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箱似乎被拆开过。”An指着机箱后面灰尘上的新印说。
大哥忙拆了,一看硬盘,拍腿大叫不好。
“他必定偷走硬盘当凭证!”
说罢又出了基地找那人尸体,An则回那人居处再找一遍。
再碰头时,都说没有见到。
大哥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工作间来回反复走动。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莫非已经被送往烈火手中?万一被他拿到做为证据……”
“你不要着急,依我看他应该没有时间送走。他应该是藏在基地外的某个秘密地方,打算杀了你后再带上硬盘跟烈火接头。这种大事半点含糊不得,匆忙中烈火派可靠的人来取还不如让他亲自送过去更快更保险。”
An一番话说的大哥冷静下来,点头直说理当如此,就又提议说到基地外找。
“先不必急,基地外山林地带很多,要找到一块硬盘犹如大海捞针。我们找不到,烈火同样找不到。只要硬盘不在烈火手中我们就不必太过心急,平时有空不着痕迹的搜寻就是了,不必大张旗鼓。”
大哥觉得有理,这才恢复了冷静。
An看了眼表。“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原本只是来看看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就不多留了。”
“你忙,你忙。”
送走了An,大哥犹自觉得此事怪他,想到如果烈火拿到硬盘事情会变的极其不妙哪里还有睡意?坐了起来埋头回忆死者过去爱去的地方,以及藏放东西的习惯,试图找到线索有针对性的搜寻。
An跟大哥告辞后直接坐车离开基地。
途中接到许情的电话。
“总部方面说你推举大哥接替总组长职务,真有此事?”
“不错。目前情形要让总部方面全力支持,最好就是选择一个没有背景又方便让他们掌控,才德兼备的人。大哥是这种人选,总部方面对此也非常认可。如果安插你的人,或者有背景的人,他们彼此顾忌自己的立场势必你争我夺,我反对你,你反对我,不利于形势发展。”
“这番考虑倒也符合实情,只是大哥的情况怕会让人不敢放心,他毕竟是变异者……”
“大哥能否顶替烈火接掌总组长一职是次要。因此能揪出多少人,因此能让总部对烈阳烈火的过激手段更反感厌恶才是根本。”
第455节 旷日持久(下)
电话那头的许情沉默片刻终于道“利用反对势力根除总部的顽固派?”
“效率就需要流血,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的道理你该明白。总门根基庞大,顽固派的势力网交织复杂,不以非常手段只凭斗争逐步削弱三五七年才见收效。我知道这种事情你不便做,否则功成之后也会成为他人攻击把柄。”
“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再没有不支持的道理。利用各方力量的弱点担当几面派挑动争端这种事情你比我更擅长,交给你我放心,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不需要你的人,设法替我跟意图脱离总门的势力搭上线,他们有战斗力量,有月门、蝶衣门和星门的激进战斗力量。事后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行事失败也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同时也能让他们的力量渐渐消耗,以便日后收拾残局。”
“……他们会相信你吗?”
“我自有办法。”
“只怕事情会闹的太大。”
“这就要看你的周旋手段,不能让安全局介入干涉。”
“好吧……你何时喜欢上这种冒险的大胆做法了?”
“我没有时间进行旷日持久的对抗战,必须速战速决。”
挂断电话的许情喃喃自语道“十岁的时候总门主说你没有时间,主脑认为你只能活到十二岁。十二岁的时候总门主说你没有时间,应该不可能活到十五岁。现在你还活着,你仍然说自己没有时间……我希望你不会如总门主般总说已经老了,快死了,却说了三十年才死。”
……
B县的凶杀案件结束已经很久,假期已至。
其它人早早收拾了东西欢喜的准备回家,唯独张鹏一如平时。
许多都早就觉得奇怪的,张鹏的母亲在B县,为什么他会在学校住宿?
放假那天,陈依一伙朋友连同张涟的朋友聚餐,有人问起张鹏怎么不收拾东西回家。他支吾了说不想回家,放假继续住学校宿舍,清静。这天聚餐多了两个人,是别班两个女同学,最近才跟陈静他们玩在一起。
也就是那对在校园有风骚姐妹别称,被传言在学校教室与混混发生关系的两个女孩,她们并非亲生,但形影不离情同姐妹。原本也都长的漂亮,性格上又没有让人讨厌和难以忍受的毛病,小不点等人也就很愿意跟她们当朋友。
她们对张鹏很不错,说话较多,尽管张鹏面对她们时常脸红不好意思。这时见张鹏表情不自然就道“没事呀,我们大家都在县城,放假正好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呢,有空陪我们一起玩。”
张鹏的脸立时就又红了,忙答应说好,说罢又唯恐别人猜度,见其它人都没有异样眼神投来才安定了些。却又发觉张涟对那两个女孩面露厌恶之色。不由觉得奇怪,张涟跟那两个女孩没什么来往,更没什么过节,但总不太喜欢她们。时常故意装作听不见那两个女孩说话似的不理睬。所幸相处时都在人多的场景,谁也没有太过注意,也就没闹出过尴尬。
饯别餐结束回去的路上,张鹏主动对陈依道出实情。
“我妈在县城给人当保姆,住别人家里。老房子在山上,很多年没人打理早倒了。所以我只能住在学校。你不要跟别人说,我不想被人笑话看不起。”
陈依点头答应了又道“放假闲时来我家玩,倒能向你讨教历史。”
“你不回S市?”
“过年家里人打算回来探亲,就让我不必回去了。”
“那你女朋友?”
“有空会过来。不过临近年底要帮她父亲做些简单的工作,估计来不了几次。”
张鹏闷了一会没作声,忽然推了推眼镜,脸红着问“我能不能带朋友上你家玩?”
陈依几乎不用猜就想到了。“五班的姐妹花?”
“你怎么知道?”张鹏有些吃惊,旋又红着脸点头承认,说了声“是。”
“可以。”陈依点头答应了,林青是说了的,这个假期要帮林天明打理事务,也许一次也不能过来,约定陈依抽时间回S市陪她。也就无所谓家里来客了。
“你觉得XX和XXX是不是对我有意思?”闷头走了一段路,张鹏忽然红着脸问陈依。后者考虑片刻笑道“我不知道,但她们看起来对你挺好。”
“但是,为什么两个都对我挺好?都只是把我当朋友吧?”
“我不知道。”
陈依的确不知道那对班花的想法,他也很奇怪张涟为什么对她们态度很差。但他向来不喜欢背后议论长短,张涟偶尔跟他通电话时也主动谈论,他当然不问。
原本说好放假他就回S市陪林青几天,不料通电话时林青说近日都泡在林天明公司里帮忙,被逼的喘不过气,行程就这么推后了。
张鹏果然每天都找陈依出去,或者吃饭,或者在街上逛逛,或者在他家里喝茶谈论历史。
这么三两天过去后,张鹏再来陈依家里时带来了五班那对班花。陈依平素跟她们虽然话不多,但集体外出玩过好几次,早算是朋友。毫不陌生的招呼了进屋。两个女孩见陈依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好奇的问东问西,又转了一圈参观。
说了会话就问他们平时玩什么,听张鹏说看书下棋后就说下棋两个人玩两个人看没意思,提议打牌。
陈依对扑克、麻将之类向来没兴趣,但也算会。见张鹏答应了也就没扫兴的参与进去。玩了几把陈依才发觉这两个女孩平时相处看似挺文静,玩起来比较疯癫热闹。输了就撒娇拉扯,或娇嗔着责备张鹏不让她们,毫不在意行止间出格的肢体触碰,却闹的无形中占不少便宜的张鹏脸红耳赤。
几把过后,她们对陈依也开始这样。但陈依却刻意回避了触碰,把责任全推张鹏身上看她们三个闹腾。
闹罢了两个女孩又说这么打牌没意思,提议输了惩罚,不过是拿笔涂画的把戏。
陈依也没什么所谓,他虽然不善打牌,但胜在手快,洗牌时调换牌面次序发给自己决定性的牌毫无问题。小时候放假不允许外出在家里无聊文文要打牌玩,他就常这么欺负文文。后来文文知道了真相每次打牌都不让他洗牌发牌。
就这么打了一下午,两个女孩和张鹏脸上都写满了字。陈依脸上却一笔没有。
陈依早就玩的闷了,见吃饭时间到了就说请客。
吃晚饭后张鹏送两个女孩回去,陈依回家后想起这天过的情况犹自觉得浪费时间。
偏偏张鹏第二天还带了两个女孩来玩。她们好像觉得这么打牌胡闹很有意思,张鹏似乎也觉得很有意思。
第三天,第四天,全这么过的。
第五天张鹏没来。陈依难得清静,看了一天的书,大有受尽磨难迎来光明的庆幸感。
不料晚饭过后,门铃响了,开门一看只见那两个女孩,张鹏不在。
“张鹏还没来吗?”一个女孩进了屋疑惑的张望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