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喟然长叹着说道:“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不过,如果孙儿去探望爷爷,你们说爷爷会不见吗?”
我的话将连部办公室里所有的视线全吸引到我身上,梁锋的目光中充满了希冀之色,焦色地问道:“钟行,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能不能再说一次?”
我淡然地笑了笑,说道:“钟副司令员是我亲爷爷。”
熊铁钢和李海雄互望了一眼,算是明白了我入伍以来,为何会一直受到贺大队长的关注。
梁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拳擂在我的胸口上,笑道:“那你不早说!好小子,你这张嘴还真紧,这么大一个秘密,你严严实实地守了两年多。”
说完,梁锋看了林自强一眼,再转过头满怀希望地望着我说道:“班长的事,你能不能再去和你爷爷钟副司令员求个情?”
我点着头说道:“我尽力而为!成与不成,我可是心里没谱。”
李海雄和熊铁钢再次交换了一次眼神,熊铁钢默然点了点头,李海雄严肃地向梁锋和林自强说道:“你们俩暂时回避一下,我和连长有事和钟行谈。”
梁锋、林自强向着李海雄敬了个礼,转身向门外走去。
临出门之前,梁锋向我竖了竖姆指。我会意的颔首无语。
梁锋露出了会了心的一笑,顺手将办公室的大门关上。
李海雄招呼我坐了下来,然后看着我正色说道:“钟行,两年前关于你与孙司令员的孙子之间的恩怨,大队连一级上的领导干部都有所耳闻。你觉得你有把握说服你爷爷,收回成命吗?”
我默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但我会尽力去向我爷爷解释此事的前因后果。”
熊铁钢递了一支香烟给我,他自己点燃了一支,再将一个一次性的打火机递给我,沉重地说道:“钟行,以你的智商,应该看得出解不解释现在都已经无关紧要。全大队所有的官兵,有哪个不清楚林自强的为人,他摆明了是冤枉的。军区政治部的人,全是孙司令员的嫡系,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是有意在此事之上,做钟副司令员的文章,同时警方也想借此的事件,为两年前我们的部队大闹警察局之事进行报复,林自强现在实际上是成了军区的领导之间,部队与地方之间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你如果再参和进来,一定会将此事搞得更加复杂。难道你想让军区正副首长之间的矛盾进行激化吗?”
熊铁钢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接着说道:“这种事情,我们这些基层干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以你爷爷的精明,他会看不出此种的真实因子?钟行啊钟行,如果你去找你爷爷说情,我敢肯定,你爷爷必会骂得你体无完肤!”
我听得心中狂震,没想到熊铁钢居然会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手中的打火机打燃了好一阵,竟然忘了将嘴里的香烟点着,只到火机将我的手烫着,方将火熄了,顾不着看手指有没有烫伤,我冷汗淋淋地说道:“连长,我只想着替林班长求个情,没想细细思量其后果,幸亏您的提醒,不然我还真的成了一个大罪人。”
以爷爷对我的关爱,再加上爷爷的刚正不阿,如果我真的去向他求情,说不定还真的会激怒我爷爷和孙培民对着干。他能答应孙培民的要求,将林自强变向的开除出部队,已经是忍耐到了一个最低的底线,若是我言辞激烈而尖刻地去激将,这个火药桶会不会爆炸,我现在越想越后怕。
我素来都以沉着冷静稳重在战友们之间著称,今天我是怎么了,居然犯下如此低级而弱智的错误?我不由得在心里狂骂自己是个白痴。
李海雄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事不关己,关心则乱,钟行,你是一个特种军人,应该知道沉重的心理素质在对敌作战中所起的作用是何等重大。通过此次的事件,你暴露出了你的一个弱点,重感情不理智将是你的一个致命软肋!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怎么也象梁锋那个爆破筒一样,会对你爷爷下达的命令作出置疑呢?知道梁锋为什么不能成为红箭最出色的狙击手吗?就是因为他的火爆脾气。冲动妄为,不但是狙击手的致命硬伤,而且也是每一个合格的特种兵必须克服的一道性格修养上的门槛。军人需要热血,但更需要冷静。”
我汗颜地点着头,说道:“谢谢指导员和连长的教导,我知道自己错了,保证今后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办公桌上的电话这时忽然响了起来。
熊铁钢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贺大队长办公室的号码。他拿起听筒十分礼貌地说道:“您好,我是熊铁钢。”
“我是贺子豪,熊连长,钟行现在是不是在你的办公室?”
“大队长,您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呀,不错,他现在正在我们连部。”
“你让他接电话。”
“是,大队长。”
熊铁钢说完,将话筒递向我,说道:“钟行,贺大队长要你接电话。”
我连忙长身而起,快步走过去将话筒接过来。
“贺大队长,我是钟行,请问有何指示?”
“现在是不是还在向你们连长和指导员求情,为着林自强的事情,在打抱不平?”
“报告大队长,刚才有,但现在没了。”
“哦!这么快就想通了吗?”
“是的,全是连长和指导员的思想教育,让我茅塞顿开。”
“明白了就好,你爷爷刚才打电话过来,要你晚上回军区大院一趟。”
“谢谢大队长,我有两年多没看过爷爷了。”
“代我向首长问好,回去好好陪你爷爷多呆几天,呆会儿我替你向熊铁钢请假。”
“是!大队长。谢谢大队长。”
“让你们熊连长接电话。”
我将话筒重新交到熊铁钢的手里。
第三十六章 孙家杀手
有后台和靠山,还真是办什么事都方便。连长不但批了我三天的假,而且还将他的座车借给我用。
我也没有多客套,开着连部的那辆猎豹吉普赶回广南市区军区大院的时候,正好是晚上七点正,吃晚餐的最佳时候。
两年多没有回过家,当再次回到这座我从小生活和成长的军区大院的时候,居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近乡情怯的感觉。
正所谓冤家路窄,我进大院大门的时候,恰巧遇上孙培民的那辆奔弛防弹车从里面向外开。
两辆车交错着缓缓而行的那一刹那,奔驰车的事座防弹玻璃徐徐降下,孙亮节的身影落入了我的眼帘之中。
即算是隔着车窗玻璃,我仍能感觉得到孙亮节那双比毒蛇还要阴冷的三角眼里所蕴藏的深刻怨毒神情。
这家伙居然用右手对着我比了个手枪的姿势,薄薄的嘴唇作了无声的“啪”的唇语,然后扬长而去。
时间并没有冲淡两家之间的仇恨,相反,我能清楚地感觉得到孙亮节对我的恨意,比两年前我在法庭上无罪释放走下审判席的时候还要来得更浓更重。
我的心头变得异常的沉重,回家的兴奋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并不后悔两年前设套干掉孙士杰的行动,对于这种人渣败类,广南市的社会治安虽然不会因为少了他一个而变得安定团结,但至少不会变得比以前更坏更恶劣。
在自己家的那所独院的前面将车停好,我心事重重地向着家里走去。
“奇怪,爷爷的警卫员难道一个也不在吗?”我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不由得感到有点诧异。
我刚跨进家门,忽然一道黑影从左侧向我冲了过来,连环侧踢势发如奔雷,腿未近身,迫人的劲风显示着如山的力量。
猝不及防间,加上不知对方是什么人,我只得不向左右闪,而向后退。
一腿,两腿,三腿……连退五步,三腿落空,第四腿到了。
我在腿踢到的刹那间,左移半步右手闪电般探出,恰好叼住踢来的那条长腿的脚踝。
“呯”的一声,黑影落地,摔了个四脚朝天。不过他旋即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而在这个时候,右方的另一个黑影突然闪现,拳风扑面,直拳、摆拳、钩拳组合着一连朝我攻了十二拳。
我稳立如山,双手左格右挡,脚下就象钉在地面上,纹风不动,见招破招毫不退让,连挡对方的十二拳后,我反而将对手迫退了五步远。
这时,我已经认出了袭击我的两人,是爷爷的两名贴身警卫李刚和张平。看来爷爷是想通过他们来考考我这两年在部队有不有长进。
对这两名在我爷爷身边呆了近十五年的警卫员,我可是亲得很,从小,我就是和在他们的陪伴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李叔,张叔,要试招也不用如此突然袭击吧,万一我收手不住,伤了你们,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我一边封挡着李刚的连环腿,一边大声叫道。
张平趁机挥动着双拳再次向我发动攻击。
我一个侧身,让过李刚的闪电一踢,顺势一拳击出,与张平砸来的一击重拳作正面撞击。
“呯”然声响里,张平被我硬生生震退一大步,我借着拳力的反作用力,身形一旋,右腿踢出一记势重力猛的旋风腿,恰到好处地扫在李刚皮粗肉厚的臀部,将他一下子扫出了近一米五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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