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报警,求你。”
说完这句话,张旸吐出一口鲜血,彻底失去了意识。
117章、她是不是她?
张旸醒了,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屋子的床上,很软一张床。屋子内芳香扑鼻,是女人的房间,但没看见女人,因为脑门贴着一条毛巾,很香,而身上,没那么痛了,反而有股清凉在蔓延。
张旸慢慢拨开脑门的毛巾,一阵强烈的灯光射进眼睛,他立刻又闭上,过了好一阵适应了才又慢慢睁开,观察整个环境。房子不大,二十来个平方左右,布置不算太好,但很温馨,桌子、凳子,许多物品都是相同颜色,而且是很可爱的颜色。这绝对是女人住的,而且是单身女人,衣柜里全都是女性衣物,其中不乏内衣之类,号码还挺大,那些小布块的内裤,各种颜色。
张旸想喝水,饮水机距离他非常远,完全够不着,挣扎着下床更不行,稍微用力动一下就非常痛苦,伤口撕裂般的痛苦,让他无法忍受。
“有人吗?”张旸尝试叫喊。
什么都没有,只有回荡的声音,甚至过了许久仍然没人回来,张旸只能忍着疼痛爬下床,他希望喝完水身体状况能够好转,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张旸是有点担心的,晕之前叫她别报警她真的不报吗?她已经出去很久,而自己醒来都已经有半个多小时,她还没有回来,警察一来自己就完蛋大吉?可是,如果要报警,为什么又把自己弄回家?不怕弄脏地方?张旸想不明白。
挣扎了很久,床很高,张旸的腿放不下去,用力挪屁股,一分分挪动,然后一个不小心直接摔了下去,很痛,痛的几乎晕过去。
就在这时,张旸听见门口传来响动,然后钥匙在外面扭动的声音。张旸目不转睛盯着那扇木门,看着它打开,看着一个女人走进来,提着一大袋东西,张旸愣了,看见的……居然是在宁波……李昌给他叫的那个很有职业道德的小姐。
“你干什么?”看见张旸摔在地上,她立刻放下手里提的那袋东西,跑过去扶张旸,“没事吧?”“痛。”
“你身上很多伤,不要乱动。”
她费劲地把张旸扶起来,放回到床上,拉过枕头让张旸靠着,然后走回去弯腰重新提起那袋东西……
“我不是坏人。”
张旸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你脑袋受伤是因为我。”
她从袋子里翻出许多东西,是些药品之类,“我昨晚晾衣服不小心碰到一个瓶子,所以……”
“没关系。”
她说昨晚,现在外面又是夜晚了,张旸已经昏了一天一夜。
她在给张旸上药,手法很熟练,没怎么痛到张旸的伤口。上完药又她给张旸包扎好,包的时候很费劲,张旸实在没有力气,她几乎是半抱着张旸包的,抱的那刻贴的很近,她身上特别香,从衣服领口看进去,张旸看见一片风光,还受到了她某个部位的挤压。
张旸有种感觉,改变的感觉,仿佛这个她已经不是那个她,那个她许多明明很假却极力装真实的姿态。现在这个她虽然笑起来很冷漠,但至少很真实,还有说话的速度语调以及声音,张旸开始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但相貌如此接近。
弄还了,她对张旸说: “你身上伤很多,单单刀伤就有四五道,还有背部,不过你很幸运,全部都没有伤到筋骨。”
“你怎么会这个?读过医吗?”“我是药师。”
她淡淡回答,扶张旸躺下,然后取出几瓶点滴,取出针喉很用力扎张旸的血管,痛的张旸想叫出来,弄好以后她拿胶布粘住针头,调好点滴速度。
“我想喝水,而且……我又点饿。”
她没有给张旸水,而是给了一支葡萄糖,还是一点一点喂张旸喝,再然后给了张旸一碗肉粥,在外面打包回来的,还是她喂张旸喝。喝完以后,她拉过被子给张旸盖好,让张旸多休息,别胡思乱想影响身体恢复。
张旸点头,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心里感动着,一个没有任何交情只是萍水相逢的人都尽心尽力帮自己,反而那些相识的有关系的却要陷害自己,讽刺啊,这个残酷的世界,残酷的社会。
张旸眼睁睁看着天花板,直到灯光熄灭,四周陷入黑暗。
她睡在距离张旸好几米以外的一张沙发上,沙发偏短,黑暗中,张旸看见她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是舒适的,她睡不着,张旸说:“床很大,如果你不介意……”
“不用了。你睡吧!”“我睡不着。”
经历了九死一生,挣扎过、坚持过、放弃过,狼狼狈狈被追杀从一个城市逃到另一个城市,张旸此刻一闭上眼睛心里就充满了恨,如何能入睡呢?那也太没心没肺了……
“你I必须睡。”
“我尽量吧!”她不再和张劝说话。
张旸一闭上眼,还是在想许多事情,浮现出许多脸孔,直到完全麻木,开始强迫自己睡,然后真的睡了过去,醒来已经是白天,听见她在讲电话,她很生气: “我说了请几天假,别人都能请为什么我不能?你针对我……没有,你没有吗?我不干了现在。”
她劈啪挂断电话,发觉张旸在看她,苦笑道,“对不起,吵到你了。”
“是不是……因为我?”“你饿不饿?”她回避了张旸的问题, “给你弄吃的。”
她到厨房端出一碗甜粥喂张旸吃: “你现在只能吃这些。”
张旸没胃口,不感觉饿,只是感觉自己臭,想洗澡,不过他知道现在不适宜洗澡,即便可以洗,也无法完成。
给张旸喂完粥,她出门了,至于去干什么,没和张旸说。
张旸很想抽烟,这么躺着特无聊,废人一个,什么都不能干,只能一整天眼巴巴看着天花板,想一些已经想到麻木的事情,想家。冷罗刹答应照顾他家,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很想打个电话问一下,但不敢,现在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自己那天死。
傍晚,她回来了,带回许多东西,一袋一袋的,有点滴、药物,还有食物。
“你-q什么名字?”她做饭时,张旸问。
“马宁燕。”
“我们见过吗?”张旸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我们是不是在宁波见过?”“我没有去过宁波。”
张旸有点失望,但又有点高兴,她不是她,那个她是小姐,如果她不是,那么她就不是小姐,很混乱,但无论如何,张旸会对这个名字毕生感恩戴德。一定会报答她,只要能活下去,张旸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情是会不会连累她……?张旸已经连累了一个人,林胜,张旸非常想得到林胜的消息,哪怕是坏消息,可是没办法,看新闻吗?报纸?媒体会刊登这类消息?晚上马宁燕又出去了,张旸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回来时张旸已经睡着,一连几天都是这个状态,她一天要出去两遍。
几天以后,张旸的伤口开始痒,非常难受,老想伸手去抓,可是双手被绑住了,是马宁燕绑的,张旸睡醒已经这样,马宁燕给的解释是防止他乱抓伤口。
一个上午,张旸几乎就难受到晕过去好几遍,下午也一样,张旸咬牙忍忍忍,把唇都给咬破了,忍不住,仿佛身体内有几万条小虫子在爬,想要冲破皮肤跑出身体以外。
看张旸这么辛苦,马宁燕把一条很香的毛巾塞进张旸嘴巴,给张旸涂药油,很清凉,但是顶不住多久,涂了几次之后开始失去功效。最后,马宁燕给张旸打了一针,张旸沉沉睡去,一直到夜晚才醒来,发觉马宁燕趴在床边睡着了,张旸没有叫她,她却有预感似的,醒了,抬起脑袋看着张旸。
“谢谢!”张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够表达此刻内心的感动,只有这两个字。
“你熬过去了。”
马宁燕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站起来, “饿吗?”张旸点头,挣扎了一天,体力消耗巨大,真的饿。
第二天,张旸身上依旧很痒,但已经好了许多,至少还能忍住,忍不住时马宁燕就给他打一针,然后睡过去,醒过来一样看见她趴在床边。
一连两天过去,张旸已经可以下床,可以做一些轻微活动,他拆开大腿的伤口看见生长出来的新肉,很嫩,仿佛一条爬爬虫,看上去触目惊心。这就是别人留给他的伤疤,他身上一共有这样的伤疤五六道。
“谢谢。”
张旸已经记不得对她说过多少遍这句话。
马宁燕这两天都没有出门,除了出去买早餐的十多分钟,其余时间一直在屋里,看电视、看报纸、书刊,照顾张旸,面对张旸的这句话,她还是一个回答: “你说过许多遍了!”“总之,谢谢。”
张旸走到阳台,推开窗子,天气很好,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柔,哪怕外面天气很冷,因为很久没被阳光照耀过了。其实现在已经是冬天,张旸明显感觉这几天温度在变化,马宁燕还给他加了一张被子。
如果此时能有一根烟多好?张旸几乎都要忘记香烟的味道了,从学会抽烟以来这是他头一遍间隔那么久没有烟抽。
“天气真好。”
张旸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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