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旸坐了下去。
“哦,我们一个地方的。”
黄辉笑道, “呵呵,还住隔壁,真巧。”
“真的?”张旸转向何巧, “你们还是邻居?”何巧回答:“十年八年前,是吧!”黄辉说:“对,我搬家了,快十年了吧!”“果然巧,我就从来没在外面遇到过自己的邻居。”
毕业了,走进社会,张旸连个同学都没有遏过,老听说别人说同学聚会,有时候也小见面一下,他和苏然各自都没有,好像他们班都坏人居多,尤其很多人看不起他,除了苏然。
和黄辉聊了一下,一个领导走了过来,姓昊,黄辉介绍给张旸认识,然后这个吴领导带他们认识别的人,某某企业高层,还有某某部门领导之类,主要是带黄辉认识,张旸顺带沾了几分光,认识了不少人。
九点,联欢会散了,到散这一刻张旸也没弄明白什么叫联欢会,他认为联欢会至少有些娱乐节目,现在就吃饭聊天,这也能叫联欢会?反正张旸不太能理解。
“诩谢!”车上,何巧对张旸说, “谢谢你那么维护我。”
“你说……牙签?”何巧点头。
“我在尽自己的责任,你是我……拍档嘛!”第二天刚上班,市场部兼业务部负责人老常向张旸报告说有个大业务,对方要求和他谈,张旸答应下来,就在中午,地点是一个饭店的包闻,当然那是一边吃饭一边谈的,国情惯例,人人都这么干。
中午,张旸带着老常和客户部一个醒目的小子赴约,他们的客户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还有个女的,是助手。
“李先生,这是我们张总。”
老常介绍张旸。
张旸和那个李先生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就座。
席间李先生没有提及任何关于生意的事情,直到快结束才雷厉风行说了一番,提出自己的意见以及对张旸的要求,质量的要求、价格的要求、以及返利。李先生胃口很大,要求有点过份,但是带来的订单也很大,好几栋改建楼的所需,单是家用就好几百台的数目。张旸相信他在考验高科的同时也在考验别的品牌,那些大品牌估计是不鸟他,反正高科也不是唯一选择,他指定了某种原材料的供应商,很赤裸提出来,应该是其中有猫腻的。
张旸在考虑,因为李先生给的选择实在不多,考虑好了,他说:“李先生,现在原材料都在涨价,你要的……我们真没办法……满足到。”
“我只好找别家去了。”
“不能商量?”张旸想了想道, “李先生,说实在话,高科算最肯做的了,别的品牌质量未必比我们好,但价格绝对比我们贵,我敢说,在返利方面绝对是我们高科优势明显。”
“张总,你是在威胁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明情况,说明我们双方的价值,还有谈下去的余地。”
张旸在心里骂娘了,对方要的返利占他们总利润的百份之五十,怎么干?“那……过两天再说吧!”李先生站起来,离开包间。
回去路上,老常没说话,客户部那小子更不敢说话,都很沮丧,张旸不沮丧,他对高科有信心,他们是自己生产部件,在价格上优势更明显,张旸相信李先生会回头。当然,除非有别的品牌给出过半利润,这不可能,换了任何一种生意都不会,即便有,大概就是小王,钱灵灵如果不惜一切要搞死高科她会干,这是张旸唯一比较担心的方面。
“你俩什么表情?”张旸说, “没到最后一刻别失望知道不?”“哦。”
老常应了一声,然后道,“张总,我认为……我们自己销售的工程价都有百份之二十返利,其实他的百份之五十只是在二十的程度上加多了,按我们高科目前的环境,我个人认为可行,要么就赚钱,赚钱又赚口碑固然好,但是……赚钱不多,赚口碑也可以考虑,毕竟那是大工程。”
“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这么大的退步我们不能一下子就答应,这会显得我们的品牌很没有价值你知道吗?”“张总的意思是……?”“我不出面,你出面和他谈,但不能深入,你要装出一副你自己非常想做成笔生意拿到属于自己的提成的样子,但是我却不太想,你要让他看见这一点,是你特想做,不是我,也不是高科,明白不明白?”做生意不都是这样吗?冷罗刹和张旸说的欲擒故纵就这么个使用法,冷罗刹其实教了张旸许多。
老常轻松的笑了笑:“明白。”
“你呢?你明白没有,学到没有?”张旸问客户部那个小子,其实他们年纪差不了多少,张旸最多大一年。
那小子傻笑:“懂一点点。”
146章、被钱灵灵狠狠阴了一把
下午没什么事可干,张旸去巡视,先去生产基地和林厂长聊了一小时,问及了关于生产的许多问题,张旸觉得有必要知道的都问了,而且还带走许多资料。离开生产基地,看见曹泰,张旸把他招上车一起去大华,张旸已经想了很久,觉得让曹泰继续当保安是自愿浪费,得找些别的事情让他干,慢慢培养,做大了他可以独当一面。然后,张旸自己就可以逍遥去了,总之张旸需要人才,无奈高科人才很少,就一个盂燕比较有潜质,现在学的还不错,不过快把她忙晕了,天天看见张旸都哭着一张脸。
“曹泰,你工作很清闲啊。”
“是很清闲。”
曹泰很老实。
“要不要我给你找点乐子,我准备派你到大华那边学习行政,跟蒙总,你有没有这个心思?”曹泰狠狠点头,张旸就知道他会点这个头,这是个有冲劲而且忠心的人,没可能一辈子给人当保安,得风光一把。
“当然,这边你还是要挂职,我怕你一走开那帮保安就翻了天,现在我们被盯住啊,我不想出什么意外,时间你自己把握,必须要两头兼顾。”
张旸笑道, “这是我们高科的特色,都是身兼多职,蒙总、何总、老常、孟燕,甚至林厂长都是一样的。”
“没问题,我能应付。”
“那就好。”
张旸开了车窗,给自己点了根烟,又给曹泰一根, “你妈怎么样了?好不好?”“出院了!”“有困难就对我说,不要不好意思,要像个男人知道不?”曹泰点头。
到了大华,张旸找到蒙芸,谈了一下大华现下存在的问题,然后提了一下曹泰的事情,蒙芸当然很乐意,现在采购部她已经不兼顾,提了一个上来,正在努力学习中,蒙芸自己提的,张旸没有过问,那是个女人,看上去还算正派,但凡大事都先问蒙芸,像个代表一样。
把曹泰留下,张旸离开了,回总部。
张旸在网上查李先生指定的那个原材料的供应商,弄冷气输送铜管的,价格与质量是成正比的,就是工厂小了点,但还行吧,只要质量没问题,现在就等着老常那里的消息了!晚上,躺在床上,张旸接到了一个很意外,同时提心吊胆的电话,米小影。
“你很忙吗?”米小影问。
“一般吧!”“为什么不找我?”幽幽的语调。
“我……其实……”
“因为我爸?”张旸不说话,来了个默认。
“你不打算和我说清楚吗?就算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米小影很淡若的说,但其实她很不平静。
“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妈想见你!”“你妈?”张旸想哭了,“什么时候?”“下个周末。”
米小影犹豫了一下, “你会来吗?”“会。”
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张旸是爱米小影的,爱她是充满了幢憬的一种很浪漫的感觉,哪怕她爸出来阻止,张旸烦恼的是不能爱,而冷罗刹……那是一种张旸必须爱的爱,不一样的,但同样重,当然他会想,如果当时没有和米小影发生温缠的一幕或许一切不会如此复杂。
现在张旸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冷罗刹在,张旸肯定会和她说,虽然这些事情瞒着最好,但张旸需要她的聪明。
“到时候见!”米小影挂断电话。
好了,张旸的烦恼又多了一个,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老常传来好消息,李先生肯降价了,大概是找过别的品牌,人家不同意。张旸赌赢了,虽然只降了百份之十,还可以接受,老常更一味怂恿他接受,然后签订了合同,大单,大家都高兴,张旸却莫名其妙的有点不安。
合同一经签定就得运作了,张旸派林厂长带上相关技术人员去测试指定的冷气管,测试结果满意,于是签定合同,但由于对方的工厂实在有点小,不敢大量签,只是分成三批,张旸觉得有问题,却没有选择余地,合同都签了!还好,第一批冷气管出来经测试质量达标,用李先生给的订金付了尾款,然后等待第二批。而这期间生产基地已经把所有货都赶的差不多,等冷气管一来就能整体出货,但已经逾期两天冷气管那边都没有反应,去催促,连负责人都不在。张旸意识到有问题了,自己去,终于找到负责人出了货,这已经距离出整货的时间只剩一天。当张旸以为这笔交易完成了,林厂长一个电话让他魂飞魄散,林厂长告诉他,第二批冷气管全部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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