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发现入口一个大屏风旁边的墙上有灯光的开关。
我拖了女人过去,伸手啪将开关打开。
来亮光了!
好大一个屋子呀,几百平米有没有,有办公桌,家具,电视,空调,还有床什么的,我一一扫过,然后在床上看到了一件脱下扔上去的白色纯棉女式睡衣。
我拖了女人过去。
“你!你放……”
她想喊,我没松手,手仍旧死死捂了她的嘴,就这么一路到了床边,我腾出一只手,快索麻利地将床上睡衣腰间的带子抽出来,握在手,在我牙齿的帮助下,打了个活扣儿。接着,把活扣套到女人脱臼的手腕后,死劲一拉,又顺便将另一手腕缠上。
保险起见,我多缠了几道,末了,又将两只手牢牢地捆在了一起。
“你,你干什么?”
女人失神地惊叫。
我一把捂了她的嘴,表情冰冷,有如变态大银魔般,将她狠狠摁在了床上,接着取过睡衣,搁牙一咬,咬开个豁口,使劲一扯,撕下一块后,我咧了咧嘴,伸手按住女人下颌挂钩后边的一个阿是**。
女人不得已,张口,我顺势将揉成一团的睡衣塞了进去。
“唔,唔,唔……”床上的女人一边吱唔,一边奋起她的黑丝脚来踢我。
我借机一把抓了她的两只脚踝,然后一屁股坐到她小腿上,控制了两腿后,我取过破睡衣,又撕了几下,弄成布条状,将她的两只脚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
终于搞定了!
我长舒口气,拿一块破睡衣,抹了把脸上汗。然后望着床上的女人说:“不好意思了,这里边,咱肯定有什么误会。但没办法啊,你说,你那么凶,拿刀逼我,情绪又那么激动,我要不动手制你,你就得犯下故意伤害,杀人致死的罪名。犯了法,很难逃脱的,我这是帮你。”
“但是呢,我夺了你刀,你又说要报警。你说,咱们孤男寡女,搁这么个没第三者的地方,要是报了警,我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嘛。哎……不好意思了。”
我望着女人。
女人微仰头,目光既有屈辱,又有莫名的愤恨!
我调匀了呼吸。
忽然间,我意识到自个儿摊大事儿了!
但转念,我耳边响起骗子的话。遇事一定要冷静,再冷静,只要对得起自个儿的信念,就什么都不要怕!
我是什么人,我是医生,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找一种针,然后利用它来救人!
这女人说的什么王遁之,什么的,我完全不懂,我制伏她,仅仅是为了自已不受到伤害。
同样,也是为了她,不受伤害。
深深呼吸两口气,我拧身打量了下床上女人,挪到她身后看了看她手腕说:“刚才很疼吧,没办法,形势所迫,弄疼你了。”
我抓住肌肤滑嫩的手腕,轻轻活动几下,又找到脱臼的位置,然后稍一用手法,喀!
给接上了。
搞定我拍拍女人后背说:“别乱扭动,这刚接上,乱扭的话,很容易再脱开的,到时候,搞成习惯性脱臼可就不好了。”
说过这句,我感觉口渴,正好视线有冰箱。我就走过,拉开冰箱门,从取了一瓶矿泉水,回到床边拧开盖子,喝了两口,然后我又低头问女人:“你渴吗?”
女人仍旧是用恨恨的目光瞪着我不说话。
我叹过口气说对她说:“你别拿那种眼神儿看我,跟你说老实话,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王遁之。我只知道古时候有个人叫王羲之,他书法很漂亮。”
讲到这儿,我感慨万千地说:“你恨那个王遁之,你跟他有仇,这我不管,我也不想管,我就想拿到通脉针,因为你知道吗?有个女人,她身上经脉不通,以致生不如死,我不能眼睁睁看她继续让病疼折磨了。”
我摇了摇头说:“原本我计划的很好,今晚到这里来,向你借针用一下,用过就还给你。路上,我想了很多种你开出的条件。你可能会要钱,要能会要别的什么东西,可能……”
我苦笑了下:“不管什么,我都会满足你。但我万没想到,你想要的是我的命。而且,你要我命的理由在我看来是那么的荒唐和无厘头。”
“对了,那个,王遁之,他究竟是什么人呐?”
我扭头,一脸无奈地对女人说。
这时,我看到女人目光的神色变了,里面没有了愤恨,取代的是一种急迫,同时她身体扭曲,嘴里不停地唔唔唔……
我秒懂,立马伸手给她嘴里塞的破睡衣扯了下来。
女人长长吸了两口气,接着她一翻白眼,恨气未消地瞪过我一眼后,她说:“你干嘛不早说!”
我一呆,旋即苦笑:“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第十一章老弟,跟姐干吧!
女人在脸上一发狠:“还不快读给我松开?”
我回了个好,起身转到床尾,松开了她的脚踝。
可没想到,脚踝刚一脱开,这女人就奔我猛地蹬了一记夺命黑丝脚!
妇人!你好毒!
我顺势一闪,先是左手闪电般叨了她脚踝,又探右手,摒两指,在她脚心处来回反复一划!
“哈哈哈,咯咯咯!”女人缩腿,仰头在床上笑成了一团。
一般人受不了这招。
而这招是我跟倚天屠龙记学的。
人只要一笑,全身的气就散了,就没力气了。不信你看哪个举重运动员,一边儿咯咯笑着,一边儿玩似的给几百斤的大杠铃举起来。
我趁她笑的功夫,又转身给小腿压好,重新拿破睡衣把她脚踝给捆了,一边捆,我一边恨恨说:“没你这样的,你这,你太坏了,比我还坏!”
捆过!
我转身看女人。
女人不笑了,改正色说:“你快帮我解开。你放心,这次我不会乱动。”
我虎脸说:“不行,老师说了,女人心海底针,你啥心思,我琢磨不透,我就是不解。”
女人一委屈,不无可怜说:“我疼……”
我仰头望天花板,幽叹口气,心说这女人真是个大妖精啊!
妥妥儿地,大妖精!
我想了想,转身走到床头,拿了几个大抱枕,放到床头靠背那里,又弯腰伸手吃力地把她挪起,靠在了抱枕上。
“你可真沉呐!”
做完,我打量对方说。
女人白我一眼,嘴里冷哼。
我在她身边儿坐了问:“你叫什么名儿?”
女人冷哼……
我一扭头正好看到床头柜那儿放了个粉色的皮夹子,我伸手拿过来,在里面一通翻,找出了一个身份证。
我抽出来,对着证件照,跟女人一比量说:“姬青!年……”
“住口!“
我咧嘴一乐收起身份证,伸手对女人说:“激情姐,你好。”
姬青咬了咬牙说:“你敢这么说,信不信我马上报警!”
我一摆手:“别,别报,那,那叫你机机姐吧!”
姬青要哭了。
我温和说:“机机姐,我真不是有意的。那个,咱们之前都是误会。这我也说开了,我跟那个什么王遁之啥关系都没有。你看你……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针在哪儿呀?“
姬青冷笑,微侧着脸说:“小弟弟,你觉得你这样子,我能告诉你吗?咦……”
姬青忽然转头,目光落我手上扳指,仔细看了看,又抬头瞅了瞅我装扮,突然她扑哧乐了。
我虎脸,如临大敌。
姬青不无得意:“哟,看来是我走眼了,我以为是王遁之哪个徒弟找上门来了呢。没想到,敢情你是个冒牌货!那扳指挺贵吧,多少钱买的?”
我心里知道,这姬青看出我扳指是个假货了,但我仍旧硬挺着说:“哼!老贵了,好几百万呐,那个,别跟我扯没用的。我,我今天来就是借个针。”
姬青持续冷笑:“借针,你有那本事用吗?”
我说:“有!”
姬青轻蔑:“就知道搁嘴皮子说,谁信呐!“
我听这话,一下就来了猛劲,你个机机姐,你搞别的什么都行,你侮辱我医术,那可是绝对不可以。
我黑脸起身,一言不发,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遍,末了我在一个书桌前的电脑旁找到了一个没完工的十字绣。
那上面,插了一个根针。
这根针当然不是什么通脉针,它只是普通的绣花针,但它却可以让我证实,我掌握的,通脉针术。
二话不说,拿了针,我走到姬青身边,呸!一口唾沫把针消过了毒,我伸手嘶的一下,就给她黑丝袜撕了。
姬青失色:“你干什么?”
我没说话,而是将针平放到她大腿儿上,然后伸两指左右一绷大腿皮肤,接着又快速地一松,顺势向针尖方向一顿。
“咝,哎哟……”
姬青一哆嗦,针就刺到肉里了。
我如法炮制,不停地绷紧,松开,顿挫她腿上的肉,那根针就好像活物一般,钻进她皮肤里,最后,又刺穿另一侧皮肤,拱出了一个针尖。
我按紧皮肤,又用力一乐。
嗖!
针尾不带一丝血,从破开的皮肤里拱出来了。
我两指捏指,又一指姬青的大腿说:“拜托,看清楚了,这是货真价实的通脉针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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