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警 (悠闲)

吃罢午饭，老人在床上躺下休息，周天看房内只有一张床，自已身体已好，也没有理由占着床，谁让人家岁数大又是师傅，把床给他就是了，自己坐在屋中。老人躺在床上，说声：“别闲着，没事练练功。”周天便学着当日老人打坐的样子，将双腿盘好，掌心向天，按老人指点的功法练起气来。时间不久，周天突然觉得腹中火热，一股极强的热气自胃中涌出，周天连忙引导热气沿经脉散去，热气顺着经脉流动，周天感到这股热气极强，上午练功时一些细微经脉自己无法打通，而此时，热气所到之处，所有经脉全都应声而开，一时间全身通畅，大汗淋淋，而热气还在胃中不断涌出，连绵不绝，周天加快了运转速度，将热气引向全身经脉，热气冲击着，周天感到原本狭小的脉络在热气的冲击下被冲开了，运转速度明显加快，大量的热气游于周身，头顶冒出白气，尤如水洗一般。周天明白，中午吃的兽肉绝不是一般的东西，这股热气应该是兽肉带来的，老人以玩笑的方法没有让自己吃的太多，想是怕一时自己无法控制热气，反对自己有害，心中更是感激，更是用功引导热气加紧吸纳。可是热气还是太多了，周天终于感到无法控制，热气冲在头顶，似要冲出去一般，已到了极限，老人见此，起身下床来到周天身前，用双掌推在周天背后，周天感到一丝凉气自后背传来，与体内热气溶在一起，引导着热气沿经脉达于全身，周天感觉着两股气流在体内流动，体会着老人运转方法，记于心间。在老人的引导下，周天体内热流渐渐平稳，老人收手，周天起身，只觉得四肢轻盈，无比舒泰，对老人嘿嘿一笑，说道：“这什么东西如此厉害，哪有？明天再抓只来”老人闻言骂道：“你小子不知道是哪的福份，这是只百年山狐，被老子抓住，便宜了你”“还是您老人家吃的多呀”周天说笑道，心中却是暗想，自己要是吃的多了，怕是早被热气烧死了。“不知好人心的东西”老人笑骂。
周天体内经脉因食用百年山狐后全部打通，练起老人的运气功法就有些容易了，几日下来已经能完全掌握，老人按周天在特勤二队所学技能，将运气之法溶于其中，让周天反复练习，按老人所讲，周天勤加练习，功力大增。几日后老人见周天对运气之功掌握了八九，也感高兴，告诉周天此功法乃是当年一道人修练真气的功法，长年坚持不仅能提高增强实力还能延年益寿。周天记在心里，练得更加认真。
时光如水，周天与老人在一起已有月余，也是该回到部队复命了，周天还想向老人学点穴的功夫，但老人告诉周天，这功夫不是一时能够学会，没有十年之久无法精通，学个皮毛，于事无益。周天不想走，但身为战士，必须回队复命，汇报此次行动详情。
是夜，老人又捉了只小兽，煮来二人食用。因明日就要与老人分手，周天让老人坐在圆木桌前，盛了一碗兽肉，恭敬的放在老人面前，老人也不客气，端碗食用，周天自己也盛了一碗，因明日就要与师傅分别，心里难受，端着碗默默的坐在老人对面慢慢的吃着。肉虽软烂、香滑，却觉得难以下咽，二人吃罢，周天将碗筷洗净，取出自己配刀，跪在老人面前说道：“师傅，明日一别，不知有无再会之期，弟子蒙师傅救命又传功夫，无以言报，留此刀给师傅日常使用”老人伸手接过，将刀取出，拿在手里看了看，周天知老人是世外高人，对此种特警配装可能看不上眼，便说道：“师傅，你就将就用吧，我总不能将枪给您老留下吧”老人哈哈大笑，随手将刀放在桌上，取过自己日常剥兽皮用的短刀，说道：“即然你有心，师傅也给你留个念想，这刀给你吧”周天接过，这才看清，这短刀长约三十厘米，半指宽，拿在手中有些压手，刀刃泛起蓝光，无比锋利，周天知道是一把世见难见的宝刀，比自己那把工厂里出来的配刀不知好过多少，连声道谢。老人又从石壁兽皮袋中取过一个用丝绸包裹的小包，打开从中取出一张人皮面具，说道：“这东西跟了我九十余年，留在这里想是没有什么用了，也一并送与你，也许将来能派上用场”周天伸手接过，人皮面具精致绝轮，却是一个普通人的相貌，老人将佩带方法教与周天，周天更加对老人的身事好奇，这是一个怎样经历的高人，老人从周天表情中看出端祥，说道：“相识即是机缘，有些事不知也罢，当年为师以一把短刀、一张面具刺杀满清重臣无数，知道这些就行了”周天还想问老人的名讳，听老人如此说也就罢了，人生多少机缘，又何毕事事明了。周天又给老人磕了三个头。
第二日清晨，周天醒来，见床上无人，老人不在屋中，知是老人不愿因分别伤感，将自己装备带好，关好房门，走进群山。

第十七章 退伍

周天自与老人分手后，越过边境，回到国内，又经过几日行程，回到特勤二队驻地，但见营房如盘，整齐干净，但不见了旧时战友，一时伤感。营房门前卫兵也以换了新人，见周天近前，问道：“找谁？出示证件”周天此时身上特勤服早已破烂不堪，从样式上依稀能分辨出是军服，故卫兵才让其出示证件。周天将自己特勤二队的队徽取出递向卫兵，卫兵查明，立即用拿起电话，说道：“一名特勤二队士兵归队”，说罢，将周天让进营房门卫室，说道：“请在此等一下，马上有领导来接你”。周天看着曾经是自己的驻地，现今自己仿佛成了客人，又想起曾经在一起训练、生活的三十名战友全都阵亡，更是难受，坐在门卫室时一时低头不语。
时间不长，从营房里开出一辆军用吉普来到门前，车上下来两名军官，周天从门卫室里出来迎向前去，两名军官站定，周天行军礼，说道：“特勤二队特战队员周天归队”两名军官还以军礼，一名略有些年长的军官说道：“我们是总队特勤处的，请上车”周天听闻是总队特勤处的，心里有些吃惊，总队特勤处是特勤支队的顶头上司，看来总队对此次特勤二队几近全军尽亡还是非常重视。周天坐在军用吉普后排座位上，两名总队官员上车后，直接开出营房，向总队驶去。军车从群山中行驶了约二个小时后，终于驶入了位于*省中部的*市。街道两侧种植着南方特有的椰子树，高大挺拔，街上行人匆匆，南国少女特有的清凉装，让这个城市充满荷尔蒙的味道。周天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也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大德，他贪婪的看着车外美丽的城市，看着各色高楼屋宇，看着青春无敌让人激情四射的美女，脑中又想起救了自己性命、教给自己功夫的老人，不尽感慨万千，那些死去的战友真的就如烟如水般的失去了吗？他们的死是为了什么？而活下来的自己又能为他们做什么？周天在车里豁然开朗，人生不过一场戏，那就让自己活的精彩吧。为了那个世外的高人、为了这些美丽的女子，为了那些倒在战场上的战友，“陷我于不义者必诛之”，周天再看向车前面坐着的两位总队官员严肃的表情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了，“人生短短几个秋，乱我心者奈我何”。
军车一直驶进位于市区西侧的总队大门，停在一栋楼前，周天下车，随两名官员进到楼内，顺楼梯来到三楼，两名军人在一处挂着总队长名牌的房间门前停下，整理服装后，三人直接开门进到屋内。屋内靠近西侧窗户处放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一名五十岁上下的军人坐在椅子上，表情严肃，两名军官近前，恭敬的行了军礼，说道：“特勤二队周天回队，现已带回”中年军人抬头看着周天，眼神如血，又对两名军人说道：“好了，你们立即回到二队驻地，继续等待”两名军人行礼，同时说道：“是”而后转身出门。屋内仅剩下周天与中年军人二人。中年军人从桌后出来，走到周天向身边，用力拍了拍周天肩膀，说道：“回来就好，坐”让周天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下，亲自倒了杯水放在周天面前，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说道：“我是总队长马宏，你们特勤二队此次执行任务伤亡极重，现在请你将行动过程详细的向我汇报”，略顿片刻，又说道：“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直接说出来，不要有什么顾虑”周天端正的坐在沙发上，对特勤二队此次行动失利，周天早就想过无数次了，内心一直怀疑有内奸事先将行动透露给了苏差，造成二队巨大损失。听总队长如此说，明白总队对此次行动也产生了疑问，理理了头绪，将行动的过程如实向总队长进行了汇报，说到自己受伤一节，只是说被边民受救，没有将遇到老人一事说出，这也是为了不让老人受到打搅。马宠总队长认真的听着，不时点下头。等周天说完，马队说道：“总队对此次行动会祥细总结，一定会给所有血撒战场的同志们个交待，对于你，还是复员吧”马队看着周天，周天说道：“服从组织安排”马队点了点头，说道：“好样的，拿的起放的下”说完，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一个信封，对周天说道：“这是总队给地方武装部和民政部门的安置意见，到了地方，如果对安置不满意，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周天接过信封，向马队长行军礼，说道“服从地方安排”马队看向周天的神色变得和谐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