气,她能有什么办法,往宿舍走了。这事的严重性谁不清楚,她也不敢向她爸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