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继续跑步,一边跑,一边做着轻微的动作,生命在于运动啊,即使他这么一个小修行者,也一样必须重视最基本的身体锻炼。
而其实修行(修真),也不是空中的楼阁,也都是一步步地来的,积累纯化再积累,让身体的机能一再地强化、然后异变,只不过同时精神状态也得跟上,那里面还包括精神能量(精神力),在陈雨城这一派系中,精神能量的精进后,就可以衍生出很多个法门,如精神控制、御空飞行、分体修行、甚至带动着**进行缩地成寸的千里穿行都有可能。
那时才是如光似电……
事实上陈雨城从不敢说他自己就是目前华夏大地之上的唯一修行入门者,就像人类不知道外太空到底有没有外星人一样,这是一个让人很纠结的问题。
平时里遇不到,他能遇到的还是在另一个世界中的老道,而且老道最后才让他知道,他是一个很有道行的臭老道。
后世的二千年之后,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发现第一颗人类宜居星球,该星球的情况几乎与地球相当,只不过稍微地比地球大了一点点,而之前人们还在为外太空到底有没有类似地球的星球而争议……
这事其实意味着,如果那颗星球真的适合人类居住,那么很有可能它之上早拥有了生命,甚至是高等级的智慧生命,也就是通俗意义上比人类的智慧更高的外星人。
所以说遇不到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没遇到”。说明没有那个缘份,或者从陈雨城现在的情况上说,他还没到能发现同类的境界,到了他拥有那个境界的时候,或许会发现,原来有那么多躲在世界各地的同行,还有伪装成人类的外星人。
这也就是所谓的层次,文人不屑于跟文盲去交流,富人与穷人自然地划界,官僚把普通人当成下等之人,大城市的把城市之外的视为乡下人,不同的层次自然的产生沟壑,并伴生一些负面的东西,如歧视。
虽然说歧视这种东西很不好,但一个层次跟另一个层次之间,是真实存在着无法沟通的情况,而且是层次差距越大,沟通起来就越困难,就像人类无法跟蚂蚁等生物好好沟通一样。
这也是一般修行有成的人,不愿意跟普通人沟通的原因,久而久之,他们自然地形成了另外一个群体。
当然陈雨城现在是处于一个交叉点上的人,所以他现在还可以跟一般人混杂在一起,并没有感到有多大的不适应,或许像他这样处于交叉点上的人,才是真正稀少的。
直到下午,吕红兵才被接回了家,而且陈雨城看到吕治严的脸色很不好看,显然是遇到了医院方的阻拦。
这种事要是放到普通人身上就很奇怪了,可能院方巴不得他们马上转院或出院,但是放到吕家就很正常了,而且说起来院方还是出于一片好心,这样真要出院时,就比较困难。
说来说去,还就是因为华夏是一个人情社会,很多不正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放到华夏就变得很正常,很可思议。
而且让陈雨城很郁闷的是,可能院方打听到了什么,或者有人给他们先行地递了消息,导致同来的还有一位副院长和吕红兵原来的主治医生,一个清瘦的老头与一位戴着眼镜的斯文中年人。
就说吕治严微微一走神,这两位就纠缠上了陈雨城,身兼教授职称的副院长问陈雨城在哪个中学读书,斯文的中年人问陈雨城在民间无照行医了几年?
好在陈雨城对这种情况早有准备,对他们的问题一概不答,而且并不太排斥对方那样的寻问,因为他们也可能是抱着负责任的态度,只是有没有别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但那位副院长与主治医生,又去纠缠吕治严,说吕治严把儿子交给一个少年医治的行为太草率,太不负责任。
吕治严苦笑着问:“那你们能保证治好我家红兵?只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可以把儿子送回医院……”
看到吕治严还是比较坚决的,那两位才悻悻地告落一段,但坚持要观旁陈雨城对吕红兵的诊断过程。
因为不管是任何疾病,要治疗的话,首先就是需要准确地诊断,然后才是治疗,于是在吕家的前院之中,围观了不下十几人,那还是吕治严夫妻劝说后,劝走了一批人的结果,不然的话,搞不好能有上百人来围观。
而其实这个时候,吕红兵还是能走能笑的,不过走得时候人一颠一颠的,笑是傻笑,还知道问人要烟抽。
但他才十五岁,也就是说,这个吕家唯一的曾长孙,在十三、四就可能学会了抽烟,可见他在没得病之前,就多么“脱跳”多么的受溺爱。
此时在华夏正是少数**“脱控”的时候,极少数更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或许那才是总设计师大怒之下,真正下决心的原因,因为越是高层的子女,一旦危害起来那个危害性就越大。
好在吕红兵现在也才十五岁,就是前两年有所危害,也大不到哪去。
只见到院子中,吕红兵很兴奋地走来走去,而陈雨城就在一边看着,并没有立即就上前去号脉什么的。
此时吕芷青也从学校赶了回来,跟随着父母一起地看着这个可怜的弟弟,而杨楠早哭了一回,此时又掩面痛哭,吕治严也非常的难过和痛心,但是他们一家人可能没想过,如果吕红兵不是病了,那么溺爱到从小就学会抽烟的情况下,会惹出多大的祸事出来?
父母对子女的爱,过了就是罪爱,后世有一对老来得子的夫妻,由于过份溺爱儿子,到了儿子八岁的时候,都舍不得让儿子的双脚踏地的走路,结果等他们老两口过世后,十八岁的儿子居然活活的饿死在家里,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但这是真人真事,有导演还说想把这件事,改编成电影,而电影名字就叫《罪爱》。
再说院子里吕红兵走了几步之后,就累了,忽然那么当众地哭了起来,说自己身上好痛,像个三五岁的小孩子一样,哭得那么随心所欲。
陈雨城这时才上前一把抱起吕红兵,进屋放到专门为吕红兵准备的房间的床上之后,笑着跟吕红兵说话:“红兵同学,现在躺一下好吗?”
吕红兵傻笑,而且目光并没有焦点,似乎看不到陈雨城一样,然后又哭,吕治严在旁边看得心直紧收。
而此时的吕红兵其实到了难以接收外界信息的地步,也就是说他生活一个自闭的自我世界中,只是还知道自己身上疼痛难受,还知道饿,所以大小便拉在床上就不难理解了,因为他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婴儿时期一样,想拉就拉,才不管家人的感受。
众人只见陈雨城忽然地摸着吕红兵的头,那么地如同唱儿歌一般地哄起来:“乖宝宝快睡觉,妈妈摇啊摇,乖宝宝快睡觉。”
同时,陈雨城在吕红兵头顶上摩挲的手,摩动的面积也大了一些,慢慢地这吕红兵居然就在众人的注视下睡着了。
当然这并不神奇,因为这个时候,吕红兵睡得时候多,醒过来的时候少。。
只不过,一般他睡得极不安稳,常有梦魇反应,而现在像是真正的酣睡过去,像个正常少年一般。
杨楠在旁边看得早泪如泉涌,吕芷青陪着哭……
吕治严心里不由立即地升起了一丝希望,小声地问道:“小城,红兵的情况怎么样?”
陈雨城摇摇头,那有这么快,刚刚只是浅浅地催眠了一下,而且他催眠起作用的主要是那只手。
“严叔,还没看呢,这要细诊之后,才能知道一些情况。”
“小同学,别装神弄鬼了,现在是科学时代,不是过去的那种迷信时代了懂吗?”一边的副院长又在那开腔了。
陈雨城直接没理他,好在没吵醒吕红兵,他拉起吕红兵的手开始号脉。
其实前面他让吕红兵走走,就已经在开始观察了,此时只不过是深入的接触。
但说不迷信,其实吕红兵这病还真有些难以解释的东西,在一看到吕红兵的时候,他就那么的大致感觉到了。
现在就看他的运势,是否能敌吕红兵身上的那股神秘的力量,当然这些东西是绝不能说出来的,不像民间神棍,根本没察觉的编也编个天花乱坠。
他再在吕红兵的身上全摸了一遍之后,大约耗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样子,在众人长长地等待之后,才道:“现在我知道了红兵的一些病因,不过说起来有些复杂,从表象说,首先就是红兵身体内的磷元素的大量流失,这是导致红兵身体骨骼与肌肉萎缩的直接病因,然后是神经系统,由于在红兵的脑部存在着一个受到刺激之后的综合症状,现在他的脑部里面分自动分泌一些微量的有害液体物质,使得他的神经系统始终难以恢复正常,所以这才是他这个病的主因。”
“磷元素缺失?这不可能!”那主治医生大叫起来,把吕红兵都吓醒了,哇哇地哭了起来。
陈雨城拉着吕治严以及那两位出房说话,“严叔,你看着办吧,如果你也不相信,那可以再去检查一下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