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支部书记外出考察的差旅报销单也真实?”
“真实!”凌子刚这回是硬起脑壳斫了,统统都认了再说。
“凌主任,我这就看你不懂了,据我了解,虹桥总支在吴韧接手以来,从来不曾组织过支部书记外出考察过,又哪来的差旅开支?”
“钱反正是用了。”凌子刚口中蹦出这句话时,他明白今天是没完没了了,人家完全是在有意识、有目的地整人,而自己应该和他们是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根本就够不成对他们尤其是邓志明的威胁,平素也没有什么过节,排除这两种可能,看来他们要对付那就只有一个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吴总—吴韧,出于政治上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某种私愤。士为知己者死,凌子刚心中充满了愤慨,自己和吴韧是一条战壕里的亲密战友,又对他有知遇之恩,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看来不组织反击已经是不行了,越迁就就越被动,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在这里喝断他们,保护吴韧,以报其知遇之恩,而对手绝非等闲之辈,也许自己和如狼似虎的邓志明的梁子从此也就结下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凌子刚心中充满了悲壮的情感,而此时吴韧内心的担忧也绝不亚于凌子刚,他不时看看时钟,一个小时,二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而凌子刚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消息全无。
☆、第七十七章 天下无敌
“钱反正是用了。”凌子刚口中蹦出这句话时,他明白今天算是没完没了了,人家完全是在有意识、有目的地整人,而自己应该和他们是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根本就够不成对他们尤其是邓志明的威胁,他们要对付那就只有一个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吴总—吴韧,出于政治上不可告人的目的。士为知己者死,凌子刚心中充满了愤慨,自己和吴韧是一条战壕里的亲密战友,又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看来不组织反击已经是不行了,越迁就就越被动,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在这里喝断他们,保护吴韧,以报其知遇之恩,而对手绝非等闲之辈,也许自己和如狼似虎的邓志明的梁子从此也就结下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凌子刚心中充满了悲壮的情感,而此时吴韧内心的担忧也绝不亚于凌子刚,他不时看看时钟,一个小时,二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而凌子刚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消息全无。
邓志明的大哥大响了,对方回电话了,邓志明以领导的身份和口吻辅以“亲密关心”的语气向他了解生活费的事。对方显然很受宠若惊,在他一再的追问下,对方果然“阵地”全失。那个没骨气的家伙、会说话的“软体动物”、趋炎附势的叭儿狗,还没三句话就招了,忘了当时的承诺,还在那里言之凿凿。要是在他身边,凌子刚恨不得一记老拳就打得他鼻歪嘴斜,七孔流血,同时他也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叛徒”的名字:赵卫国,一个卖主求荣的叛徒,一个毫无骨气的男人,天下虽大,他将没有容身之地……
“凌主任,请你解释一下。”邓志明扬了扬手中的大哥大,一副兴灾乐祸的嘴脸。
“邓镇长,恕我直言,您也是从总支书记的位子上爬上来的,总支的情况你比谁都清楚。我是承认我做了假帐,可你也替我们设身处地地想想有些东西不做假帐能行吗?例如上个月镇长大人的老父七十大寿,总支每人都“孝敬”500元寿礼,弟兄们平时都苦哈哈,送得起这份厚礼?还不是公家给埋单;例如:为了应付省、市、县的计划生育检查,不得不疏通各种关系,那些花费能正常入帐吗,还有给领导送的王八、土母鸡、鸡蛋、牛肉等物资、节日奉上的节敬、年底奉上的年敬能有发票吗,能正常入帐吗;还有请你K的那几场歌、洗的脚、澡、按的摩,能做正常开支吗,有几次我还不是连小费都替您掏了……”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既然已经撕破了那张假面具,凌子刚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必须给邓志明抖猛料,不痛不痒解决不了问题,必须先置自己于死地而后生。
“乱弹琴!”邓志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连戴红兵也抬起头来,盯着凌子刚,似乎不认识似的,满脸的惊诧。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既然已经撕破了那张假面具,凌子刚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必须给邓志明抖猛料,不痛不痒解决不了问题,必须先置自己于死地而后生。
“乱弹琴!”邓志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连戴红兵也抬起头来,盯着凌子刚,似乎不认识似的,满脸的惊诧。
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凌子刚认为他说的已经足够明白了,也无须再继续深入地“阐述”,可恼羞成怒的邓志明并不放过他。
“凌子刚,你说过的话可要负责。”
☆、第七十七章 天下无敌(2)
“当然!总支的每一笔收入和开支我都有详细的记录可查,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有的还有附件、原始单据,我必须据此跟吴书记结算。同时我也以人格和党性担保吴书记和我绝对没有贪污、私分总支一分钱。”
“你不必为吴韧分辩。”邓志明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凌子刚嘴角露过一丝轻蔑的笑容。
“那是事实,总支的每一笔收入和开支都可以清理、核实,是能合数的,不过事前我得请示吴书记,也许也得请示冯书记,因为我们得分清楚,这到底是党委的集体决定还是个人的私人行为。”看来话不说明白、说穿是不行了。
“乱弹琴!”邓志明第二次蹦出这句口头禅前,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凌子刚竟然是个如此强梁的人物,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有话好好说嘛,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上的事,又没得任何个人恩怨,何必为公事闹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戴红兵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保持沉默必须站出来打圆场,给邓志明台阶下了。
“领导就是不理解总支工作的难处和苦衷,吴书记他也是心不由已,他也不想这样做,只是大家都在这样操作,去年年底结算时其它兄弟总支也跟我们情况差不多,镇财政也不都默认了?至于收钱不开票、大头小尾、张冠李戴,虹桥总支有过惨痛的教训,邓健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前车之覆,后车之鉴!”
一阵沉默,难堪的沉默。邓志明完全像只斗败了的公鸡。
“那你就在笔录上签个字吧。”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由此引申出一个成语叫:黔驴技穷。
签就签,反正梁子已经结下了,再多的解释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自己来得硬朗一些的好,有的事固然圆滑世故的好,有些事一条道走到黑也并不见得错。万一实在不行,老子大不了和邓健一样停薪留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过在他邓志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小浪镇的政坛也将引发一场大地震,到时候邓志明恐怕难辞其咎。
事实上凌子刚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所想像的那种再坏的情况永远也不会出现,官场自有官场的游戏规则:一物降一物!
夜幕降临,是万家灯火的时候,凌子刚终于回来了。吴韧示意他什么也别说,先拉他去了酒楼,要了一间包厢。皇帝不差饿兵,吃饭为大,事情反正也急不得,边吃边聊,让自己置于一种轻松的环境中去冷静地去考虑问题,往往有利于判断,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同时也得好好慰劳一下凌子刚,他不想给自己的属下太多的压力。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吴韧身为负责同志,如果连他都稳不住阵脚,又何以稳定军心,人不到万不得已,还得讲求姿势优美……
☆、第七十八章 引友杀敌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凌子刚几乎原原本本地将情况如实向吴韧作了汇报。整个过程让吴韧很感动,“危难”之际见真情,是兄弟就得共患难、同赏福,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同时吴韧也告诉凌子刚下午的事不必太放在心上,千万不要有思想包袱,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人家针对的并不是他凌子刚,他只是他们利用的“媒介”而已,换了张三、李四、王五也会如此。官场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事层出不穷,不欺负弱小,就显示不出一部分人的“威风”,换句话说就是总得有人作出牺牲,这似乎也成了某种潜规则,而对于被牺牲者来说,最关键的是要看这种牺牲值不值得,又是为谁去牺牲。
攘外必先安内。安定了凌子刚的心也就稳定了总支的大局,接下来的事,就是组织有效的防御和反击,而进攻是最好的防御,宽容“敌人”就是遗害自己。从战略上要渺视敌人,战术上则必须重视敌人,斗争得讲究策略,一套完整的方案在吴韧的脑海里迅速形成,然后他再就细节进行仔仔细推敲。此事对吴韧至关重要,是某种危险的预兆,他必须马上向冯书记汇报情况,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如果不防患于未然,邓志明之流就会逐步推进,最终是要置他于死地而不顾的。应该说一个渺视女当权者的官僚,是绝对不会被她容忍的,其结果通常也不会太好,除非她已经走下坡路或者即将垮台,否则他会“死”得很难看的,吴韧第一次感到了“思想”、“谋略”的可怕,正所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
相似小说推荐
-
与美女杀手同居 (牧枫) 阳光的英俊记者VS冷面的美女杀手,同居后会发生神马故事??话说那是相当滴精彩。。。。...
-
偷香猎人 (请叫我流氓) 做小偷,要有特色,哥们啥都不偷,专偷女人内衣加红丸;做流氓,要有个性,哥们从不强奸,只等女人主动推倒;啥?激情电话?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