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问鼎 (宋江)

几个大队书记哈哈哈大笑，道，对了，对了，那里就是咸带鱼的味道！
啥？李小娜哭的更加响亮了……
说起来上面这段往昔叫里湖故事的经典场面，到现在还在叫里湖镇的一些村里流传呢！有的时候大队书记们喝酒的时候就会故意调侃对方：喂，你的手离我远点。对方就问了，为啥？
回答：你手里有一股咸带鱼的味道！
那次，怎么说呢，沈天亿是流氓的事情被领导部门知道了，他挨了处分，他对上级部门的解释是：自己那天早上在家里帮家里人杀了咸带鱼的，而咸带鱼是因为自己有亲戚在浙江舟山渔场，亲戚来串门，就用纸箱子装了几条冰冻的咸带鱼，那亲戚坐夜车坐了一个晚上才到了自己家里，咸带鱼显然有咸带鱼的伟大的，因为是夏天，所以就要赶紧的吃，他一大早的就在家里杀咸带鱼的……之后就是参加区里组织的抗洪救灾，沈天亿两手扛着草袋在一个大白天不知道扛了多少草袋子，遽然手里不是草袋的味道，还是那个咸带鱼的味道，如此可见，咸带鱼就是咸带鱼啊，其滋味超级厉害啊，可就是这个咸带鱼冤枉死了老子！
领导说，沈天亿啊，你就编故事吧，你个沈大流氓！
话说：当时听大姐说沈天亿的手里有咸带鱼的味道，几个大队书记说可不是嘛！李小娜就不哭泣了，她开始骂几个大队书记：
你们家老婆的那里才是咸带鱼！去尼玛的！
又说，汤威海，沈天亿，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们两人有一人摸了我，我和你们两位说清楚，谁摸了我——谁就要对我负责的。谁摸了我——我就嫁给谁，你们可要想好了！
说起来也真有趣，当时的汤威海和沈天亿还真是把大脸阔嘴大屁股的李小娜当成了自己心中的女神的，所以这两人心里一直就在争着要讨好李小娜，两人都没有娶老婆，都在暗自想把李小娜娶到家里呢，再说了，李小娜家境殷实啊，两个哥哥都在做生意，一个姐姐还在市里开着一家超市……李小娜对他们的吸引力无疑就是巨大的！
现在，有的时候汤威海就在问自己：哎，我当时是怎么了，怎么会那样的鬼迷心窍哇，一个如此丑陋不堪的女人……可自己当时遽然爱的要死，奇怪啊！
叫里湖酒店的浙江美艳女人老板娘王嫱也多次笑话汤威海，她说老汤啊 ，你是什么眼光啊，就你家那位比凤姐还要丑的女人你当时怎么想到要娶她的，不恶心死你啊！
汤威海被王嫱说的脸红脖子粗的，心道，你知道个屁，我们当时看见老母猪都是双眼皮呢！泥马！
当时在众目睽睽下，两人自然都不好站出来承认自己摸了李小娜，但是区妇联大姐叫他们两个伸出手来闻味道的后果就是：
大家都认为是沈天亿摸了李小娜。李小娜的那里是咸带鱼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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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摸了李小娜的……（5）


李小娜不承认是沈天亿摸了自己，原因很简单，因为如果是沈天亿的话，那就等于是在告诉大家：自己的那儿是咸带鱼！
众人听大姐说咸带鱼，立即就在脑子里不怀好意地想象咸带鱼呢，有的还即兴说了一个无耻的故事，说瞎子公公对媳妇有想法，想干扒灰的勾当，媳妇就戏弄瞎子公公，就在自己的那里摸了一把，伸到瞎子公公的鼻子下面，叫瞎子公公闻是什么味道。瞎子公公闻了之后就说是咸带鱼啊，还说呢，媳妇啊，你什么时候买咸带鱼回家了？！众人哈哈哈大笑……哎，那个时候农村里的风流事情无非就是这些破事啊！
沈天亿自然受到了处分，因为他手里有咸带鱼的味道，他比窦娥还冤枉！他承担了好长时间的一个流氓的恶名，但是在那个时代……他能怎么说呢，怎么辩白呢？说自己没有干，谁信呢，自己手里的味道就是证明啊，那么说自己干了，可是能这样说吗，那不是委屈死了！他辗转反侧了好几天，心道，老子干脆还是就是说自己摸了吧，说自己摸了，自己至少可以娶李小娜，而这正是自己希望的啊，但是他要去说时，汤威海已经提前找了李小娜了，汤威海对李小娜说是自己摸了！明人不做暗事，我摸了！我娶你吧！我对你负责！
李小娜低着头害羞地道，我就知道是你呢！
汤威海有点想不通，道，你知道是我？你还叫！
可是你的手……你的手摸到了什么地方？李小娜道。
汤威海道，不就是那个地方吗？
可是你的手……手指头！你是流氓呢！李小娜道。
汤威海道，我不是喜欢你嘛，喜欢你的任何地方……我娶你，我对你负责！汤威海再次强调。李小娜犹豫了，心里忽然想，我怎么能嫁给一个流氓呢，我要再想想的……汤威海说李小娜啊，你都给我摸过了，你也说了，谁摸了你你就嫁给谁，你说话要算话啊！
李小娜掉头就走，走了一段路，见汤威海跟来 ，就回头，道，我就是想看看那个摸我的流氓能不能大胆地承认！
汤威海没话说了。
沈天亿也找到了李小娜。沈天亿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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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摸了李小娜的……（6）


沈天亿的计划是：娶李小娜。
沈天亿想，只要老子承认是自己摸的李小娜，那么按照李小娜的说法，她就要嫁给自己，即便自己已经失去了好名声，泥马，自己总不能吃亏太多吧 ，要是自己真的能娶了李小娜，那么自己也就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呢。
李小娜对沈天亿说：你是来找我说那句是你摸的，是吧？
是啊，我摸了。沈天亿认真地说。他做出害羞的样子来。
屁，你摸个鬼，李小娜哈哈大笑：我问你啊，你要是摸了我那里……我的那里不就真的是咸带鱼了吗？老娘们的那里才是咸带鱼呢！滚！
沈天亿想，泥马，这个李小娜倒像是什么都懂嘛，难道她早就不是一个处女啦？难道是汤威海干的，汤威海早就得手啦？哎，又想，泥马，这个可不能胡说，眼下关键的是要娶了李小娜，于是就道：李小娜啊，我和你说啊，那个抗洪救灾的夜里还真的就是我摸了你，真的，组织上现在都要处理我了，而且结论都出来了！严重警告处分，这个还能有假的！
李小娜看着沈天亿的眼睛，道，你这个人很差劲，很虚伪，不诚实 ，我就是不能答应你这种小人，你就是摸了我——我也不会嫁给你，因为你本质上是一个流氓！
什么？说什么呢？沈天亿火了，大骂道，泥马，谁摸了你的那个才是流氓！我又没摸！汤威海才是流氓！是他摸了你，我可以发誓！
李小娜笑了，道 ，你出尔反尔呢，你说他是流氓他是流氓吗？可他没有摸我啊！
沈天亿晕掉了……
良久，他对李小娜嗫嚅道，敢情你李小娜当着大家的面说的话就是放屁？
李小娜阔嘴巴一咧：我放屁——你还要摸我啊？想吃我的屁？李小娜粗野起来了！
我摸你了吗？沈天亿大叫道。
你刚才不是说你自己的那个爪子摸了我了吗？李小娜也大叫道。
可是你说，不是我摸的你啊！沈天亿大叫道。
本来就不是你！你又说是你！那就是你了！李小娜不甘示弱地大叫道。
是啊！我没有摸你，你有什么好摸的，大屁股！沈天亿悲愤地骂了起来，实际上他知道自己，他最喜欢李小娜的也就是李小娜的大屁股！
年轻时，他沈天亿不懂爱情，只是朦胧地对大屁股女人情有独钟呢！
因为你是流氓啊！哈哈！李小娜继续不甘示弱回敬沈天亿。
那么就是我摸了你！沈天亿决定鱼死网破了。
不是你摸的你说你摸得，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你怎么那么傻呢，如果你要是摸了我就等于说我的那儿是咸带鱼！我那儿是咸带鱼吗？你妈妈那儿、你姐姐那儿才是咸带鱼！
去年妈的！沈天亿骂李小娜。
去你妈的！李小娜回骂沈天亿。
沈天亿想走了，回头又说：告诉你李小娜 ，你才是流氓，一个女流氓！
沈天亿大骂着女流氓三字。
李小娜不客气地回答道，谁是流氓谁心里有数！你没有摸我，可是你的心摸了我，你的心无数次地想摸我……难道不是吗？臭流氓！沈天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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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摸了李小娜的……（7）


沈天亿悲愤地仰头看天……终于，他说了一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