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别闹,别闹,当心碎了东西。”
小仙女好奇:“到底是什么呀,还拿个红布罩着。”
我说:“这东西,不能搁这儿拿出来呀!”
小仙女:“为什么呀?”
我说:“这上面,有一道邪气,我要是拿出来,我跟你们说,我干出读什么出格事儿,你们可别怪我。”
小仙女打了个激灵。
我嘿嘿一笑,对月祺说:“走,咱们找个地方,给它打开!”
月祺小心问:“去哪儿呀?”
我眯眼看了眼门外说:“对面,妙心斋。”
妙心斋,名字起的很有佛韵。
搁外面看,瞧不出它是干什么的。因为,它一没张贴经营项目,二也没摆设什么商品。
除外,这个地方,占地面积也不大。目测充其量,两层加一起,也就二百多平吧。
我领了两个美女,胳膊肘下边夹着赵叔的女神,我们不紧不慢地穿过了马路,径直到了妙心斋的门口。
到门口,我才看清楚,那门是旧时候的老式木门,门上没安玻璃,仅在门把手的位置,挂了一个破旧的摩托车锁。
我站在了门前,伸手轻轻推了下门。
门吱嘎一声开了。
屋里光线不是很亮,先是一暗,接着看清楚屋子里就像小时候上学的课堂一样,摆了不少的桌椅板凳。
就在这些桌椅板凳的左上角,摆了一张大大的桌子。
桌子后边,有个留了平头,看上去僧不僧,俗不俗的人,正在桌子上放了一尊小磨,仔细地辗磨着什么东西。
离的远,具体磨的什么东西,我看的不是很真切。
但整间屋子给人以一种非常祥和的感觉。
我没多说话,而是淡淡打量了周围的一切,我给小仙女和月祺使了个眼色,然后三人绕过一排排的课桌,径直朝那个僧不僧,俗不俗的人面前去了。
到近处,这一打量,我看清楚对方长相。
这是个,十多岁,老头子模样儿的人。但难得的是,头发全是黑的,一根儿白头发都没有。另外,皮肤保养很好,五官肤质虽苍白,但给人以劲朗的感觉。
老头子没装大师。
身上就是一件很普通的白色圆领t恤,下身一条大短裤,脚上一双破拖鞋,装扮就跟京城窜胡同的老头儿没什么区别。
但难得的是,这老头子脖子上系了一大串的佛珠。
此外那佛珠,竟然是铁的!
由于摩挲的时候太长了,是以那一颗颗浑圆的佛珠已经发白发亮。
这么一串大珠子,差不多一百多颗,挂他脖子上,估且不提沉不沉,坠不坠脖子,就这打扮,可以称得上是绝对的艺术和超前了。
老头儿坐在那儿,好像没注意我们来。
他正专心地把一块块鲜红如血的结晶状东西放到小磨里,然后摇动磨柄,细细地辗磨。
那东西,不是别的玩意儿,它就是传说的,朱砂!
朱砂,又名辰砂。
为药,有毒,遇热化汞,需冷水服,少量,可安神。
另,道家符术,多用辰砂来画。
老头将一颗颗矿态的辰砂,研磨成细细的辰砂粉。
他动作看似很慢,实则极快,非常的有效率,眨眼功夫,一堆辰砂粉就堆在了桌旁的白棉纸上。
“抄经吗?”
老头淡淡说着。
我一怔,接着脱口说:“抄!”
“五十一张,那里有纸,有清水,有笔,有辰砂,自已拿,经在左边的柜里,拿动时,务求轻拿轻放。”
我原地呆了三四秒,随即我恍然。
敢情这是个抄经的地方。
但不是免费抄,是花五十块钱,抄一张纸的经。
这个生意好啊,提供材料,场地,让人来抄经。嗯,不错,这个僧不僧的老人家,的确是会做生意。
老头儿回过了话,就再不搭理我。
我心里琢磨的是,这老人家身上的确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
赵叔那活儿,现在钱没拿到手。没给他治利索呢。他还需要一个非常专业的心理介入才行。
我懂的毕竟有限,假如,这老人家有这本事,我能跟他合作,这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病后康复的基地了。
别怪咱庸俗,势利,分分钟想的是生意。
这没办法呀,人家俩个千金,都说要跟我混了。我要是养不住人家,我这也忒没面儿了,另外更不多说闻骗子和小学了,一个比一个需要人民币的滋养。
生意上这么想的。
冥冥,第感告诉我,这老头子跟我有关系。
这事儿,是挺玄的,但摆在面前了,躲是没个躲,就得硬头皮往下溜了。
于是我回了一句:“好,多谢了。”
这就掏钱,一共数了一百五,给他放桌子上,然后打算领了小仙儿和月祺拿东西,找个地方,动笔开抄。
突然,老头儿说话了:“你别抄了,你坐下。”
小仙女儿一呆,接着伸手指了指老头,用唇形跟我对话:“你们认识啊?”
我摆了摆手:“不熟。”
小仙女又一指那边放经书的柜子,接着,比划了一个毛笔我不行的姿势。
我使劲一摆手,让她硬头皮装!
小仙女哼!撅了小嘴,闪身就奔经书架子去了。
我见老头儿身边有个小椅子,就过去坐下了,然后我说:“这位,老先生,那个咱们,认识吗?”
老头儿说:“昨天晚上,对面那个失心疯的家伙,在一个海鲜餐馆里犯病儿了,你们这些失心疯的家伙,就给人家绑了,然后抓到这里来,用那几下江湖巫医的手段,给人家治了。对不对?”
我不说话,我斜愣了个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老头子瞅。
这什么情况?这老头儿,他什么来路?是不是跟那个什么姓杜的一伙的?
老头儿伸手麻利地抓了几块辰砂扔到小磨里,一阵摇动说:“你们呐,你们抢了我的生意,你知不知道?”
我眯眼盯着老头儿……
老头儿:“好不容易,盯了这么个犯了心邪病的主儿。这买卖,你给我抢了,你说,这帐,怎么算呐?”
我心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
杜大师,一只耳同党?另一伙高人?
“喂,你说说,怎么算呐?”
老头儿停了手,抬头,拿一对漫不经心的眼睛盯着我。
第四十四章道门医棋秘技
说实话,我是真摸不清楚这老头儿的底儿。
你说这人,说他坏,他那一对足以媲美僵尸道长的大眉毛,又透了一股子夺人的英气!
要是说他好,他眼前表现出的言词,语气,又像极了某黑色团队的大哥,扛把子!
我决定周旋,在不明敌我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周旋,然后套出更多的消息。
我能做的,仅此而已了。
所以,我没直接说跟他算什么帐……
我瞟了眼他手边高高堆起的朱砂粉,我说:“老人家磨这个朱砂,有多久了?”
老头儿淡淡:“算起来,差不多十几个年头喽。”
我:“朱砂大毒呀,老人家你难道不惜命吗?”
老头儿玩味一笑,停了手摇的磨柄说:“我就是惜命,所以才要磨朱砂。小伙子,你还没说呢,这笔帐,跟我怎么算呐?”
我笑了:“我不知道跟你怎么算,再说了,赵先生他,他这病事发的突然,我……”
老头儿摇了摇头,随之他猛地一敛目光,视线直直对着我说:“你,刚出道的?“
我怔了下:“是啊,刚下山。”
老头儿自顾一乐:“难怪了。这样吧,你出去门口,抬头看看那门牌子底下挂的是什么东西!”
我心里一动,看了眼身后的小仙女和月祺,两个女孩儿,正有模有样地执笔在纸上写画着什么呢。
我没打扰,就转身,一脸好奇地走到门口。
推开门,走出去几步,仰头探眼仔细一看。
果然,在门口上边,牌匾底下,有一个用红绳系住的巴掌大小的铁葫芦。
铁葫芦……
话说巴掌大小的铁葫芦,这要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
这能说明什么呢?
我揣了不解,又拧头走了回去。
重新在老头儿身边坐下,老头儿说话了:“看着了吗?”
我说:“看着了。”
老头儿:“医家一道,除了骗子,假大师,伪国师,但凡民间出来,真正秉了古法的医家在江湖上行医,都会在门口挂个葫芦。葫芦大小,样式不一定,但有了这个,说明有人在此行医了。外来的,到这儿来看病,你得先登门,打个招呼,见个礼才合规矩。”
(ps:很多医家都会在门口挂这个葫芦,但有的也不挂,挂与不挂,并不能凭此来判断人家的好坏,这只是指的一个江湖。特此说明。)
我听老头儿讲过了原由,知道是自个儿没考虑那么多。所以我说:“老人家,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刚下山,初次出手行医,不知道江湖医家里的这些规矩,冒犯的地方,还望别见怪。”
年轻人对老,须要先行一个‘尊’字的礼。
行过后,老的受不受得住,那就得看他的德行了。
老头儿笑了笑说:“小伙子,说话挺得体,不错。不过,这个帐始终是要算的。但具体怎么算呢,咱们一会儿再说,你先给我讲讲,对面那个失心疯的,他得了什么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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