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赵幼馨了,就是赵向北和方怡都坐在旁边旁听,当听到美国的总统其实没有什么特权,美国的真正权利掌握在各大财团的手上的时候,赵向北扬了扬眉毛,但他没打断陈雨城。
陈雨城一边用中文介绍,时不时冒出两句英语,他说,之所以美国总统只是傀儡,是因为选举权决定的,而财团完全可以左右选举的结果,另外两党的民主党和共和党都是控制在财团的手里,没有财团他们一无是处。而说起财团就不能说犹太人。
陈雨城也客观地说美国总统也不是完全的傀儡,而是每个总统都相当的有个性,其实相对而言也有很大的权利,只不过与苏联和朝鲜相比,小很多而已,看似很矛盾,但那就是现实的写照。
为什么要学英语,因为华夏跟美国建交,因为美国是世界最发达的国家,因为尖端科技、文化的潮流都掌握在美国的手里,另外,他还简短地说了一下,华夏的象形文字与英文的差别,不是说这种两种文字哪种更先进,而是各有特点,实际上华夏人本身就应该同时掌握这种两种文字,未来也许这两种文字将合为一体,从而联合成地球官方语言。因为在陈雨城的眼中,英文是最优秀的符号文字,而汉语是最优秀的象形文字。英文是化繁为简,而中文是化简为繁。
说到英文,就不能不能说计算机和计算机语言,说起源代码,当然,陈雨城只是很简单地说了一下,他预测新时代将来临,掌握英文是华夏人迫切的需要,无关于两种文字谁更好,但时代和事实上暂时选择了英文作为更突出的一方,或许更远未来,中文才能体现出它的优势。
陈雨城这么一说,给赵向北的感觉就是,不学英文就落后,再听陈雨城说乌语时,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赵幼馨很郁闷,她郁闷的是,为什么陈雨城给自己辅导,变成了爸爸、妈妈都参与进来了?而且他们听得好像比自己还认真、更像学生?
当晚,陈雨城的辅导一直讲到十点多,赵向北才放他回家,虽然赵向北也算是中高层的红色子弟,但是他对美国的了解,从来不是像陈雨城说得这么有意思,而且他感觉陈雨城虽然只是简短几句,给他感觉却更加地客观和深入,似乎从根本上把美国剖解开来。
难道真的像陈雨城说的那样,所谓的美国的民主、所谓的美国神精等就是一个各方利益集团互相牵制、制约、并联合发展的一个综合体,聪明的犹太人知道只有这样的制度,他们才能在拥有巨额财产的情况下,在美国生存下去?但他们也不是领导者,最多只是暗中推动者,因为一旦犹太人真的把自己当成或变成领导者,等待他们的将是毁灭?
第四章 草鸡队VS土鸡队
一直到第二天,赵向北还感到昨晚的陈雨城神叨叨的,就像是一个小神棍,不过他承认,陈雨城的英文真的很顺溜,快到让人听不过来,事实华夏人真的跟英国人或美国人说话时,往往会感到他们的语速太快,反过来也一样,学中文的英国人、美国人在听华夏人说中文时,也会感到华夏人说话太快,没事你说的那么快干嘛呢?
但陈雨城是有意识的,他就是要赵幼馨习惯美国人或英国人的语速,那时她再听美国电台的时候,就能听懂了,这个时候,学生学习听说英语,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收听短波收音机里的“**”的英语广播,先不管那内容是不是很反动。他也不可能有很多“美国时间”去辅导她。
但陈雨城从第一次登上赵家之门后,他与赵家就像进入了蜜月期一样,第二天赵向北居然特意地叫了个办公室人员,找到陈雨城,让陈雨城下午四、五点的样子就政府大楼找他,并带上大黑狗。
公社的政府大楼隔粮管站大约三百米的样子,要走过一条拐杖般弯曲的马路,但从陈雨城外婆的住的老街上,还有另一条小路直通公社政府大楼,老街尽头那有一座石桥,过了桥边上有个小队仓库,这个仓库里有个很吓人的传说,一般晚上小孩们不敢经过那。
公社政府大楼背靠一座小山,小山后又是一个生产小队,那里住着陈雨城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亲戚的几个亲戚,其中一个是做陶碗的老爷爷,小的时候,陈雨城经常会到他哪玩泥巴。
当然现在陈雨城就没时间去玩泥巴了,再说年龄也不合适了,都初一了嘛。
他带着成人腰高的大黑到了地头时,赵向北正跟几个公社干部在大门口说着什么,微微一转眼的时候,一看到毛色水滑、体格巨大的大黑时,顿时眼睛一亮,什么都不顾地就跑了过去。
这就是赵向北了,一般的公社书记,肯定不会像他这么随便,但就是像赵向北这种红色弟子,只要稍出成绩,升得就噌噌的快。当然像赵向北这样,愿意从农村基层干起的也很少,虽然他这个“基层”在一般人眼里,完全不是什么基层。
几个干部一看,书记都上了,他们还不上?顿时都全部笑嘻嘻地围了上来,只是少数明显是皮笑肉不笑的,当然这个时候估计也到了下班时间。
“这是什么狗,看起来这么高大凶猛?”昨天见过面的老胡怪叫。
陈雨城腼腆地道:“就是土狗?”
赵向北生气了:“你这可能是土狗吗?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你!”
陈雨城:“但从实事求是的角度上说,它就是土狗好吧,我骗你有钱赚吗?”
一群人都笑,但老胡还是摇了摇头:“绝对不像土狗,这比县里警队的狼犬都大了。”
赵向北自从第一眼发现大黑后,就心痒难耐,但以他的体格和部队出身,都不敢过份亲近,只敢站在边上张望。
只是他张望了一下之后,终于忍不住了:“我说,你这条狗还温顺吧?会不会乱咬人?”
事实上赵向北一边说,一边看着大黑的时候,大黑那绿森森眼睛就盯住了赵向北,让他这个曾经的某军营长都心里打鼓,感觉这条狗好像对自己有敌意,似乎马上就要咆哮发威了。
当然一般来说,大黑是不喜欢被别人乱摸的,除了丹丹和陈雨城外,现在就是黄建国有时候摸摸它,它都会低沉地咆哮几声,表示不满。
所以陈雨城笑道:“听说有个小偷就是被它咬到去住院的,那晚那声惨叫几里远都能听到……就是因为这样,我外婆那个货蓬,一到晚上没人敢靠近,当然你要摸摸它的话是可以的,只是你最好是轻点,并顺着毛摸,不要做拍揉捏等动作。”
赵向北就怪叫了:“你还说是土狗,有这样的土狗吗?你看它哪点像土狗,眼睛像狼,爪子壮的跟老虎似的。”
确实,猛一看过去,大黑现在真的不像是土狗,反而像是一只小老虎、黑豹子的综合体,而且随便往哪一立,都是不怒自威,隐隐中给人好大的压迫感。
赵向北不摸了,但提出了要求:“你这条狗能不能放到我家养几天?”
陈雨城:“那我外婆的货蓬怎么办?”
有大黑,晚上的时候,货蓬不用人呆在那,不过一般陈雨城会睡在货蓬里跟大黑一起守,只不过他睡觉,大黑站岗。
赵向北郁闷啊……想了想,怒了:“你外婆那些土烟、酒什么的能值几毛钱?再说有损失我赔给你不行吗?”
最终没人敢摸大黑一下,大家最少离它二步之外,连赵向北都莫不如此,
暂时大家也没再谈大黑,只不过时不时瞄上一眼,真是又喜又怕啊,男人大多如此……然后话题一转,又变成篮球。
老胡道:“我已跟派出所、学校那边打电话了,他们的联合队伍估计就要来了,我们也要准备一下,看看今天谁上场?不过陈同学今天一定要上。”
说话时,老胡带着笑意地,有意无意地看了陈雨城几眼。
赵向北若无其事地问陈雨城:“你说呢?”
陈雨城很头痛地道:“我对你们的实力根本不清楚,对他们的实力更不明白(指派出所+学校),你跟老胡不要这么无良地捉弄小孩好不好……好吧,如果老李上场,我打他的替补好了。”
几个昨天没见过陈雨城的干部,听得万分惊奇,这个大男孩(其实最多半大男孩)说话时,居然一点都不紧张?要他们在赵书记面前说话,也不可能像他么发挥自如吧。
但老胡、老李他们一场球似乎就习惯了陈雨城的人小鬼大,听了都笑,老李谦虚道:“小陈昨天打球打的很好,比我强多了,小陈你上场,我打你替补。”
老李可真是人精啊……直接把“陈同学”的地位提升到“小陈”的境界。
老张过来凑热闹:“派出所那边有两个比较能打的,学校那边也有两个,今天我们跟他们那些壮汉打,凶多吉少,小陈一定要帮我们力挽狂澜啊,拜托了!”
陈雨城惊奇地看了老张一眼,昨天还没发现,今天才感到这老张估计是笔杆子之类的,说话文皱皱的,后来陈雨城才知道,这老张就是笔杆子出身,现公社委员会的大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