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维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这样做了。现在被甘宁这样问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回答的话,只能点头,“嗯。”然后一个人开始找东西,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什么。
触碰到的地方甚至不是脸颊,只是额头而已,但那种感觉却很奇妙,钟维景觉得自己的心脏今晚跳动的速率似乎有些不正常。“我要睡了。”钟维景面无表情地起身对旁边的甘宁说道,然后一个人朝卧室走去。
甘宁看着男人的背影,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看到卧室门本关上那一瞬间她突然露出一个很大的笑容。虽然更加亲密的事情两个人都做过了,连孩子都有了,但他这样的举动还是第一次。
拿起书来继续看,甘宁突然觉得她似乎可以对未来,和那个男人有更多的期待。
冰凉的水接触到皮肤,让钟维景整个人突然冷静下来。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很不习惯的不舒服。只是潜意识里又想要去这样做,想了想钟维景觉得头有些疼,于是拿过毛巾擦擦脸再去想这个复杂的问题。
于是钟维景真的打算像甘宁说的一样,不管有没有毒,现接住再说。只是这个念头刚形成,钟维景就发现自己这么几天完全是在折磨自己。
钟维景不喜欢看电视,但一直有看报纸的习惯。“怎么了吗?”甘宁端着菜,从厨房一出来就看到他拿着报纸,脸色有些苍白。石明涛死了,这个消息对钟维景来讲就像是一个炸弹一样,“我头有些痛,待会再出来吃饭。”他一边讲一边朝卧室走。
整件事太过诡异了,石建辉在死之前立下遗嘱把大部分财产给他,而不久之后唯一对他有威胁的人石明涛也因为车祸死亡,整件事下来钟维景就是最大的受益者。更因为掌握着石家那些黑暗过去的关键人物石建辉已经不在,钟维景甚至不需要担心接受遗嘱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后果。
整件事都被计划得太好了,让钟维景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他想过去想过来就只想到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编了一个很大的网,这个网的唯一目标就是他钟维景,还有一种是石建辉知道他一直在顾虑什么,而他的身体也正好到了极限,所以干脆将计就计。只是那是石建辉,钟维景觉得这种可能性实在有些低。
想了想钟维景从手机里翻到上次来的律师的电话,电话很快被起来,“钟先生,您想好了吗?”对方客气礼貌地问,似乎并没有因为大清早被打扰而觉得恼怒。钟维景总觉得这件事不像现在看起来那样简单,“石先生是不是还留了他的东西给我?”钟维景试探性地问,“比如信或者话之类的。”
“我一直在等你问这个问题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愉快的样子。钟维景却觉得心情有些糟,“为什么这样讲?”他不喜欢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
对方沉默了一下,电话那头传来老律师的声音,“我们约个地方见见吧。”
☆、33
作者有话要说:额,更换时间推迟了……
俺有其他的事情=。=灰常不好意思……
这样的确有有些累,但俺这个人又有些偏执。
所以这篇文应该会比较短,以后更新时间可能也不能现在这样日更了……
觉得很疲惫,但大家请放心,这篇文会很好的完结再结束的。
最后,很谢谢十九棣投的手榴弹~真的很谢谢~
坐在他对面身穿套装的老律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事情就是这样的。”老实讲,如果不是和石建辉有着几十年的关系的话,他当初根本就不可能接下这个案子,即使很多事情都不是他操作的,但从法律上他也是有一定责任。“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
钟维景想了想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确定和你说这些话的人是石建辉?”太不可思议了,尤其是从他的角度来看。按照现在坐在他对面这位的话讲,就是石建辉不惜策划了这么多,甚至将计就计一手断送了石家的未来,目的就是为了保留他这唯一的血脉。
似乎是不太满意钟维景这种语气,对方反驳道,“钟先生,我希望你能正视这件事。”钟维景嘲讽地笑笑,“听你刚才的意思,其实那份遗嘱到我问了你这个问题之后才真正地生效?”石建辉那个老狐狸到死了都还不忘算计一大批人,“他其实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吧?”话出口,钟维景自己也被这种刻薄的话给惊呆了。
“钟先生!”老律师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对不起。”钟维景看着他,或许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严重,他重新坐下来,“我们或许应该冷静一些谈话。”把文件一一收回公文包里,“石先生已经去世了,或许不应该被一再拿出来讨论。”
钟维景不说话,老律师继续道,“就是这样,现在他留下的所有财产都是你的了,你可以放心地继续过你自己的生活。”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却用一种钟维景看不明白的眼神盯着他看。
两个人分手后钟维景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中,好像怎么都挣脱不了。在楼下看到甘宁的时候,钟维景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走到她身边抱住她。
“怎么了?”突然被抱住虽然让甘宁有些小小的窃喜,但更多的是担心。钟维景摇头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女人解释现在发生的这一切,明明以为是最冷血的那个人,现在突然发现居然那个人在
死之前居然为自己做了这样多的事情,这种感受让钟维景无所适从。
钟维景觉得头很痛,回到家甘宁开始做饭,而他则一个人走到阳台看两个正在睡觉的孩子,“我是不是很可笑?”像是自言自语,钟维景笑着道。
一开始就有的不真实感到这一刻终于到了极点,钟维景突然觉得有些难以承受。吃饭的时候他说不舒服没有出去,过一会甘宁打开卧室门进来,手上端着饭菜。“我给你留了饭菜,吃一点吧。”那个女人依旧是笑盈盈的样子,让钟维景没由来地觉得心疼。
接过她手上的筷子,钟维景像个木头人一样机械地重复夹菜咀嚼这样的动作。长久以来的“以为”在一瞬间被瓦解,钟维景很恐慌,有种现在这种生活下一秒就会成为梦境的预感。
几乎是突然地,钟维景突然想知道这样的可能,“如果有一天我有爱的人了,你会怎么办?”在这个时候原本以为根本不曾记得过的那些画面瞬间填充在他的脑海里。甘宁站在他身边,听到他这样的话,身体一僵,沉默了好一会才回答,“我会离开。”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但她的回答却是认真的,她再喜欢他,把自己放在再低的位置,可是一个人的死皮赖脸都是有底线的,这就是她为自己和他预留的底线。
钟维景愣了愣,这样的回答和当时她的行动如出一辙,心突然一震紧缩,觉得难受得不行。晚上钟维景洗完澡出来,甘宁难得已经在床上了,掀开被子躺上去的一瞬间钟维景就发现旁边的人不着痕迹地朝床边移动。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钟维景朝旁边挪动,然后环住她的腰,“不会的。”钟维景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她身上的香皂的味道萦绕在鼻息间,曾经这种味道是他最痛恨的味道之一,现在却觉得很安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即使不能给出他爱她这样的承诺,但钟维景现在可以肯定地这样讲。
如果他真的是二十四岁的钟维景的话,这样的承诺可能只是年少轻狂,能够维持多久没有人知道。但钟维景很清楚现在的他并不只是当初那个人了,多了的那七年带给他的并不只是时间上的距离,更多的是疲惫。
甘宁转过身,两个人面对面地看着彼此,这样近的距离让两个人都有些不习惯。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像之前他反问她一样,“你确定?”甘宁问的很认真,因为比一般人经历得多,以至于她懂得的东西比旁人多很多。
他们都还太年轻,虽然现在有婚姻,有孩子,两个人之间也有某种不太清楚的情感上的羁绊,但未来是什么样子的谁也不敢保证。
这句话是钟维景之前问她的话,现在被她又用在自己身上,这种感觉让钟维景突然觉得很愉悦,“确定。”从来没有这一刻这样确定,钟维景想。
几乎是话刚说完的一瞬间,甘宁就在他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只是蜻蜓点水而已,并不带任何情|欲。钟维景收紧搂住她的腰,从她的额头一路往下。有些事情由了开始,以后似乎都变得很自然了。钟维景甚至可以感受到最近几次怀里的这个人并不只是在讨好他而已。而他,自然也不希望这个过程中享受到的只有他一个人。
手从睡衣下摆慢慢往上,吻却从脖子慢慢往下,明明是十一月的天但整个屋子的热度正在上升。在钟维景吻到她胸口的时候,如果不是及时咬住唇,让人难堪的呻|吟可能就这样被这个男人听到了。
甘宁有多保守只有钟维景才知道,也只能有他才能知道。钟维景每次看到她明明觉得很舒服又要极力忍耐的样子,就忍不住像做更多的事情来摧毁这种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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