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杀手混都市 (黎照临)

第706章 二十年前
“你说的对，真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能猜到这种程度，那，你知道你手里的半卷残书隐藏着怎样的惊天秘密么？”
铜钟僧说着，还不怀好意地看了老财神一眼，老财神闻言，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来。
“具体是什么，我确实不清楚，不过，从眼前的种种情况看，那卷破书很可能是一个能够牵制这老头子的把柄，你们千辛万苦都要找到它，就说明那东西肯定有你们需要的巨大能量，至于，它是藏宝图，还是黑账，抑或是名单呀，犯罪证据啊什么的，都有可能，然而，这一切跟我没关系，其实，我这个人没什么原则，我想杀你，并不是因为你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而是因为，你伤害了我的家人。二十年前，李局长出卖了我父亲，直接导致了他的死，赤魈手上的资料说，他是被玄门五部众所杀，可是，我娘告诉我，他死在了你的手里，那一天，黄门八大将中的大部分人都在，可他们并没有足够的能力杀了我爹，事实上，他是被一种极为强横的硬气功所伤，一掌震碎心肺，这样的武功除了你的大力金刚掌还会有什么？”
“你这是猜测，证据呢？”铜钟僧闻言，冷笑道。
“证据就在你的身上，和尚，你胸口的枪伤势从哪里来的？不觉得，那道伤疤和这把破阵霸王枪有些投缘么？我娘说，我爹的绝招叫惊马回首，将枪头藏在腋下向背后攒刺而出，再用一个马步托枪将对方刺穿，你敢说，你胸前的伤疤不是被这一招刺中的么？这世界上，能破金钟罩的冷兵器并不多，能一枪刺中你的高手更是凤毛麟角，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信任，我这个人，生来多疑，既然不是从我娘那里遗传来的，那肯定跟我那个素未谋面的老爹脱不开关系，能从背后击中一个多疑的人，那就证明，暗算他的一定是个他自认为不用怀疑的男人，将这三个条件放在一起，你觉得，还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么？影帝。”
“呵呵。”铜钟僧闻言，再次笑了出来，不过，他的笑容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淡定了，“没错，你爹确实是我杀的，我现在真后悔没将你娘一起杀掉。”
“哼。”陆羽闻言，杀气尽显，“你确实没有杀她，却将她丢给了张诚虎那个畜生，只可惜，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们没想到会让她逃出来吧，三年前，他们想要逼宫，这我能理解，可二十几年前，你有什么理由杀害我爹？那个时候，他只不过是寒凌十三鬼中的一员，而他要做的，只不过是擒杀张诚虎那个败类而已。”
“不，这一次你错了。”铜钟僧闻言，摇头道：“你可以问问他，那一次，你爹接受的命令是什么。”
“......”一听这话，老财神沉默了，抬起老眼看看陆羽，轻声叹息幽幽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二十几年前，是我下令清剿玄黄两门的。”
“为什么！？”陆羽闻言，怔怔地说。
“因为，那时候的我一直以为，当时的情况是外患已除，内忧却日益严重，建立在这样的一个基础之上，作为背后财神的我选择了清剿体系内的诸多毒瘤，不止是黑-道，寒凌，还有军警系统和政府机构，我想要的，是天下大定，国泰民安，可谁想，在这个机密任务实施的过程中，一不小心用错了人，组织里出了叛徒，这件事也因此提前泄露出去，因为种种原因，我的存在被抹杀了，而气急败坏的那些人也意识到了组织内部潜藏了一些卧底，于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清剿出现在了那动荡不平的几个月里......”
“那一次，死的人很多，其中，受害最深的就是你爷爷关苍卫，青青的爷爷柳乘风，还有......刘越的爷爷刘一阳这三个得力干将以及他们背后的强大家族。说句良心话，我对你们是有愧的，可在那个时候，我确实没有办法站出来，这就是二十几年前的第一次洗牌，那一次开始，大凤凰成功晋级为玄门五部众之列，一举为自己赢得了寒凌长老的身份，相信你们已经见过另外四个人了，寒凌的长老，传统的称谓叫做玄门五部众，这五部众的名号，依次是，帝释天，阿修罗，无常鬼，夜叉王，和......已经被废弃了的大金刚。”
“大金刚？”陆羽一听，脸一黑，他不是觉得这名字雷人，而是在想这个大金刚究竟是谁。
“是我爷爷。”见他这样，拉着陆羽的青青小声道。
“哦......”陆羽闻言，大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也就是说，大凤凰是后来被加进去，取代大金刚的位置的？”
“对。”老财神说着，叹息一声，“从那件事开始，柳乘风一家作为寒凌的叛徒受到了疯狂报复，一夜之间，全家灭门，只有青青这孩子还活了下来。然而，这样的幸运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关苍卫和刘一阳也被查了出来，后来的惨案你们也应该知晓了，好在，藤虎的身份并没有因此暴露，为了保住关家的血脉，我以财神的身份指定藤虎为下一任寒凌总舵主，然后，想尽办法将你放在他的身边，你不知道吧，从你一出生，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这一切，不是因为你那令人咋舌的卓越天赋，而是因为，我对你关家的浓浓愧疚。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要隐瞒的了，二十年前那件事，是由老夫亲自策划的，可当时的我确实没想到这样的失误却要用你们的性命来买单，这二十年里，我非常难受，可我却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寒凌的人，都以为他们三个是叛徒，可事实上恰恰相反，真正的叛徒是我这个一直都在装腔作势的老财神。”

第707章 我们走吧
“呵呵。”
陆羽闻言，沉默，听到这里，很多谜团都解开了。
自己的师傅为什么那么讨厌大凤凰那女人，为什么自己来到寒凌就有很多特权，白狼刘越为什么也在大凤凰要清除的范围之内，甚至还包括，为什么藤虎能够成为寒凌的总舵主......
一切的一切，都在一个人的操控之下，而这个人，就坐在自己的身后，说来也够讽刺的，那么多人都被怀疑了，背后的主使却还安安稳稳地呆在最高决策者的位置上.
想必，为了保守这个秘密，爷爷关苍卫以及那个刘一阳和青青的爷爷柳乘风都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吧......
看看他们的后代，自己，从小寄人篱下，青青也好不到哪儿去，至于白狼刘越，就只有天知道了，不过看他那不怎么阳光的性格，想必也是吃过大苦头的人吧。
“铁匠老爹呢？他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想了想，陆羽打破了这短暂却刻骨铭心的沉默。
“他是......我的贴身近卫。”
沉默良久，老财神才从口中吐出一句让陆羽错愕不已的事儿。
“关家出事的时候，我并不知情，你能活到今天还多亏了他.几十年前，他受过你爷爷的恩惠，据说他的本事还有相当一部分传自你们关家.当时，实在是太乱了，他们的行动让我措手不及，我也没有办法。说来，也是天不亡你，那天，他在你家的府上做客，出事的时候，是你娘将你托付给他的。”
“当时，你二叔被困在轮回谷中不能出来，事情又来得太过突然，包括你爷爷在内的很多人都以为是我要杀人灭口，就这样，他选择了逃命，不管不顾地带着你一口气逃进了大山之中，这小子也够可以的，不愧是我的亲信之一，一口气过了将近十年，我们硬是没有找到他，直到后来，那件事逐渐浮出水面他才找人联系到我。”
“于是，你们叫我师傅将我带进寒凌，再之后，千方百计地将我培养成为一个可以和父亲相媲美的顶尖杀手以待时变？”陆羽闻言，接口道。
“不只是你，在你之前，柳青青和刘越也被我们找到了，以财神的身份，我给了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作为你们三家的继承人你们称为了寒凌新一代的继任者，名号：银狐、白狼、朱雀。事实上，很早很早以前我就想将真相告诉你们，只是，那时候的时机还不够成熟，不过，这些年下来，年纪最大的刘越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心思细腻的青青也有所察觉，只有你，光知道泡妞对这些事情似乎没什么兴趣。”
“是啊，不过，这是你的幸运。倒退几年，我要是知道你就是害死我家人的罪魁祸首，那你现在，已经没机会在这里跟我讲故事了。”
陆羽说着，冷冷一笑，这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青青的眼睛，青青见了，略微一惊，随后，蓦地紧张起来，现在的她，是真担心陆羽这家伙在这关键的时刻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事实上，以她对陆羽的了解，这狐狸确实是一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
“不用这么说的，我欠你们的，是事实，反正......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至于怎么选择，这个权力依然在你手里。”老财神说着，侧头看陆羽，这一次，他的眼睛里没有那种嚣张，没有淡定，有的，只是一种不易察觉的愧疚和懊悔，这些年下来，他时常活在自责当中，能够当着众人一吐心扉也算了了他的一桩心愿。
“给我点时间吧，我想休息一下。”沉吟一会儿，陆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