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一样难过,原来夏雪并没有把那件事告诉桃子,也没有因为那件事生我的气。只听桃子又说:“王浩,你去安慰安慰夏雪姐姐吧,她实在是太难受了。”
“嗯。”我点点头,站起身走向夏雪的卧室,推开门走了进去。夏雪看到我,猛地坐了起来,惊讶地说:“你怎么进来的?”我没有说话,直接过去抱住了她。夏雪半点也没有挣扎,任由我抱她在怀里,她的头也伏在我肩膀上,眼泪已经一滴滴落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喃喃地说着,同时轻吻着她的头发和耳尖。
“我又没生你的气,干嘛和我说对不起。”夏雪轻轻地哭着,抱我抱的更紧了一些。
“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信了苏小白的话,我是个混蛋,我是个人渣。”我说:“夏雪,别再跟我分手了好吗?我们要好好的,将来结婚,我敲锣打鼓的把你娶回去,好吗?”
夏雪仍是嘤嘤地哭着:“那桃子妹妹怎么办啊,她一点都不必我爱的少,而且我们俩都不会再这样的爱一个人了,我不忍心看着她难过伤心,可是也不愿意把你让给别人。”
“那我就把你们两个都娶了吧。”我故意开着玩笑,想让气氛能够轻松下来:“就像你说的那样,一三五和你在一起,二四六和她在一起,星期天跟叶展玩儿去,怎么样啊?”
“讨厌你……”夏雪轻轻捶了我一下,眼泪却是掉的更凶了:“王浩,怎么办啊,我爸爸被抓走了,听说还要被罚一大笔的钱,我们家要彻底塌了……”
“没事啊。”我抱着她,轻轻说道:“不是还没审判吗?不到最后一刻,就不知结果如何。就像我一样,以为自己会坐好几年的牢,不是也照样平安无事地出来了吗?”
“我爸是被冤枉的!”夏雪哭着说:“我妈告诉我,我爸审批的那块手续不全的土地是领导安排的,现在东窗事发,领导完全不管了,声称就是我爸一个人的责任。我妈说单位里有个同事能够证明我爸的清白,但是那个同事怕得罪领导,不肯出来为我爸作证……”
“嗯。”我放开夏雪,按着她的肩膀,认真地说:“只要你爸是清白的,只要事情有突破口,我们一定能想出办法来解决你爸的麻烦,相信我好不好?”
夏雪点了点头,脸上眼泪纵横。我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扶她躺下,轻轻说道:“睡吧,明天起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事情只要还没成定局,就一定能想办法出来的。”
夏雪躺在床上,轻轻地点点头,看着我露出一丝安稳的笑容。我也冲她笑笑,用手去摸她的眼睛,让她赶紧睡觉。夏雪显然已经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被我一番安慰之下终于情绪稳定了下来,不过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帮她盖好被子,又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走出卧室,看到桃子也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走过去将桃子拦腰抱起。桃子哼哼了一声,两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不过并没有醒来。我把桃子放在夏雪旁边,也给她盖好被子。看着这个同样可爱美丽的女孩,终究是忍住了没有上去吻她一下。
我站在床边,看着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孩。因为我的到来,她们是睡的如此安稳香甜,如果可以,我愿意守护她们一辈子,对谁都不离不弃,哪怕将来谁也没嫁给我,哪怕我们各自有个各自的归宿,只要她们一个电话、一封书信,我马上会出现在她们面前!
我抱了一床被子——没办法,对夏雪家实在是太熟了,躺在沙发上,也安稳地睡下。
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听到厨房里叮叮当当做饭的声音,抬眼望去看到夏雪正系着围裙忙活着;又听到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声,看到桃子正坐在凳子上洗着我的衣服。我躺在沙发上盖着夏雪的被子,有阳光打在我的脸上,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幸福过。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真的同时娶了两个女孩,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可是我知道生活永远都不会那么如意,我迟早要选择其中一个女孩,和她牵手到白头。
“吃饭啦吃饭啦。”夏雪端着几个盘子走了出来,是些清淡的小菜和米粥。
“大懒虫,快起床!”夏雪把盘子放下,伸手便来抓我的耳朵。我轻轻一避,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拽,夏雪便整个跌倒在我的身上。我是想在她脸上亲一下的,结果夏雪大喊起来:“桃子救命啊,有人耍流氓啦。”慌的我赶紧就放开了她。
夏雪得意洋洋地站起来,叉着腰看着我:“桃子在这里你也敢放肆,胆子忒大了一些。”
桃子在卫生间里“咯咯咯”笑起来:“我早知道他是个流氓了,现在都不敢靠他太近。”
“是吧,是吧?”夏雪回头说道:“咱们以后得小心着点,不能轻易让这家伙得逞。”
“嗯呐。”桃子点头。
我有些眩晕的感觉,好像自己真的拥有两个老婆一样。如果我喝醉了,阿弥陀佛保佑我千万不要醒过来;如果我在做梦,大慈大悲观音菩萨保佑我长睡不醒……
“桃子,你洗完了没有啊,快出来吃饭啦。”夏雪嘻嘻笑着:“他的衣服再怎么洗也是那么臭,你完全是在浪费时间和功夫啦!让你用洗衣机洗吧还偏偏要手洗,你太惯着他了!”
“哈哈,我也发现是这样的啦。”桃子也笑着,难得她能这么开朗的开玩笑,看来和夏雪在一起时间久了,让她也渐渐变得热情起来。桃子用清水把衣服涮干净,然后丢在洗衣机的甩干桶里,设定好时间后便擦擦手走了出来。
我们三个这才都坐下来,享受这一顿充满阳光的早餐。
混在城高的日子 第一百三十五章、两种办法
吃饭的时候,我让夏雪把她父亲的事情又说了一下。和桃子昨天说的也差不多,再详细的她们也说不上来,涉及到很多专业名次都晕了,总之她爸犯的是渎职罪,这个罪可大可小,可轻可重,轻一些的受些行政处罚就可以,重一些的就要遭到刑事处罚。
而她父亲现在犯下的渎职罪属于重量级的,将一大块土地批给了手续不齐全的开发商,被人直接举报到了检察院。据夏雪说,她父亲当天晚上就全招了,声称是领导安排让批的,当时也有另外一位同事在场。单位现在明显是要弃卒保帅,把罪过全部推在她父亲身上,领导也上上下下活动过了,那位同事则死也不愿意出来作证。
夏雪说:“只要那位同事出来作证,那个领导被定为主谋,就会受到刑事处罚;而我爸只是从犯,受些行政处罚就可以。但那个同事觉得保了领导,领导以后会对她好;保了我爸,我爸给不了她任何东西。我妈去她那里找了好几遍,哭过求过,塞过钱,但都不管用。”
“这人怎么能昧着良心做事呢。”桃子叹着气,拉住了夏雪的手,因为她知道夏雪要哭了。
夏雪的泪果然一颗颗掉下来:“那个阿姨以前和我家关系不错的,经常到我家来玩儿,现在一出事就什么也不管了,一心只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伤了我全家人的心。没办法,我妈只好把功夫下在公检法上面,到处送礼塞钱走关系,能少判一年就少判一年,很有可能需要把家产全部卖掉,这个房子也不能再住下去了,前段时间还有人来看房子……”
我明白过来,那天叶展他们到夏雪家里,砖头说你家真漂亮,而夏雪却哭了出来,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想到这,我的心里巨疼无比,现在夏雪家里应该是急需用钱的时候,夏雪却为了救我出来把她从小到大攒下的压岁钱给我,我……
我心里酸疼酸疼的,从口袋将那张银行卡掏出来,叶展昨天给了我让我还的。我把卡放在夏雪手里,说道:“我没事啦,这些钱也没用啦,夏雪把这个给了你妈妈吧。”
夏雪默默地接过来,什么也没说。桃子说:“夏雪姐姐本来是要给她妈妈的,但是她妈妈说这钱就留着将来当嫁妆吧,没准以后……以后家里就是负债了,不能让女儿受了委屈。”说完了,桃子也流下泪来,“可她转手就让我给了叶展,说是尽些绵薄之力吧。”
我再也忍不住胸中澎湃的感情,走过去将两个女孩都揽在怀里,让她们在我怀中好好痛哭一番。我在脑子里将整件事过滤了一遍,认定夏雪父亲犯的罪很严重,送礼塞钱走关系之类起不了多大作用,少判个一两年是杯水车薪,唯有让夏雪父亲那个同事出来作证才是解决事情的唯一办法。而以我的能力,只能想出来两个办法。
一种办法就是带着一帮小混混上那个同事家里,连威逼带恐吓加利诱,想尽一切办法逼她出庭作证。不过此种办法太过冒险,如果是职业的黑社会还好,进去就绑架了她儿子,或是剁了她老公一只手,她肯定吓得第二天就去作证。而我能认识的只是一群小混混,打打骂骂砸砸还行,绑架那是绝对不敢,剁人手更是大大的不敢。人家当天被打的同意了,第二天转过去报了jǐng,反而把我们这一群人全折进去了。
第二种办法就相对简单一些,自然是去找楠楠。楠楠连苏亚明那种人都能搞定,本来该判八年的我最终无罪释放,由此可见楠楠的能量又多大。如果去找她解决,估计这事办的轻轻松松。但我刚麻烦了楠楠一次,还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人家,事情还没过去一天,又去找人家帮忙,是不是显得太有些得寸进尺?就算楠楠对我很好很好,万一因此对我生了厌烦之心咋办?做人要懂得感恩和进退,确实也不是个太明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