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倒让这个平时自大惯了的白夫人,体会到了某些人生真谛,工作一下就比过去认真投入许多,希望由此保住自己的饭碗,不被其他在位者的家属排挤出招商局。
哪知,这更引得周芷等人不快,觉得白凤爱现,事事抢功,目的就是引起孟谨行重视,好在老公倒了以后找个新靠山。
丰玉儿有一次陪孟谨行一起拜访申城雁荡商会的企业家,回来的路上把这些事当笑话讲给他听,甚至还添油加醋:“……白凤也不看看她自己长那样儿,游泳圈都双份儿的了,脑袋架肩膀上都看不到脖子,还一天到晚抢着去出风头,也不怕领导们看了她吐!”
孟谨行皱眉道:“你说话一直这么刻薄?”
丰玉儿愣一下,红着脸道:“我说的是事实嘛!现在的客商、领导,谁不喜欢看养眼的?派她出去,人家去一趟就能办成的事,说不定到她那里就要十来趟,还不定办不办得下来。过去,人家那都是怕着魏忠奎手上的权利,尊称她一声大姐,现在,她倒过来叫人家大爷,人家都不一定想搭理她!”
“你们都这样想的?”孟谨问。
“不是我们想不想,是现实如此。”丰玉儿瞥孟谨行一眼,“不然,陶斯亮为什么招一堆女人来招商?为什么我们股里个顶个都是美女?”
孟谨行闭上眼睛道:“那行,以后你们股招的项目,一律没有优惠政策,看你们这帮美女的本事了!”
“什么啊!”丰玉儿立刻大叫起来,“主任,你可不能这么害我们,你这样和逼良为娼有什么两样!”
赵涛“噗”一下笑出来,“丰股,就怕最后白让人piáo了,也没能把资金拉进来,那才叫真惨!”
“你别跟着起哄!”丰玉儿恶狠狠地瞪赵涛一眼。
孟谨行依旧闭着眼,不温不火地说:“你说得那么牛气哄哄,我还以为你们几个的美貌可以横行天下了,原来还是要借着政策才能突显水平啊?”
“主任,你不是认真的噢?”丰玉儿推了推孟谨行的胳膊。
“不要跟我发嗲,这套对我不管用。”孟谨行睁眼睨她。
“我承认自己错了,主任!”丰玉儿双手合掌,冲着孟谨行一个劲儿的拜着,“以后我再也不背后说白凤了!你高抬贵手,千万别取消我们股的优惠政策。”
“不能这么简单。”孟谨行摇摇头。
丰玉儿急了,“那还要怎样?”
“那就看你的领导水平了!”孟谨行扯扯嘴角,坏笑道,“只要再让我看到或听到,有谁故意孤立白凤,我都算在你头上,政策照样取消。”
“这太不公平了!”丰玉儿土着脸嚷道,“我们自己股里就算了,别的股我怎么管得了?”
孟谨行挑眉撇嘴道:“你原来也是个没上进心的啊!这样看来,局里的培养对象得换换!”
丰玉儿嘴一下张老大,赵涛把车都开出百来米了,她才突然“哇”地大叫一声,一下抱住孟谨行的脖子,在他脸上又是“叭叽”响亮地亲了一口,“主任,我太崇拜你了!你看我的,我保证让局里这帮婆娘不再势利眼儿!”
孟谨行伸手擦擦脸上的口水,摇摇头再度闭上眼,没有像上次那样训斥她。
丰玉儿在局里倒还真有几分煽动xing,没过几天,白凤在局里的ri子一下改善许多,至少在表面上,没有人再故意疏远她,至于暗地里的工夫,孟谨行是不会再去管了,毕竟白凤也不是三岁小孩,连这点应变处事能力都没有,那也只能怪她自己只长岁数不长阅历。
节转眼就至,蔡匡正的调查工作还没有进展,章广生却雷厉风行地,以搜救工作不力、严重违反jing纪的名义,处理了凤山镇派出所一班人,所长齐雄被扒了衣服,其他人从指导员开始,都受到了党纪政纪的处分。
县委常委也开会讨论了凤山镇瞒报事故的处理意见,方天岳、詹福辉等人都受到了党内jing告处分,姜庆chun作为下令抓捕秦婉华及其他民工的领导,受到严厉的党纪处分——撤销党内所有职务,同时还受了政纪处分——撤销副镇长职务,具体工作待节后另行安排。
孟谨行也因为示范区的安全防范工作不到位,受到了jing告的政纪处分,有点冤,但因为是所有与事故有关部门中受处罚最轻的领导,而且翁灿辉那个免职决定并没有最后落到孟谨行身上,也就没有人觉得这个处分有多不合理。
倒是谁也没想到,姜庆chun会被一下撸了个jing光,而且姜德才、姜佑才都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满。
凤山镇、筹建办领导都受到处理后的第二天,市委也就麻岭隧道突水事故召开常委扩大会,以安监、交通、建设三方专家的报告为依据,认定此次事故系天灾所致。
在确认事故原因的基调上,葛云状宣读了省委省zhèng fu领导的严厉批示,常委们又就灾后搜救工作中所暴露出来的种种问题,对长丰县委提出了严肃批评,肖云山在会上做了深刻检讨,会议最后以举手表决方式一致通过对肖云山的党内jing告决定。
长丰县各级机关在临近放假前,都开展了最后一次党委学习活动,其内容就是吸取麻岭隧道事故的教训,传达学习省市县三级党委、zhèng fu的文件。
一办一局和筹建办也分别召开了学习会。
在筹建办开完会后,孟谨行在徐旸办公室小坐。
徐旸感叹道:“肖老大做梦都不会想到,都要临门一脚了,还会被截球!”
楚远也在,抽着烟唉叹,“所以,任命的红头文件到手,也不能高枕无忧,还有组织程序这一环!这下好了,一个党内jing告,年后上来想扶正的希望彻底泡汤了!”
孟谨行和徐旸都不作声,楚远又道:“不是我在这里挑刺,那个专家报告也不靠谱!早些年申城城建、交通两个系统就有说法,说这个麻岭隧道有胎里毛病。什么天灾不天灾的,搞不好就是原来设计施工有问题!”
孟谨行立刻挥下手道:“越扯越远!传言能当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这种话老百姓茶余饭后说说没问题,你说就会出问题!”
徐旸也点点头,“老楚,头说得有道理。你是搞城建的,这话一说,容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碰上几个居心不良的,到外面一传,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楚远也知道自己多嘴了,嘿嘿讪笑两声,与徐旸一同目送孟谨行走出办公室。
回到自己办公室,孟谨行把曹萍、韦霞和刘爱宝叫来,对节ri期间的工作又重申了一遍,然后四人一起到各部门转了一圈,给所有工作人员拜了个早年,然后就算是放假了。
赵涛替孟谨行从县招取了换洗衣服过来,准备送他回都江,俩人刚走到门口,桌上电话一阵急响,孟谨行回进去接了,竟是葛云状的新秘书胡云舒打来的,让他立刻到申城见葛云状。
“……书记让你直接去小白楼。”胡云舒最后补了一句。
第136章 坐过山车
小白楼的门卫大爷因为挨过雷卫红的严厉批评,对孟谨行印象深刻,帕萨特被拦在外面,孟谨行上烟道歉递出入证都没被放进去。
孟谨行无奈,打胡云舒手机。
“咦,书记说你有出入证。”
“呵呵,上次来过,大爷挨了批评,这回有证也不让进了。”
“哦,那我出来。”
不到三分钟,胡云舒出现在传达室,大爷终于认可孟谨行没撒谎,放他进去。
胡云舒要去买些东西,借孟谨行的车一用,孟谨行立刻让赵涛陪他跑一趟,自己则单独往三号楼走去。
短短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孟谨行走得有点沉重。
他不知道葛云状为什么事见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在家里见他?
按他内心对葛云状的认识,葛云状选择在家里见他,应该不是为公事。
如果是私事,那应该就是与雷云谣有关,为什么雷云谣事先没有向他透露一点风声?
在他和雷云谣的关系上,葛云状自始至终没有发表过意见,葛云状和雷卫红会一样持反对态度吗?
这些问题,从长丰到申城,孟谨行想了一路,想不出任何答案。
此刻,一步步走近三号楼,他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内心除了忐忑还是忐忑。
走上台阶摁门铃前,他连着做了三次深呼吸,才勉强令内心平稳下来。
开门的还是那位毛阿姨,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说不清是讨厌,还是鄙视,反正说不出来的一股味道,令孟谨行觉得浑身不舒服。
厅里空无一人,毛阿姨让孟谨行稍等,她去书房向书记汇报客人到了。
听了她这话,孟谨行倒有点想笑,原来,在领导家里当保姆久了,也会习惯xing用上“汇报”这样的词。
很快,毛阿姨出来领孟谨行去书房。
书房门虚掩着,毛阿姨推门让到一边,孟谨行定定神走进去,便看到葛云状坐在书桌后面,戴着老花镜正看书。
“书记!”孟谨行站在桌前喊了一声。
葛云状抬起头,将眼镜往下拉了拉,“来了朝依旧站门口的毛阿姨道,“小毛啊,给小孟泡杯茶。”说完又架起眼镜看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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