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嘎尔迪与拉克申带着一万三千黑虎战士前往乌兰巴托不久,希都日古也带着两千黑虎战士到达了车车尔库勒,张浩天见到这些战士脸上个个带着疲倦之色,知道他们日夜赶路,穿越了上千公里的路途而来,实在需要休息,而且此时整个蒙古的形势无疑大局已定,也不急在一时,便下令战士们在城区里休息几个小时,等到花不音乞派的人把武器从梅林送达这里之后,再一起回到圣陵禁区,并且直逼巴达托塔城南面北雄帮人的营地展开强攻。
五个小时之后,已经到了中午,花不音乞答应的一千枝枪械及弹药终于送到了车车尔库勒,而战士们也缓解了大部分疲倦。当武器分配下去,所有的塔塔罗部战士便开始集合,共有七千三百余名拥有了现代武器的黑虎战士,仍然拿着马枪的不过四千余人了。
张浩天让孟和继续留在城内,而且准备好五十亿图格里克及百两黄金去兑现他所有的承诺。
交代完毕后,张浩天一声令下,一万一千余名塔塔罗部战士就开始离开车车尔库勒向圣陵禁区前行。而大家痛恨北雄帮的人更甚于恨巴斯的叛军,此时装备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个个都憋着一口气策马急驰,想要用仇人的血去祭奠所有在这场灾难中死去的族人。
在奔行之中,张浩天用军事通讯器联系到了格格木,格格木告诉他,对巴斯叛军的总攻已经打响了,巴斯的人已经被逼得龟缩在泰那镇作最后的抵抗。但估计要不了多长的时间,他就能够攻破泰那镇,结束这场历时两个月的叛乱。
听到这样的消息,当然是让人高兴的事,不过此时在张浩天的心中却充满了杀气,在巴达托塔城附近的北雄帮人虽然有一万余,可是只要塔塔罗部战士有了现代武器,他可以很自信的说,五千黑虎战士就足可以对付机动能力严重不足的北雄帮人了,现在他回去,就是要遵照自己的誓言,将凡是进入了圣陵禁区的敌人消灭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疾驰之中,离巴达托塔城已经只有三十公里了,便见到两骑飞驰而来,其中一人是他派出去与哈日瑙海联系的探子,而另外一人不用说便是哈日瑙海的手下了。当下便挥了挥手,示意战士们暂时停下来休息。
那两人到了张浩天的面前,翻身下马向他行礼,张浩天点了点头,望着哈日瑙海的手下道:“哈日瑙海老爷在什么地方?”
那人是一个黑瘦的中年男子,赶紧道:“就在前面十公里的一座山丘上,敌人的数量太多,我们的迫击炮弹已经打光了,所以无法靠得太近。”
张浩天也知道哈日瑙海他们的迫击炮弹用不了多久,而这次从车车尔库勒他带来了一千多枚炮弹补充,当下一挥手道:“你在前面带跑,我们快去和哈日瑙海老爷汇合。”
那中年男子连忙答应着,又翻身上马,向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张浩天便带着一万一千多塔塔罗部战士紧紧跟着。
在茫茫的草原上奔行,二十几分钟之后,就见到前面有一座四五十米高的山丘,山丘上驻扎的数十个蒙古包,自然就是哈日瑙海的营地了。
还没有到那山丘下,一队人马便从山丘顶驰了过来,渐渐的近了,领头的正是哈日瑙海与格格木派来的那个夏达莫少校。
当到了张浩天的面前,所有的人都纷纷下马捂胸躬身,张浩天也跃下了马去,对哈日瑙海道:“哈日瑙海,现在我们再也不怕任何入侵者了。让你的人全部下来,我们去攻击北雄帮人的营地,让他们血债血还。”
刚才张浩天派来联系的探子已经将塔塔罗部战士目前的情况大概说了,当听到张浩天亲口讲出,而且看到他身后的一万余战士多数都带着黑黝黝,亮澄澄的冲锋枪或者轻重机枪,哈日瑙海的脸上也是喜悦不胜,回头便吩咐一名手下立刻吹响号角让在山丘之上的战士拔营,准备向北雄帮人的营地进发。
当号角之声响起后,他又望着张浩天道:“王爷,我们捉住了一个骑马想逃出圣陵禁区的北雄帮人,有些情况就让他给你说吧。”
讲了这话,哈日瑙海将手一挥,就见跟着他的两名战士押着一个双手绑着绳索的人过来。
张浩天打量着这人,只见他大约三十来岁,身材甚是魁梧,不过鼻青脸肿,已经无法辨清真正的容貌了,想到刚才哈日瑙海说的话,他便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北雄帮里是什么职位,你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让你想要逃出这里。”
那人显然已经让哈日瑙海的人打得怕了,丝毫不敢有抗拒,道:“我叫钱刚,是沈阳丹东分舵的一个副舵主,我想逃出去,是因为怕蛇。”
张浩天闻言,愣了一愣道:“蛇,什么蛇?”
钱刚道:“这几天你们的人一直在用迫击炮攻击我们的营地,炸伤了不少的人,陈帮主很是生气,就命令挖掘地下陵墓的人日夜不停,加紧施工,除了用挖掘机外,还多派了一些帮中身体强壮有力的弟兄用铁锹去帮忙,我就是其中之一,谁知……谁知就在昨天上午却出事了。”
张浩天眼神一闪,道:“是不是从地下钻出来了许多的蛇?”
钱刚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恐惧,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我们在坑里挖着,忽然蹿出来一大群蛇,有的只有一米长,但有的却有七八米,最大的一条有……有十几米,一口……一口就把一个弟兄吞到腹里去了,而那些小的,全有剧毒,坑下的兄弟被咬了没一会儿,就全身发黑,再也不能动弹。”
张浩天立刻道:“那你怎么没事?”
钱刚道:“我……我有职位,是在坑上指挥,看见这样的情况,赶紧跑了,所以……所以才没有事。后来我听一个英国考察队的老头儿说,上次他们来挖陵也遇到过同样的情况,还说这是成吉思汗的诅咒,如果再继续挖下去,可能还有更大的意外发生,我越听越害怕,就悄悄骑了一匹马想离开,可是……可是没想到会被你们捉住。”
听到这里,张浩天挥了挥手,让人把他押下去,遥望着巴达托塔城的南面,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和周雪曼在图书馆打听身世时,就听到馆长巴克亚列说过,数十年前英国人挖掘圣陵的时候,遇到过无数的毒蛇,让他们死了一半的人。而在那本《蒙古纪事》里,也提到一个蛇王护陵的传说,说的是在圣祖成吉思汗年轻的时候,见到一个在半路上快渴死的老人,就在手臂上割了一刀,然后把血给了这个老人喝,最终救了这个老人的性命。而这个老人就是蛇王阿赤,为了感谢成吉思汗的救命之恩,在他死后,就自愿替他守陵,任何想要把打圣陵主意的人,都逃不过蛇噬之灾。
传说当然是传说,可是张浩天明白,在埋葬圣祖的时候,工匠们一定用了什么方法,让圣陵之上变成了蛇窟,而想要挖掘的人,都没有办法避开毒蛇之噬,甚至可以肯定的是,在陵墓之中,还有更厉害的机关,就算没有护陵的人,那些贪婪的人也很难得到无法预计的珍宝。不过,现在圣陵的地点几乎可以肯定了,他的责任就是生生世世,子子孙孙地守护着这块土地,让人不敢再打这个地下陵墓的主意。
二十分钟之后,哈日瑙海的人就集合完毕,融入了一万余塔塔罗部战士之中,张浩天举起了金光闪闪的托亚金鞭,指着圣陵禁区的南方,大声道:“塔塔罗部人,我们的仇人就在前面,去砍断他们的头,去撕碎他们的身,去把他们的尸体在马蹄下践踏前进。”
在他的呼喊声之中,一万余塔塔罗部战士齐声发出了震天的呐喊,向着张浩天金鞭所指的方向而去。
没有驰骋多久,便见到了北雄帮人的营地,所有的蒙古包都建在一块平阔之地上,约有上千顶之多。不过分布得比较散,而据哈日瑙海所说,在这些营帐正中,就是他们挖掘的地方。
在离着一公里的距离,张浩天便命令战士们停了下来,然后让夏达莫少校准备好一百门迫击炮,在装好炮弹之后,立刻发射而去。
迫击炮弹呼啸着在空中划着弧形向着北雄帮的营地落去,片刻之间就传来了密集的爆炸之声,北雄帮的营帐变得浓烟滚滚,不过显然他们来的时候就有北雄帮的人侦查到了,营账里并没有什么人,在整个营地外建着一条圆形的通往营地的战壕,此时不停的有北雄帮人提着枪跃下战壕准备战斗。
此刻,夏达莫少校又开始调整迫击炮的角度,向着战壕里炮击。不过那战壕并不宽,而迫击炮的精度又不够,同时射出的一百枚炮弹,只有两成落在了战壕里,不过还是听到里面发出了惨叫之声。
在迫击炮的射击之下,就见到从北雄帮的营地里面驶出了八辆坦克与十三辆装甲车,一边前进,一边向着塔塔罗部战士开炮。
张浩天一眼就认出这些坦克与装甲车与四师的一模一样,都是老式的俄制战车,显然巴斯在派这些坦克与装甲车来的时候认为足够对付塔塔罗部人了。这种想法在过去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现在的塔塔罗部人已经今非昔比,张浩天来的时候已经作好了充分的准备,除了迫击炮弹之外,还带来了二十枝穿甲弹发射器,每枝发射器配备了三枚弹头,由对这种武器掌握得最好的贴木儿及阿古亚带领,对付这些战车,估计是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