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坐了多久,严先生他们不回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是古意竟然也不见踪影,这就让计胖子感觉到很奇怪,突然想起那个包先生是吃人肉的,不由打了个寒颤,突然想起了一个可怕的假想,那就是包先生迫不及待的引诱古意一块去,是不是已经把古意当作了肉包子看待?
这个念头让计胖子有些作呕,木然间一声沉闷的枪响,仿佛墙壁里面传来的一样,计胖子心中一惊,悠然站了起来,大声喝道:“是谁?”
一声枪响后,再没有什么动静,计胖子听了半晌,颓然坐了下来,难道严先生终于忍不住向同伴下手?枪声传来的方向是在左侧的墙壁,前后不着边,难道这个迷宫里面还有别人?计胖子越想越头痛,越来越绝望,用洛阳铲试着敲敲侧壁的青砖,不是空心的,抬头想上望了一眼,心中一动,突然想起来,这个迷宫虽然错综复杂,可是如果从上面挖出去,只要见到太阳,那还怕什么。
一想到这个念头,计胖子兴奋莫名,搬过箱子垫在自己的脚下,伸出洛阳铲勉强挖了两下,一个人突然在他背后说道:“你如果想死的快点,不妨再加把劲好了。”
第三卷 生财有术 五十五节 黑白
第三卷 生财有术 五十五节 黑白
方雨桐并不会下围棋,只不过她没有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所以多少还是知道围棋是黑子先下,而且要一个子一个子下的,这会儿看到林逸飞拿着白棋不但要先下,而且是两枚棋子一起要摆在棋盘上,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这才忍不住发问。
林逸飞一愣,一只手停在了半空,“有哪里不对?”
“围棋是执黑的人先下,逸飞,你不会不知道这个简单的道理吧?”方雨桐含笑问道,却不想让林逸飞太过难堪。
林逸飞笑了起来,收回了停在半空的那只手,“原来我记错了,老爷子,你先请。”
方老爷子嘿嘿一笑,对眼前的少年有着莫名的好感,“其实逸飞下的也没错,雨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古时候下围棋可是执白先行的,后世却是相反,而且古时候是先在四角的星位上摆上黑白四子,又成‘势子’,第五子才由执白者先行。”
方雨桐秀脸微微一红,白了林逸飞一眼,看了他嘴角一丝微笑,忍不住辩解道:“爷爷,就算古代是那样,如今可是二十一世纪呢!”
方老爷子哈哈大笑,“说的没错,只是我这老家伙还没有落伍,逸飞却开始复古了,逸飞,你可知道,这个围棋其实有很古老的渊源,这黑白子看起来虽然简单,却是玄机重重呢。”
“老爷子说的不错,”林逸飞缓缓点头道:“都说‘尧造围棋以教子丹朱’,虽然这说法难以考证,但也可知围棋很早以前就已发明,古棋下法的确是白先黑后,暗与易经思想相合,意味白昼黑夜周而复始之意,易有阴阳,棋有黑白,易有八卦。棋有八星,其中道理,难以尽道,不过若说从棋中通晓阴阳,以棋悟道,也并非没有可能,就算退而求其次,日常下棋思考对于修身养性也是大有裨益。”
方雨桐有些发怔,本以为林逸飞对于围棋一窍不通,却没有想到他说起来还是头头是道。方老爷子连连点头,“逸飞说的不错,只不过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学生实在太少,就拿雨桐来说,她什么英语八级,德语,法语精通的,固然是不错,只是一味心思的学习人家过外的。汉语如果有个等级的话,估计反倒是不及格的。”
“爷爷,你怎么扯到我头上了。”方雨桐娇嗔道。
方老爷子微笑不语,已经落下一子,林逸飞应子如飞,方雨桐看了一会,发现爷爷老是皱眉思索,林逸飞却是毫不吃力,也知道多半是爷爷处在下风,心中不由有些诧异。爷爷虽然年纪有些大,棋力却是不弱,一般人还真不是爷爷的对手,却没有想到林逸飞还有这种本事。
“好象下在这里不好。”方雨桐指指点点的对着林逸飞说道,支招是假,打乱他思路才是真的。
“雨桐,你去倒两杯茶来。”方老爷子凝眉苦思。看着方雨桐站在一旁走来走去的,不时的插两句,忍不住扳着脸道。
方雨桐“扑哧”一笑,转眼就倒了两杯开水过来, 看着林逸飞落子好象下雨一样,没有丝毫的停顿,忍不住问道:“逸飞,你可是八段了?我爷爷可只是业余的水平。”
林逸飞一怔,抬头望了方雨桐一眼,看到她挤眉弄眼的,暗示着什么,忍不住笑笑,“围棋中有‘宁弃数子,不丢一先’的说法,本就该招招争先,既然招招争先,棋路共计三百六十一,每一路均要考虑周全,可以说是瑙珠比较,寸土寸金,你若让我让先让子,老爷子知道,定然不喜。”
方雨桐没有想到林逸飞说的这么直接,不由大臊,方老爷子却是大笑了起来,“逸飞说的不错,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人活这一辈子,就要光明磊落,岂是让来的。”
林逸飞鼓掌赞道:“说的好!”
“你们一老一少的做红脸,那就只有我做黑脸。”方雨桐毕竟是个大方的姑娘,只是微微局促,转瞬间神态如常,“其实这棋下了一半的时候,我就知道哪个赢了。”
方老爷子忍不住抬头问道:“哪个赢了?”
“我记得看过一个故事。”方雨桐又拿过水瓶,给二人满上白水,“一个补鞋的鞋匠一天适逢大雨,上一个亭子避雨,看众人观棋博彩,二人厮杀正酣,那些人也和我一样,指指点点的,鞋匠却只是看了片刻,就断定那个执白的必赢。”
“为什么?”方老爷子好奇问道:“多半那个鞋匠也是手谈高手。”
“逸飞,你说为什么?”方雨桐盯着林逸飞道。
林逸飞摇摇头,微笑道:“我又不是鞋匠,如何知道,不过我想那个鞋匠若和你一样,多半已经被亭子里面博彩的人轰了出去。”
方老爷子又笑,方雨桐气的差点把暖瓶的水倒在林逸飞的头上,“才不是呢,那个鞋匠后来说,他看到执白的还是安之若素,但那个执黑的突然面红耳赤,连耳后根子都红起来, 由此断定他心情激荡,那就是输的征兆。”
方老爷子恍然道:“好呀,你这么说多半是指我刚才坐立不安的神态。”
方雨桐抿嘴一笑,“坐立不安倒说不定,我只是知道下棋的双方,哪个脾气大一些,哪个输的机会就多一些。”
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方老爷子好象也没有了昨夜的忧虑,只是不知道哪里突然一阵风吹了过来,窗户本来没有关严,‘砰’地一声大响,方老爷子悠然站起,脸色苍白的望向窗外。
他站起的太快,茶几上的半杯白水让他一带,已经向地上跌了去,林逸飞目光还在棋盘之上,却已经伸手接住了水杯。
“怎么了,爷爷?”方雨桐吃了一惊,并没有留意林逸飞手上的水杯,只顾得回头望去,却看到窗户还在摆动个不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转过头的时候,看到爷爷摇摇欲坠,随时都要倒下来的样子,慌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爷爷。
“是他?”方老爷子喃喃字语道,脸上竟然有了惊惧之色,只是突然看到林逸飞还是坐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心中一动,本来惊疑的心情不知怎地,竟然平静下来, 或许眼前这少年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冷静,也能给他身旁的人带来一种安心。
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端起水杯喝上一口,却只是拿了个空,方老爷子怔了一下,才发现水杯被林逸飞端在手上,不由尴尬的笑笑,“逸飞,刚才实在让你见笑,人老了,难免的疑神疑鬼起来。”
林逸飞把水杯递在老爷子的手上,沉声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没什么,没什么。”方雨桐慌忙说道,本来以为下下棋,自己再凑凑趣,爷爷就会忘记昨夜不开心的事情,没有想到只是一阵风,就打乱了自己全盘的计划,看到爷爷心神不宁的样子,方雨桐有些担心,自然不肯旧事重提。
方老爷子叹息一口气,缓缓的坐了下来,盯着眼前的棋盘有些出神。
经过刚才的举动,茶杯虽然没有摔碎,棋盘却已经乱了,老爷子还盯着棋盘发呆,显然注意力并不在棋局上面。
方雨桐皱了下眉头,正想着怎么打破这个难言的沉寂,方老爷子已经抬起头来,望着林逸飞说道:“逸飞,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林逸飞没有想到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呆了一下,本想说不信,只想蓦然想到了什么,愣在那里。他本来也不信什么鬼神的,萧别离是岳家军的先锋,虽然平日很有分寸,只是到了疆场,那可由不他,杀的人虽然不多,可是也绝对不少,就算到了这个年代,他手上也有了几条人命,若说人死后变成鬼,那么找他索命的绝对不少,可是他到现在还是安然无恙,当然在他心目中,鬼怪神仙难免是无稽之谈。
只是让他感觉到困惑的,他觉得自己如果严格定义来说,也不见得完全是个人,因为他只是一种意识存活在别人的身体内,这算不算一种民间说个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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