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宠爱的女人是个日本女人,据说精通茶道,她每天都会给他泡上一杯杯深情款款,别具匠心的香茶。
那个画着浓妆的日本女人穿着传统的和服,两只冰凿雪雕般的玉手上下忙碌着,为自己的这位主子奉上一道又一道的香茶。
突然石先生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发出一声异响。
他颤抖的手摸起了掉在地上的茶杯。
身旁抱着浓妆的日本女人吓得往后一倒!手中林林总总的茶具,全部掉落在地上,化作一堆华丽的碎片。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面色铁青的走了进来:“先生,我们派去袭击乌蝇的人好像全都没回来……”
“电话打不通了吗?一个都没回来?”石先生颤抖着闭上双眼:“难道我们真的气数已尽了吗?”
就在此时,把桌子上那个精巧欧式风格的老式话机响起来了。把他一下子从悲痛中唤醒。
那个黑衣青年手拿话机迟疑了一下,石先生对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电话是市警察局的冯局长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大发雷霆,指责石先生不遵守禁令,还措施严厉的说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石先生苦笑一下:“冯局长,用不着你给我颜色看,我估计我活不了几天了。”
“别担心,有我呢!那些小子们不敢乱来!”冯国昌关键时候还是比较讲义气,他显然没有忘记自己曾经在天香会所白喝白玩几年之久。“我今天晚上把你们几家当事人聚在一起吃顿饭,把问题谈一谈,把事情谈开,就没问题了;毕竟这样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要知道,我的刑警队可是个愣头青,要是被她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头,那我们都完了。”
“现在我倒是想跟别人和谈,但是估计对方是不是放过我的……”石先生对自己的处境十分清醒,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边日本女人的脸上不禁留下了几滴清泪。
当石先生挂掉电话之后,有一种很无奈的语气跟那个日本女人说道:“真是对不起,我现在是自身难保。今天晚上你就买回日本的机票离开这里吧……我不想你跟着我受牵连。”
“石明君,你为什么这么说?”那个日本女人虽然说中文不是很好,但是对石先生说的这些话的意思都非常明白。她固执的低下头说:“我是不会走的,要走的话,我要跟你一起走。”
“我身上背的债太多了,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石先生落魄的说道:“我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会找到我。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的。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石先生,我也是跟夫人的意思一样,我保护你离开吧。”这名黑衣青年是来自日本的枪手,是石先生高薪请来保护自己的女人的。
“黑泽藏,今天晚上你就护送夫人的离开,永远都不要再回了。”
“可是……”
“没有可是。”
原本富丽堂皇的六和商务会所突然变得暗淡无光,平时围绕在这种建筑的奢华与糜烂的气息被一股子冷清肃杀的气氛所笼罩……
此时,西城市警察局。
局长冯国昌处于一种恐慌之中。这种感觉是他过去20年间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以前虽然这些个势力时间相互排挤相互打杀,但是从没有闹得这么大过,而且事情的动态都是他的掌握之中。
而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越来越让他觉得自己的控制力在逐渐的下降。不仅省里的市委纪委一个劲找他麻烦,让他写这个报告那个报告。并且下边这些家伙们也都开始藐视起他来。
最让他感到恐慌的是,他根本没有措施,没有力度,没有办法来控制这种趋势越演越烈。
他紧接着又跟王占和潘家伟打了电话,两个人倒是很痛快的答应了,但是两人过于爽快的承诺令他有些坎坷不安。毕竟他也是个混迹于警戒几十年的老江湖了,这些人一抬腿他就知道他们要撒尿。
他特地把自己那个愣头青的刑警队长沈玫带在身边,这对他自己来说是一种压力,对其余三个人更是。
沈玫就像是一颗绝对不能踩,一踩就要炸的地动山摇的地雷,没有人敢触动。
这个尴尬的座谈会,在西城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举行。
作为被动的一方,石先生早早的来到了酒馆,见到冯局长之后他异常亲切的跟他握手,他从来没有觉得冯局长这样仗义过。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但是当他看到随同而来的沈玫之后,心里乐开了花:“这一下子那两个小子,不可能再有什么花样了。”
沈玫对于今天的这个莫名其妙的饭局感到十分的不解。她始终是处于一种一头雾水的状态。
她不明白自己的这个老领导为什么要莫明其妙的带她出来吃饭。但是人家毕竟是一把手,她是得罪不起的。出来吃饭她脱去了警服,换上一身很随意的素装。但是再烂的衣服架不住她的突出的身材,土气的橄榄色女式短夹克,丝毫掩饰不住她霸气的山坳和细的令人怜悯的蜂腰……一出场就把在场所有男性的目光吸引住了。
这次大家几乎都没有多带人。王占只带着乌蝇,潘家伟只带着马龙。而石先生只带了一个瘦小的青年。
乌蝇再次见到沈玫,心里一阵莫名的躁动,他很想跟她的作为挨着,可惜那个傻大个马龙不识时务,一屁股坐在沈玫旁边的座位上;还傻乎乎的对着乌蝇笑。
“各位,”冯国昌知道有些话守着沈玫这个‘雷’不能明说,所以他只能如云山雾罩地说道:“我为什么把大家都招集起来,大家心里都应该很清楚吧。我想让大家一个一个的谈一谈,各位都是西城的精英人士,有没有好的看法和想法,为我们西城下一步的发展和安宁做出点攻贡献?”
众人皆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守着沈玫,大家说起话来都很小心。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沈玫也觉出来自己似乎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找个借口离开一会喘口气,因为现场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
乌蝇看到风姿绰约的沈玫袅袅而去,自己也不由的站了起来,面对着众目睽睽,他讪笑着说道:“我尿急。”
99章 拉钩
乌蝇讪笑着离席而去,其余几个大佬都脸色一沉:好家伙,这关键的人物走了,这可怎么谈?
“我现在大家畅所欲言吧,不过时间有限哦,她随时都可能会回来。”冯国昌狡黠的说道:“我相信你们都知道,她不是我的人,你们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要小心哦。”
“我说老冯你怎么做起事来越来越像小孩子;”潘家伟很不满意的扭扭脖子:“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冒险嘛?”
冯国昌微微一笑,脸上的肥肉跟着乱颤:“呵呵,是吗?我这样做是谁逼得?你们一个好的都翅膀硬了不听我的招呼了,是吧?那我也不管那么多,我告诉你们,我这个手下可是分局调上来的,愣头青一个,四季豆不进油烟,你们要再这样胡搞瞎搞,让他们查出一个好歹来,别说我没跟你们打招呼。”
“哈哈哈,冯老,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错了。”王占倒是点头哈腰的态度很诚恳。
但是冯国昌很明显没把他放在眼里:“小王啊,你父亲也跟我打招呼了,像你这个手下犯得这些事,我可以给你压下来,但是你给我我记住了!没有下次!”
“是的,是的!一定一定,那小子要再想耍什么花样,我立刻剁了他的狗头!”王占的声音很大,搞得小小酒馆的众食客纷纷侧目。他几个彪悍的眼神过去,立刻就没动静了。
“小声点!”冯国昌很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这次你们几个闹出这事情太大了,已经被上级部门注意了,你们几个凑点钱给我,我把他们打发了。”
“哈哈!这个好说!”潘家伟狰狞的笑着,嘴角还歪歪的叼着一支雪茄,他伸手就掏出一张支票,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是一张空头支票,你老需要多少就填多少。”
潘家伟这么一说,石先生和王占的脸上都有些不自然。石先生此次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他光付自己兄弟的安家费就气喘吁吁了。王占这个‘小把头’就更不用说了,他每个月的收入总共才十几万,那里能拿出什么钱来。
“算了!我估计他们现在拿不出什么钱来!”潘家伟快人快语,一副服财大气粗的样子:“他们的事我帮他们拿了,不过我有个条件,那就是石先生不能再找乌蝇的麻烦,他要把天香这个场子让给我!还有,王老板,我想借你的悍将用一用如何?”
“这家伙除了会打会杀会惹事会闯祸之外,什么都不会!你老要他干嘛?”王占当然不会放弃乌蝇,他知道乌蝇是他的顶梁柱,很多比他们实力要强的小势力都不敢动他,就是因为有乌蝇这个凶神。
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毫无疑问,乌蝇就是一件大杀器,在这个和谈的时候,你去借别人的大杀器要干什么?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潘家伟的脸上,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气氛顿时变得有几分尴尬,但是潘家伟毕竟是多年的枭雄,他哈哈的干笑几声后说道:“其实这件事说起来有些难为情,关键是我的小女儿,看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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