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是何等剔透的人,见这种气氛,立刻就明白了路海文他们不可思议的眼神。
南平轻咳一声,无奈的笑道:“你们以为我想这样啊,哎,没办法,这是被逼的,我宁可亲手毁掉它,也不愿让他再继续为非作歹。”又苦笑着摇了摇头:“稍微还有点良知的,都洗手不干了。现在的夜鹰,已经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贼窝子了。”
原来,自从老堂主失踪,夜魄也离奇的消失后,夜鹰那些不服从赤云的势力便受到了疯狂的打压报复。跟着玄风打天下的老一辈,以及跟随夜魄开拓天下的年轻一辈,因为不是赤云派系,都遭到了无情的打击。有些人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里、有的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强迫退出夜鹰、还有一些,则分配到了边远的小城市,再也进不了夜鹰的中高层了。南平就是被打压的老一辈人物之一,因为他不服从赤云,所以遭到了打压,被剥夺了滨海区负责人的身份,赤云又另派了一个他的亲信来这里任职。
离开了夜鹰,他也心灰意冷了,索性安安心心的住起来,不再参与腥风血雨的仇杀与勾心斗角。本想安安心心的度过余下的晚年吧,可是事情又偏偏不让他如意。现在的夜鹰,不管是什么单子,只要赚钱,就接,连暗杀清正廉明的法官,这种被玄风视为不齿的事情,他们都愿意接;而且,他们现在除了暗杀以外,还经营了其他许多肮脏的副业:淫秽色情、诱拐青少年卖淫,这些他们都能做出来;更可耻的是,他们居然还干起了绑架这种最最令人不屑一顾的事,专门绑架富豪或者富豪的家人,然后换取大笔赎金。
现在其他组的同行,已经非(]久没有回到过这片出生地了,是要好好的看看。
东方金帝饭店,这是他们第一次吃饭的地方。还是以家常菜和物美价廉为主打特色来吸引顾客。现在已经是霓虹初上了,和初次吃饭的时候一样,今天这里又处于爆满状态。
路海文和芮昕薇还是挑选了那张临窗的位置,本来是有客人的,不过当路海文答应为那桌的客人结账时,那桌的客人二话不说,马上就让开了……不然的话,还真是找不到一个座。
点上几个小菜,和两杯果汁,两人惬意的聊了起来。
“薇薇,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里吃饭时的情景吗?”路海文往她碟子里便夹菜边说。
芮昕薇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那个时侯的你,就是个刚刚踏入社会的傻小子,什么都不懂,傻乎乎的。”
“这就是你见我的第一印象?我不会这么衰吧?”路海文做了一个古怪的表情。
芮昕薇被他那搞笑的神情逗乐了,扑哧一笑:“你啊,真不正经。”
“说真的,见到我的第一印象怎么样?”路海文很认真的问道。
芮昕薇想了想,便道:“天真,不懂现实的残酷,对社会充满了美好的遐想。”
“就这些?”
“篮球打的特别棒,那次我来你这准备租房子的时候,就被你的球技给震撼住了。”
路海文悠悠道:“那个时候真的很傻,因为在大学的时候学习的那些政治课,马列主义和一些共和国领袖的思想,都被洗脑了,总觉得这个社会非(]久没有音信了,你想他吗?”张俐锐摸了摸宝宝细嫩的脸蛋,爱怜的说道。
熟睡中的宝宝当然听不到,就算没有熟睡,也不可能听懂,他才多大一点啊?
张俐锐已经无数次的给刑警大队打电话去问了,可是那边给的答复却总是一个,那就是暂时没有任何音信。他们告诉张俐锐,不止唐敬尧一个人,还有一个排的武警兵力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这件蹊跷的事已经上报到了公安部,公安部也已经组成了特别调查组,专门抽调人力来侦破此事。不过,大家对此都不报什么好的希望,唐敬尧当初是派去毒贩那卧底的,那些毒贩可都是些穷凶极恶的家伙,万一唐敬尧的身份被发现了呢?不过那一个排的士兵也失踪了,确实是令人匪夷所思,共和国的步兵在世界单兵种中的排名可是第一啊,不可能一个排的人全都被毒贩给消灭了吧?不过上面并没有把这些事告诉张俐锐和那些士兵的家属,这样只会给她们的心坎上撒盐,万一他们没有出事呢?
☆、第21章 谎言,有时可以救人
门铃响了。
张俐锐放下遥控器,有点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不过还是穿上拖鞋,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门外站着两个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男一女,男的抱着个盒子,女的则挽着他的胳膊。
“不认识。”这是张俐锐的念头,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开了门。
“你们是?”
路海文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芮昕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用最常用的寒暄方式做开场白:“你好。”接着便也不再说话,一句你好,包含了N种意思。
张俐锐看着门外站着的两个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问他们是谁,又不愿意说,这什么意思?不过,再仔细一瞧,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那站在对面的男的,怎么这么眼熟?
“你是?”张俐锐绞尽脑汁,突然,脑海深处的一个印象渐渐的浮出水面。这个人居然和十多年前被枪毙的同事路海文长的一样,天,真的一样!张俐锐打了个寒噤,若是普通的女子,恐怕早就尖叫了,这么大晚上的,见到一个死了很久的人,不下一跳才叫怪事呢。
“路海文?是你吗?”张俐锐试探性的说道。
路海文点了点头,轻声道:“张姐,这么多年了,过的可好?”
张俐锐是党员,经过马列唯物主义的熏陶,只是抖了一下子,就恢复正常了。她正定地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小同事,一下子迸发出万千的感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至于也忘记了将他们二人迎到屋里。
“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要跟你说。”路海文面色有些无奈。
张俐锐现在的神情显得非(]久了,一直还没音信,我想他现在一定在执行什么特别重要的任务吧。”张俐锐自言自语的,站起来又去冰箱拿了两灌冰红茶。
“这个。”路海文接过饮料,嗓子里却像含了铅块一样,说不出话来。
“哦,对了,既然你来了,我还告诉你件事。”张俐锐笑道。
“告诉我事?”路海文不解道。
张俐锐神秘的笑了笑,站起身来,朝卧室走去。芮昕薇看着她的背影轻声道:“她好像还完全不知道唐警官出事了。”
路海文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等会如果告诉了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住。”
芮昕薇也叹了口气。
一会之后,张俐锐拿着一封大红色的请柬走了出来,笑道:“海文,你还记得滨海日报你的老搭档吗?”
路海文有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除了柴雪,还会有谁。
“那就好,诺,你看看。”张俐锐把请柬递了过去。
路海文疑惑的接过来,打开看了起来。
“张姐,是谁要办喜事了?”芮昕薇看见那大红色的请柬上,一个大大的双喜。
“你的老搭档,柴雪。”说到这,张俐锐看着路海文叹了口气:“多痴情的女孩啊,这十年的时间硬是没有谈过一个对象。”
“她,她要结婚……”路海文感觉头有点晕。
“嗯,对方跟她们家门当户对的,是公安部长的独生子,家事挺雄厚的。”
“谢炎。”路海文看着请柬上,柴雪名字旁边的那个名字,这不就是公安分局的那个□□吗,当时被捕的时候,还被他扇了一耳光!
“他们的婚礼就订在周末,在首都饭店,我们滨海日报的老一辈都被她邀请到了。今儿你来的真是时候,不然的话,错过你这个老搭档的婚礼,可真是遗憾。”
张俐锐没有发觉,路海文的鼻息已经加重了,而芮昕薇却察觉到了。
“张姐,你什么时候收到的?”路海文平静了一下情绪,问道。
“哦,就几天前,是他们家人专程送到报社来的。”
“今晚打扰了,我现在心很乱,我先告辞了。”路海文站起来。
芮昕薇轻咳嗽一下:“我们来干什么的?”
路海文猛然一怔,刚才急火攻心,居然把这岔给忘了。
“张姐,这个。”路海文指着骨灰盒,有些语塞。
张俐锐刚才还没过细看,见路海文这么说,才仔细看了一眼:“这是……骨灰盒?”
路海文点了点头。
“大晚上的,你拿骨灰盒来干什么?真不吉利。”张俐锐皱了皱眉。
“我,我帮别人带的,不好意思。”路海文抱了起来,话硬是憋在嗓子里没有说出。
告别张俐锐之后,二人坐上了车。“你怎么临时改主意了?”芮昕薇靠在他肩膀上,有些不解。
“我真是说不出口,这该是多大的晴天霹雳,她会承受不住的。”路海文摇头。
“那怎么办?”
路海文深吸一口气,接着长长的吐了出来,“我突然觉得,给人一个念头,是不是可以让人好好的活下去?”
“如果她一直认为他活着,又会是怎样一种结果?你没听她刚才说吗,她还不知道唐警官已经故去了,只知道是执行任务突然失踪了。在她的潜意识里,认为唐警官还活着,这或许还是她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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