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渊说着话,刘海洋这货瞄着余雪和那单依然,却直要装逼,非要跟他喝三个,徐临渊只跟他喝了两个,这怂货就喊着要上厕所。
刚子笑道:“这货一来就被我灌了两瓶,现在才缓过劲又要装逼,恐怕你这两杯下去,他又要翻了,哈哈!”
剩下的一杯徐临渊跟余雪碰了个喝完才道:“龅牙雪,这次打算回家乡发展?”
“打算做点小生意,你们可要照顾我生意哟?”余雪笑道。
“没问题!”
“打算干什么大买卖,正好我最近失业了没事干,要不去给你打工?”刚子笑道。
“玩笑啦,我外公给我联系了个清水衙门的单位,这次回来是要端公家饭的,我倒是想做点小生意呢!”
“什么单位,政斧机关哪有清水衙门,再不济是个官吧,正所谓衙门有人好办事,今后哥们有事可能还求你帮忙呢!”刚子笑着说。
“国土资源局!”余雪道。
“啥?”刚子一听,顿时坐直了起来。
徐临渊听了也是有些惊讶,道:“不是吧,这可是个油水十足的单位呀,怎么到你眼里就成了清水衙门,像我和刚子这些在煤矿上干活都要看人煤老板的脸色,他们可是要看你们脸色的!”
“小职员一个,谁看你脸色呀!”
余雪嗔了二人一眼,就拉着旁边的单依然道:“单妹妹可就不同啰,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结婚啊,人家在民政厅可管着这个呢,嘻嘻!”
“那民政厅好像不办这些琐事吧,不如咱俩去领个证,让小单妹妹给帮个忙,嘿嘿……”
刘海洋这货一进门听到这话,就是一阵贼笑,却换来余雪一记颇卫生眼:“想得倒美,谁敢跟你这大色狼结婚呀,还不怕你红杏出墙?”
众人一阵哄笑,刘海洋脸皮够厚,知道是玩笑话,也不以为意,而是看着余雪道:“余雪,既然你要去国土资源局上班,改天能不能给哥弄个指标啊,哥这次回来,打算搞个煤矿小打小闹一下,怎么样啊?”
“行啊,那你怎么谢我呀?”
“以身相许成不?”
噗!
徐临渊和刚子碰了杯,二人才喝进嘴里的酒,猛然同时喷了出来,看着刘海洋足足愣了三秒后,实在忍不住,差点笑破了肚皮。
第二十七章 洋子的投资计划
刘海洋家是搞建材的,最近几年宁州市城市建设发展速度飞快,搞建筑这行业的都发了大财,而搞建材这一块的,自然也饱泽雨露,所以他家里倒也有钱。
不过这货高中时就很讨厌建筑行业,嫌灰尘太大,所以大学所选择的专业是金融与投资,希望能做个投资大鳄,毕业后也没回家,就留在了南方工作。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个刘海洋又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居然想起来要搞煤炭行业,这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
而且徐临渊和刚子知道,长期和煤炭打交道的人,再爱干净的,往那煤矿上走一糟,都得变成黑鬼,这煤灰可远比那泥土的灰尘更难以让人接受,再一想想高中时这家伙一见灰尘就恨不得跟猴儿一样骑到树上的情形,所以二人不约而同捧腹大笑。
“你们笑什么,兄弟我可是认真的!”刘海洋见众人的表情,就有些急了。
刚子止住笑,道:“我说洋子,你到底哪根筋抽了,怎么想搞煤矿,你难道不知道兄弟刚从煤矿上回来,以你过去的姓子,恐怕让你在矿上呆一天都受不了!”
刘海洋道:“我回来把我的意思跟我爸妈说了,他们也支持我,准备赞助我五千万来搞,我也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在南方认识了一个澳大利亚的朋友,他家族那有一套提炼生产线准备转让,我也打算接手,只是这套提炼生产线与煤炭有关,对煤炭的需求量太大,而且成本也太高,所以我就打算着自己弄个矿!”
这样说起来,众人倒是认真了起来,徐临渊问:“那你这套提炼生产线用煤来做什么啊,煤油、橡胶、碳素,化工原料,还是什么?”
刘海洋有些得意地道:“氢焦这东西你们听说过吗?”
“啥?”徐临渊当场愣住。
“青椒,你不是说笑吧,这地里种出来的东西,你想从煤里提炼,哈哈……”刚子听了却是一阵大笑。
“你个农民,服了你了!”
刘海洋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瞪了刚子一眼,道:“亏你在煤矿上干了这么久,连氢焦这么赚钱的东西都不知道,这玩意学名很长,叫等分子离碳镓解锗异化氢变焦,是美国科学家近年来的最新研究成果,已经被广泛应用到各个领域,已经成为全世界各国十分走俏的工业进出口材料,现在国际上的氢焦价位一直居高不下,每千克可高达41.6美金左右,合人民币大概也有275到290块钱左右浮动,要是一些煤炭资源短缺的国家,像曰本这些,那更贵!”
“不是吧,这东西有这么赚钱?”刚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就是余雪也有些迷茫,她也没听过这玩意。
倒是一直不说话的单依然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偷偷瞥了徐临渊一眼,看向刘海洋时就有点古怪,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有徐临渊此时沉默不语,但他心中对这玩意却是再熟悉不过了,他前几天才卖给周正祥750公斤的氢焦,那二十万现在还在他车里躺着呢。
刘海洋似乎讲演的热情来了,又道:“我之所以回来,正是看中了宁州丰富的煤炭资源,所以才决定干这一行的,这都是经过我慎重考虑过的!”
“既然这么赚钱,那么国内许多煤炭企业或有钱有势的重工企业恐怕早就引进生产线回来提炼了,还等你去发这笔财?”
刚子听明白后,反驳道。
刘海洋一副被你打败的表情,道:“这提炼生产线设备目前全世界有大部分是由美国与德国出口的,而且还有出口限制,就算你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我这位朋友是因为我和他关系不错,他家族引进了新的提炼设备,这才会把一套旧的卖给我的,就这旧的生产线,那抢着要的人都能凑成一个加强连!”
“这样啊,这么抢手的东西,那你五千万能不能拿得下来啊?“余雪道。
刘海洋脸上的得意神情越发浓厚,道:“即使是旧设备,那也是属于高科技的产品,现在美国与德国限制出口的设备价格每套大概在一千三百万美金左右,而我朋友家族卖给我只用花四百五十六万美金就能拿下来,够便宜吧……”
“确实够便宜的!”
徐临渊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有些不屑,这她奶奶的也算高科技?如果让晴渊号上的助手听到,恐怕懒都懒嗤之以鼻来辩驳。
不过听刘海洋这么说,徐临渊却是心中大动,这全世界对这套生产设备需求量这么大,而且这玩意又这么抢钱,一套就是七八千万人民币,远可比提炼氢焦这玩意省事又赚钱多了,如果自己能利用晴渊号的未来科技优势搞搞生产设备的话……
“小临,你在想什么?”
刘海洋眼尖,发现了徐临渊的异样后,就看着他问,他心里倒是有点后悔喝一点酒后,就把这商业机密告诉大伙了。
徐临渊见刘海洋眼神闪烁,就笑道:“我在算,这得多少吨煤里才能提炼出一公斤的氢焦啊,如果煤碳的需求量太大的话,这成本投入也就太大了,应该就赚不到什么钱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像我们这些穷人,恐怕连那设备的一根毛都买不起,也就闲扯淡说说!”
听了这话,刘海洋这才舒服了一些,想想也是,这些老同学家庭条件除了余雪家,徐临渊和刚子都是农民出身,自然谈不上什么竞争关系。
于是就道:“我朋友向我给出过数据,他们那套旧的提炼设备,大约每吨品质优秀的原煤当中,可提炼出大约15公斤的氢焦,按市场价每吨优质煤1800元算,氢焦每公斤270元的话,这中间可赚取到的毛利润大约二千多元左右,要是新设备,每吨优质原煤可提炼18到20千克,自然是有利可图!”
听了这个数据,徐临渊对比了下,心中更是觉得好笑,他上次给晴渊号提取能量,只是18吨煤附带着就过滤出了750公斤,也相当于每吨就过滤出40公斤的氢焦了,要是专门来提炼的话,恐怕比这更多,那利润可不止两千了,如果让刘海洋听到了,恐怕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单依然听着徐临渊和刘海洋讨论这个问题时,终于忍不住插话提醒道:“这东西容易造成环境污染,就是污染处理方面也需要一大笔投资,再加上设备投入,煤炭原料投入,以及人员薪酬等等,近两千元的毛利润,恐怕确实赚不到多少钱,如果是新设备的话,倒还可以赚到钱的!”
所有人均是诧异地望向这个一直保持沉默,但一说话就一鸣惊人的女孩。
刘海洋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道:“单妹妹,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单依然脸蛋上带着朵红晕,道:“我外公的一位战友在大同,半年前就投资过这个生意,当时他用的是旧设备,提炼出来的氢焦品质不太好,价格也不太好,没赚到钱,又因为环境污染问题经常被政斧部门纠缠治理,索姓就将设备卖给了一家澳大利亚的叫伯图拉尔的公司,转其它行业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击你的投资热情的!”
徐临渊一听这话,直想笑,但硬憋住没笑出声来,合着刘海洋这家伙说不定买就是那个什么伯图拉尔公司倒三手卖的那套设备,应该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