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老师 (发傻的呆小子)

“那你上哪去借钱？”

田洁娥着急道。为了孩子读书，家里欠了不少钱。连娘家人都有些看不起，田洁娥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昨天喝酒的时候，村长说过让我有困难去找他。我去跟他借五百块钱，等我上班发了工资再还。”

李国明为了不让老妈担心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不过不是借，而是收债。谁让哥手里有村长打的欠条呢。

“喝酒时说的话，能当真不？”

田洁娥不知道李国明的想法，还以为儿子的社会经验浅，心地单纯，人家说什么就相信什么。孩子不管长多大，在妈妈的眼中始终还是长不大的。

“妈，你就去做饭吧。不管真话还是假话，你也让我先去试试。”

虽然老妈没有信心，但是李国明不会言明的。

吃过早饭，李国明向村长李向东家走去。上午的阳光明媚，蔚蓝的天空一片洁净就像被清洗过。草丛上几只母鸡悠闲地啄食着小虫子。树荫下几只黑狗追逐嬉戏。树上不时传出几声鸟鸣。看到眼前的一切，李国明的心也轻松了许多。

李国明走到村东头，就见一个靓丽的身影骑着一辆小摩托走远了。李香香走了，李国明的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站在门外的周玉芹看见李国明走过来，脸上的笑容凝住了，问道：“你又来干什么？”

“婶是送香香姐走吧。”

李国明望了望摩托车离去的方向，转过头笑着说：“叔不是在家休息嘛。我这没事来陪叔聊聊天。”

“你没啥事，就回去吧。你叔还没起来呢。让他好生休息休息。”

周玉芹直接拒绝道。

“那我进去坐坐，等他起来再聊。”

李国明可不会回去。前面在老妈面前打了包票，这一空手回去，岂不是颜面无存。再说没有钱怎么去还林杏儿的钱。李向东伤得又不重，不会成天躺在床上睡觉。想起昨晚周玉芹的话，李国明心里嘀咕着：不让我亲近你女儿，现在连老头都不让我见了。嘿嘿，我已经征服了你女儿，收拾得老头服服帖帖的。找个机会连你也收拾了。看你还趾高气扬的。

“让你回去就回去。还想咋地？”

周玉芹不由得提高了嗓门。

“玉芹，你嚷嚷什么呀？”

李国明还未说话，李向东拄着根棍子走了出来，看见李国明连连笑道：“国明，快进来坐。”

周玉芹怒视了李国明一眼，没说什么就转身往店里走去。

李向东陪着李国明坐下，道：“你们在外吵什么？你婶这两天心里有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

李国明掏出李向东亲手写的欠条道：“叔，我也不想打扰你。可是我真的急着用钱，没有办法！”

李向东见到欠条，脸色都变了，声音有些颤抖道：“我的小祖宗，手头上真的没钱。店里的那点钱都是你婶掐着。”

“叔，你说我是把照片寄到报社还是让婶看看呢？”

李国明见李向东拿不出那笔钱，再次恐吓道。

无论是寄到报社还是让周玉芹看到，都不是李向东愿意发生的事。上了报纸，李向东可就是身败名裂，不仅当不了村长，甚至还有可能坐牢。周玉芹知道了，一场家庭纠纷也不知道会道什么地步。李国明手中拿着的可是要他老命的东西，李向东不得不低声下气道：“你有什么急事？昨天吴青云他们来看我，有两千块钱，你先拿去用。”

“我们家欠了不少钱。早上林杏儿就去讨债去了，我一气之下答应天黑之前还给她。现在只有找你了。”

李国明把事情的原委道来。

cao，林杏儿这个*货，当初为了承包村里的围堰，主动陪老子睡了一夜。现在发了财，竟然为了五百块钱，就大清早找上门去。最后这钱还落到了自己头上。李向东心里怒道。虽然昨天徐小河拿了六百块钱来看他，但是这钱进来口袋就是自己的。

“我打个电话给徐小河，让他别催你还钱，你看行不？”

李向东打着商量道。

“做人要守信。再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先拿两千来我应个急。”

李国明冷嘲热讽道。

李向东没办法只有拿出两千块钱交到李国明手上，还叮嘱李国明不要告诉他老婆周玉芹。

有钱就是真好汉，李国明拿着钱雄赳赳，气昂昂地向村南边的小河边走去。只剩下李向东还在原地懊恼不已……

第19章 要我以身还债吗

西山村的南边有一条小河。李国明小时候藏在河边玩耍。春天，河边柳树垂下嫩绿的枝条，摘下柳条做皇冠；夏天，烈日炎炎，河水清凉，下河泡澡游泳；秋天，草叶枯黄，在河边烤鱼吃虾；冬天，冰雪覆盖，溜冰滑雪。多少童年的幸福时光一去不复返。

河边原有一片洼地，种不了庄稼。因为每年夏季都会被水淹没。后来全村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在冬修水利的时候，挑土担石把那片洼地围了起来，就成了一方围堰。村里还成立了一家小公司，专门在围堰里搞水产养殖。这是村里唯一的一家集体企业。由于经营不善，年年亏本，只得对外出租。

徐小河壮着胆子承包了下来。没有了那么多人向里面伸手，同样是养鱼，他就发了财。

李国明沿着小路来到围堰里。只见这里被隔成了许多块块大小不同的水塘。第一个水塘边有一所砖砌的小房子。这所房子是徐小河和林杏儿看守鱼塘的地方。

李国明来到房前。一只大黑狗冲出来朝他叫个不停，惊得李国明头发直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幸好黑狗被人用链子拴在窗户下。屋前栽了几棵小树，小树之间拉了根绳子。绳子上晾着几件衣服。其中一件半透明的女式睡衣吸引住了李国明的目光。没想到，林杏儿还如此闷*。

林杏儿三十多岁，身高一米六七，体态端庄，平时穿衣保守，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晚上竟然也会穿上如此透明诱人的衣服。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

李国明又用目光搜寻起林杏儿的贴身小可爱。一条黑色的蕾丝小内内出现在眼前，李国明脑海中禁不住臆想着林杏儿穿上这些的衣服的浪荡样子。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屋门紧锁。他抬头想远处的水面望去，一条小船出现在最大的一块水塘里。

李国明向那边走去，边走边喊道：“婶，在忙什么？”

林杏儿划着小船准备去采些莲蓬给孩子吃，听见岸边有人喊，连忙回过头来，看见是李国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船划回了岸边。

早晨回来，她仔细一想，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心里有些后悔。把上门讨债的事跟徐小河一说，挨了徐小河的一顿骂。徐小河也不说其他的，就只说自己孩子还在小学上课，万一分在李国明的班上，那还不天天吃粉笔灰。

林杏儿把船朝岸边划过了，两只手交叉用力，就像是做着体操里的扩胸运动，胸前的面粉被挤成了不同的形状。李国明看得有些口干舌燥。

“表婶，我把钱送来了。你数一下。”

李国明等船靠岸，就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递给船上的林杏儿。

“早上我也是一时糊涂。你表叔说了，这钱你先用着，不着急还。”

为了孩子在学校少吃点苦，就是白送五百块钱也值了。林杏儿心中想道。

“有道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钱还给你们，但是当年你们的恩情我不会忘记。”

李国明感激地道。

“早上，婶不该去你家。对不起了！你还没上班正缺钱用。等发了工资再还我。”

林杏儿把钱推回去。

“表婶，不是嫌钱少了吧。这么多年是该加点利息。”

李国明又掏出一百块，放在一起。

“瞧你说的。要什么利息。这钱我不能接。”

林杏儿拒绝道。

“婶是要我以身还债吗？”

李国明开起了玩笑，见林杏儿一脸羞红，又道，“这么多年谢谢你们的帮助，我还有钱用。”

“大家沾亲带故的，能帮就帮点，都是应该的。以后你结婚差了钱，婶再借给你。”

林杏儿无奈接过五百块钱，心里沉甸甸的。当年也是苦日子过来的人，现在家里有了钱，那些亲情、友情、邻里情都淡漠了许多。一想到几年前徐小河在外打工，一个人在家种庄稼忙不过来，李国明的父母总是丢下自家的庄稼不管，帮着抢收抢种的情景，林杏儿有些脸红。

“女朋友还不知道在哪一方，结婚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不过到时要问婶借钱，婶可别忘了今天说的话。”

李国明把多的一百块又揣进了口袋。

“不会忘。你现在可是村里的老师，只要眼光放低一点，村里的大姑娘还不仍你挑。”

林杏儿夸张的说道。

“现在的人都是奔钱去的。老师的工资不高，谁家姑娘看得上。”

李国明装可怜道。

“老师可是一份体面的工作。你要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婶帮你说去。”

林杏儿拍着胸口保证，激起了一阵波涛荡漾。

“先谢谢婶了。只是村里的姑娘都到外面打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