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能够大声说的还能算是悄悄话吗。”应付娱记,范唯唯有着太多的经验,调皮的回应后,挽着王仲明的手臂向前走去。
由于范唯唯的出现。风头被抢的黄德志却是并不在意,他倒是很高兴范唯唯会来接王仲明,要知道那十好几位举着相机的娱记肯定不是棋院所能找来的,虽然拍下的相照绝大部分上的会是报纸的娱乐版,但版面就是版面,影响力就是影响力,只要对中国围棋有利,他这个快要退休的老头子还在乎什么被抢不抢风头。
“黄院长,王仲明的事儿怎么就突然捅出来了?整个打得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两天棋院对外的公开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全都是问关于他的事情。不瞒您说,刚才等飞机降落的那段时间就有不少记者在问他是不是重回棋院,又或者以什么身份回到棋院,估计过一会儿也会有人问您类似的问题,您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呀。”趁着大部分人的注意力放在王仲明和范唯唯那边,孙文东抓紧时间向领导汇报道。
“噢,你是怎么回答的?”对于这个问题黄德志倒是不意外,因为当王仲明身份公开之后,这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早在逼王仲明复出参加三星杯时,他就已经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只是没想到曝光得这么突然,完全不在他的控制之下。加之人又在韩国,所以没来得及安排部署棋院的应对方案。
“噢,我是完全按照棋院正式公布的段位规定回答的——若是以王鹏飞之名,则恢复原先的待遇。若是以王仲明之名,按照规定可授初段位,不过对这样的规定很多人表示不满。觉得与王仲明的能力和所做出的成绩不符,所以我又讲另有规定,夺得世界大赛冠军可直升九段,您看哪里有不妥吗?”孙文东忙答道。
“嗯......,答的不错,暂时先按这个口径回答吧,回去以后再开会研究。”沉吟一会儿,黄德志点了点头,对孙文东的应对表示满意,见黄德志点了头,孙文东也算放下了心。
离开机场时王仲明并没有和大部队一起走,而是坐的范唯唯的车,开车的是小助理,车离开时,不知有多少人眼中露出羡慕的目光。
车离开机场,后边少不了有记者开车尾随,不过这种情况早在预料之中,范唯唯并不在意,回过头来,把汽车后边的窗帘拉上,确定随尾的记者不能用远镜头拍到车里的情况,这才把脸一扳,伸手在王仲明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儿,疼得王仲明一咧嘴,“唉哟,干嘛掐人呀!”他捂着胳膊抱屈叫道。
“哼,刚才是谁说不想让我来接机的?”范唯唯哼道。
“呃......,我是那么说的吗?我记得我的原话是‘要不是你来,我会不自然吗?’”王仲明暗叹自已现在虽有预见之明,却依然没有办法逃脱范唯唯的追杀,被明目张胆的篡改自已的原话内容,实在是太赖皮了。
“这还不是不想我来的意思吗?哼,是不是知道我离不开你了,你就跩起来了?”范唯唯依旧不依不饶的哼道。
“.....,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孙还在呢,别冤枉好人行不行。”指了指前边开车的小助理,王仲明提醒道。
“嘻嘻,王老师,你和唯唯姐你侬我侬,打情骂俏,不要把我拿来当挡箭牌好不好,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开车,其他的一概不知。”从后视镜向后瞟了一眼,小助理嘻笑道,她自然是站在范唯唯那边,不可能帮王仲明说话的。
“听到没,人家抗议了,不许你随便推卸责任,我党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早说实话早超生。”有小助理帮腔,范唯唯更加得意,继续向王仲明逼问。
“超生?还超生游击队呢!你什么时候入党了?入的什么党?合法的,非常的?”王仲明气得是哭笑不得,反戈一击。
“......这和入不入党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就是欺负我。”本来就没打算讲理,范唯唯讲不过理就继续动手掐人,无奈之下,王仲明也只有抓住她的两只手牢牢的按在身上,直到范唯唯闹的没了力气,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缓劲儿。范唯唯不闹了,王仲明也乐得轻松一会儿,见小助理还算老头,一直开着车没有往后视镜里乱瞟,他抬起左臂轻轻揽住范唯唯的肩膀,侧过头去,嗅着对方发髻传来的清香,而范唯唯也变得柔顺非常,靠在王仲明的肩头一动不动,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在对方的胸前轻轻画着圆圈,车厢内的气氛变得非常的温馨。
“唯唯姐,有个狗仔要超车!”就在车后的两个人沉浸在这难得的气氛中时,开车的小助理突然出声提醒道——小助理跟着范唯唯也有两三年了,应付娱记也是经验,从机场出来的路上一直注意有哪些车跟在后边,此时发现其中一辆突然加速,知道后边的两个人正在浪漫,怕被娱记拍到,这才不得不打破车内的安静。
“噢。”听到小助理的提醒,范唯唯身体一震忙坐正了位置,顺便将稍稍有点乱掉的头发理顺,怀中玉人突然离开,倒让王仲明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里暗恨,那帮狗仔干嘛那么敬业,偶尔偷会懒不好吗?
很快,一辆日产马自达轿车追上范唯唯的车并与之并行,车上有两个人,一个开车,一个则把车窗摇下,举着相机向这边瞄着,车辆并行十几秒钟,估计是拍了至少三四张照片,这辆马自达速度才又放慢,继续在后边尾随。
温馨气氛的培养需要时间,而娱记们时不时的超车偷拍显然不会留给他们这种机会,没有办法,两个人最多也只能在外边相机拍不到的地方握着手。
“哎,对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范唯唯问道。
“什么怎么办?”王仲明不解问道,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这让他怎么回答道。
“名字呀。是继续这样下去,还是改回去?”范唯唯说道。
“呃.....,改名字?很麻烦的,上次改名请李亮帮助,又是花钱请客,又是送礼托人,忙了一个多月才好不容易办好。反正这个名字已经很习惯了,还改他干嘛。”王仲明愣了一下儿,然后答道。
“噢,也对呀。”应了一声,范唯唯没再出声。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对方不再说话,王仲明倒觉得有些奇怪。
“是这样,刚才听孙主任说,如果你改回名字,棋院就可以恢复你原来的待遇还有等级分,这样你就可以马上参加高等级的比赛。而要是还用现在的名字,在段位管理办法没有修改前,只能暂时按照新定段棋手对待,那样等级分太低,有很多比赛不能参加。”范唯唯答道。
“哦,是吗......,应该是这样吧。”听了范唯唯的讲述,王仲明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反应,似乎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呃?你怎么一点反应没有?”这回又轮到范唯唯好奇了,她是没有办过改名的事儿,不清楚中间要有什么手续,需要过多少难关,不过再怎么麻烦不就一个月的事儿吗,麻烦一个月后就可以直接参加高等级的比赛,不是比慢慢攒积分快的多吗?舍小取大,弃轻救重,这不是大多数人的思维想法吗?(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负智商
“反应?不是已经说了?太麻烦,不费那个劲儿了。”王仲明答道。
“懒鬼。”范唯唯干脆利索地给出一个结论。
“呃......,何出此言?”王仲明奇怪道,他承认他不是一个勤快的人,不过这和懒似乎也沾不上多大的边儿吧?
“因为嫌麻烦就不去改名字以得到自已应得的权利,这不是懒还是什么?”范唯唯毫不客气的说道。
“......好吧,要是这样说,那我就承认懒好了。”王仲明无奈,这个理由倒是挺充分的。
“切,没劲,你就不想给自已辨解几句吗?刚才欺负我的本事哪儿去了?”范唯唯哼道。
“欺负你?......嘿嘿,这算不算?”握着范唯唯的手紧了紧,王仲明笑道——刚才到底是谁欺负谁?天底下还有这样颠倒黑白的吗?
“哎哟,讨厌!”范唯唯娇声呼痛,疼当然不会是真疼,不过这和是不是真疼其实并无关系。
扑哧一声,前边开车的小助理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虽然她并没有死盯着后视镜看,但后视镜就挂以前挡风玻璃的正上方,稍一抬头就能看到,偶尔管不住自已的好奇心,倒也是有情可原。
“笑什么,好好开车。”范唯唯嗔道,虽然是最好的好姐妹,这样的情况下也由不得她不脸上发烧。
“好,我继续当我的隐形人好了。”小助理忍着笑答道,心想,等会儿回到家里,有的是时间和地方让你们俩腻歪,至于车上这点时间就忍不住了吗?
教训完小助理,范唯唯坐直了身体,把手从王仲明的掌握中抽出。然后狠狠在对方腿上捶了一下,怪对方突然使坏,让自已在小助理面前丢脸。
“呵,其实不想去改名字倒也不全是因为麻烦,等级分那种东西无非是反应棋手状态的一种数据,本身谈不上什么意义,说到底还是棋手自身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基础。等级分高并不表示实力更强,实力到了,等级分会自然而然就高,为了得到以前积累下来的等级分而去改名。我觉得没什么意思。话说回来,你不觉得一个人有两本段位证书,而且每一本都是中国棋院琥式颁发的很有意思吗?”王仲明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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