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昨天那是人少,天黑,被他给偷袭了,今天大白天的,老子不信了二十几号人弄不了他一个四肢的男人。”既然说不清道不明陈尘身上发生的怪事,一向不太愿意动脑子的毛哥自然是不愿意去多想,至于身手什么,一个打几个的那种,毛哥是不屑一顾的,那都是小说里才有的,狠人的确有,不过在他们这个年纪,一个人能够打个一两个的在他妈眼中就已经算的上是高手,你不能要求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孩相信这世界上有神仙吧。
“他的伤是你打的?”陈尘站在这群正逐渐聚集的小屁孩面前,像一个家长为自己的孩子讨公道似的询问着。
“就是老子打得,你他妈的是哪根葱,知道我爸爸是谁吗?”毛哥脸上神色嚣张无比,那摸样算是做足了张狂两个字的内外含义,让后面那群小弟一个个都崇拜的看着他,倒是也满足了他的不少的虚荣心。
“啪!”陈尘脸色依旧平静,只是眼睛里的神色很寒冷,甚至是没有生气,像是看待一个死人,若不是毛哥只是个孩子,这一巴掌估计就不是将毛哥抽到在地,而是直接抽掉半条命了。
“你爸是谁我没兴趣知道,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们这些小狗日的给老子记住了,叶知秋是我的侄子,谁敢动他一根毫毛,老子杀他全家,凑不满十条命,老子就刨他祖坟,凑够十条。”这一刻,陈尘脸色骤然变得狰狞无比,让这些个顶死了不过参与过几次斗殴的小孩一个个被这话吓得脸色惨白,小海站在毛哥身边,原本那借着毛哥的气势做出的一副不屑的姿态此时却是尴尬的愣在原地,动不敢动的看着犹如修罗般的陈尘。
“都给我上,毛哥爸爸是县长,这小子肯定要进局子的。”小海脑袋很灵光,不过一会,便断定了两方的势力,虽说这个男人和后面的女人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压力,但是在大,打得过毛哥的县长爸爸吗,如果小海看见了陈尘开来的那辆价值百万的悍马的话,这句话可能已经腹死胎中了,立功是好事,但是一顾茫然的冲动也是会坏事的。
“县长,妈的,当真是无法无天了,能教出你这么个畜生,这个县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怪这个孩子敢这么的嚣张行事,小小年纪就不把人命当回事,行为更是放荡形骸,更别谈什么人人平等的理念了,估计这个县长也是极为宠溺这个毛哥,有其父必有其子,单看毛哥,便能够知道这个县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相比较那个身上流露着儒雅如文士的刘副县长,陈尘倒是有着更多的好感。
“小子,你爸爸是县长是吧?”小海的喊声并没有让这些小孩冲上去,事实上,不是每个孩子都如小海一般的早熟,对这种事情弄得清楚大致局势,陈尘瞥了眼这个充当着狗头军师的小海,然后蹲下来看向毛哥。
“告诉你,现在后悔晚了,我爸爸一定会把你关起来的,到时候老子要杀了你,这个女人老子也要玩。”毛哥不愧是毛哥,不愧是县长教出来的儿子,局势不如人家还敢口出狂言,威胁陈尘,这不知道是该说他有胆量是男人了,还是该说他单纯亦或是白痴。
“子不教父之过,我也不欺负你,今天就断你一条手,回去给你县长老爸带句话,明天我会去找他,告诉他,我叫陈磊。”陈尘轻描淡写的说道,脸上的镇定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让急于见陈尘露出慌乱表情的毛哥有些惊诧,在听到那句断一条手的时候,更是难得的多了一份害怕。
“你敢动我,我爸爸…”
“左手还是右手?”在陈尘的思想里,只有敌人与友人,没有孩子与老人之分,威胁到了他的朋友家人,结局不是死就是残,能够安稳的倒是还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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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作为县长的独子,何时收到过这种对待,即便陈尘说出这种颇具威胁的话,毛哥也内心里也并不认为这个陌生的男人会真的对他作出什么过格的举动,县官不如现管,一方县令的权势不说滔天却也远比那些远水来的要真实可靠。
但是这一天注定是毛哥跌落的日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毛哥这种小孩大概是不会这么快就明白的,当感觉到右手在陈尘的脚掌辗压下,呈现出一个摄人心魄的角度与那身体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和内心之中并不比身体痛楚小多少的恐惧,头一次的出现在了毛哥的心头,这一天,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所谓的兄弟,是像叶一生曹勇王亮等人在生死为难之际能够抛却自己的生命,为陈尘争取时间,这即为兄弟,而这些平均下来不过十三岁,鸟毛多没有长齐的孩子,在遇见这种在他们眼中即为凶残的手段,没有下的尿裤子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就不要奢望他们会上去为这个只知道共享福不会同患难的毛哥老大分担点什么了。
车子开出去,陈尘先是将小敏这个女孩送了回去,这一狠手,陈尘相信,这些被吓破了胆的孩子是不敢在去找小敏的麻烦了,至少短时间内是如此,等到将叶知秋的事情处理完毕,陈尘自然会去找到这里的县长把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料理一番的。
再度驱车来到叶知秋的家里,紫罗兰坐在车里,没有下车,陈叶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走出车门,敲响了铁门,两老自从陈尘出现后,心情一直的都是很焦躁,这在这两个加起来一百五十岁左右的老人身上发生,也算的上是不易了。
“爷爷,奶奶。”在解决了毛哥之后,陈尘和叶知秋单独的聊了一会,聊得内容自然就是关于他的身世与两老与他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事情了,看着两个养育了他十几年的老人,叶知秋心中百感交集,满打满算,叶知秋也才在这个世界上待过十二年,懂的并不多,但由于耳濡目染这个没事喜欢在他耳边讲说一些自己年轻时候的事迹与一些社会杂谈之事的爷爷教导下,人情世故倒是懂得不少,在来的车上,叶知秋心中挣扎不断,究竟是该留下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还是与这个叔叔一同走出去,见识外面的三千大世界,顺便为那个未曾见过一面的父亲报仇。
“知秋,你又打架了?”老奶奶虽然眼拙,却并不昏花,一眼便瞧出了叶知秋露出的胳膊上的淤痕,关心的问道。
“奶奶,这是我叔叔。”叶知秋不知道该这么面对这两个待他如亲身孙子的两个老人,让两老诧异的介绍起了这个见过一面的年轻人。
叶知秋小,年轻,不懂事,做事没有主张,遇事不果断,但是这一开口介绍,两老包括陈尘都已经知道了叶知秋的想法了,虽然平淡的话语中还是暴露了这个性格如同叶一生的孩子的想法,他要走,走出这个小县城,好奇心,一切都是好奇心害得,在这个年轻的孩子,对待一切未知的事情,只会有两种可能,一是畏惧,躲在长辈身后,在这种长辈教导的未知的东西往往都是可怕的理念下,遇到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可能有往前冲的可能出现。
如果老爷子想通这一切,他一定会后悔的要死,正是他平时教导的叶知秋是男人就不能够害怕困难,应该迎刃而上,才让叶知秋做出这种大胆的选择。
“大妈大叔,我带知秋回来是想让他做出个选择,我的时间不多,大哥的葬礼就在这几天,我答应的他,要把他葬在老家的山上。”陈尘这话是半真半假,让叶知秋做选择这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但是叶知秋的葬礼也确实要办,只是尸体都炸没了,还怎么办,至于叶一生的祖籍,凭借陈尘如今的力量,找人调查一番便能够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陈尘也不准备那么麻烦,答应刘副县长的投资不是还没办吗,刚好在老家复兴村那边,有个白鹭岛,直接把那开发成五星级旅游景点,然后找个好风水的地方,给叶一生弄一个衣冠冢,顺便将曹勇两人也一并葬在那里,然后找名匠将三人雕刻个石像立在那里。
陈尘可不管三人只是个普通人的身份,在他心中,三人就是救了整个国家的英雄,立碑什么的,这是必须的,雕刻雕像什么的也是不可缺少的,这是陈尘对他们的尊敬。
陈尘说完,三个大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旁的叶知秋身上,叶知秋神色竟是意外的平静,只是那双已经红透的眼睛让三人知道,不论这孩子的表面功夫做得如何只好,也终究还是个孩子,能够隐忍到现在不哭出来,心里承受能力已经是极为的不错了。
“爷爷奶奶,我会回来看你们的。”叶知秋屈膝跪地,对着两个内心忡忡,不敢面对叶知秋下一刻的动作的两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在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哽咽着说道。
“知秋,以后奶奶不在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他叔叔,知秋这孩子晚上睡觉会踢被子,就麻烦你晚上起来给他压压,大城市天气变幻莫测的,可不敢让他感冒了,这孩子打小身体就不是很好……”老奶奶越说声音越低沉,最后,那已经竭尽干枯的双眼竟是流出了两行清泉般的泪水,这是不舍的泪水,连带着已经心如铁石的陈尘也是心中感触良多,若不是这是叶一生死前的最后也是最大的愿望的话,就算是叶一生活着来到这里要带走,陈尘也会出手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