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不是孙学刚,在首尔时他和王仲明住在一起,难道他的话也不能信?”丁建洋故做错愕地问道。
“呃…
当然不能信了,公司上下,谁不知道他是说话最不靠谱的一个。”廖井丹极力否认,但正所谓yù盖弥张,她越是想表明自已和王仲明之间的关系简单,另外两个人就越觉得可疑。
“孙学刚说话很不靠谱吗?不会吧,我记得去年的最佳员工奖他是十名候选者中的一个,虽然最后没有拿到最佳员工奖,但比第一名也就差二十几票的样子……,难道说那么多人都被他给骗了?丁叔,您说有这种可能xìng吗?”廖志伟装作不解,向丁建洋问道。
“可能xìng应该是有的,不过概率嘛……,总比出mén撞飞机上高些吧。”丁建洋答道。
“呃…….你们俩怎么回事儿?人家诚心诚意的找你们商量事情,你们就不能正经点儿吗?”两个人一唱一和,显然是在故意逗自已,偏偏现在自已又有求于二人,没办法发脾气,廖井丹只有赌气撅嘴不满地抱怨道。
难得,廖井丹在除家里以外的场合显lù出小儿nv的神态,廖志伟和丁建洋都是相视一笑,看来她是真的很在意这件事儿,否则以她以往的脾气,肯定是抬tuǐ走人,宁肯事儿办不成,也不当别人的调侃对象。
“呵呵,好,现在起大家都认真一点,谁在开玩笑谁就是小狗,这可以了吧?”丁建洋笑道。
“……嗯,这还差不多,我就信您了。”廖井丹点头道——都做出这种保证了,以这两个人的年纪和身份应该会遵守承诺吧,除了小孩儿还有耍惯无赖的人,应该不会有谁喜欢被别人叫做小狗吧?
“好,既然如此,那就讲正经有用的。井丹,你为什么舍近求远,不想办法自已去劝王仲明,而要通过这种带有诡计xìng质的办法?而且,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事情告诉二叔,让他来说服王仲明呢?二叔的口才可是从‘扫街’中练出来的,难道你不信你爸的本事?”该正经的时候就要正经,廖志伟问道。
所谓的“扫街”是一种推销的方式,推销业务员随机选择一条街或一栋楼,挨家挨户,从第一家到最后一家进行地毯式的拜访调查,寻找客户,推销产品,其间无论遇到怎么样状况,面对怎样的对待,都要坚持下去。所谓千人千面,面对陌生的的拜访推销,绝大部分被推销者都是怎样的态度,被碰得一鼻子灰那是正常,偶尔能搭上腔,说上几句话就已经很难得了,更何论说服对方,购买自已推销的商品?所以这一行是淘汰率极高,却又是极其锻炼人的工作,没有过人的说服力和顽强的意志力,往往三五天就受不了而自动离开,廖炳坤早年生意失败,为谋生计曾经做过数年推销员,做的就是这样的工作,可想而知,他在面对面的jiāo流说服中的功底如何深厚,这一点,既便是廖志伟这种受过高等教育,很早便在商海里打总拼,被称为业界jīng英的人物也不得不望尘莫及,自叹不如——‘扫街’这种推销方式随着社区发展建设和社区治安管理的rì益完善以及人们安全防范意识的提高已渐渐被淘汰,哪家公司要是还想按这种方式去推销自已的产品,推销业务员恐怕没等敲开第三家潜在客户的房mén,就已让住户举报,被小区保安请去聊天儿了。
“我也想呀,可是我刚提了个开头儿,他就看出来了,一个劲儿的向我使眼sè,不让我把他不会参加棋社联赛的事儿说出来。你想,那种时候我怎么能说出来呢?先不说我爸能不能说服王仲明,就算说服了,他也会觉得是我故意安排算计他,肯定会生我的气的。”廖井丹答道。
“,明白了,你是想bī人家去做人家不喜欢做的事儿,但又不想自已落埋怨,所以才想躲在背后,要找个替罪羔羊代你当恶人?”廖志伟还是一如既往地一针见血。
“什么嘛,我这也是为他好呀。只不过我和他很熟了,有些话没办法说出来,就算说出来他也不会当成真的,所以反不如找个和他没有太多关系的人出面比较合适。丁叔叔是公司的副总,说话有份量,而且又是去韩国jiāo流时的代表团团长,和王仲明也打过jiāo道,关系不远不近,作这件事儿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丁叔叔,您帮不帮我呀。您不帮我,我可就没别的办法啦。”——让别人代自已当恶人?自已真有那么坏吗?廖井丹肯定不会那么认为,自已的用心是好的,虽然使用的方法不是那么的光明,有一点yīn谋诡计的味道,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面对王仲明这种不思进取,安享现状的家伙,你不主动去推他一把,bī他发奋努力,难道还指望他自已突然觉悟起来吗?
闹来闹去,还是要自已去当那个恶人呀?丁建洋心中暗笑,他倒并不介意廖井丹在利用自已——身在江湖,什么事儿没见过,什么事儿没经过,被人利用,并非是什么可悲的事情,人与人之间的jiāo往,除了孩提时那种天真无邪的时代,又有多少是全无利益往来jiāo换?资本家雇佣工人做工,工人是被利用了,但没有这样的利用,工人又怎么谋生?商人贱买高卖,生产那些商品的人们是被利用了,但没有这种利用,商人固然是赚不到钱了,生产制造出来的东西又该如何呢?刘备三顾茅庐,白帝托孤,何尝不是在利用诸葛亮的权谋智慧,但若没有刘备的利用,诸葛孔明的才华又怎会为后世传诵敬仰?所以最可悲的不是被人利用,而是想被人利用而没有那个资格。所以,凭心而论,他虽然不认为廖井丹暗地里耍手腕,搞小动作,bī迫王仲明非要参加棋社联赛是正确的事情,但也赞同对方的动机和理由——王仲明那个人的确不是那种野心勃勃,争强好胜的xìng格,偏偏廖井丹却是那种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要强的nv孩子,这样两个人凑在一起而且还成为朋友,本身就已经很让人意外了,所以即使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事儿,也没必要太过惊讶。
“呵,好吧,看你这么诚心的份儿上,这个恶人我当就当吧,谁让你叫我一声‘叔叔建洋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以自已的阅历和经验,难道还怕解决不了这样的问题吗?
“真的?,哈,谢谢丁叔叔,您真是太好了!”见丁建洋答应了自已,廖井丹是喜形于sè,开心地叫道。
“呵,这就好了?不是刚才说我欺负人的时候了?”丁建洋笑着打趣道。
“哪儿有呀,我那说的是表哥,不是说您的。”廖井丹连忙解释道,这时候,丁叔叔远比廖表哥重要的多。
“呵,还真是势利呀。你倒是美了,问题是二叔那里怎么办?万一他听说你利用赞助比赛的事儿胁迫人家,你不怕他老人家生气吗?”被冷落了,廖志伟有点儿不甘心,笑着chā言进来,要给廖井丹泼点冷水。
“哼,过两天老爸就回去了,你不说我不说,丁叔叔不说,他怎么会知道?表哥,我jǐng告你,不许打小报告,否则的话,哼,后果你自已考虑!”要说不怕自已的老爸,那肯定是假的,廖井丹一愣之后,马上板起脸来恐吓道——集团北方的事情向来是由廖志伟来负责,不过区区几百万数额的一个比赛赞助合同,他们俩个不主动汇报,老爸怎么可能有那闲功夫来管?丁建洋是长辈,作事稳重,平时又宠着自已,应该不会做那种事情,但表哥没事儿总喜欢惹自已着急生气,要是不严加提防,很难说他不会背后告状的不过话说回来,自已并非决策层的人,又不是负责这个项目的人,自已提出什么要求,不管合不合理那是自已的事,至于听不听,那就是别人的事儿了,老爸真要怪罪下来,嘿嘿,你们两位也别想没事儿。
“呵呵,我这个表哥呀,做的还真够失败的。”廖志伟凄苦地感叹道。
第四百五十七章 拉帮结派
白sè的本田车停在棋胜楼的院内,车门打开,曹英从里面出来,抬头看了一眼棋楼,目光转向不远处停着的另一辆黑sè的桑塔纳轿车——那辆车的车牌曹英认得,那是陈百川的坐驾。
上午接到陈淞生的电话,告诉下午开会,讨论京城棋社联赛资金筹措方面的问题,地点就在棋胜楼,想要问更详细的内容,陈淞生便闭口不谈,只讲到时候会上自有介绍。
接到通知后,曹英很是纳闷了一阵,比赛资金方面的事情,不只陈淞生和陈百川在伤脑筋,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和那两位前辈老人不同,陈淞生与陈百川都上了年纪,努力组建京城棋社联盟,促成京城棋社联赛,无非是想在有生之年做出些成绩,所谓功成身退,完成这一京城业余棋界划时代的创举,在京城棋社的发展史上刻下自已的名字后,便可以心满意足地退出,放下担子,去过悠闲的生活了,六七十岁的人了,早该到了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了。
曹英不一样,他今年还不到三十,正是年富力强,充满野心和斗志的年纪,他想要做的,绝不仅仅是把陶然居经营为běi jīng乃至全国第一流的大棋社,他的目光比这要远的多——一家棋社算什么?再了不起也只是一位成功的企业经营者,如果冲着这样的成就,他又何必把jīng力放在陶然居的经营上?以他的能力和干劲,下海经商又或者搞实业不比这更容易见到成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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