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关押周扬的房间内,组织上其他的人都全部出去了,只剩下周扬一个人在悠然自得地喝着茶。
重症之下用猛药,死马权当活马医,京振南心里面非常清楚,今天不拿出点绝活儿和非常手段,在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可能会让周扬原谅于他。所以他一进门就使出了一道杀手锏————扑通一声双膝落地跪在了周扬面前。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神佛与尊亲。又有云曰杀人不过头点地,所以京振南认为他的这招请求原谅的杀手锏威力应该不小—————纵使不能得到周扬的原谅,至少应该能够让周扬开口提些条件什么的。
可惜的是周扬根本不是那种照头一巴掌然后给个糖豆就忘疼的人,想到这个姓京的仗势欺人、强拆赵新哲的工厂,然后又想暗中诱取证据以制于人,现在又差点给自己安个泄露国家机密罪的大帽子。对于这种居心叵测的家伙,岂能被他一点苦肉小技而迷惑乎?
因为周扬已经拿到了自己的手机,并且听崔主任告诉他说已经联系了架直升机,让自己乘坐那架专机前去找他,所以知道危险已经远去,而且京振南一定不会希望自己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肯定会想尽办法让自己满意,所以他就更加轻松自在地坐在那里——————自古以来都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你们煞费苦心地请老子前来,如果不多待一会儿的话好像对不起他们的那番苦心!
“咳,京总这不年不节的,这是想讨压岁钱还是怎么回事儿啊?”周扬喝了口茶,轻描淡写地说,“演的哪一出戏啊你这是?”
“周先生,我京振南知错回头,愿打愿罚绝无怨言,还请周先生高抬贵手能够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京振南干脆撕下脸皮儿非常诚恳地请求周扬开个条件、指条路。
“嗯,知错就改还是个好同志嘛,”周扬点了点头,然后话锋一转说,“只可惜有的错能犯、有的错不能犯,有的人可以原谅、有的人根本不值得原谅,上次给你一个回头是岸的机会,你偏偏自作聪明,硬着头皮往深水区猛冲,你说还怎么原谅你啊,嗯?”
“上次是我鬼迷心窍,从今以后绝对不敢了,还请周先生能够再给我最后一个机会!”京振南特别强调这是最后一个机会。
“先起来再说吧,你跪在这儿不但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折我的寿,还是换种其他的表演方式吧,京总!”周扬对侮辱人格之事并无兴趣,毕竟这种让人感到屈辱痛恨的事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对对对,周先生希望得到哪个方面的好处,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给予的,绝不推辞!”京振南一听周扬似乎暗示需要得到“好处”,立即眼前一亮,慢慢地站起身来。
“哈哈,这个么,我还真没有想起来。要不,京总你帮我想想?”周扬对似笑非笑地看着京振南说,“坐嘛,我坐你站多不好意思啊!”
京振南小心翼翼地坐在周扬的旁边,试探着问道:“周先生,如果行的话,我拿出一笔钱来权当向您赔罪?”
周扬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要不,我把上市公司的股份给你一部份?”京振南实在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比钱更为宝贵,眨了几下眼睛,继续问道。
“股票不一样也是钱嘛!”周扬再次摇了摇头。
“哦,这个?”京振南一向聪明机智的大脑此时感到有些不够用了,心里面暗暗吃惊,这个周扬,他不要钱难道想要我京振南的命不成?
“难道周先生非要置我于死地吗?”京振南惊恐地试探道。
“咳,罪不至死嘛你,再说你早点儿完蛋对我来说又没有任何意义!”周扬可笑又可气地说,“平时那么多鬼点子都到哪里去了你!”
不要钱又不要命,周扬又不直接开口说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京振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京振南焦头烂额的时候,口袋内的手机发出了几声鸣叫—————短信来了!
短信是赵旅长发来的,意思是状况如何?现在时间很紧,急需送周扬离开,请尽快……
京振南看到这条短信,自然是更加心急如焚。看来真是害人如害己,现在的滋味真他娘的不好受!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京振南老老实实地说:“周先生,我实在是想不起来还有什么方法了,麻烦您就直接指点一下吧。”
“真的想不起来了?”周扬见对方额头冒汗,故意漫不经心地说,“我记得京总还是相当聪明的啊,以前表面和赵总谈厂地转让,实际上又绕过赵总与地方政府联系;在酒店中表面向我俩和解示好,实际上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今天是不是故意在装糊涂啊,京总?”
“不不不,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周先生原谅于我,还是请您指点指点吧!”京振南知道时间紧迫,不敢再试探下去。
京振南越是着急,周扬越是故意拖延时间:“嗯,我暂时也没有想起来啊,这样吧,既然你把我骗到了这个地方,就让我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再告诉你。”
明明外面有武直在等待,周扬却表示要明天再说,京振南当然是更加惶恐不安。
在京振南的再三低头求饶下,周扬这才懒洋洋地说,这样吧,京总,今天呢我实在是想不起来要你如何赔偿我才能原谅你,但你又非要立即表示知错就改、回头是岸的诚意与决心,我这个人又特别心软,所以决定让你打个欠条就行!
京振南当然非常高兴,表示马上就给周扬打个欠他一亿现金的欠条,而且明天准时兑现。
周扬摇摇头说,刚才说过了嘛,今天不提钱的事。这样吧,你就给我写个证明,把你今天如何陷害我的事详详细细地写清楚,我什么时间想起来要你赔偿的方法了,再拿那个证明去找你,这就相当于是一个欠条嘛。
京振南心里一惊,这哪里是什么欠条,分明是个自己犯罪的供状嘛,谁知道周扬究竟是拿这个欠条用来改天索赔,还是作为证据起诉自己啊。
“周先生,还有其他方式可以选择吗?”京振南小声地问道。
“有啊,你可以选择用钢笔写,也可以选择用圆珠笔写;可以选择签名加手印的方式,也可以用签名加印章的方式。”周扬宽宏大量地说,“有一点儿你可以放心,只要你不拒绝赔偿,我不会把那个证明当罪证交出去的。”
最后实在是走投无路,京振南只得按周扬所说的那样,把自己今天设计陷害周扬一案的来龙去脉写清楚后,签上大名、盖上印章,交给了周扬。
这样一来,京振南就相当于是签了一个空白的支票给周扬,只要周扬原意,在上面完全可以随时填个数字要求京振南进行兑现。
更重要的是,那张空白支票上可以填写的不仅仅是金额数字,甚至可以填上其他任意所需要的东西……
第0240章 马上高升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事情的最后处理结果是皆大欢喜的——————当然,京振南同志除外。
因为在周扬漫不经心的善意提醒下,京振南不但承诺次日就必须将前几天答应支付赵新哲的那五亿补偿款立即兑现,而且用自己今天陷害周扬的事实供状签了一张空白支票,好让周扬在方便时随时向他索赔点什么、提取点什么。
不是京振南犯傻、更不是京振南好捏,而是在那种特殊的情况下,他京振南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放在肉案上鱼肉在快刀面前还能逆天把刀咬掉一截不成?
最后,周扬非常和蔼可亲地告诉京振南一句话,终于答应乘坐那架专机前往京城——————那句话是,爱人者人恒爱之,坑人者人恒坑人,京总你以后尽量努力多做好梦!
京振南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恭送周扬乘机离开。
有一个非常严重的犯罪证据握在人家手里,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家提取点什么,他京振南要想做个好梦,恐怕不太好努力啊。
不过,周扬总算离开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在去京城的路上,周扬思忖到,这下子自己在崔主任面前可是欠了人家一个大大的人情,就算是自己顺利治好了吕老的怪病,也难以偿清这份人情。因为人家上次不但帮助自己解决了赵新哲工厂强拆一案,而且这次可以说是又救周扬于水火之中。
欠钱易还、人情难清。而周扬又是一个不喜欢欠人人情的主儿,所以他一路之上思考着,应该用什么方式来还这个人情债。
所以到达京城以后,周扬决定先去拜访一下崔主任,至少表示一下感谢也是应该的嘛。
崔主任接到周扬抵京的消息自然是非常高兴,亲自驱车把周扬接到了自己的家中。一番寒暄客套,周扬再三向崔主任表示感谢。崔主任则是非常隆重地为他接风洗尘。
席间,崔主任对周扬说,吕老的病果然正像老弟所说的那样越来越严重了,许多专家联合会诊后一直找不到病因,目前只能是对症治疗而已。
周扬立即表示马上就陪崔主任一块前去探望吕老将军,当然,上次能够得见吕老将军,全是靠卢老带他而去,所以周扬觉得此次理当邀请卢老一块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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