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罗刹没表示。
“冷总,我在帮你捡东西,你出点力很应该吧?”
冷罗刹犹豫了一下,伸出她的脚。
冷罗刹脚很长,力气蛮大,张旸就那么拉着,安全到达下方凸出的借力点,而他没估计到的是,这个凸出的借力点其实并不真实存在,或者说不足以承受他的重量,因为它忽然崩了,失去平衡的张旸立刻随坠力往下掉,由于他拉着冷罗刹的脚,冷罗刹尖叫了一声一起往下掉。
张旸不是故意的,只是潜意识踩空了想找捉牢缓冲跌势,所以在下掉到地面的几秒间他决定将功补过,把冷罗刹抱紧固定在自己身体上面,随即,他背部与凹凸不平的地面来了个接吻,由于承载两个人的体重,这一摔压的他一时间缓不过气。庆幸的是他脑袋刚好落在冷罗刹那个破包包的软层上,如果是落在傍边那块尖尖的石头上,估计此地就是他的丧身之所。
082章、娱乐并不仅仅是娱乐
“冷总,你能不能先起来?”
张旸想把冷罗刹推开,可惜使不上力气,同时他知道从高处摔下来最好不要乱动,应该先轻微的活动,慢慢确认一下自己身体各个部位是否正常。
冷罗刹嗯了声,坐到了一边。
张旸轻微活动自己的手手脚脚,感觉都正常,然后才深呼吸,坐了起来。
“你死不去吧?”
“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你。”
“冷总,为了你那破包,我几乎没把命弄丢。”
张旸蹭了一脚冷罗刹的包,指了指那块尖尖的石头,“还好命大,否则你就得赔我妈一个儿子,你听清楚,是赔人,不是赔钱,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有些东西是不可代替的。”
冷罗刹没说话,就凶狠地瞪了张旸一眼。
坐了几分钟,张旸站起来,一阵眼晕发黑,还好只持续一会儿便恢复正常,他对冷罗刹说:“走了!”
“去那?”
“当然回客栈,难道你还指望我爬山?”
冷罗刹没说话,更没表现出响应行动的意思,张旸只能原话又说了一遍:“冷总,走了!”
“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
“干嘛?”
张旸不解道,“这跟走不走有什么直接关系?”
“我裤子烂了,白痴,快脱。”
“我就一件衣服,脱了给你以后我穿什么?我就光上身回客栈?”
“你不光上身莫非要我光屁股?”
冷罗刹很凶,“脱,立即。”
没办法,张旸只好把上衣脱下来交给冷罗刹,冷罗刹缠了一圈绑在腰间,遮挡住屁股,然后用命令式的口吻对张旸说:“弯腰。”
“又干嘛?”
“让你弯就弯,过来一点,是我这边,不是你那边,白痴。”
张旸莫名其妙一一照办,冷罗刹忽然蹦上他的背部,他整个人晃了几晃,几乎栽倒了,不免就埋怨:“干什么?神经了?”
“我屁股痛,腿也痛,不能走路。”
“废话,谁屁股不痛?而且我整身都痛,干嘛得我背你,换你背我不行?”
“你背不背?”
“冷总,你不要老用这种对狗说话的语调对我说话,我会走神,我一走神什么都能干出来,看见下面的山谷没有?我说不定一个不小心把你卸下去。”
张旸有点火了,他还受伤呢,冷罗刹在上面伤比他重?是他家恩人也不带这么欺负人吧?
冷罗刹极不情愿地从张旸背部滑下去,然后坐在地面上,坐了很久,张旸不得不说:“冷总,你要坐到什么时候?太阳下山?或者等你那些手下往回走的时候你喊救命?”
冷罗刹没说话。
“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
“我说了痛,走不了!”
“走不了你跳我背上跳那么顺畅?当我傻子啊?”
“我有必要骗你?我为什么骗你?我稀罕你那破背香是不是?”
冷罗刹发飙了,“都是你个死人害的,让你捡个包笨手笨脚拉我下来,你自己死就死干嘛连累我?你这贱命死了也就死了……怎么?不服气,你帮我捡抱没错,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那么笨,我要知道……这包值多少钱?还不及我一条裤子贵……”
“你神经病,仗着老总身份蛮不讲理,我他妈无缘无故帮你捡包弄一身伤我就换一笨手笨脚、活该。死变态,我告诉你,这么没良心的话也就像你这么冷血无情的死人能说出来,你个死变态,我是命贱啊,但我还不至于贱到为你去死。”
张旸生气了,说完转身往山谷下面走……
冷罗刹没跟上来,更没喊张旸。
走了几十米,张旸在一个转角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点上烟,看着山路。
一小时过去,冷罗刹还没有走下来,甚至没有任何动静。他就是吃准了张旸的善良性子,而张旸,凭什么每次都是主动屈服忍让?他是男人,有自尊的,所以他也不回头。
两个小时过去,冷罗刹依旧没影,张旸开始动摇了、服软了,打算妥协。其实他不妥协又能如何?他狠不下那个心一走了之。冷罗刹则相反,什么事不敢干出来?她还一诺千金,说出来就做得到,而且绝对倔脾气,倔起来跟你拼个鱼死网破分分钟都行。
又等了十多分钟,张旸无奈地往回走,看见冷罗刹还坐在原地,双眼紧闭,仿佛连姿势都没变化过,他叹了口气,走近冷罗刹身边,背对她,弯下腰。
一分钟……
二分钟……
三分钟……
冷罗刹没有任何动静。
“冷总,我怕你了,算我错了,对不起,你别这样行吗?”
“不是不管我死活?回来干什么?自取其辱?”
冷罗刹终于肯开金口。
张旸发现冷罗刹的体重与米小影差不多,不重,亦不轻,不过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背她,张旸走的异常缓慢、艰难。
“管好你的狗爪。”
张旸不小心摸到了冷罗刹屁股,冷罗刹骂。
“对不起。”
走了百多米,张旸实在顶不住了:“冷总,不行了,我得歇一下。”
“体质真差。”
冷罗刹从我背上滑下来,“抽空多去做做运动吧!”
“冷总,你没看见你给我安排的什么样的工作,我得要有那个去做运动的时间,就拿我当小职员那时候来说,你看我空闲过一天吗?一个比狗还贱的小菜鸟,什么都是我们干死累活,大事大事狗屁倒灶的事情。比如有些你吩咐的事情,你吩咐那些头头干,你知道他们怎么干?最后都指派给我们,功他们领,过我们当,这些你不知道吧?如果你不相信,你还记得不记得上次你骂的那个大眼睛女人?写报告乱七八糟那个,你看出来不是她自己写的,其实大部份交上去的报告都是下面那些人加班加点赶出来的,领导平常都干些什么?上班打牌,干私事,男头头四处寻找猎物占便宜,女头头上网学美容、丰胸,买买逛逛,混到下班第一时间走人,只有我们这些没有地位没有发言权的小菜鸟才日以继夜默默耕耘。”
冷罗刹看着张旸,似乎在思考。
“当然,若大的办公室还有许多职位相等的人,但即便职位相等亦分级别,那些资格老的干活不多,老鸟一个个奸诈狡猾、灭绝人性,欺负新人比领导欺负的还要厉害。你总是要求手下人认真对待工作,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每天活在那种地方,水深火热、阴谋诡计,陷阱满布,天天得防着别人给你穿小鞋,防着被整就能杀起一大片脑细胞,在这种环境底下你指望我们工作能力有多强,花多少时间去顾及工作?”
冷罗刹瞪大眼睛,在努力消化张旸的话,因为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不过很正常,谁敢对冷罗刹抱怨这些?简直就找死,冷罗刹是领导,指望她自己发现更是扯淡。
“你是领导你当然不知情,人人都对你点头哈腰敬若神人,可是对我们呢?当我们猪狗不如,昂起脑袋就大呼小喝,尤其被你骂过以后,那些人不找别人解解恨就无法平衡,要发疯。无论怎么说,底下人真的非常惨,大大小小的领导都学你,你怎么骂人我们就怎么挨骂,创意部在你眼皮底下算好了,别的部门更惨,比如市场部……”
“我不知道这些,从来没人和我说。”
“谁敢对你说这些?我们这一大堆的贱人,说了又能如何?你问问自己良心,你会不会可怜我们?而且我真不理解,你出身也不好,甚至很惨,为什么可以体恤那些很惨的人,出钱出力盖学校还每个月去一遍给那些小孩子带东西,为什么你却不可以体恤一下我们?当然,皇冠待遇已经很好,非常好,但我说的不单单指待遇,而是……你有没有把我们当人看?”
冷罗刹被张旸说的有点良心不安了,目光之中有悔恨之意在闪跃。
“冷总,或许我形容的过于夸张,但绝非无中生有,许多事情都真实存在。”
张旸给自己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继续道,“办公室的战争,没有战火硝烟的战争,但办公室的战争往往比有战火硝烟的战争更残忍,那种国与国的真正战争较量战死就死了,还能拿抚恤金盖国旗,得个人民英雄的称号,办公室战争分分钟生不如死,把你折磨个体无完肤,最后胜者王败者寇就一人人望而生厌的狗熊,孬种。大多人都要养家活儿、要生存下去,面临战争为了自保只好无所不用其极,自扫门前雪的有、载赃嫁祸、落井下石的有,一步一个血印,踏着曾经的战友的尸体晋升,总而言之任何不可思议的残酷手段都能在办公室里层出不穷。就好比你们四位老总之间的争权夺势、尔虞我诈,底下人更多自然更复杂,良荠不齐、思想素质各异,同样存在各种各样的意想不到的极其惨绝人寰的明争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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