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次他选择了主动。他吻上了她的唇,重重的把她覆盖。
她退,他便步步紧逼。她闪,他便附身而上。她推,他便顺势出舌,挑动她心中深埋的情火。
挣扎了几下,她便放弃了这无望的举动。默默地在心里告罪了一声:“青儿。就这一次!小姑姑答应你,只放纵这一次,然后……然后我便永远的离开他!”
许是因为心里有了决定。先前还是被动接受秦笛激吻的齐云露,很快变夺取了主动权。
他的轻吻,引来她的舔吻。他的吸吻,引来她的咬吻。虽然她的动作还很生涩。却因为这不服输地主动,让秦笛颇有几分猎奇的异趣。
心中一动,秦笛决定加大力度,他把舌头推进了齐云露的口中。让舌与舌互相推放,他的力气并不大,因为他怕伤了她,让她感到疼痛。
不服输的她有样学样,和他耍太极似的推来推去。
初时,她还不觉得怎样。一来二去,她终于发觉了不妥。因为……身下忽然有种汹涌的尿意,让她忍不住想要夹紧双腿。
“真是好丢脸,怎么……怎么会这样!”齐云露呜呜着想要拔出舌来,抽身而退。却哪料想,秦笛却是死死与她纠缠,说什么也不肯罢手。
快感像是被点燃的礼花似的,从口舌处飞速射下,等到心腹深处便突然爆开,化做一道道有形的电流,四散着飞入四肢百骸。
一次又一次,他挑战着她忍耐的极限。一次又一次。他把她逼到喷发的边缘。
“不要!不可以!忍住……齐云露,你行的!啊,不行了!”
人便是如此奇怪的生物,越是要自己分散注意力。不去想哪个地方,大脑就偏偏要往那个地方想。越是要忍住,越是忍不住。齐云露终究还是没能抵抗住这激烈的推动之吻攻势,踉跄着败下阵来。
秦笛偷偷一笑,环住齐云露的细腰,神态悠然的从她口内撤军。
在两人唇舌相分的那一刻。粘连地唾液,连接着两人的唇角,组成了一副淫靡的画面。眼神在那根细丝上略停了几秒钟,她便红着脸转移了视线。仅仅只是这一瞥,她的心中,便浮现了多个不堪的场景。若是再继续看下去,她害怕自己会主动做出更多过火的举动。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曾经,齐云露每每午夜梦回,也会设想自己和秦笛在一起的种种场面。可她只敢偷偷的想,不敢,也不能把那些设想变成现实。
可当一切当真成为现实的时候,她又开始踌躇起来。
此刻,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秦笛,更不如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齐青儿。
怎么办?这……是一个问题!
明月高悬,山林幽静。偶有山风徐徐,虽凉,却难让有情的男女怕冷。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上剥后蕉。
三五十年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同样的星辰,同样的夜晚,古人因情人不再,满腹愁肠。而他们呢?一对有情男女站在一起,却要因为一个爱着他们两人的女子,忍痛分离么?
秦笛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如果他没有看透自己的心,如果他还被尘事蒙蔽自己的眼睛,或许他会放任她的离开。只可惜,此时,他已经知道,他不能失去她,所以,便有了他接下来的举动。
他把她拦腰抱起,然后走下两步,重新坐在之前她坐过的位置。
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搅上他的脖子,她的臻首,也在不知不觉中抵上他的胸膛。
“对不起……青儿!就让小姑姑……再放纵一次。明天……明天我一定会离开这里,去一个他永远找不到我的地方!”
心中有了决定,她终于彻底放开了心扉,决心好好的爱这一次。
人这一生,总要好好爱一次的,不是么?一个值得自己去爱,同时也爱着自己的男人就在眼前,若是不好好爱一场,恐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仿佛是看透了齐云露的心思似的,秦笛低下头,轻轻用微带胡茬的下巴,摩挲了两下她的面颊。
“想要离开我,是吗”
“是啊……啊?不是!没有!”
沉醉在秦笛轻轻摩挲的温柔之中,齐云露一不小心就说了实话
“呵呵!”秦笛低笑了两声,没有看她,而是抬头望向了明月,缓缓说道:“云露,你说,月亮里面有没有嫦娥?”
齐云露心头微感疑惑,口上却适时答道:“当然没有,人类几次登月,不是早就证明了上面什么都没有嘛!”
秦笛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道:“他们都错了,嫦娥是有的!”
“???”齐云露满肚的疑惑,不知该如何接话。
“嫦娥虽在月上,却在心里。人们之所以向往月宫,向往嫦娥,不因为她的美丽,只是因为那个美丽的传说,那个因为舍下爱人最终独守月宫的凄美传说!”
齐云露终于明白了秦笛的意思,原来,他是在劝自己不要做出错误的决定,以免日后后悔。
秦笛没给齐云露仔细思索的机会,他牵着她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口,说道:“摸这里,你感觉得到我的心脏在跳动吗?”
齐云露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秦笛又道:“可是如果你离开了,它可能会停止跳动的!”齐云露心头猛的一跳,赶紧摇头道:“不,不会的!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会过的很好。有那么多姐妹照顾你,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
秦笛笑了一下,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而转移话题道:“云露,你有没有觉得,其实我是一个很贪心的人?”
“贪心?他说的是哪一方面呢?是情感还是财富,又或者是其他?”齐云露默默的在心里转着念头。
→第四百七十一章-一个好提议←
与其说秦笛是想问问齐云露,倒不如说他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发泄一下心中久郁的情绪。秘密太多,放的太久,都很容易变成痛苦的源泉。
“你看,我独自一人来到滨海,最先遇到的女人,就是香姐。”随着秦笛舒缓的语调,他和白兰香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的一幕幕,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逐步展现在齐云露的面前。
这一刻,不光是齐云露,就连秦笛他自己,都已经情不自禁的坠入那无边的美好回忆之中。
“明明心里已经有了香姐,可笑我却像是一个有目如盲的白痴,还在盲目的追求着新鲜的感觉,甚至还和莹莹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
坐在秦笛的膝上,齐云露可以近距离的观察他的一言一笑,一举一动。也正因如此,她确信他没有半点撒谎的意思,他的每一句言辞,都是发自内心的感受。他真的是在自责!
齐云露心中忽然涌出一股冲动,一股强烈到不能自己的冲动:“不!还是这样的!这还是你太贪心,而是你太过心软,是你不想她们伤心,害怕她们受到伤害,这才把她们都留在自己身边!”
说完这番话,齐云露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更不要说秦笛。要知道,她可是滨海数一数二的案件处理专家,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让她说出这番话。可是要比滨江之水倒流,还要高难度地危险任务!
秦笛俯下眼睑,定定的望着齐云露。有时候,男人也会有情绪化的时候。如果不是这情景太美,如果不是他自己的言辞太过动人,如果不是因为陷入到回忆当中,把过往之事一一追朔出来,或许。他不会说出这般自责的言语。
令秦笛自己都没想到的是,他这般有些情绪化的感慨,竟是深深的打动了齐大专家地心扉。
是该说她莫名其妙。还是该说自己运气太好呢?秦笛除了苦笑,竟是没办法理清这许多繁复驳杂的情丝爱线。
齐云露把秦笛嘴角的那抹苦笑,当成了他不肯谅解自己地注释。于是,一股酸胀的怒气充斥她的心扉,让她毫不犹豫地大声喝骂道:“秦笛,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就是担心我们合不来嘛?告诉你,只要有香姐在,她们没人敢造反地!”
到底是滨海数一数二的案件处理专家,虽然偶尔行事鲁莽了点,脑袋却是没话说,着实聪明的紧,只一句话,便剖中了整件事的要害。
秦笛本就没想那么许多,刚刚那些话虽然出自他口。也确实是他心中所想。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心中真有那么个打不开的死结。这不过是情绪化的一种反应罢了。不过在听完齐云露的呵斥之后,他倒是有了更深一步的想法。
“云露。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些。你有没有想过,她们都是有父母兄弟地。就算她自己可以义无反顾的和我在一起,她的父母兄弟呢?他们能够接受我们这么一个家庭地存在么?”
秦笛的疑惑,倒也不是一时之念。随着他对爱人们地感情日深,这个问题便日益开始困扰他起来。
怎样寻找一个完美的解决途径,既能保证自己家庭的和美,又让爱人们的父母家人放心,这便成了一个隐藏在秦笛内心深处,却因为种种事端的牵绊,始终未得正视的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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