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随行一干人听我这么说面面相觑,一起把目光集中在那领头的少女身上,等她的命令。
那少女眼睛瞬也不瞬地看了我半天,忽然在马背上大笑起来,随着幅度加大,她简直笑得伏在马鞍上直不起腰来,她指着我跟一干手下道:“他说他是剑神,哈哈哈哈。”
一众女兵先是一愣,也都笑起来,一个个笑得花枝乱颤可真是好看,我正有点发怔的工夫,那少女蓦地厉喝一声:“给我拿下送城西男监营!”
“是!”这回十来号女兵一起围将上来,抓的抓捆的捆,我一愣神就被绑得粽子一样了。
那少女恶狠狠地瞪着我,一字一句道:“苏大人在整个大陆都被人奉若神灵,岂容你这个***玷.污?”
我扭着肩膀急道:“我真的是剑神!”
那少女把马鞭在空中虚抽发出“啪”的一声,怒道:“要不是我从来不打男人,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我还想再说什么,脖子上立刻被架了两把钢刀,耳边传来几声脆生生的怒斥:“闭嘴!”
我欲哭无泪,被一群女兵推推搡搡离开闹市,临走就见满身腹肌的小兰得意地掩口偷笑,朝我递来一个小人得志的挑衅眼神。
就这样,我生平第一次被一群女孩子用特别的方式“簇拥”着,在城中穿街而过,所到之处,路人尽皆冲我指指点点,男人们则小声议论:“快看,男犯。”“是啊,这倒少见,也不知犯了什么法。”“我看啊,八成是串通野娘们谋害亲妻……”
听了这些话我几至崩溃,满胸口的愤懑之情无处宣泄,只得对他们怒目而视,把那些男人们吓得四下逃散。
出了城,我被她们押着选道一条田野小径,从那少女的口中我得知她们是要把我送到什么男监营去,一路上我羞愤归羞愤,可也在想着脱困的法子,首先最让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里竟然连一个能看出我身份的人也没有,按苏竞说的,我虽然没有剑气,可阶位却是实实在在还有的,那统兵少女身段利落,又是军官,按道理起码该是个剑童级别的修炼者,不应该看不出端倪呀。
我现在遇到一个无比尴尬的局面就是:我这个剑神身份别人要是看不出来,我还没法说——什么叫纠结至死,这就是!
从中午到傍晚,走了一身臭汗,在茫茫的大野地里,眼前毫无征兆地出现一处用灰砖墙围成的营盘似的地方,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巨大的、用根根原木做成的牢门,高足有5米,两辆马车那么宽,顶头直耸入云并且削成尖头。
我悲催地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所监狱。
木门前那两个把守的女兵见了马上的少女,两人先隔着门冲里面喊了几句,然后一起站在木门的一边,合力拖拉,那巨门这才吱吱呀呀地慢慢打开,我偷眼一看,木门的那边同样有两个看守在奋力地推着,原来这牢门不但是从里面上锁的,而且需要四个人才能打开……
那带兵的少女冷着脸冲那几个看守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催马前行,她手下的女兵就押着我跟在后面,又过了一道低矮的铁门,这才真正来到里面,放眼望去,东北角上有一长排矮房,屋前几十个身穿囚服的男人或蹲或坐,他们见这边来了人,一起张望过来,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和幸灾乐祸。
不容我细看背后就被人推了一把,牢营里有人出来接应,那带兵少女下了马,头前带路把我带到了矮房对面的一间木屋里,屋子当间摆着一张粗陋的木桌,桌后,一个三角眼身穿青灰色官服的女官坐在那里,自打我进屋就不错神地盯着我看,就像看着待宰的牲口似的。
少女冲她拱手施礼道:“司营大人。”
看样子司营大概就相当于监狱长,那女官也不回礼,眼睛仍旧冷冷地盯着我,嘴角动了动直接问:“什么罪名?”
“私自卖.yin。”
我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了,跳脚道:“你才卖.yin呢!”
女司营眉头一皱道:“审过了吗?”
“回司营大人,现在全国都在忙着招募新兵征集粮草,有司公务繁忙,我就先把他送到这了。”
“好了我知道了。”女司营手一摆对手下道:“把他带下去。”两个女兵上来抓我,我又喊又叫道:“我是剑神,你们这样对我是会后悔的……”
那押我来的少女忙道:“对了,这人厚颜无耻卑鄙狡猾,请大人务必在意。”
司营嘴角一咧,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第三章 有一种尴尬叫骑驴难下
被人带离木屋,又进了一间比较大的暗房子,押我来的女兵解开我的绑绳,把我推在一个穿着狱卒灰衣的女人面前道:“交给你了。”
那女狱卒一抬头,我先看见她有一个挺翘的鼻子和一双沉静的眼睛,她淡淡应了一声道:“好了,你们去吧。”
那两个女兵退出,那女狱卒扫了我一眼道:“知道这的规矩吗?”
“不知道……”
“嗯,那我现在告诉你,这里的规矩只有一个:我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明白了吗?”
我黯然道:“明白了。”人在矮檐下焉能不低头,此时此刻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作为一个穿越来的人物,这样的自觉性我还是有的,刚才她们给我松绑的时候,我本来有心奋起反抗的,我感觉到这些女人虽然穿着军装,然而并非什么孔武有力之辈,我在有防备的情况下她们未必能制得住我,可是当我看到那扇四个人才能推动的巨木门缓缓关闭以后就死心了,我可不想当瓮中捉鳖。
那狱卒随手丢过来一套囚服:“换上,随身的东西都自觉点交出来。”
我心里下意识地一紧:随身物品,这可是很多穿越者化险为夷起山成巨的重要道具啊,要就这么交出去不是自毁长城么?
女狱卒催促道:“快点,别逼我得亲自动手了你又说我揩你油。”
我一时无语,通过这句话才又清醒地认识到这里是女儿国,我这些东西装在身上还有个屁用啊,手机不用说,它现在唯一的用途就是能让我知道我们那个世界现在几点了,至于打火机和烟,要在一般穿越世界说不定还能当个神物,在女儿国……丫就是浮云啊。
我长叹一声,把兜里的东西都放在桌子上,拿起囚衣套在脑袋上,那女狱卒道:“裤子也换了。”
我无法,只得背转过身脱裤子,像往常换洗前一样,我习惯性地往屁兜里一掏,手指碰触到一小团东西,那是我临来这之前苏竞给我那本修炼手册!
虽然不知道它能顶什么用,但我预感到这东西才是目前唯一能帮我摆脱困境的重要东西,鬼使神差地,我把它揉成一团攥在手里,随即换上那条粗布的裤子,囚服自然石没有口袋的,我就把它掖在腰里。
“跟我走。”女狱卒把我的东西胡乱归拢在一块拿着,领着我出了房子,来到东北角那群正在放风的男犯跟前,随手一指其中某人道:“武婴,这个新来的交给你了。”
那群人里立刻站起一个秃眉,满脸凶悍的汉子来大声道:“是,刘司牢!我肯定给您把他训得老老实实的!”
“别闹事啊!”被称为刘司牢的女狱卒哼了一声,冷冰冰地对我说:“以后你就跟他们一个囚室,我去给你领被褥,你过去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走以后,那秃眉 汉子见我左顾右盼,喝了一声:“看什么看,蹲下!”他身边有十几个男犯顿时七嘴八舌道:“听见没,说你呢!”
我初来乍到哪都摸不着门路,只得按他们说的蹲在地上,一边仍旧四下打量。
这座牢营大概有一个体育场那么大,在各个角落里放风的男犯大概有个一百多号,内墙是由一道铁门锁住的,四面墙边各有一两个和刘司牢一样衣着的狱卒闲散地溜达着,却全是女人,她们也不配正规武器,手里无一例外地拿着短棍,偶尔呼喝两声,也不见动手打人,表情轻松,似乎这一干男囚徒是她们放养的一帮牛羊。
我心里无比沮丧,看样子跑是跑不了了,对我构成最大威胁的不是这些守备二十那两道高墙,尤其是那道木门,况且我也摸不清那些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守备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对付,仅仅十来个人敢于看管着上百号的犯人,说不定有什么特殊的手段,要贸然反抗搞不好就得栽在这。
从我的龙门客栈穿越到女儿国,不过短短几个小时,我经历了无数离奇的遭遇,尤其最后还被当犯人送进了监狱,要在现实世界,这就算有了人生污点了——以后再也不能参军和考公务员了。
巨大的荒诞感反而使我没有太计较目前的处境,反而有一种苦笑不得的感觉,我想被送进监狱至少也算解决了一个穿越人物首先必须解决的问题——这里肯定管饭。
我想我要是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的话只能等苏竞来救了,想到这我就无比的憋屈愤懑,我从没想过我能被女人害的这么惨过,这个世界上无非只有女人和男人两种人,我们和她们之间的战争从来没有停止过,不过具体到我身上居然是这么一种方式。回想这几个小时的经历,我真是悲催到了无以复加:先是悲催地用一罐5毛钱的502穿越到了这个男人的地狱,本来想以堂堂剑神身份好好地装一回B再回去,结果却悲催地差点让一个女人嫖了——回头想想那个美妇,丫其实就是一个重口味又有异装癖的嫖客!要不鬼才知道她怎么一眼就看上我了,随后,我又被十几个悲催的女城管以“卖淫”为由关进了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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