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搂着她道:“不会的,花儿,别忘了我们还要拥有代表未来的下一代,我必须对他的将来负责,他应该正大光明生长在阳光下,受所有人的关注和宠爱,嗯,最好象你一样漂亮,象我一样聪明。”
她被我逗笑了:“如果是男孩子可不能太漂亮,只要身体强壮就行……象简单机长一样。”
“哼,我不强壮吗?”我醋意大发。
“啊!”她被我骚扰得连连尖叫,忙不迭讨饶道,“你很棒你真棒!放开手吧,我还要赶紧起床去医院,太迟了不好。”
“那倒是,”我调侃道,“瞧你身无寸缕的样子要穿很长时间呢。”
她羞得脸腮飞红,狠狠掐了我一把,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花儿坐起来穿衣时我盯着她的身体研究了好一会儿道:“苏东坡是个大流氓。”
“咦,他有什么文章惹恼你了?”她有意将身体侧过去飞快系起文胸。
“远看成岭侧成峰,高低远近各不同。你说这是描写什么?”
“庐……”她说了一个字就煞住了,若答案是庐山还要她回答?她很快反应过来咬着嘴唇狠狠敲了我几下,“人家大文豪才不会象你一样下流呢。”
我摇晃着脑袋道:“非也非也,唐宋诗人最讲究隐诲,让人一览无余的诗句还有什么可咀嚼的?再说苏东坡素来玩世不恭,怎么不可能另有所指?”
下床时她抬起身时“啊唷”叫了一声,眉头轻颦脸涨得通红瞪了我一眼。
我失笑吟道:“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君王恩泽时,这回我说白居易也是流氓你应该相信吧。”
她随手将枕头扔在我脸上道:“自古以来有索隐派,你是索黄派。”
相聚的时间总是显得短暂,尽管我们尽力谈些轻松的话题冲淡即将的离愁。手机号、电话号码、紧急情况下的联络方法,这些都做了安排,可是当她梳理妥当真要离开时,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执手相视依依不舍。
吻别了一次又一次,又忍不住回首拥抱在一起,道别了一回又一回,还是不忍心打开房门。无论QQ、电话、手机、短讯的联络有多么方便,真正相聚的时光才弥足珍贵,而这样机会对我们来太难太难。我们内心都明白这次分别后何时才能相见还遥遥无期,要想寻觅绝佳良机遮掩所有人耳目谈何容易。
可病床上的禹属明需要有人照看,禹锡阳也随时可能检查花儿的动向,就算塞车此刻也应该到医院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狠狠心道:“花儿,赶快离开这儿吧,我送你下去。”
“嗯。”她泪汪汪道,小手勾着我不肯松开。
这一瞬间我快要崩溃了,真恨不能用世上最厉害的武器狠狠砸碎无由束缚我和花儿结合的无形枷锁,难道上天注定我们的爱情要受到如此磨难和周折吗?难道天忌完美非得在我们甜蜜的感情中打上苦难的烙印吗?
乘电梯的短短时间内两人都紧紧相拥,属于我们的时间实在太短暂太仓促。
第166节:第十章 难舍难分(2)
走到宾馆门口我欲止步,花儿 着我的手不肯松,嘟着嘴执意要我送到对面医院后大门。我寻思禹锡阳已经回到宾馆睡觉,父亲不可能走后门,陪花儿多走一程也没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好。
站在马路边等车时禹锡阳又打来电话,花儿说到了医院大门口,他可能从手机中听到车辆来回声和喇叭声,说了句“小心点,困了的话躺会儿,别累着身体”,她冲我吐吐舌头。我们手拉手从斑马线走过去,快到对面人行道时花儿的手突然一紧,转头惊恐地看着我,我不明朝前一看,顿时仿佛落进极寒冰窟之中,两只脚象僵住一样动弹不得。
我的父亲白昇正从六七步远处迎面走来!
此时我们正处在马路边缘,四面空旷且无可以躲避的地方,前后左右的行人并不多相互间距较大,不足以对我们构成屏蔽作用。不能转身或变向,这样更容易引起他的注意。父亲的眼力很好,作为儿子我继承了这一优点,所以更清楚别想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蒙混过关。
我真正体会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悲惨境地,世上有比任人宰割更残酷的事吗?
花儿也是脸色惨白,不知所措地挨着我,仿佛只有这样才有勇气面对即将降临的暴风骤雨。
一步、两步、三步……
太疏忽太大意了,居然没想到戴个墨镜出来,昨晚天那么黑我还架着它呢,真是自讨苦吃。
从上飞机起开始谨慎,眼看大功告成时却因大意失荆州功败垂成,这是天意吗?
我的心全揪到一块儿,高高悬在极高之顶随时等待重重跌落到万丈深渊。
咦,父亲好象根本没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两眼直视前方保持昂首挺胸的姿势,就这么旁若无人地从我身边插身而过。
我和花儿好象被解冻似的不约而同松了口气,恢复先前的鲜活状态,三步并两步跑到医院后门大树后,面面相觑,想不到这种奇迹竟会发生在我们身上。下意识回头看去,这才发现向来形影不离的保镖大李居然没有跟着父亲。
“小白,你老爸好象心事重重的,不然不可能看不见我们。”花儿贴着我悄悄道。
花儿的观察力和敏锐力不在我之下,我也发现父亲脸色异常沉重,似乎被什么问题所困扰,否则以他
“你赶紧进去吧,”我关照她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一切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乖巧地点点头,垂下头拉着我的双手,一只脚无意识地踢着地面,突然不顾旁边行人搂着我的脖子送上香甜一吻,随即飞快地跑进医院。
贴心可人的花儿啊,我决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正大光明地将你娶进门。
躲在树后向外看,父亲过了马路向左拐……那不是我所住的宾馆吗?莫非……
幸好他经过宾馆时并没有停,继续向前走。什么事令他不让大李陪伴左右呢?要知道象他这样身份、身价的人独自行走在异地大街上是很危险的,每年父亲收到敲诈、勒索、恐吓方面的信比纪委收到人民来信还多。
又走了几十步,他停在一间小咖啡屋面前,抬起头看了会儿好象是确认一下,然后毫不犹豫推门进去。
我愣住了,不能置信地揉揉眼。我没眼花看错吧?父亲居然进这种格调庸俗、装璜低劣的小咖啡屋,这种小店的档次即便是在县级小城市也不入流,换作集团总部任何一名员工平时谁也不会正眼瞧它。
无疑父亲是与人约好在这里见面,究竟什么人使得他不顾身份自甘居身这种场合呢?
我的心怦怦乱跳,内心反复斗争:作为儿子是否应该窥探父亲的秘密?
毫无疑问父亲绝对不是为生意上的事,也不是为爷爷的病,如果为这两件事约在这种咖啡屋的见面太可笑了,简直是瞧不起人。
不为集团,不为家事,那是什么事呢?
我脑海中盘旋着一种可怕的想法,虽然尽力甩头清除,可一直挥之不去。万一我预料得不错,对昊臣集团、对整个家族是一场灾难!
站在树后我越想越觉得恐惧,越想越觉得后果严重,忍不住掏出手机拔通父亲的电话。
第167节:第十一章 意外行动(1)
第十一章 意外行动
“喂,是羽儿吗?”手机中父亲的声音一如既往,这使我躁动不安的心多少有些平静下来,觉得刚才未免有些钻牛角尖想得太多太复杂了。
“爸爸,爷爷的身体怎么样?准备动手术吗?”我努力辨听父亲身边有无其它人说话,但只有隐隐的轻音乐。
父亲将昨天检查的情况简要介绍了一下,专家会诊后发现爷爷的病情远比开始诊断的严重,原来只反映出中期症状的脑血栓由于脑动脉粥样硬化严重,血管内腔逐渐狭窄至基本闭塞程度,同时身体其他部位的“栓子”流入脑动脉血管,堵塞了管腔,使脑组织局部发生缺血、软化,引起与脑血栓症状相似的脑栓塞,现在两病合一发展成脑梗塞,只要出现急性脑供血障碍就会引起的局部脑组织缺血、缺氧进而引起脑组织软化、死亡。目前最有效的治疗手段是美国人发明的“神经介入动脉内溶栓治疗”,即通常所说的“生物导弹”,?但作为一种特殊治疗方案,它具有严格的适应症,尤其是对梗塞时间有较苛刻的要求。现在爷爷的身体状况尚不稳定,还不能接受这种具有一定风险的治疗。
“让我到北京看看爷爷吧,”我故意道,“如果治疗失败,我岂不是……”
“不可以,你给我在家好好坐镇,钟胖子手边的那件事要用点心处理,弄不好对集团今后几年都有影响,”他的态度颇为严厉,“万一需要你过来我会及时通知,你总是这样,遇到大事没有静气。有一天我也会死的,但是天塌不下来,昊臣集团还得照常运转!”
我一惊,父亲的语气中带有很复杂的情绪,甚至有种赌气的成分。作为上一代人,父亲其实对死亡两个字颇为忌惮,很少说出口,他莫非在别人面前发泄一种不满?
“爸爸,你在医院吗?我想对爷爷说几句话,不管他是否听见。”我不断给他出难题。
父亲反而平静下来,缓缓道:“我在外面和别人谈事情,大李在看护爷爷。医生吩咐这几天避免让他的情绪出现波动,你不必多此一举惹出事端。我还有事,不多说了。”
无隙可懈,父亲没有撒谎,可是他也没有必要撒谎,因为我不可能问他跟谁谈话,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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