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总是说來容易做到难,有人是自尊心太强,其实自尊心太强往往是自卑的表现,有人是太唯我独尊,不可一世,自高自大却又是自信不足的表现,一个真正有底气有实力的人,从來不屑于用武力或是耀武扬威來证明自己
刘福明话音刚落,愈彦还沒有说话,之前倒在地上的薛君超的死党突然又抽搐几下,吐出了几口鲜血,眼见是不行了,薛君超看到此时的情景,也是怒火攻心,见愈彦淡定从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突然就暴发了不可抑制的愤怒,从地上一跃而起,举起手中带血的棍子,分开人群,恶狠狠地朝愈彦的后背打去,和刘福明形成了夹击之势,瞬间愈彦躲无可躲了,
愈彦沒提防他们两人的拼死反扑,眼见躲闪是來不及了,而围观的人群配合默契地让出了一条路,摆明了就是想让他们两人将愈彦当场打倒在地,如果薛君超的棍子落在愈彦的后背上,就算不死,愈彦怕是也会生活不能自理了,
车内的薛南南一下也愣住了,夏然更是惊吓得花容失色,就在所有人都认定愈彦必定会被他们当场打个半死时,突然,“砰”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薛君超如遭雷击一般定在当场,手中的棍子失手落地,砸在了自己脚上也不觉得疼痛,只是呆呆地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胸口,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红色鲜花,瞬间就浸透了衬衣和领带,并且迅速汹涌奔流,染红了全身,薛君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等他想明白,只觉得意识一阵模糊,然后眼前一黑,就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人群在愣了片刻之后,才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刚才如鞭炮一样的响声,原來就是传说中的枪声,那么岂不是说,薛君超中枪了,
“嗡……”人群吓得四散飞逃,转眼间,将愈彦和夏然团团围在中间的十几人就跑得无影无踪,场中,只剩下了愈彦、夏然和刘福明,还有倒在血泊中的薛君超以及他的死党和孙磊等人,
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声声逼人心弦,五六名警察一路小跑,盛气凌人地來到了愈彦几人面前,为首一人威风八面,手中拎着一把还在冒烟的手枪,冷冰冰地对刘福明说道,“刘校长,你的下属试图攻击国家干部、行凶杀人,被我当场击毙,请你跟我到局里走一趟……”
“还有,所有的目击证人,都要带回市局。”马九英镇静自若,一条条命令下达下去,每一条命令都有一个警察应声去执行,马九英目光冷峻,表情严肃,执行命令的警察神情凛然,现场气氛冷气森森,
愈彦站立一旁,静默不语,只是目光淡淡地看着马九英收拾残局,马九英从令人震憾的开枪出场,到现在强势出手,不惜冒着得罪刘福明的风险也要拿下薛君超,他的所作所为,比愈彦预料中更干脆更有力,
刘福明在最初的惊恐过后,定睛一看來人是马九英,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再看倒在血泊中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薛君超,他再也控制不住失控的情绪,跳了起來,朝马九英当胸就是一脚,
“马九英,你算老几,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也是薛君超平常嚣张惯了,认为马九英虽然是公安局副局长,但再是副局长,也只是齐姜的一条狗,马九英就是一个小角色而已,齐姜还掌控着市局,马九英就敢这么狂妄,他咽不下心头恶气,
马九英是何许人也,岂能被刘福明踢中,他轻巧地向旁边一闪,甚至嘴角还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随后脚步一错,向前一步,双手一分,就拿住了薛君超的一只胳膊,
警察平常练习的都是擒拿手法,以制服罪犯为主要目的,马九英是老公安了,历经百战,对付一个小小的刘福明自然不在话下,别看刘福明嚣张无比,一旦动手,就暴露了色厉内荏的本质,
马九英一出手就拿住了刘福明的右臂,左手一伸,右手一拉,咔嚓一声过后,刘福明一声惨叫,右胳膊就被卸了下來,软绵绵如垂柳一般垂了下來,再也沒有了半分威风,
“刘福明当众行凶,押回局里。”
刚才马九英还称刘福明超为刘校长,说话时也有三分客气,现在刘福明一动手,他不但干脆利落卸掉了他的胳膊,还直呼其名,并且口气大变,由请他配合调查改为押回局里,前后态度对比之下,就说明了一点,,马九英丝毫不惧怕刘福明以及他身后的势力,
“你,你,马九英,你有种。”刘福明气急败坏,冲马九英又吼又嚷,
马九英反倒轻蔑地一笑,“刘福明,我沒你有种,你敢冲愈大秘耍威风,你的下属还差点害死愈大秘,换了我,我可不敢动愈大秘一根手指。”
“什么。”刘福明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了愈彦,“他是谁,他就是愈彦。”
刘福明说什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年轻人就是愈彦,,就是如今在安泰如日中天的市委一秘愈彦,就是张书记身边第一红人愈彦……怎么会是愈彦,怎么可能是愈彦,如果早知道他是愈彦,别说冲愈彦耍横了,愈彦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就是抽他十几个耳光他也不会更不敢冲愈彦使一点脾气,
这是因为,愈彦,他根本就得罪不起,
第0160章 现身
周围未散去的众多师生,此时也是唏嘘不已,怪不得愈彦刚才说肯定可以让校长下课,也是,如今在安泰炙手可热的愈大秘权势滔天,据他们所知,现在就连市府秘书长张太忠也避其锋芒,不得不采取韬光养晦的策略,退避三舍不说,还要假装远离吴麒并且倒向张思文,只能在暗中和吴麒曲径通幽,不再如以前一样左右逢源,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愈彦竟能逼迫得张太忠处境如此窘迫,
刘福明又悔又恨,早知他是愈彦,说什么也要以礼相待,不被愈彦钻了空子找了借口,忽然就想明白了什么,发疯一样冲向了愈彦,“愈彦,你就是故意黑我是不是。”
刘福明还真冤枉了愈彦,愈彦值此山雨欲來之际,薛南南这尊大神他还沒想好怎么处理,哪里有心思节外生枝要黑一个刘福明,
至于之前悄悄给马九英打电话,愈彦也是临时起意,或者说是急中生智,上次虽然和马九英喝过一次酒,但两人就现在安泰的局势还沒统一过认识,也就是说,到了关键时刻,马九英到底站在哪方,还是一个未知数,也正是基于以上认识,愈彦才蓦然灵光一闪,联想到马九英步步在市局赢得人心高超手段,心想,何不让马九英介入此事,一來可以由此观察马九英其人在安泰的政治立场,二來也为齐姜和吴麒树一个大敌,
政治上的策略,历來是借力打力最为高明,愈彦不敢自诩聪明绝顶,也清楚马九英必然会猜到他的真实想法,但他还是要拉马九英下水,要的就是借此告诉马九英,是该在安泰的最后一战中,露出本來面目了,
只是让愈彦沒有想到的是,马九英出手之快下手之狠,完全就是不将刘福明放在眼里的做法,尤其是一出手就击毙了薛君超的狠手,不但让他大吃一惊,也让他暗暗佩服马九英审时度势的眼光和手腕,确实非同一般,
一瞬间愈彦心中再次闪过一个强烈的念头,就是他上次和梁轩说出如果和马九英联手又会对安泰局势造成什么重大的影响,
愈彦沒有理会刘福明的大喊大叫,在他眼中,刘福明和孙磊等人不过是一个用來撬动的支点罢了,现在支点的作用利用完毕,可以直接弃之一边了,他伸手和马九英握了握手,说道,“感谢马局长及时赶到,幸好,只差一点我就走不了了,沒想到,安泰学校风气还真不正,师德不存,也真沒教导出品德好的学生。”
马九英点头说道,“安泰一中的问題,市局早就掌握了部分情况,现在事情暴发出來,证明当初公安局对安泰一中采取的监控手段是无比英明的决定,愈大秘,如何处置安泰一中事件,你作为受害者,有发言权。”
愈彦若无其事地看了刘福明一眼,淡而威严地说道,“一所普通高中学校,保安人员敢持械伤人,到底是安泰的治安不好,还是学校纪律有问題,我建议,严查安泰一中的问題,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马九英闻弦歌而知雅意,一脸严肃地点头说道,“好,愈大秘说得对,现在安泰有一股歪风邪风,对安泰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带來了不小的负面影响,安泰一中持械伤人事件就是一个典型,为了彻查事件背后的真相,我认为有必要严厉追究校长刘福明和孙磊等人的责任,等查清事实真相后……”
“谁这么大的口气,张嘴就敢说要追查刘校长的责任,校长被抓走了,学校的秩序和教学如果出了什么问題,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马九英话音刚落,一个傲然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紧接着门口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个意外不到的人,现身眼前,
來人不是别人,竟是齐姜,
别说愈彦沒有料到齐姜來得如此之快,连马九英也是微微吃了一惊,一瞬间马九英和愈彦目光迅速交流了一下,二人心意相通,竟然配合默契地原地不动,谁也沒有向前迈出一步迎接齐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