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击 [精校] (九哼)

然而，在这一团能量的远处竟然站着一个女人，她身着白衣，赤足，长发自然垂落，一张绝世容颜，美的让人窒息，美的让天地为之动容，她就是这么站在虚空，周身气息神圣而又邪恶，神圣的仿若九天之神，邪恶的仿若九幽之魔，她看起来时而神圣，时而邪恶，既像神又像魔，有时又像神魔。

在她的旁边漂浮着一本苍老的是古籍，古籍名为‘命运之书’，书是打开的，只有一页，奇妙的是其上文字竟然自动出现。

女人望着虚空，却并非望着那一团椭圆形的能量，而是虚空中正在闪现的一些画面。

画面之中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女子貌美，男子冷峻，她们此刻正在一所东方军事学院争辩着什么。

在旁边的画面之中同样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男人依旧冷峻，而女人却是飘逸蓝发……

第三幅画面之中，依旧是那个冷峻的男子和一个女人，不同的是，女人冰冷，身着迷彩……

诸如这般画面共有九十九幅之多，每一幅中都是同一个男人和不同的女人。

白衣女子望着九十九幅画面，就是这样望着，像似在怀念，像似在回忆……

“你，终究还是醒了……”

九十九幅画面顷刻间烟消云散，女子轻轻的转过身，望着对面突然出现的男子，这男子身着黑衣，冷峻的脸颊，傲然的双眸，正是臧天。

臧天与她对视着，久久不语，从这个女人身上他看见了苏函，看见了蓝情，看见了冉灵，看见了妖月，看见了颜妃……甚至看见了妙善等等太多太多对于他来说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他知道这些并非虚幻，这个女人曾经的确是苏函、的确是蓝情、冉灵……但他更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真正的名字或许叫做凤，也或许叫做凰。

她或许是凤，也或许是凰，因为此时此刻的臧天根本分辨不出来，尽管他已经真正苏醒，却依旧无法分辨。

臧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纯粹的望着。

“呵呵，还记得吗？你第一次与我们姐妹见面也是这般复杂的望着。”女子轻笑，嘴角划过一抹笑意，又说道。

“还记得吗？当年姐姐为救你而死，姐姐很爱你，爱你爱的死后，甚至以爱念化作她自己陪你渡过一次又一次轮回……”

“还记得吗？当年妹妹为杀你而死，妹妹很恨你，恨你恨的死后，甚至以恨念化作她自己陪你渡过一次又一次轮回……”

这个女人自称姐姐又自称妹妹，却不知她究竟是姐姐还是妹妹。

而臧天依旧只是望着，眼神仍然那般纯粹。

“我多么希望自己是姐姐，可以单纯的爱你，也多么希望自己是妹妹，可以单纯的恨你，呵呵……只可惜，我们根本分不开，因为我们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当年你以凤的身份爱上我，再以凰的身份恨我，原来你是想利用我分开自己而已。”臧天终于开口，没有愤怒，亦没有开心，声音很平淡，就像在叙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对不起。”

现在这个女人既不是凤，也不是凰，而是凤凰，以前是，现在也是，一切的一切只有臧天认为她是凤，她是凰而已。

凤凰报以歉意的微笑，说到，“其实那个时候，我偶然见参悟到自己的命运，命运说，我和你是天造地设，我是宇，你是宙，我是天，你是地，我为神，你为魔，我为女，你为男，我为爱，你为恨……命运似乎把我们所有的一切已然安排好，彼此对立，却又吸引。”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更不喜欢被人操控，所以，我要摆脱命运，本来想将你抹杀，不过，你比我想象中要强大，我只能用特殊的方法，故化作凤去爱上你，化作凰去恨你，似乎只有这样，你我二人才能真真正正的拼个你死我活，只有你死，或是我死，或我们二人都死才有机会摆脱命运。”

“或许是我太认真，也或许我太想纂该命运，也或许我低估了爱与恨的力量，我爱上了你也同时恨上了你，心中的爱使我救你，心中的恨使我去杀你，最终，你选择了尘封自己，坠入轮回。”

“不得不承认，命运真的很强大，原以为你我之间会这样结束，没想到你每一次轮回，我的爱念与恨念都陪伴着你，她们化作女人去爱上你，恨上你……”

“在你坠入轮回之时，我找到了这本命运之书，我观察着，参悟着，看着这个天地按照命运的推衍一步步运转着……”

“命运真的很强大，它知道自己无法掌控混沌，所以，它要让天地重生，当它要天地重生的时候，我爱上了你，也恨上了你，为摆脱命运，逼你尘封自己，坠入轮回，命运早就知道你是你是宙，你是地，你是魔，你是这个世界的二分之一，当你坠入轮回后，直接导致天地失衡，天地唯有重生，而天地越是重生，越是失衡，混沌越少，命运越是容易掌控。”

“其实，你知道吗？在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傻兮兮的，呆头呆脑，直到当我发现你把自己尘封在一个神秘地方时，我才知道你一点也不傻，反而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的多，你竟然把自己也尘封在轮回之中，不止骗过了我，也偏过了命运。”

“如若不是在你最后一次轮回不经意间触动了尘封中的自己，也不会威胁到天地本源，亦不会遭遇审判之钟，如若不是审判之钟，命运也不会发现你将自己尘封在轮回之中，我也不会发现！”

“命运虽然发现，但还是迟了，你终究还是找回了尘封中的自己。”

“其实，在那个时候你也感应到了命运的存在，是吗？”

臧天点点头，如实回应。

“这么说，你对我的爱与恨都是假的？”

“你觉得呢。”臧天安静的回应。

凤凰没有继续问下去，她不想知道答案，不管是真是假，都不想。

臧天望着虚空中漂浮着的一团椭圆形能量，这团能量表面缠绕着八道裂缝，最中央一道是为本初，第二道是为神魔，第三道是为真古，第四道是为荒古，第五道是为恒古，第六道是为太古，第七道是为远古，第八道是为上古。

“天地本源已然历经八次重生，用不了多久，将会迎来第九次重生，届时，九九归一，天地本源再也没有一抹混沌，命运将会彻底掌控天地。”

“我知道。”凤凰同是盯着虚空中的天地本源，说道，“这是唯一一次摆脱命运的机会，你本为地，我本为天，你本为宙，我本为宇，你本为魔，我本为神，当天地合一，当宇宙合一，当神魔合一，是为混沌本初，你我唯有祭出混沌本初的能量才可以终结天地，你愿意吗？”

“如若不愿意，我自然也就不回来。”

听闻臧天这么说，凤凰沉思片刻，又道，“你我合一之后，天地终结，万物消失，宇宙重衍，你我再也不会记得彼此。”

“我知道。”臧天淡淡的说。

“你一点也不在乎吗？”凤凰饶有兴致的询问。

“你都不在乎，我又在乎干嘛？”

“是吗？”凤凰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却是笑道，“当初，这天地还只是一片混沌，当初这世界只有你我二人，当初你我相恋，当初你坠入轮回，我陪你渡过一次次轮回，这一切，我可是很认真的。”

“得了，你也不过是想利用我摆脱命运而已。”

“呵呵！看来你比以前聪明多了，没有那么好骗了。”凤凰笑了，笑的很欢乐。

“时间到了，我们开始吧。”

望着天地本源开始旋转，凤凰深吸一口气，说道，“希望这次真的可以摆脱命运，我实在不想自己的命中只有一个你这样的男人。”

“说的就好像我很喜欢有你这样的变态女人一样。”

“好！很好，当天地终结，当宇宙重新衍生，希望我们你我二人再也不会遇见。”

凤凰是真心祈祷，从混沌时代，历经九九轮回，他再也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凤凰真心觉得够了，而臧天又何尝不是，这个女人纠缠了他无数个轮回，他也觉得够了。

“放心，当宇宙重新衍生，你可能是一只猪，也可能是一只猴子，反正大家是同类的几率很小，就算同为人，我也会比你早出生几万年，我死后很久很久，你还只是在玩尿泥呢，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如若我们真的同为人，又生在同一个时代，又在偶然的时间，偶然的地点，偶然相遇的话，除非……”

臧天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不希望有这个除非。

“没有除非！”

凤凰淡淡吐出四个字，又道，“开始吧！”旋即，她将命运之书扔向天地本源，而后自己化身凤凰，冲向虚空。

臧天闭上眼，像似在回忆着自己经历的点点滴滴，摇摇头轻笑一声，化身为龙，冲向虚空。

凤凰是凤凰，是宇，是天，是神。

臧天是龙，是宙，是地，是魔。

当龙与凤凰合二为一时，当宇宙合一时，当天地合一时，当神魔合一时，天地终结，秩序崩溃，法则溃散，万物消失，宇宙重新衍生……

宇宙，星空，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