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不跟你说啦!”
赵建设说着,转过身走了。
袁雪带着花魁姐弟把车推到猪房里面的值班室门口,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就在这时,只听得赵建设家那边吵吵嚷嚷,其中还有个女人在哭,不用猜,肯定是吴玉珍。
“花小子,蕾蕾,走,看热闹去。”
袁雪对着花魁做了个鬼脸,“呵呵,不看白不看耶。”
赵建设家门前的草地上已经围满了人,只见赵建设双手交叉着抱着手膀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很是悠闲的样子。吴玉珍却在那里呼天抢地的哭着,嘴里咿咿呀呀的乱骂。而赵红卫、赵红兵哥俩却好奇的把躺在地上的鸡们翻过来,又翻过去的看着,边看还边笑,很有趣的样子。
“是哪个挨刀的砍脑壳的背湿鬼嘛!把我家鸡爪子都掰断!”
吴玉珍边骂就边哭,一抬眼看见赵建设没事人一样的站在那里看热闹,于是便气不打一处来,“赵建设呀赵建设!不是你这个疯狗乱去咬人家,人家也不至于下我们家死手嘛!你给老娘说说,说不清楚,老娘把这些鸡全煮给你吃!”
“好哇好哇!我们家有鸡吃喽!”
赵红卫、赵红兵哥俩兴奋得直拍手。
“给老子滚开去哈!”
赵建设显然是想拿两个儿子出气。
“滚开?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吴玉珍跳着脚指着赵建设的鼻子,“有本事不要拿老娘生的儿子出气嘛!滚开?我看要滚的是你!赵建设,老娘今晚会让你让床才怪耶!”
“完喽!”
赵建设心里“咯噔”一下。正好花魁在旁边逗赵红兵玩,赵建设瞪了赵红兵一眼,然后冲花魁吼道:“花小子!去给我把金兽医喊来!”
赵建设说的金兽医也是金孝林,是牧业队的专职兽医,负责给鸡、猪、牛、羊们看病的。正好花魁也想去找金孝林,让他给老后爹打瘸腿的那只羊看看。
不多一会儿,花魁便把金孝林带来了。金孝林走到赵建设身边,点头哈腰的笑着。
“金兽医,你来看看,这鸡是人弄的呢,还是不是人弄的。”
赵建设两眼盯着地上的鸡们,却不看金孝林一眼,那意思有点像是他金孝林还没地上的鸡们值得看呢。
“哦。好!好!好!”
金孝林仍然点头哈腰,“赵……赵队长,你的意思是,要医好它们哇?”
016 有结论了
“还医好个干狗屎哇!”
赵建设没好气的吼道,“我不是才说得明明白白了嘛,我看你耳朵也是日聋啦!”
金孝林忙蹲在地上,一只一只的仔细看着,傻瓜都看得出,这鸡爪子分明就是被人打断了的。
“赵……赵队长,这鸡……这鸡究竟是公鸡,还是母鸡呢?”
金孝林说话很滑稽,居然扯到了鸡的公母上去了。
“公鸡?母鸡?”
赵建设有点懵,“咦,金孝林,你脑子没进水嘛!”
“没进水哇!”
金孝林晕晕的看着赵建设,“我好久都没洗头啦,哪会进水呢?你们说说嘛,哪会进水嘛!”
金孝林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在场的人当即就笑翻了。
“哈哈,我的妈呀!笑死人喽!”
“这个金兽医哇!没进水!你脑子哪会进水嘛,根本就没进水!”
赵建设也被金孝林逗笑了,“没想到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嘛,啊,哈哈,居然笨成这样!”
赵建设得意的数落着,“你金兽医一个,还有方家华一个,啊,你们嘛,不是我说你们,啊,不好好改造,你们,啊,简直就是笑话嘛!”
赵建设说了半天,没一个人听出他到底要说什么,都前言不搭后语了。当然了,对于赵建设说了什么,人们也不怎么在意,而眼下最重要的,那就是快点给躺在地上的鸡们下个定义,到底它们这是怎么了。
“啊呀!”
金孝林捏着一只鸡爪子,摆弄半天,终于有结论了,“是它!就是它!嗯,没错,肯定就是它!”
金孝林说着,眼睛却死死盯着赵建设。
“你的意思是说我弄断我家鸡爪子哇?”
赵建设一只手指着自己鼻子,一只手指着地上的鸡们。
“嘿嘿,不是说你。”
金孝林尴尬的看着赵建设,“我是说黄鼠狼!是黄鼠狼咬的。赵队长,你看嘛,这鸡爪子是齐齐整整断下来的,除了黄鼠狼有这么利的牙,你说嘛,还有哪个有嘛!”
金孝林说得有根有据,有板有眼,在场的人们忙围拢来看,都觉得金孝林说得没错,于是都同意了这个定论。
“我觉得应该不是黄鼠狼咬的!”
这分明就是不和谐音嘛!赵建设第一个就把头转向发出不和谐音的人,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不和谐音居然就是花魁发出来的。
“花魁!好呀你个臭小子!”
赵建设两眼逼视着花魁,“那,你说说看,为哪样就不是黄鼠狼咬的呢?嘿嘿,你该不会说是你咬的吧!”
赵建设话音一落,顿时就是一阵哄笑。
“说就说!”
花魁满脸的不服气,“你说是黄鼠狼咬的?那我问你哈,黄鼠狼为哪样不把你家鸡拖走呢?”
听花魁这么一说,立即就是一片哗然。
“是呀!黄鼠狼为哪样就不把鸡拖走呢?”
“就是嘛!还是花小子有头脑嘛!”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在为花魁说话。而袁雪和方蕾却急了,两个人拿眼睛瞪着花魁。
“这个……那个……”
赵建设一时间也被噎住了,不过很快赵建设便镇定下来了,真不愧为一队之长呢,“嘿嘿,我说花小子哇花小子!我要说你傻吧,你肯定不会服气。”
赵建设很藐视的盯着花魁,“没听说过,啊,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吗。”
说到拜年,赵建设觉得有点词不达意了,因为现在离过年还早呀。于是伸手在头顶挠了挠,“啊,难道黄鼠狼就不会贪心么?告诉你吧,黄鼠狼的意思,啊,就是先把鸡全部咬伤,啊,然后,啊,一只一只拖走哇。嘿嘿,这么简单的事情嘛,臭小子!胎毛都还没干哩,就想和老子瞎掰?快滚回家去吧!滚!”
“啊呀!还是队长英明嘛!连黄鼠狼贪心都被他看出来啦!”
袁雪边说就边给方蕾使眼色,“蕾蕾,你还不快回家去煮饭呀。快回去吧,时间不早呐!”
赵建设家鸡爪子被打断事件就这样平息了,结论是赵建设队长下的,是一只贪心的黄鼠狼弄的。
当人群散去的时候,大伙都在背地偷笑。再傻的人都看得出来,那鸡爪子分明就是被人打断的。而且可以肯定的说,就是花魁干的。不过每一个认为是花魁干的人都不太明白,为什么花魁有这本事把一只活蹦乱跳的鸡的爪子生生弄断。
方蕾回家去了,花魁却没跟去。花魁见人都散去了,于是忙去追袁雪。袁雪正需要个人搭帮手,见花魁跟来,乐得自己可以轻松下,而且还有个人做伴。
“花小子呀,你胆子好大耶!”
袁雪边给猪舀食,边和花魁说话,不知不觉,几十头猪也就喂好了。接下来便是打扫卫生、检查门窗是否关好了。
袁雪走到一头母猪身边,仔细盯着猪尾巴后面看了半天,然后长长叹了口气。
“雪姨,你咋啦?是累了吧。”
花魁站到袁雪身边。
“哪是累哩。”
袁雪勉强的笑着,“是那头母猪哩。唉,这回够我忙呐!”
听袁雪说那头母猪,花魁便跑去看,原来那母猪尾巴下面又红又胀,花魁立即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嘿嘿,原来是母猪发情喽!”
花魁傻乎乎的乱嚷嚷。
017 爸害了你
“花小子你也懂这个哇?”
袁雪满脸惊讶的看着花魁,“那,花小子,你可不可以帮下雪姨?”
“好呀雪姨,我肯定帮你。雪姨你说嘛。”
原来袁雪担心的是给母猪配种。因为要去拉种猪,然后还得在旁边守着。这还不算完哩,最让人受不了的,你还得帮种猪,让它能和老母猪配合好。
“不过,花小子,这事不太好弄哦。”
袁雪很难为情的看着花魁。
“嗨,雪姨看你说的。”
花魁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不就是握着猪鞭子,把它放到老母猪里去么!这有好难嘛,一点都不难哩。雪姨我帮你弄,保证给你弄好!嘿嘿,那猪鞭子像根钻头样的,还怕进不去!”
“哈哈,好你个花小子!”
袁雪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你太好玩了耶!好嘛,明天你来帮雪姨弄哈。”
袁雪说完,脱下工作服和袖套,准备收工回家。
“雪姨,我的弹弓。”
花魁朝袁雪摊开手掌。
“哦,在我裤兜里耶。”
袁雪冲花魁一歪身子,“你自己拿嘛,就在这边裤兜里。”
“嗯,雪姨我自己拿。”
花魁说着,便把手伸进袁雪的裤兜里,可是弹弓像是被什么卡住了,花魁扯了几扯都没有扯出来。没有扯出来就算了,令花魁感到奇怪的是,袁雪的身子抖了几抖,像是很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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