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画家 (醛石)

方逸笑着说道：“让我给画写字的！就是那幅仿您风格的！”。

“哦！”刘鸿硕听了不置一词的走到了方逸的旁边。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片子递给方逸：“这是那幅画的钱！还有你的那幅《拉提琴的姑娘》前天也卖了出去，价钱到你手中就是五万块”。

方逸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四十五万！然后抬头对着老师说道：“《林间画室》的钱您怎么能都给我！我都拿了不合适！”。卖掉了画除了画廊的佣金还有扣掉一些税收，剩下能到手的也就是四十万左右。

刘鸿硕看着弟子摆了摆手说道：“你画的画，当然是钱归你！再说了你认为我看的上这几十万？”说到了这里瞪了方逸一眼：“给你你就收着！”。

看着手中的银行本票，方逸笑着说道：“这一张纸就能从银行换出钱来了？”。

“你还想让我去帮你换成一百一张的给你拎着？”刘鸿硕听了没好气的说道。

方逸抓了抓脑袋笑着说道：“我这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玩意么！以前别说是几十万，手里拿着最多的钱也就是辅导班发工资的时候，几千块钱！”说到了这里抖了抖手中的本票，唰唰的听着响了两声：“声音听着都清脆！”。

刘鸿硕看着方逸的样子不由的脸上显露出了笑容。对着弟子笑骂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这几十万到了手里就开心成这样！那别人一幅画百十来万的，一收到钱还要进医院急救！快点儿收好了，晚上回去就给你母亲！”。

“嗯！”方逸听了老师的话，笑着把本票拿在手里又问道：“这东西折起来没事吧！”。

刘鸿硕看着方逸的样子不知道是该生气呢还是该笑。直接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可以！就转头向着自己的画架走去，不想搭理自己的爱徒，太丢人了。

兜里揣着几十万，方逸从上先到下午，趁老师不在自己放下画笔休息的时候总要从兜里掏出来看上两眼。也不能说方逸贪钱，第一次拿着这么多的钱感觉新鲜嘛，当然要多看看！

安小军的跟班把画带回到了明珠，交给了自己的老板。

看着画布背后方逸的字。安小军很满意，亲自把画框装上又挂回到了墙上。抱着双手站到了画前越看越喜欢，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跟班看着老板心情很好，就不由的凑趣问道：“老板！这幅画我觉得您买的亏了啊！我见到那孩子了！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怎么要这么贵！我看着两三千最多了！”。

安小军听了脸上带着笑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跟班说道：“你也跟着我看过不少的画了，你觉得前几天看到方逸的那两幅作品怎么样？”。

“这个东西我哪里懂，我就觉得画的像！不过跟其它画的像的画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比如和周同的那一幅，我看着就是半斤八两！”跟班张嘴就说道。要不怎么说拍马屁也是一门学问呢，这位跟班看着老板的心情很好。这才凑趣的问上两句。至于前面质疑老板画买贵了。那就是等着自己老板的下文呢。

“你啊！你啊！就是不太长进！”安小军听了心情果然大好，伸手虚点着自己的跟班说道：“方逸画的可是比周同好多了！不论是艺法还是意味上都超出周同一大截子！两人之间的差距还不小！”。

老板的兴致来了！跟班脑子里冒出了一句，脸上却摆出了一副受教聆听的神情。

安小军脸上挂着得意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买的贵了？”看着跟班配合的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这事情你不能这么看！要是外人仿的那也就罢了。一定要退回去。但是刘鸿硕自己弟子仿的，那就是估算一下，刘鸿硕弟子的成就。现在我看过了方逸的画，他的画己经到了相当高的水准，以后方逸再国内油画领域最少也该算是一流的画家，刘鸿硕是大家，方逸以后也有几乎是十成的把握成为一代大家，那么这幅画就涉及到国内两个油画大家，而且还是师徒关系！”。

说到了这里。目光转回到了面前的画作上：“如果以后方逸的一幅画几十万！那么这一幅的价格就不是几十万可以拿的下的了。这里面可有故事！至少要溢价百分之三五十才合理！如果想要更高，就要看方逸能超过老师多少！他的成就越高，那么这幅画的价格也就越高！”。

“您看出来这小子以后的成就？我怎么就看不出来？”说到了这里，目光中不由的挂上了一丝丝祟拜还有一丝丝的迷惑。

这一句话算是挠到了安小军的心窝里。哈哈大声笑了几声然后才张口说道：“你知道玩艺术品，最重要的是什么？眼光！有的人不懂画却喜欢一掷千金的买画。不是大家不买！往办公室一挂，逢人就要价绍一下：这是张大千先生的画，多少钱买的。这是徐悲鸿先生的画，又是多少钱买的！背后再挂一张齐白石先生的画，整个一办公室跟名家展似的。他们那是显摆！不是显摆的品味而是显摆自己有钱！俗！俗透了！”。

说到了这里脸上露出了嘲笑的意味：“我买的一般都是不太出名的年青画家的作品，这些作品共同点就在有独特的艺术风格，画作有自己的东西在里面！这样的作品才有艺术生命力，才能经的住考验！我的乐趣在于看着自己收藏画作的画家价格一路上涨！看看我的那幅吕英奇的《春山图》长卷，七年前我买的时候九千块不到。现在拿到市场上没有一百五十万下不来！靠的是什么？就是这眼光！”。

说完这些看都不看自己的跟班：“至于方逸以后的成就能不能达到，这就是看运气，看我敢不敢赌了！其实对我来说这也算不上大赌，几十万而以，最多也就是算小赌怡情！就像是做生意，百分之四十的可能就可以去做了，现在我估计都远超过百分之五十，那我还有什么犹豫的？”。

“老板英明！”跟班立刻一己响亮的马屁送了过去：“听您这么一说，这幅画拿下还真是太对了”。

安小军听了笑着说道：“你拍马屁都不会拍，还英明？就差神武了！行了，你出去吧，出去的时候顺带着把技术部的齐经理叫过来！”。

“哎！”跟班转头向着门口走去，心里笑着想道：我这都拍了半天了，您还觉着最后一句才是马屁？

第144章万事俱备

整个因为卖画摆出的乌龙可以说是皆大欢喜的结束了。画廊那边没有亏钱，而且收了十几万的佣金。买主那边一门心思的等着方逸出名然后赌自己的眼光玩，心里也挺自得挺开心的。方逸那更是不用说了，嘴巴都快笑到脑后去了。

晚上回到了家里一进了门，刚换完鞋子。方逸就摸出了口袋里的支票，弹了两下就交给了坐在沙发正看电视在母亲：“妈！这是我卖画的钱！您收着！”。

于琴听了立刻笑眯眯的接了过来：“哟！我儿子都能赚钱了啊！真是出息了”，接到了手里也没有看，首先在自己的儿子脑袋上摸了两把，很是把自己儿子夸了两句。

看到支票上的数字，于琴就愣住了。本来嘛，于琴认为自己儿子的画就算是卖出去了最多也就是五千六千的，连上万都没有敢想过。谁知道一看支票上面四十五后面跟着这么多的零就有点儿傻眼了。

“这么多！”于琴不放心上面写的中文大写，伸着手指点了一下数了数零，来回在心里数了两遍，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方逸交支票的时候，两只眼睛就注视着母亲的神色，现在母亲的表现太令自己满意了，点了点头脸上笑着说道：“没错！四十五万！”。说这话时候脸上的得意劲儿，那份显摆就别提了。

于琴看着手中的支票，有点儿不确定的对着儿子又问道：“你的画卖的有这么贵？不太可能吧！”。

“事情是这样的……”方逸从茶几上摸了一个桔子一边剥着皮一边给母亲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最后才总结说道：“就这样，我仿老师的画卖出去六十五万，到我手就剩下四十万，另外的五万才是我的画卖出去的价格！”。说完把手中的桔子一分两瓣。然后取了一小块送到了母亲嘴边。

吃着儿子送过来的桔子，于琴想了一下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事情玄乎，你自己的画卖五万，仿老师的卖几十万！听着怎么感觉你和你老师就像是俩骗子？！”。说完看着儿子又叮嘱说道：“违法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干！”。

“干嘛说的这么难听！什么骗子不骗子的，这里面的道道说了您也不明白！”方逸听了笑着说道：“而且我还在画后面写了说明，人家愿意买有什么办法！这事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想想这钱怎么花才是正理！”。

于琴听了这才点了点头，跟着双手又把支票放到眼前伸直了手臂看了一会儿，又对着方逸问道：“你说这些人买了几十万的画挂在哪里？几十万的东西挂在家里，那还不得让贼惦记着眼都红了？日子能过的安生不？”。

作为新中国过过苦日子的一代。于琴和大多数人一样喜欢攒钱，不该花的钱那是能省就省下了，虽说一家三口的日子过的很好，不过每个月于琴都要往银行去存钱。而且下是分开了存，二三十万一张卡或是小本子。比这支票丰厚了两三倍的家底就是这么攒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