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人生 (再次等候)

这话一说，让所有的人都是惊呆了。在这个年代，国家用一项大学的研究成果，竟然还有人来讨要报酬？这位大学生是不是很傻很天真啊？

不过林上校的涵养很好，他依然笑道：“如果真的有贡献，国家会给你们荣誉的。”

“我说的不是荣誉。”刘壮立刻指明道，“我说的就是物质奖励，也就是钱！”

一旁的黄宋虎终于听不下去了，他为自己培养出这样一位贪财的学生而感到脸红。

于是黄宋虎立刻呵斥道：“胡说什么？大学是国家建造的，实验室和实验器材也是国家提供的，连我们都是国家培养的，研究出来的成果，当然归国家所有。刘壮同学吧？你在研究上所取得的成绩，我们在毕业时会考虑进去的，甚至在档案中也会有所反映，你真的要物质奖励，学校也可以在下个学年的奖学金中考虑。可是现在？还是快去收拾实验室吧！”

没想到刘壮依然是不依不饶，他理直气壮地说道：“国家培养了我这么多年，黄教授说的道理我都懂。不过，如果我是利用这些成果，为我自己牟取私利，那是我不对，是我没有觉悟。可我要的可不是这些。你们都可以看看，这实验室和实验设备，简直就是乡下的小作坊。既然国家认为我们的实验很重要，那应该给我们购买些新设备啊？也可以让我们更好地为祖国服务。”

第152章舌战群儒

一听这话，燕轻靓的双眼立刻就笑成了弯月。她也轻轻地捏了捏刘壮的胳膊，表示了心中的感谢。而且她还想道：“没想到这小无赖的无赖作风，有时候倒是挺管用的哈？”

而黄宋虎也不说话了。这可是为了争取小集体的利益，黄宋虎可不能阻拦。甚至他在心中还暗暗地支持刘壮的说法呢。

看到黄宋虎沉默了下来，又见到燕轻靓变得是眉开眼笑，林上校就甩开刘壮，直接问正主了：“燕教授！这也是您的意思吗？”

“我都听他的。”燕轻靓是毫不犹豫地拉住了刘壮的胳膊，并且还半躲到刘壮的背后。她都没发觉，自己这般小鸟依人的动作和话语，就给人一种“小媳妇”的感觉，让黄宋虎他们的脸上都升起了一条条黑线。

不过林上校他们也不会多管闲事，于是他们简单地商量了一下，就问燕轻靓道：“那么燕教授需要些什么设备呢。”

可没等燕轻靓开口，刘壮就把话头接了过来。他说道：“我们的成果虽然相比国外的先进水平还落后一点，但也填补了国内的空白。不要说西方国家还对我们封锁了这些技术呢，连成品，他们都有巴统（巴黎统筹委员会。正式名称：输出管制统筹委员会，简称巴统，是对社会主义国家实行禁运和贸易限制的国际组织）禁运，所以我们有钱都买不到。因此，这价值起码值个几百万、上千万。我们山南大学也不要多，花个百来万给我们买设备吧！”

在这时候，刘壮当然是扯着虎皮撑大旗了。宛如他已经成为了山南大学的代言人了。

而林上校一听这话，他忍不住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位小同志，你一张嘴就是百来万，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

其实在这时候，林上校已经开始重视起了刘壮，连称呼都从“同学”变成了“小同志”。因为刚才刘壮说出了“巴统”，而一般人可是不会知道这个西方机构的，所以林上校对刘壮已经有了些刮目相看。当然，林上校并不知道，刘壮在重生之前一直在穷极无聊地混论坛，所以什么乱七八糟的知识都知道个皮毛。

“这是狮子大开口吗？”刘壮是针锋相对，“要不，成果咱们出，再让专家评判一下，这个成果需要多少钱。你们把钱打到山南大学，实验设备我们自己来买，这样也行嘛。”

看到刘壮不好对付，林上校就要找个软柿子捏了。作为一位漂亮的年轻姑娘，燕轻靓就不幸地成为了那只软柿子了。

“燕教授！你知道国家困难，每一分钱都要省着点花。所以最主要的还是要讲奉献。当然，燕教授有什么实际困难，也可以说说嘛！国家尽量帮你解决。”

一听这话，燕轻靓的双眼就发光了。她探出了脑袋，说道：“我就要设备，需要……、……、……”有了这样一次好机会，燕轻靓当然不会放过，她把急需的和不怎么急需的设备都报了出来。

听着燕轻靓报出的那二十几个名字，林上校他们都傻眼了。这对小年青倒真是师出同门啊？连狮子大开口也都是一模一样。而报完以后，燕轻靓就与刘壮是相视而笑，他们都为彼此的配合默契而感到高兴。

见到陷入了僵局，一旁研究所的沈工就开始了破冰之旅了。他笑道：“小燕！你要的东西太多了。这样吧，我们研究所正好新进了一批设备，你挑两样去，怎么样啊？”

能够白得两台设备，燕轻靓也是十分高兴，她也不是个很贪心的人。不过她还是看了看刘壮，还是要等他拿主意。

而现在的刘壮完全是心理放松，要超水平发挥了。

如果现在还在第三项事件中，刘壮可能就会患得患失了。最终的结果，也肯定会答应下来，毕竟拿到了两台设备，也算是超额地完成了“事件”嘛。

可是现在？刘壮就不满足这样的结果了。他要试探一下自己究竟有多少潜力。人生嘛，不就是不断地挑战自己吗？

于是刘壮立刻把“测谎仪”打开，接着开始了讨价还价：“两台太少。有等于没有。要，就是要完整的一套，我们可以少要几台，但关键的那十几台我们都要。”

“这怎么行？”沈工抗议道，“你都拿走了，我们研究所怎么办？”

“又不是一定要你们研究所的。国防科工委，这是多么响亮的名字啊？手指缝里漏漏就有上亿。要他们个一百万，还这么小气，这位首长倒是挺会当家的哈？”

林上校顿时给气乐了：“这位小同志，你以为国防研究经费没有预算？不要审批？在这个项目上，经费就那么多，我变也变不出来啊？能够给你们协调出几万块的设备，已经是很不错了。”

而一旁7051厂的李厂长也帮腔道：“这位同学，这次的经费是要用在陶瓷刀具的工业化生产上，已经很紧巴巴了。给了你们，我们就少，我们厂要恢复生产，就等着这个项目呢。”

“那么你说是研究重要还是生产重要？”刘壮是舌战群儒，越战越勇，看得燕轻靓是满脸的兴奋，“科学就是第一生产力！你们倒好，倒是要把第一生产力给掐死了。”

“嘿！谁说研究不重要？”

“我反正不管。你们不答应，我们的研究成果就不给了。”

……

实验室里是乌烟瘴气，众人是吵成了一片。好不容易等到歇口气的时候，李厂长就笑着说道：“出来的早，肚子有些不舒服，小刘同学吧？领个路，去厕所一趟。”

而一旁的黄宋虎，他见到这样争吵下去也没有结果，于是就说道：“都到我办公室里去坐坐吧。泡杯茶再说。”

其实众人都明白，这是会议休息时间到了。而李厂长和刘壮肯定是去私下里沟通的，最好能找出一个平衡点。只有燕轻靓，她还傻乎乎地认为，这俩人真的是去上厕所呢。

第153章增加预算

在厕所里，李厂长发给了刘壮一根烟。刘壮点上以后，贪婪地吸了一大口，接着就准备好了继续的交锋。可李厂长接下来的话，却让刘壮是大吃一惊。

“小刘！其实我是支持你们的。刚才我看了你们的实验室，确实是很简陋。而我们厂的工业化生产，也离不开你们大力的配合。所以你们的实验设备越好，实验数据越精确，我们准备工业化生产的时间也就越短，也能越快地接到国防订单。”

“而国家的研究经费，就像是挤牙膏一样，多挤挤就有了。你不要，也会给别人拿去。所以你要坚持底线，但也要有些窍门，更要注意方式方法。你放心，在关键的时候，我会给你敲边鼓的。”

一听这话，刘壮是彻底的无语了。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够静静地抽着烟，在厕所里耗时间了。

……

可是等到他们俩进入了系主任办公室，争论再次开始以后，李厂长却突然说道：“小刘同学！你的条件太高了。不要贪心不足，最多让沈工的研究所再给你一、两台设备……”

一听此话，刘壮的下巴差点儿惊落了下来。卧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敲边鼓吗？

可刘壮转念一想，这不对啊？都是做厂长的人了，李厂长不会这么不靠谱啊？他肯定是有自己的用意的。

于是刘壮就把李厂长的话回想了一下，他立刻就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这次林上校带来的项目经费，肯定是7051厂占大头，而253研究所占了小头，所以自己这么一开口，肯定要占用到他们的经费。

而李厂长肯定不希望自己厂的经费减少，所以才会在林上校面前是寸步不让。而他说的“挤牙膏”又是什么意思呢？那肯定就是把自己当枪使，逼着林上校增加经费嘛！这个李厂长，还真是老奸巨滑哈！

想明白了这一切，刘壮立刻就改变策略了。他说道：“其实我们要设备，不仅仅是为了陶瓷刀具，更是为了新材料的研究。其实我们已经在陶瓷密封材料和陶瓷轴承上有了很大的突破，只要实验设备上去了，一定能研究出合格的材料。虽然和国外先进的相比，可能还有些不足，但是完全能达到国外五年前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