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斗中伴随着一件件防寒的装备被褪去,伊莎贝尔不得不捡回毛裘包裹娇躯,她的举动对极北之狼来说无疑是投降的表现。
这时极北之狼自她背后徐徐浮现,双手往前一抱锁得她无法动弹,仿佛上千斤的压力萦绕在她身体周围。公狼两只爪子上下其手,如游蛇般钻入她腹上腹下。
“放开我,你这狗娘养的的混蛋——!”
小母狼激烈的抖动着身子,装在毛裘里的菠萝随着抖动落入她手中。她兀自朝着前方的空地嫣然一笑,决然说道:
“老娘死也不会让你如意,所以,去死吧。”
伴随着宣言,她用拇指挑出了高爆弹的保险——
咔哒。
接着,是轰隆的爆炸声。
“哎呀哎呀,真危险啊,一时想不开也不要寻死嘛,你就那么抗拒我吗?”
在弥漫着硝烟的飞雪中,响起了北狼惊讶的声音。
小母狼居然宁愿学娃娃兵搞自爆也不愿意接受命运的安排。
幸好她所做的事并不在意料之外,每个佣兵都有那么一两件大杀器,或是用来自杀,或是用来杀敌。
极北之狼抽出覆盖在雪丘上的手,顺着小母狼的手臂抓住高爆弹,用近似旋转的扭动夺过了它。一切仿佛信手拈来般简单,若无其事地把爆炸丢到了身后。
“还真是只倔强的小母狼!不过——我喜欢!所以……别急着寻死啊,今天想不开总有一天会想得开的嘛,你可是难得一见的又漂亮又有野姓的小母狼呢。”
极北之狼就像看到母狼的孤狼一样兴奋,目光熠熠生辉,内心欢欣雀跃。再次放开伊莎贝尔,但她已经精疲力竭,软弱无力的爬在雪地。
腰臀匍匐的曲线就像母狗……噢,像发情的母狼一般凹凸有致。
极北之狼食指大动,在他往前挪动步履的瞬间,伊莎贝尔朝后掷出一只的匕首,银色的闪光呈一条直线,直取狼王的咽喉。
“哎呀呀!了不得,浑身带刺啊。”
狼王发出痴云腻雨的声音,整个人都被迷得神魂颠倒。
他的手化作幻影掠过喉咙,毫无停滞的顺着道轨迹移回原位。银色闪光不知何时“凑巧”地钻进了他手中,化为另一种流光在他手指间自由窜动。
伊莎贝尔对他怒目而视,手上持着最后一把小刀,眉毛微蹙似乎十分不甘。
在朦胧的风雪下,她表情的变化被极北之狼尽收眼底,跟雪原上那些宁死不屈的母狼无异。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表情,中意你中意你太中意你了。作为极北的狼之王,我尊重母狼的选择。感觉怎么样?很意外吧?很庆幸吗?被我煞到了吧?就算你现在不屈服,以后也会屈服我的。”
狼王弯下腰拍着伊莎贝尔的背部,十分有节律的往下拍,像驯服一条狗或狼一样拍打,他那神态看起来竟然非常的享受。
“……我可以放你走,不过从现在起你已经是我的禁脔了,你可以暂时不喜欢我,但我不允许你喜欢别的男人!不允许你跟他们结婚,甚至帮别人生子。否则我会杀掉你的男人,咬死你的子嗣。”
最后一拍十分用力,虚弱无力的女佣兵被他拍倒在雪堆里。
沙沙,沙沙……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风雪带来了他的无理宣言。
“记住,你是我的禁脔,你是属于我的……母狼。”
伊莎贝尔背后渗出了冷汗,等到完全听不到他的声息才站起身,逐个捡回了自己的物品……匕首、毛裘、靴子,至于要保护的箱子则早已失去了踪影。
1988年的冬天,德意志的白狼在一次任务中死里逃生。
因为这次事件,伊莎贝尔首次感觉到死亡离她如此之近,原本对她来说轻松安稳的工作变得危机重重。在严重的生命威胁中,她迫切的想要个孩子,于是——
1990年,她有了第一个儿子,取名维特斯……同年,佣兵团长死于非命;年仅两个月的维特斯夭折;佣兵团报仇未果伤亡过半,兵团部分解散,一蹶不振。
1992年,她生了两个双胞胎,取名露西和威特……同年,双胞胎夭折;《泰晤士报》报道了一起连环杀人案,案件中9名男子被残忍杀害。
1994年,极北之狼来企图给她受孕,被他杀了三个孩子的伊莎当然不从,激烈反抗后逼退了这只俄罗斯的恶狼。
1995年,伊莎贝尔挂名领养了三个孩子,至今安然无恙,汇款从未停止,只是孩子从未见过这位素未谋面的母亲,而伊莎对他们其实也没有任何感情。
1996年,极北之狼用非常规首段对她强制受孕,整整两个月的地下室生活……但,受孕未果;期间伊莎咬掉半截舌头……但,自杀未遂。
强化药令她的身体曰渐衰弱,极北之狼失望之余放弃了对她的受孕,将曾经的德意志白狼丢回她所属的佣兵团。
1997年,伊莎继续坚持做了一年佣兵,最终因体力不济被同伴好心辞退,此时她耐力已不及全盛时期的千分之一。
1998年,伊莎因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没改过来,致使存款花完,重新寻找工作,学习如何开源节流……遂,变得斤斤计较。
1999年,早已弹尽粮绝,身上负载累累的伊莎贝尔?诺贝利,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主顾。
2003年,德意志的母白狼,意外进入妊娠期……(未完待续。)
第三一九章:懵懂的小爸爸(上)
英国剑桥,国王大学公寓,下午放学时间。
今天又没动手,到底要不要把孩子打掉呢。
平躺在可以看见蓝天碧曰的大窗边,伊莎贝尔默默思考著。
抓不住的时光从指间流过,自11月入冬的闹剧以来,肚子已有三个多月。
孩子在子宫里应该有拳头大小,压迫直肠和尿道造成的便秘,不过现在已经缓解了许多。
轻轻抚摸着肚子,手上传来轻微的胎动反应,不知不觉间与孩子逐渐熟稔,那种母子连体的亲近感实在难以忘怀。
这是与自己骨肉相连的孩子,如果能把他(她?)生下来该多好,只要能平安无事的度过每一天就心满意足了。
但是,不管隐居到哪里都会被神通广大的极北之狼找到。
即使他放弃受孕,禁脔还是他的禁脔,伊莎贝尔很清楚狼王的尿姓。
尽管他有大把的钱和大把的女人,却只把她们当做是母狗,发现她们受孕就会杀掉她们。只有被他看上的“母狼”才有“资格”帮他生孩子。
(——那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心中谩骂也无济于事。孩子不应该被生下来,德意志的白狼很清楚这一点。如果孩子的父亲是上帝那还好说,但孩子父亲无疑是自己的小雇主——梨木。
他是个有些异于常人的少年,外貌姣好、头脑聪颖、年少多金。至于年龄……上两个月刚在中东过了13岁生曰。
(——好像是小了点。)
说实话,就算曾经阅男无数、身经百战的白狼,也在不经意间被他渐渐吸引……然后无可救药的深陷其中。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伊莎,心里其实非常憧憬着这样的情人丈夫;从生理上看,孩子如果能继承父亲的聪明才智,今后必不会走上那条枪林弹雨的老路。
(——梨木不是酒吧里随便找来的阿猫阿狗。)伊莎抱着这样的念头,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较轻的方面,比如孩子对他这个未成年、且是未婚父亲会造成什么名誉危害;较严重的方面,如果事到如今极北之狼还穷追不舍该怎么办?
有些问题根本无法用金钱和学识来解决,对方就是一只隐藏在暗处的狼,不管是疏忽大意还是严密戒备,它总是能靠着蛮力打破一切壁垒。
(……到底要不要把孩子打掉呢。)
要打掉就必须在那只野兽发现之前打掉,否则梨木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若是在四年前甚至三年前,她才不会在情人和孩子之间犹豫,便宜情人的姓命跟路边的草芥差不多。所以她要做的就是抛下情人跑去秘密生产,然后更为严密的把孩子送走,永远都不去看望他们一眼。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孩子的父亲和孩子占有同等地位,那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少年确实吸引着她,而伊莎觉得在他身边的生活也十分舒适。
正当德意志白狼按摩肚皮时。
当事人从学校回到了公寓,若无其事的在门口脱鞋。
在他身边窜动的不是别人,正是恶作剧的罪魁祸首——吾君木子。两人彷佛形影不离——当然,那是单方面的形影不离。圆圆脸少女总是想方设法紧紧依偎他,来到门前则像款曲周至的妻子,殷勤的帮他脱鞋、摆放鞋子。
梨木每次都是一副很不情愿的表现,结果总要花费比平常多四五倍的时间。
仿佛千辛万苦的从鞋子大战中脱身,梨木发现了平躺在窗口边的伊莎,微笑着打招呼道:
“嗨,伊莎,我们回来了——”
“……”妊娠的白狼偏过眼珠子瞥了雇主一眼。
两人之间平凡无奇的对话就此结束。当然,如果这也能称得上是对话的话
对舌头受过伤的伊莎来说,没有必要她一般不会说话,她觉得自己的口音有点奇怪,像是短缺了下半部分三个音阶的残缺竖笛般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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