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介绍一下嘛,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她又坐下,扶他坐直身子。
“还早着呢,趁他们没起床,带你出去吃。”他双脚着地,试着用力。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她又伸手给他。
“怎么这么问?”他当没看见。
“不是睡沙发,就是怕我见你爸妈,还大清早的溜出去,明明想支开我。”她的脸扭向一边,“早晨连个亲热动作都没有。”
“吻你吗?总感觉会惊了你,有……有霸王硬上弓的嫌疑。”他控制住冲动,若无其事的摇头。
“那你上呀,我一直等着的,等了一宿。”她仰起脸,眼里充满一点就着的火星。
他觉得她像自己怀里的小兔子,心乱如麻不说,还有些心猿意马,立即警醒自己,必须等到一周后再说,实在熬不住,那就熬五天,绝对不能再减,要保持清醒头脑和洞察能力。
他打开门,冲铁梯口的汉堡吼:“好好的一场梦,被你搅得七零八落。”
汉堡夹起尾巴,无辜地看着他,想不明白主人为啥起大早也乱嚎。
从“华联”出来,太阳已升至头顶。
“你会开吗?”何青屏打开后门,往座位上扔纸袋,又接过夏冰洁手里的。
“学过,很少上路。”她绕到车头。
“早知道,就把那台车留给你了。”他嘀咕一声,“熟悉一下环境和路况,明天教你上路。”他发动。
“这么好的车,要是撞了怎么办啊?”她带上车门。
“开慢点,撞了,不就撞了,人没事就行。”他倒完车,朝清风坝方向开。
“要撞了,我没事,都变成有事,得心疼死。”她抚摸自动档位,“那些东西应该到家了吧?”
“到了,我妈会打电话的。”上到快速路,他提到九十公里。
“我一来,就花这么多钱,阿姨肯定骂我是败家媳妇。”她从后座拖过两只袋子。
“她才不管呢,别乱想,就想明天上班的事,要是没头绪,去参加个相关培训班。”他觉得给她花钱是一种快乐。
她点点头,望着窗外沉思,不大工夫,车已返回清风坝。
“记住餐馆位置,那家银行旁边。”他指左前方,减慢车速。
“记住了,临街,好找。”她放下衣服,“哎,有人。”
“装修工人。”他看见三四个人影。
“下去看看吗?”她把袋子重新放好。
“先回家,车上这么多东西。”他担心汉堡影响人家往楼上搬运东西。
到家楼下,两人刚下车,见老妈拎着垃圾桶下来:“你朋友啊?”
“女朋友。”他趁机挑明关系。
“啊!”老妈忍住满腹意见,指指他,“你买那么多家具什么的,人跑没影了,幸好,人家要那电视柜和衣柜,不然都没地方摆。”老妈想法挺明确,那白岚差点把儿子弄残废,不来往更好,但沈鸿滨却不同,早当儿媳妇了,只是不好当着人家姑娘数落。
“都搬上去了?”他伸手接垃圾桶。
老妈打开他的手:“不搬上去,摆这展览?”仔细瞧夏冰洁,漂亮到能堵住任何发牢骚的嘴。
他示意夏冰洁快搬东西:“真神奇,不知道怎么对待狗的?”两人左拎右提,迅速上楼。
“汪汪”,只听狗见,不见狗影,等他上到楼梯口,才发现狗被一条铁链拴在过道里,一个劲的挣扎,铁链发出难听的磨擦声。
他把纸袋扔床上,来不及看家具:“我先把狗放了。”不大一会儿又跑进屋,“再拴,就勒死了。”
见她正拿抹布擦家具,他问:“跟想象一样吗?”见藏品没丢失,晒台上多了藤椅。
“全部归置好,就有模有样了,一定比想象的还好。”她边擦边整理物品,一支烟工夫,屋里凌乱已全部隐身。
“厉害,就缺杯茶。”他重烧壶里的凉开水。
她过去关掉水壶开关:“不能重复烧,帮我重新铺床。”从纸袋堆里找出整套床上用品。
“原来这套挺干净的,用了不到一个星期。”他觉得新床单睡着更不舒服。
“再干净也得换,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她从纸袋堆里翻出包,背转身从夹层里抽出两样东西。
“要闹洞房吗?”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纠结过。
“嗯,想闹吗?”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一本红册子上附着一张身份证。
他收起笑容,慢慢地把它们接在手里,红册子正中是国徽,下面是三个烫金大字:“离婚证”。
“跟你的放一起,人家闹洞房,都手持结婚证,我们特殊,都拿着‘离婚证’。”她泪水盈盈。
他摸摸她的脸,侧身从柜上取下一本书,从书中抽出同样的红册子递给她:“我们快如闪电。”心想那五天的期限看来用不着了,再熬,不是别人说,连自己都认为的确有病。
她只瞟它一眼,上前搂住他:“从来没人对我这样好过,不做你的女人,我只有去变性,可我不想去泰国。”
“要去的。”他擦干她的泪水,“去度蜜月。”
“不去,我们的蜜月,现在已经开始了。”她的身子慢慢下滑,双膝跪在地上,双掌朝天,颤抖中大喊:“妈,你可以安息了,我找到你心目中的男人了,明年,我带他来看你,要让坟墓绽放你的笑容。”她抱着他的腿,发出凄凉无比的沙哑哀嚎。
他感觉自己的心正被什么东西撕扯,一点一点的被撕得粉碎。
第72章 奇婚
他泡上两杯茶,一杯酽花茶、一杯淡绿茶:“别忙了。”
她抚平床单,推床垫顶住墙:“马上就完了。”又拿抹布擦床侧瓷砖,“雨不会滴到床上吗?”
“往这边移过后,很难滴上。”他看她的身份证,住址是“石足县松溪镇”。
“什么叫很难滴上?滴湿了,没法睡觉的,到房顶捡捡漏,买点雨布散上。”她摸墙上黑色雨痕。
“我故意的,漏点雨,更享受雨季,再过十天半月,雨季就过去,接着是八、九个月干旱,漏不漏,一点关系没有。”他翻看她的离婚证。
“难怪,我家总漏,经常请人上房揭瓦,加过新瓦,照样漏,一到雨天,家里锅碗瓢盆交响曲,你倒好,偏偏喜欢漏。”她把抹布放进盆里搓洗,“都觉得不该破坏原来的样子。”
“破坏是对的,我一个人住,加上懒点,就穷对付,你来了,不能再对付,你尽管收拾,把楼上变成仙境。”他看过她的离婚日期,又翻看自己的离婚证。
“哈哈,我们要做什么仙?”她发现他的想法总跟自己不一样,却不反感。
“填补一下神仙排位空白,我叫逍遥神,你叫怡情仙。”他招手,“还真是命中注定的。”
“嘻嘻,不到一天,我都有封号了,怎么?”她坐他身边。
“你看看这两个日期。”他一手举一本。
“我的我记着呢,2月13日。”她接过细看,“呵,还真是巧,你怎么会是2月15日,这太有意思了,同年不说,中间正好空着一个**节,是有点命中注定的意思。”
“这就像跳房,你朝下蹦一步,我往上跳一步,我们就重叠了,估计这辈子要被这空格套牢了。”他端起茶杯抿一口,咂着嘴,滋滋有味的神情。
“不愿意?”她明知故问。
“有点,都是14日,不更好吗?”他故意大喘气。
“就不会套牢了,是吧?”她拍他大腿一巴掌。
“不仅是套牢,是粘牢,空格那么小,只能粘一块。”他得意地笑。
“那我今后天天粘你身上,早晚更粘。”她眼里放电。
“但不能影响工作。”他指她的身份证,“你没学点雕刻手艺?”
“知识挺渊博嘛,我老家出最好看的石头,是因为那些石头原来很丑,所以有了石匠,我呢,天生丽质,师傅拒绝收我,说我要加入,一是有违祖训,二是违背行业规范,还怕没了灵感。”她说话特别利索。
“明白了,你老家的石头不但好看,还都能开口说话,本来不会说,被你一顿神吹,都能子乎者也了。”他看到她身上有许多闪光点。
“我可没吹,夏家,是松溪镇上历史最悠久的石匠之家,从明朝末期开始,夏家从沿海迁来,就未离开过松溪镇,丁丁当当一敲就是几百年,到了我爸,兄弟三人,继续敲,到了我们这一代,除了二叔家是个男孩,其余都是女孩,我爸总发愁,千年手艺眼看就断了线,还打过我的主意,读初二时我开始发育,我爸就不再提了,我不但是个女的,还长得挺好看,可能他听我叔叔劝过后,于心不忍了,结果我的手不像石头那样糙,我妈从头到尾坚决反对。”她亮着一双细嫩手掌。
“呵,有点传奇味道,那你家住的是石头房子?”他想象她家是石头堆砌的小城堡。
“又不是野人,一样的砖瓦结构,不过,在我记忆中,家是埋在石头里的,四周、院里、屋里,到处是石头,连房顶也有一条条薄石板,见到好石头,都往家里拉,所以镇上石场遍地,石满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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