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师表 (暮语木鱼)

郭子明回过神来，马上将要留出来的口水有咽了回去，心想，还真难为保罗为我想这么周到，以后一定对他好点。

“钥匙呢？”

“对，这是钥匙。我还帮您把车洗了个干干净净，您看您还满意吗？”门童殷勤地问，还做着数钱的手势。

郭子明接过钥匙，见门童这个样子，傻子也知道门童在问他要小费。郭子明在口袋里摸来摸去，摸去一条绿箭口香糖来，还没开封呢。

郭子明撕开封口，抽出一片放到门童手里，看到门童一脸的傻样儿，又拿出一片放到门童手心里，道：“做人啊，要厚道。”

门童心想，也不知道是谁做人要厚道，有钱人一个比一个抠。

郭子明的心情现在爽的厉害，立刻开着新车出去兜风。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街灯也已经亮了起来，商店、楼顶的各式霓虹灯闪烁着五颜六色光芒，绚丽迷人。天黑了，人群反而有增无减，说平原是个不夜城一点都没错。

老子曾经说，世间的万物都是对立的，所以有白也有黑，有阴也有阳。烈日当空的时候都有阳光所照射不到地方，更不用说现在是月黑风高，典型的杀人越货的好时间，一些不正当的或者说是邪门歪道，开始走上舞台。

郭子明驾车缓缓前行，道路两旁的酒吧或是夜总会，他这个行家一眼就能看出其中是做什么生意的。现在的娱乐场所基本都一个样子，都是换汤不换药的主。郭子明在转了一圈后，找了家看似比较干净的迪吧。

PCF，一家从外面看上去挺不错的迪吧。由于郭子明职业的关系，特别是跟“吃喝玩乐”有关系的，他都会一点。关于蹦迪，郭子明多多少少会点，但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但迪吧的环境是他所喜欢的，人够多，声音够震耳，只是太过乌烟瘴气。

一阵激光乱射，音乐更加劲爆，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随着DJ的吼声疯狂摇摆，其中当然不乏有磕了药的在里面。

环行的长吧台已经坐了不少人，郭子明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要了瓶红酒。

郭子明常对保罗说，做人要做个有品位的人，做杀手更要做个有品位的杀手。所以，郭子明对红酒有着偏执狂一般的钟爱。

一瓶够年份的红酒的价钱是不菲的，郭子明的出手大方，都落在了旁边“托儿”的眼里。

“帅哥……”郭子明感觉一只手已经缠在了自己的腰间，饱满的胸部使劲地往自己胳膊上磨蹭，侧头一看，一打扮妖艳的女子已经*在自己身边。

“帅哥，一个人啊？”

郭子明喊着红酒点头应着。

“请我喝酒好吗？”妖冶女子抛了个媚眼。

你以为你是谁啊？要是你一笑倾国倾城，我还会考虑一下。

郭子明没有答话，只是转过身来顺势将那妖冶的女子抱在怀里，狠狠吻了下去，将一口自己还没咽下去的红酒全部送到了对方嘴里，顺便用舌头挑逗着小香舌。

“怎么样？我请你喝的酒，味道还不错吧！你要是能再年轻点，皮肤再好点，再漂亮点，我一定请你到我床上喝酒去。”郭子明的眼神充满了嘲讽，想要我当凯子使唤，你还嫩点。

妖冶女子没有捞到便宜反而被人吃豆腐，虽然被人吃豆腐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新鲜事，但没捞到便宜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算你狠！”

妖冶女子对着郭子明比了比中指，屁股一扭一扭地去掉下一个凯子。

郭子明一瓶酒下肚，就没有美女过来搭讪，扔下几张百元大钞准备回酒店睡觉去。真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去。

郭子明取车的时候，旁边三男在追一女，从他身边经过。郭子明看了直摇头，想当年自己怎么没有这么风骚过，自己再胆大也没敢在大街上耍流氓，看来“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浪”的说法还是有点道理的。

就在郭子明开车门时，从后视镜里看那女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下午碰到的杨洁，而且刚刚经过的那女的手里似乎抱了什么东西。

过去看看热闹也不错。郭子明也跟了过去。

郭子明可能是喝了点酒犯糊涂了，他是个杀手啊，不做坏事已经是谢天谢地了，现在他居然想要去救人，不知道这事要是保罗知道了会怎么想。

“你们干什么啊？闪开啊！”

*墙角的地方，三个头发怪异流里流气的痞子正围着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正是下午郭子明碰到的杨洁。

周围路过的人没一个敢上来帮忙的，不是赶紧离开就是在看热闹。

“嘻嘻……哥几个看上你了，走，跟我们找乐呵去。”其中一个爆炸头伸手就去拽杨洁的胳膊，他的手刚伸过去，就被杨洁怀里的小猫一爪子抓到了手背上，五道爪痕分外醒目。痛得爆炸头直跺脚，伤口想碰有碰不得。

另一个金黄色头发的见同伴吃了亏，伸手就一巴掌朝杨洁煽过来。

杨洁避无可避，只好毕眼准备挨打了，可等了一会，就是没听见耳光的声音，反倒是听到了那金黄色头发的叫声，睁开眼睛一看，有个人挡在了自己面前。

郭子明很及时地拦住了那一巴掌，并且把金黄色头发的手捏的变了型。

“喂，哥几个，你们又不是她家长，打她恐怕没那个权利吧？”

“我们没权利，你就有权利了？”最后那个满脸麻子的流氓叫嚣着，看样子是这三个人里的老大。

“我是她哥哥，怎么就没有这个权利了？”郭子明带着调侃的味道问那三人。

“妈的，你咋我们吧？哄小孩呢吧？”

“我就是咋你们，把你们当小孩哄又怎么了？你们这才看出来啊？”

“你丫找死！”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挥拳朝郭子明打来。

在郭子明眼里这拳头就好比是电影里的慢镜头回放，郭子明跨前一步，一拳重击在爆炸头的胸部，飞出一脚将中间的麻子踹飞，两声清脆的骨折声立刻传来。

由于郭子明提前跨出了一步，让金黄色头发的攻击落了空，解决掉两个后，郭子明回头来了个分筋错骨，金黄色头发的胳膊就被卸了下来。

做杀手这一行的，经常都是以一抵百，所以对敌人的仁慈就等于是减少自己的生存机率。郭子明一出手就是以打击敌人的有生力量为主，从来不知道手下留情，今天要不是在大街上要不是有围观的群众在，这三个小流氓早就成他手下亡魂了。

“活该！”

围观群众的反映比杨洁还大，就好象受欺负的是他们一样。

郭子明来到麻子的身旁，拍拍他那张痛苦的脸蛋，道：“下会小心点，看清楚了是谁的屁股再去拍，小心又拍到老虎屁股上，说不定运气就没今天这么好了。知道不？”

麻子看着郭子明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心里那个气啊，但他有不敢说个不字，只好把头点的像是小鸡吃米一样勤快。

“丫头，咱们走了。”

杨洁路过那三个流氓时，专门照着他们的手踩，一副落井下石的模样。

正文 第四章 第一次

“你这是什么破车啊，方方正正的跟块大木头一样，在大街上半点回头率都没有！”杨洁用洁白的小手毫不留情的拍着悍马的车厢。

郭子明之所以选悍马，是因为他觉得“悍马”配上他这个“悍匪”，在公路上跟警察来一段公路追逐，肯定是件很拉风很有看头的一件事，没想到被不识货的杨洁说成了这样。

“我要是开一手扶拖拉机在高速公路裸奔，那肯定拉风，回头率百分之一百二十，问题是你敢坐在吗？”

“我就开开玩笑你还当真了。”杨洁微笑着解释，抚摩着怀里的小猫。“咕噜啊咕噜，看到了没，咱们在哥哥心目中，还比上他的一辆破悍马！”

杨洁刚说完，身体就一个踉跄，差点把手里小猫给扔到挡风玻璃上。

“哥，你开车就不能稳点啊！”

“小丫头，谁是你哥啊？别搞错了关系啊！”郭子明可不想多个累赘，虽然这个累赘将来必定是个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美人坯子，但他那有前途的职业注定他不能有亲情，更不能有爱情，当然一夜情除外。

“你刚才都说你是我哥了，我耳朵又没有毛病。”杨洁一脸的诡笑，心说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我又没逼你。

“有吗？我自己怎么就不记得了？”郭子明现在只有装傻的份。

“你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妹妹了，当我是累赘，当我是包袱啊？”杨洁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那样子，要是郭子明敢说出一个“不”字来，估计眼泪都要出来了。

郭子明瞅了一眼，心道脸变的还真快啊，不当演员真是浪费了。“这个问题咱以后再讨论，都这么晚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

郭子明心里想什么，杨洁这个人精能猜不出来吗？想要拖，没门儿！

杨洁的眼泪开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跟夏天的雷阵雨一样，说来就来。

不到两分钟，郭子明已经受不了了，只好将车子*到马路边上。

“……不用来的这么快吧！再说了，就算我想做你哥哥，也的你家里人同意啊，光我同意顶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