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自己带了哈桑过去,说实话,把握也只是五五对开,一切就只能看天意,看自己的运气,毕竟,遇到那神秘的取人心脏的杀手,自己不但得应付,还得保护哈桑,手脚自然就有些施展不开。
“你去,我是放心,但是,这一次,你必须带上一把枪,我知道,你不喜欢用枪,防身更是用不着的,但是你带上它,可以作为信号枪使用,要是有什么情况,就朝天上开枪,我们听到枪声,就会赶过来与你们会合……”
高原对张灿不喜欢用枪,其实很是遗憾,不过,这只是作为一个军人固有的一种心态,对军人来说,枪才是自己的生命、朋友。
张灿虽不是军人,但他干过的,很多都是军人的事,不用枪,怎么说都是美中不足的事。
张灿谢过高原,还是有些不情愿的结果一把,随随便便的往腰上一插,又问了一声正在聚精费神的摹描那幅画的乔娜。
“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准确的摹描下来?”
乔娜头也不抬,“不出意外的话,最快也得再要三个小时……”
再过三个小时,夜幕便将降临。
张灿点点头,三个小时,自己可以搜索很大的一片区域,相信徐惠成在这么短时间之内,还不至于走出了这一片区域。
第八百七十四章对撞
更新时间:2013-3-2823:12:50本章字数:7037
徐惠成其实真的没走出去多远,离张灿、高原等人,也不过就是五十来米,只是徐惠成顾虑到有三个女孩子,要是臭味儿飘了过去,确实不大雅观。
所以他就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舒舒服服的痛快了一番。
临近事了,徐惠成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一闪而过,很是特异,好像是突然想起有什么东西给忘掉了一般,或者是丢掉了什么东西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忘记的,或者是丢掉的,是什么东西?
徐惠成也是刚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对某些东西很敏感,比如说——危险、死亡!还有威胁逼近。
但这种感觉,和危险、死亡的威胁相比,完全不是一回事。
就像一个粗心大意的人,出门了,这才又记起,还有某样重要的东西没带在身上,但那是什么东西,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或许在很久以后,回想起这件事,会不假思索的说道:“哦……原来只是忘记了拿把雨伞……亏我当时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原来就这么一件小事!”
或者是以后回想起来,会微微一笑,我那次丢掉的,原来只是一包烟——一个打火机而已……
很平常的一种感觉,常人有时候也会出现这样的感觉。
徐惠成也是带过兵的人,自然不会在需要的时候忘记出门带上一把雨伞。
但他确确实实感觉到自己是忘记,或是丢掉了某样东西。
徐惠成一边提裤子,一边想,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东西,烟,袋子里还有两包,徐惠成摸了摸装了两包烟的袋子,感觉得到,打火机也还在里面,嘴上叼的一根刚点燃的烟,顺手把打火机塞在烟口袋里的。
一个烟瘾极大的人,几天不抽烟,可能比一顿不吃饭要难受的多,所以徐惠成第一个想到的,自己是不是把烟弄丢了。
烟没被忘记也没被弄丢。
除了烟,就是枪。
——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自己的第二生命,没有枪,也就没有了生命!
但是,枪就好好的摆在自己的面前,一把只是突击步枪,一把高原递给他的沙漠之鹰,好好的就放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枪里压满了子弹,子弹已经上膛,保险已经打开。
可以保证在遇到危险的那一刹那,自己随手拿起来,就可以向朝自己扑来的危险、目标开枪射击,最大限度的为自己争取时间,然后根据情况,决定是战是退。
这是徐惠成养成的习惯,一个在战时比较好的习惯。
枪不可能让徐惠成弄丢,何况现在徐惠成就已经把枪拿在了手里。
烟和枪,都没忘记也没被弄丢。
难道是自己忘记了带手纸,徐惠成冒出一个相当可笑的想法。
在野外行军打仗,带上手纸的机会很少,反而不如多带几块饼干干粮,或者是子弹。
——活下去,比讲卫生,方便一定要用手纸,更重要,更让人向往。
所以,徐惠成坚信,自己丢的落的,不可能是手纸。
但他依然回过头去,看了看。
这一看,他才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的,可能丢掉了的,原来并不是什么东西——而是命,生命。
一个披着头撒着发,一身穿得破破烂烂,大雪天还有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要不是胸前吊着两个已经干瘪的乳、房,还真看不出是男是女的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蹲在离徐惠成不到两米远的背后。
女怪人那两只乌骨鸡一般的爪子,正捧着一颗鲜红的心脏,有些贪婪的看着徐惠成。
徐惠成自是不会去注意这个女怪人的胸脯,徐惠成集中全部的精力,盯着这女怪人两只白多黑少的眼睛。
从一个人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一些信息。
这女怪人的眼里,徐惠成就看到了——贪婪、凶残、恶毒……
在先前那边,那几个已经死去的人身上,掏走心脏的,一定就是她,凶手!让高原都觉得恐怖的威胁。
这个威胁,让徐惠成遇到了!
这个怪女人,能够在枪林弹雨里,直接取人心脏。
徐惠成胃部抽搐,想吐,但他没敢吐出来,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徐惠成有些绝望,想不到一个驰聘在非洲的大人物,仅仅比高原矮了一号的人物,回到自己的地盘上,会死得不明不白,会死得惨不忍睹。
徐惠成绝望,但不等于他就放下了、放弃了抵抗。
他头上突然间冒出豆大的汗粒,快速的计算,用脑过度,让脑袋这一部分急速的脱水,——这怪女人可能做出来的反应,可能攻击的部位,自己应该怎样躲避的方法,出枪的速度,弹道,以及自己要用怎样的姿势,才能达到最大效果的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消灭对手,即使是自己不能幸免于难,也绝不让对手好过。
徐惠成在等待这怪女人的进攻,希望能在她进攻的时候,找到她的破绽,在她的破绽里,徐惠成汇给她致命的一击。
那个怪女人盯着徐惠成,好像也是在等候徐惠成进攻,好像也是希望在徐惠成的进攻之中找到破绽,在徐惠成的破绽里,她就可以直接一招致命,直接掏取徐惠成的心脏。
两个人就这么定定的,好像泥塑一样,相互对望着,一个站着,一个蹲在雪地里,就这样对峙着。
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这个道理徐惠成不是不懂,但是徐惠成面对这样一个对手,他不敢也不打算先发制人。
那个怪女人也好像遇到了一个生平的敌手,毕竟,徐惠成的身手,还是不可小觑的,所以她似乎也不敢先动手。
对峙,只有对峙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徐惠成的意识里,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这一刻,一秒钟对徐惠成来说,可能都是天荒地老一般的长久。
徐惠成那个怪女人对峙着,可是就像过了一年、或是十年之后,徐惠成猛然间觉得,一股山一般的压力,从自己背后压来,压得他的一身毛孔,不由自主的收缩起来。
不可避免,不可反抗的死亡气息,就像从地狱里出来索命的黑白无常,带着的那股死亡的气息,从徐惠成身后扑了过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徐惠成猛然间明白过来,真正的凶险,原来是藏自己的背后,面前这个手捧着心脏的女人,其实就只不过是一个诱饵,虽然这只诱饵也足足可以致命。
这一瞬间,徐惠成似乎失去了所有对外界的感知能力,眼看不见,耳听不到,嘴不能说,似乎连思想也在这一瞬间凝固了起来。
只是,在徐惠成的潜意思里,徐惠成发出了攻击,躺倒在地,举枪,扣动扳机。
枪声像一串长长的叹息,子弹在一瞬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打没打中背后那只黄雀,徐惠成不知道,但徐惠成不敢松开扣着扳机的手指,直至枪里的撞针咔哒一声脆响,子弹打完。
徐惠成完全出自条件反射一般,打完突击步枪里的子弹,把枪往旁边一丢,紧接着又扣动的扳机。
但是,徐惠成只是在盲射,没有目标的胡乱射击。
徐惠成的眼睛看不见,耳朵也听不见,口不能言,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潜意识里,机械、盲目、胡乱的射击,他甚至没能想起,自己这一行人里,有个有着子弹一般的速度的人——张灿,张灿听到枪声,会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五十来米的距离,张灿会用多久,子弹飞行五十米的距离,要多久?
——
张灿确实没用多久,本来张灿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到七八百米之外的地方,再去用异能感知一下徐惠成的下落。
他也是这样做的,一边向前奔行,一边让异能化成一部雷达一般,逐步搜索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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