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海波的男子闻言,xiong口一挺,恶狠狠的瞪了张哲一眼,转而对她笑道:“晓寒,你不用怕,有我在这里,这家伙不敢把你怎么样。”
对面两人看似亲热的动作,居然让恼怒中的张哲,心头泛起了另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可怕,只因它类似于nan女间的吃醋。
张哲yaoyao牙,努力将这种可怕的感觉摆tuo,目光再次落到眼前的男人身上,“海波是吧?你恐怕还不知道,惹恼我的后果是什么吧?”
说这话,张哲挑衅的看着海波。
“ma的,还敢来威胁老子?!”海波接受挑衅,把老子也给搬出来了。
他看起来很没教养,一开口就离不开爹娘姊妹儿,这种程度的语言,听着很让人恼火,张哲从小到大最爱的就是自己的妈妈,而面前这个混蛋,嘴里好像除了问候他ma,也说不出别的了。
泥菩萨都还有三分火气,更遑论张哲这种从小接受顺昌逆亡理念的hei道太子爷了?!
虽然这家伙浑身肮脏,但张哲还是忍不住要教训教训这个出口更脏的混蛋了。
本就有戾气无处fa泄,再加上这家伙的火上浇油,张哲这一动手,可算‘惊天动地’了!
那种一招毙敌的功夫,张哲自然不敢去用,他出手极为简单,一拳封到海波的左脸之上,张哲手上的力道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再加上他是爆起而击,那势头简直猛的不像话,海波猝不及防之下,一颗门牙竟被生生磕断。
没等海波做出什么反应,甚至他都还没有感觉到疼痛,张哲就已经顺势一抓,一把将他的脑袋磕到铁皮车壁上,车壁倒是没有棱角,但由于张哲用力过猛,坚硬的铁板似乎都被撞瘪了一块。
张哲这一动手,就再也收不住这种bao虐的快gan了,他猛扑上去,用起了街头混混平时惯用的招式,不讲究章法,对着海波的身ti,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光是肚皮就被张哲连踹了八脚,没出意外的话,这海波下半辈子得在铁chuang上度过了。
一切都只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周围任何人都没有想到,刚刚还站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打起来了?更没想到的是,这个看上去挺白净的小伙子,打起人来居然这么残忍!
想到残忍,再看看躺在地上浑身抽搐,鲜血淋漓的那人,围在周围看戏的众人,一瞬间毛骨悚然,不知是谁惨叫一声,“杀人了!”
紧接着,所有反应过来人全部惊恐起来,他们拼命的拥挤着,急迫的想逃离了这节地狱般的车厢,有些反应慢的,胆儿小的,竟然直接吓晕了过去。
人是打完了,心情也舒坦了不少,但接下来的事情可就让张哲头痛了,这里是火车,又有这么多的目击证人,自己打人的事实是逃避不了了,现在人躺在地上,张哲对于火车上的医疗服务也持有怀疑态度,他不敢想象,若是这个家伙真被自己失手打死了,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
站在一旁发呆的于晓寒突然被一股凉意惊醒,当她看到地面上抽搐不已的海波,这个为她打抱不平的男人,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与众多胆小的人一样,她也直接吓晕了过去。
原本拥挤的抽烟区,瞬间只剩下四个人,站在那里舒气的张哲、生死不明的海波、晕厥过去的于晓寒,以及一个其貌不扬,眼神淡定从容的中年男人。
目送所有人逃离干净,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开口了,“少爷,乘警马上就来了,您还是快点离开吧。”
张哲闻言一愣,仔细盯了这男人几眼,旋即苦笑道:“路丁这家伙还真是不老实啊,他最终还是通知了其他人。”
见张哲虽然在苦笑,但脸色却不愉的样子,这男人耸耸肩,“我并不认识路丁,我只是奉老爷的命令,来保护少爷的。”
看己还是逃不开父亲的庇护,张哲自嘲一笑,点点头,“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离开了。”
说罢,张哲走到于晓寒身边,躬身将她抱起,转身正要离去,却又被那个男人叫住。
“少爷,请拿上这个。”
转过身,这男人递过来四张连在一起的车票,这四张是同在一间包间里的床位,也就是列车上最豪华的软卧。
接过车票,张哲默然的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只是对他摆摆手,抱起于晓寒便快步离开了这里。
直到张哲走出老远,一群乘警才姗姗来迟。
简单的询问了一下,乘警便将张哲的替罪羊,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给带走了。
张哲并不担心那个男人的安全,如果此人还有用处,父亲就算想尽一切办法,也会将他捞出来的……
回到指定的包厢,里面非常整洁,显然没有人在此住过,便连单人chuang上也铺了一层崭新的床单,对于普通列车来讲,这样的包厢估计是整节列车上最豪华的了。
抬手把于晓寒丢到小chuang上,张哲长长伸了一个懒腰,想起刚刚的冲动,张哲不jin苦笑出声。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会因为这样一个无知的小人物而怒下杀心呢?仅仅是因为他语言中冒犯了自己的母亲?
有一点张哲是不愿意去想的,那就是于晓寒的关系,张哲真心对待的女人很少,于晓寒便是这其中之一。
原本应该充满愉快的旅途,却因她的不信任,使自己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将好不容易拥有的好心情,打的烟消云散,最重要的一点,她不应该找一个那样的男人来对付自己吧。
看着昏睡中的于晓寒,张哲的眼神逐渐有些变化,目光中有些爱怜,还有……一点点邪恶!
正文 第二卷 旅程 019章 绝对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于晓寒醒来的时候,张哲正在把玩手机。
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小chuang上,于晓寒一时间想不出这是哪里。
直到耳中响起阵阵轰鸣声,她才确定自己仍然在列车上。
目光梭巡了一圈,于晓寒才从小chuang上坐起,伸了伸懒腰,迷惑的问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张哲收起手机,目光正视她道:“这里是我从别人手中买来的。”
“哦。”于晓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感觉有些不对,略一思索,这才想起昏倒前发生的事情,旋即她脸色一变,惊叫道:“啊,你……你……”
一时间于晓寒都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只是充满恐惧的盯着张哲,身躯也轻轻颤栗着。
张哲自然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他一跃从小chuang上坐起,脸庞靠近于晓寒,冷笑道:“想起来了?”
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张哲,于晓寒心中寒意更胜,一手箍紧自己的衣领,颤抖道:“你要做什么?还有……你把海波怎样了?”
“海波?叫的挺亲切啊!”张哲冷哼一声,抬起头俯视着她,“算起来,那家伙应该正在去往火葬场的路上。”
“火葬场?”于晓寒只觉小心肝一跳,惊恐的叫道:“他死了?”
“不错。”张哲肯定的点点头。
“完了,全完了,死了,竟然就这样死了……”于晓寒双手紧抱着脑袋,口中含糊的嘀咕着,仿佛海波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
张哲见她这种表现,心中非常不爽,冷哼一声,转身便坐到对面的chuang上,不愿再搭理这个女人。
可能是张哲的动作太大,也可能是衣服的质量不过关,总之,张哲这一坐之下,竟将裤子后面挣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里面灰色的nei衣也清晰可见。
衣服撕扯的声响很大,把一直埋头凝思的于晓寒,也给吸引住了。
抬起头,看到他pi股后面那条大大的口子,于晓寒竟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于晓寒很不解自己为何而笑,又为何能够笑的出来,总之她的心在这一刻,乱了。
看到于晓寒楚楚可怜的笑容,张哲那颗冰冷的心也融化了许多,扯下床单将裤子遮住,张哲问道:“那个海波和你是什么关系?”
听他提起海波,于晓寒的脸再次苦了下来,“原本是没关系的,但现在有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张哲摇摇头,竖起耳朵听她解释。
“他叫王海波,是我的高中时的同学,也是我们边花镇镇长王永强的儿子,他来永安探望姑姑,我们俩正好在车厢碰到。”于晓寒说到这里,语气一变,“他只是见我被人欺负,一时抱不平才过来找你的,可你……”
“原来如此。”张哲点点头,“你不该带他来的,当时我的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于晓寒冷笑一声,讥讽道:“是因为我拒绝了你的?还是因为我打了你一巴掌?”
“你还是不相信我?”张哲的声音低沉,脸色也很复杂。
“相信?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于晓寒倔强的叫道,“你不光是个流氓,伪君子,还是一个变tai杀人狂!我当初就不该救醒你,早知如此,我早就报警抓你了!”
于晓寒这话说的有些决绝,张哲完全相信,如果于晓寒从这间包厢里走出,绝对会引乘警来抓自己,并且她也会变成指认自己的证人之一。
“你真的不相信我?难道你忘了,我可是连唯一的家当都抵押出去,打算帮你还债了?”张哲紧紧盯着她的双眼,他想知道,自己在于晓寒心目中除了她口中说的这些,到底还有没有别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