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
李龙客套一番，开车出去了，姜牧和赵光明看看同事们也都去训练了，便开车把买的菜送回家，又给父母打了电话说中午不回家吃饭，就和赵光明开车又回到三高俱乐部看小球员们训练。
经过一年独立执教的磨练，姜牧和赵光明的眼力与原来不可同日而语，原来看这些小球员觉得不少都是好苗子，很有潜力，现在再看就觉得太差了，不能说朽木不可雕，但是可以塑造的方面也很小了，这些球员这不仅在技术上和外国同龄球员有差距，在意识上的差距更大，而这些差距将来在职业赛场又将会被加倍放大。
11点钟，训练结束，三高俱乐部的球员和教练都去餐厅吃饭了，姜牧和赵光明又等了十几分钟，冯珂和陈静还没有下来。
“她们不会放我们鸽子吧。”赵光明像个陷入初恋的高中生一样有些患得患失。
“呵呵，怕什么，她真敢放咱们鸽子，我就亲自上去把鸽子抓下来。”姜牧哈哈大笑道。
两人正说着话，冯珂和一个留着长发的女孩从办公楼出来了，这个女孩比冯珂的穿戴要朴素的多，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黑色的半高跟皮鞋，看起来就像一个在校大学生，她正是赵光明暗恋的陈静。
“看，来了，开车。”
姜牧捅了看得傻傻的赵光明一下，赵光明猛地发动车，把姜牧晃得仰在了座椅上。
车在冯珂和陈静面前平稳的停了下来，赵光明和姜牧下车打开车门，姜牧道：“两位美女请上车。”
陈静向姜牧和赵光明礼貌的点点头，坐进了车里，而赵光明却傻呵呵的什么也不知道说。
冯珂在后排和陈静坐在一起，道：“陈静说什么也不来，我可是出了大力了。”
姜牧呵呵笑道：“那你一会多点几道菜，光明请客，不用客气。”
冯珂奇怪的道：“刚刚不是你要请客的吗？”
姜牧道：“光明看到陈静来了，说什么也要他请，我拗不过他啊，你们也知道，他就是头倔驴。”
赵光明恨得牙根疼，在下面狠狠的扭了姜牧的大腿一把，却不敢当着陈静的面否认。
冯珂格格笑了，道：“陈静面子真大啊，我是月亮跟着太阳走，沾光了。”
姜牧笑道：“我也一样，两位美女，去哪儿吃？”
冯珂道：“我没有什么意见，你问问陈静吧？”
“我也没有意见。”陈静摇摇头，轻声细语的道。
“那我们去吃西餐吧。”姜牧道。
冯珂一听，道：“别光照顾我们，你们在国外肯定吃腻了西餐，还是吃中餐吧。”
姜牧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们就去“淡水流光”吧，那是一家中西结合的餐厅，不大，但是很雅致，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冯珂道：“在香山路吧，好像还在，生意很不错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座。”
姜牧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四人一车来到“淡水流光”，泊好车，到吧台一问，楼上还有一间比较昂贵的包间，四个人上了楼，服务员送来菜谱，四个人每人点一个菜，姜牧和赵光明点了煎牛排配蔬菜沙拉和蒜蓉百合香辣虾，要了一瓶荷兰琴酒，而陈静和冯珂则点了两道京都名吃：白蹦鱼丁和锅塌豆腐。
点完菜之后，姜牧呵呵笑道：“两位美女真会为别人着想，这两个菜都是我喜欢吃的。我真是太感动了。”
赵光明看着陈静，傻呵呵的道：“谢谢，也是我喜欢吃的。”
冯珂故意逗赵光明道：“要说谢也是该我们谢，是你请客啊。”
赵光明和冯珂说话可就利落多了，道：“你们能来就是给我面子，当然要谢。”
冯珂向陈静道：“听听，赵光明是你说的那么不善言辞忠厚老实吗？”
陈静抿嘴一笑，依然不说话。
姜牧故意惊奇的睁大眼睛，道：“光明忠厚老实不善言辞，上帝，难道我被这个家伙欺骗了二十多年吗？”
冯珂和陈静都笑了起来，原来有些拘谨的气氛在姜牧和性格外向的冯珂的调侃下变的轻松起来。
四道菜都上齐了，喝了几杯酒，姜牧道：“我们两人两年多都在国外，很想念国内的朋友同事，所以刚到家不久就来三高看看老朋友，想请他们吃饭可惜都不赏脸，你们能来，我们真的很开心。“
陈静笑而不语，却并不信姜牧说的话，以姜牧原来在三高俱乐部的人缘和现在的名气，他要请客绝不可能没有人赏脸。
冯珂却直接道：“满嘴跑火车，你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一直没有说话的赵光明几杯酒下肚调整好了情绪，道：“木头的话虽然大都不可信，但是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的，你们能来我们很开心。”
“是啊，国内的朋友不多，希望以后回国的时候能找你们这些朋友同事聊聊天，喝喝酒。”姜牧说话很有技巧，知道要循序渐进的道理，陈静的性格很内向，想促成她和赵光明的好事不可能一天两天就做到。
“好啊，不过我们这点工资可不够请你们吃饭的。”冯珂道。
这次赵光明不让姜牧先说了，抢先道：“有木头这个大款，以后都他请了，放心吧，他不是吝啬的人。”
姜牧苦笑，看两位美女都看着自己，却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大方的道：“没问题，以后想吃饭来找我，想去国外玩也找我。”
赵光明竖起大拇指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气场，木头，回去之后，我也跟你吃住了。”
“好的，你可以去死了。”姜牧骂了赵光明一句。
陈静和冯珂看到两人斗嘴好玩都笑了起来。
气氛活跃了，大家也就放开了，尽情的聊天，谈上学，谈在三高俱乐部的往事，最后这场午饭尽欢而散。
第八十二章 世界杯的记忆
九八年的法国世界杯对重生的姜牧是一段久远的记忆，零零散散，星星点点，酸甜苦辣兼而有之，不过留在灵魂深处的不是钟爱的球队荷兰被淘汰，而是里奇。马丁那支唱尽心肺的《生命之杯》。
在家里呆了两周之后，姜牧飞往法国观看世界杯的比赛，赵光明这次意外的没跟着他一起前往，因为这个家伙和陈静打得火热，宁愿在国内陪着陈静一起看电视直播，也不愿意跟姜牧一起去浪漫的法国享受这次世界杯的盛宴，让姜牧极为鄙视他这种没有出息的好色行为。
这段时间冯珂对姜牧也屡有暗示，不过姜牧却并没有积极的响应，他是个过来人，已经不像年轻时代那么饥不择食，比较注重灵与肉的契合，他觉得对冯珂还没有那份心灵的悸动，虽然肉体上还很有些想法，所以也就矜持了一下。
姜牧花费这么高的代价去法国看世界杯，并不全部是为了重温当年的感觉，主要还是从竞技的角度考虑的，每届世界杯几乎都是未来足球战术和风格的风向标，法国世界杯更加明显，在这届世界杯之后，不仅齐达内取代了外星人罗纳尔多在世界足坛上的地位，而且也引领了一场足球战术的革命，后腰逐渐成为备受重视的一个位置。
姜牧希望能够亲身体会到这种足球风格的变化，同时想用‘嫦娥一号’录下各支球队的比赛，找到适合阿尔克马尔的球员，毕竟他的记忆很模糊，无法还原当时很多潜力球员和迟暮巨星的真正状态。
除此之外，姜牧也希望能够利用自己重生的优势赚点外快，赌球无疑是最直接的方式，姜牧本钱不多，比分也大都忘记了，不过几大豪门的重要比赛他可是记忆犹新，小发一笔横财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1998年6月10日晚法兰西大球场,在简短而精彩的开幕式之后,法国世界杯揭幕战打响,卫冕冠军,四冠王巴西队对阵苏格兰，但足球王国并未在苏格兰身上占到多大便宜，后腰桑帕约首开纪录之后，科林斯点球扳平，直到73分钟卡福才制造对方乌龙锁定胜局。另外一战摩洛哥两次领先却两次自摆乌龙，最后只能和挪威握手言和。
比赛波澜不惊，一切都是按照记忆中的那个历史轨迹在向前发展，蝴蝶定律在这里并没有在法国世界杯上起到任何作用，唯一的变化是让姜牧在这两场赌球中赚了一千法郎，不过这种情景这让姜牧很开心，因为如果世界因此而发生了变化，他重生的绝大优势也就失去了。
随后大约一个月的时间，姜牧就在法国的几大城市来回的奔波，默默的观看所有他能够看到的比赛，把他们录像下来，作为自己的第一手资料。
当此时，准备登基加冕的罗纳尔多还是“外星人”，而不是肥罗，他身边的女朋友还是名模苏珊娜。他的奔跑还是那么轻盈，那么无可阻挡。
齐祖的头还没有那么秃，决赛之前他也还是那个老妇人尤文的21号，给人留下印象最深的是他蹬踏沙特球员被红牌罚下，如果没有布兰科的制胜金球，也许法国队熬不到和意大利打点球决战。
英格兰与阿根廷的1/8，让人荡气回肠，突破，假摔，红牌、点球，一样不少。天才少年欧文，横空出世。他不仅创造了点球，那记从中场的狂奔进球，更是速度与技巧的完美结合。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仅仅17岁。
本届世界杯的荷兰群星荟萃，29岁的博格坎普在全场几乎看不见的情况下一次助攻、一个优雅的进球终场前绝杀阿根廷。
巴西队和荷兰队的比赛堪称本届世界杯技术含量最高最精彩的比赛，荷兰队的命不够硬，最终还是遗憾的倒在点球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