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栋冷笑一声,“哦,聊天还带这么多兄弟,而且这么“友好”,连脸都聊肿了,血也流出来了。”外面的那帮马仔几乎都跑光了,张家栋也没想着真的要抓住几个回去,一来他们几个抓不多多少人,二来他那里还没地方关呢,刚刚不过是顺手用棍子把几个还在闹事的家伙敲了一顿而已。
房间里就张国辉的三个手下鼻青眼肿的在哼哼,其他人都没什么事,这时候张国辉主动站出来和稀泥,“张SIR,刚刚是他们三个不小心摔到了,还把桌椅也给弄翻了······。”虽然他吃了亏,可他也不想把事情捅到差馆去,不说没好果子吃,也丢不起那人。
冷冷的盯了张国辉一眼,张家栋对这厮的印象一样不好,“今天倒是出奇了,摔一跤都能弄得这房间乱糟糟的,还把自己整成了这样。”
何忠不想再呆在这里和张家栋废话,“张SIR,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在这边消遣了,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
“慢着,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想管,”张家栋依旧是用警棍抵在何忠的身上,冷冷的说了一句,“可你们把人家张记的东西砸坏了不少,这钱总是要赔的。”
张国辉再次在身后接了一句,“张SIR,钱我来赔就是了。”张家栋却是没那么好说话,把手一伸,“钱呢?”
给人揍了还得花钱,张国辉真是冤死了,把刚刚张伟雄给他的红包拿出来,还打算数几张留下来,不想张家栋已经一把抢过去,“好了,都给我滚蛋吧!”看这家伙的手脚,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甚至,这次他来,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只怕更多的还是为了捞一把,最起码陈金不认为他会把钱给张记的老板,而张记的老板只怕也会自认倒霉,一来想不到张家栋会给他要了赔偿,二来绝对不敢去找张国辉或者何忠要损失。
何忠愤恨而遗憾的带着人走了,之后张家栋好像没看见陈金一样,也慢悠悠的带着几个手下走了,倒是他的部下好奇的看了陈金一眼,他们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陈金。
既然张家栋贪婪,陈金也不是没想过从他手里获得真正的香港身份证的可能,可是,香港政府颁发身份证的权利掌握在入境事务处的手中,而不是像国内一样,由下面的公安机关就可以直接搞定。
看到张家栋无视他,陈金还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总归是一件好事,这时候,张国辉突然拍了陈金一下,“阿金,以后跟我混好了,我保你平平安安,吃香的喝辣的,绝对比你跟着人家打渔好。”
给这家伙看中可不是件好事情,别说他是个偷渡客,就算是正经的香港人,谁会想着去道上混,很坚定的摇摇头,“谢谢辉哥,我就是这一把子死力气,不敢耽误了辉哥的大事。”
“你一个偷渡仔,不跟着我混能干什么。”见陈金拒绝,张国辉的口气立刻就变了,“你看过香港电影没有,那些道上风生水起的老大很多都是从大陆来的,我很看好你,跟着我混,咱们也可以去港岛中心占个地盘玩一玩,风光一把。”
可那些大佬几乎没一个是善始善终的,陈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正打算回话,张伟雄倒是很机灵的接了下去,这时候他说话更好,“辉哥,你刚刚答应说帮阿金弄妥身份的,那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死仔,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张国辉有些恼羞成怒,不过张伟雄这时候也不怕他,嘿嘿一乐,“辉哥说哪里话,我哪敢啊,不过是怕您贵人多忘事,稍微提醒你一下而已。”
张国辉见陈金不肯答应也没办法,他这时候更不好翻脸,何况张家人也不是他随便能够翻脸就动手的人,心里很不爽,想着以后一定会找机会让这个偷渡仔知道跟他混是最好的选择的,“好了,我知道了,记得准备好九千块港币。”
张伟雄愣了一下,倒是张伟豪首先抢了一句,“辉哥,你不是说帮阿金搞定的吗,怎么还要钱啊?”
张国辉冷笑一声,“我是说给他搞定,但是没说不要钱啊,”见张伟雄也要说话,不耐烦的挥挥手,“好了,别他么的跟我啰嗦了,八千块,要就准备好钱和照片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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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临香港 第十四章 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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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比人强,张国辉既然出尔反尔,张伟雄他们也没办法,何况,不管是他们还是在家的张家聪,都认为这时候钱并不重要,只要张国辉好好的把事情办妥了就行,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不让张国辉觉得太容易起了贪心!
等张国辉走了,张伟雄就带着陈金去了街上的照相馆照相,第二天中午,又把相片和资料都拿给了张国辉,接下来就等着半个月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陈金他们也不可能现在就把钱给这家伙的,这种人,实在是没什么信誉可言。
张伟雄还要上学,第二天的下午就回了学校,而陈金则依旧是深居简出,这一次得罪了何忠,虽然张家聪和张伟雄都说何忠不可能找到榕树村来把他怎么样,可招摇过市总是不好。何况,在榕树村,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偷渡客,虽然没有排斥,却始终有一种隔阂,而这种隔阂让陈金没办法短时间内和他们的关系亲近起来。
他现在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倒也不愁无聊寂寞,粤语倒是越来越纯熟了,甚至不仔细听根本就觉察不到,但是控制发声和表情这种事情的难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那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够掌握的。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陈金本身就是个很能努力的家伙,加上有了希望在前,动力更加的充足,有几天为了练发声,他甚至干脆就住到了渔船上,不然他晚上练声时不免会打扰到张家人或者邻近的人家。
还好,他的脑海里有习练那些功法的方法印记,加上本来就有唱歌和演戏的经验,一天天的过去,倒也能够感觉到一种趋好的变化,虽然不大,却足够令人振奋。
除了给张家打渔,每天就是努力学习,张家聪看到陈金那么勤奋老实,倒是也来越满意,可张伟豪却是希望陈金和他多出去玩一玩,这家伙人虽然老实,可还是很喜欢玩的。
匆匆的,半个月很快就到了,这个周五,张伟雄再次回来了,这小子之前的话显然不是说说而已,这次他居然还给陈金买了个吉他。
顺手把吉他往陈金怀里一塞,“阿金,我可是在你身上下了血本了,你可得给我加油才是啊!”张伟雄其实自己有一把,不过破破烂烂的已经有六七年了,而且也有了感情,干脆给陈金买了一个,反正陈金上次给了他五千块。
男人,特别是七八十年代出生的男人,在读高中或者大学的时候都有吉他情节,不管是为了泡妞还是附庸风雅,总是要摆弄一番的。
陈金也是个骚包的人,又一心想着成为演艺界的大腕,对吉他这玩意虽然谈不上有多高的造诣,倒是娴熟的很,笑嘻嘻的拨了拨弦,打趣道:“我又没答应你什么,你下不下血本和我有关系吗?”
看着陈金熟练的指法和拨弦动作,张伟雄眼睛一亮,用力的拍了他一下,“哈,小子,你倒还藏的蛮深的吗,居然早就会了这玩意啊。”
陈金耸耸肩,“会这玩意有啥用啊,那和唱歌演戏有半点关系吗?”张伟雄恨铁不成钢的呲牙道:“怎么没关系,你小子长的那么妖孽,再背一把吉他上台,到时候还不是帅呆了。”
陈金倒是觉得这家伙只怕是因为他自己的吉他情节才有这样的想法的,倒也没想着揭穿,却故意挤兑他,“那你怎么不买一架钢琴给我啊,那样不更衬我的气质。”
有人说,弹吉他的是浪子,弹钢琴的却是王子,一种是狂放不羁,一种是高贵优雅,陈金深以为然,而且,这两样乐器的价值也说明了这一点,一把吉他几百块就搞定,品质还不错;一架钢琴,稍微次一点的就好几万,贵的更是不得了,几十万也不嫌多。
张伟雄显然知道这两样乐器之间的价值差距,怪叫一声,“钢琴,你小子还真敢开口,那玩意我都没有。”说完,却是拍了拍陈金的肩膀,迈步朝他的房间里去,“走,看你弹吉他的娴熟样,给我露一手看看先。”
陈金正想要试试手,同时也检验一下他自己这半个月来对唱歌技巧的掌握情况,施施然的跟在后面,手轻抚琴弦,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那一瞬间,他好像对吉他更加了解,有一种明悟般的透彻感。
张伟雄的房间里有三本吉他书,随意的甩了一本给陈金,陈金也没挑剔,他本来有一些自己熟悉的歌曲,不过不是这个时代的,他要是弹出来唱出来未免就太令人惊奇了,何况那些歌里基本上都是国语歌,这个年代,港人别说说国语,就是听得懂的也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