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他不知不觉放松下来靠上前问,“是不是还约你见面?”
“她需要时间,更需要你的关心和体贴,不过我明确告诉你,”我斩钉截铁地说,“鉴于你不友好的态度和行为,我们之间的三天之约至此结束,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再见她,除了象今天这般巧合。”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他来不及计较我的言辞。
“你可以当场打电话给她核对,”我态度坚决,“我对我说的话负完全责任!”
他想了想,露出歉意道:“如果你说的全是真的,我倒错怪你了,是和她一起喝茶的朋友告诉我的,没听见你们说什么,只看见你所握了她的手……关心则乱嘛,请原谅我的冲动和无礼,要知道我这几天受到的折磨和煎熬前所未有。”
“握手是真的,”我坦率地说,“你知道她的手有过冻疮吗?”
他愣了一下:“现在没有,谢谢你告诉我这个细节,以后我会注意的。实在对不起,需不需要到医院看一下?”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下手太重了,幸亏只是握了她的手,”我冷冷道,“否则恐怕现在不能站着跟你说话。”
“我是有些头脑发热了,幸亏你头脑冷静,不然……真是对不起。”他一叠声打招呼。
“这件事到此结束,我们之间没有见面的必要了,”我说,“希望以后下班不要看见你的奔驰车守在这儿,该说的话我都说了,有无效果我不负责,即使你们之间也闹出不愉快也不要找我,我马上就要搬家。”
他连连点头,转身上车。
在他一只脚跨入车内时,我上前问道:“明天需要上天吗?”
“不,我休息三天。”
我点点头:“这我就放心了。”说完抡起全身力道重重一脚揣在他腹部,将他从车外蹬到车内,全身缩成一团绻在座位上。
“两清了。”我对他说,拍拍手进入大厦。
第87节:第八章 烟缘天意(1)
第八章 烟缘天意
芮尧的办事效率确实高,半天工夫就完成搬家工作,下班回来后我下电梯时正好看到她在敲我的门。
“怎么才下班?咦,”她看着我的肿起脸,“这是被谁打的?嘴角还有血,要不要到医院看一下?”
我摇头道:“没事,碰到位同学,这是我们之间表示亲热的方式。”
她眼睛中分明写着不信二字:“这,这未免太亲热了,只碰到一个同学还好,一下子遇上四五位还不得都躺到病房里叙旧?”
“哈哈有意思,”我勉强笑了一下觉得腮帮疼得难受只得闭嘴,“都搬完了?”
“下午特意请了半天假,幸亏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搞定。现在洗手间有些问题需要修理一下,能不能寄些东西到你这儿?”
“乐意效劳。”我边说边开门。
在写字台拿起荆红花写的“浇水施肥须知”,找出需要在傍晚时分操作的项目,到阳台上照顾荆红花心爱的花花草草。忙完一大气后回到洗手间洗手,惊讶地发现镜台前放满了芮尧的化妆品,口红、唇膏、粉、眉笔、洗面奶花花绿绿一大堆。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芮尧也与荆红花一样是个爱美爱打扮的女孩子,而这种发现让我内心更加不安。
“笃笃笃”,芮尧敲门进来,穿着件浅蓝碎花便装施施然不施粉黛,素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 也放下来随便挽了个结,清丽而亲切。我从未看到过她这般素面朝天的模样,不觉一呆。
“今晚一起吃饭怎么样?庆贺一下。”她歪着头问我,全无平日的威严矜持。
我捂着脸道:“刚才说的那位做飞机机长的大学朋友奇$%^书*(网!&*$收集整理,约好马上到西餐厅聚一下,对不起了,改天吧。”
“你们不会再打上一架吧?那样的话明天上班就影响形象了,”她踱进洗手间道,“不好意思占据了你的领地,荆红花回来会不会怪我?”
“她不会这样小气的,”我说,“何况我们平时各管各互不干涉。”
她笑了笑没说什么,转到阳台欣赏了一会儿花,说有点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我关好门倚在门背上呆呆出神,夕阳余晖懒洋洋洒在阳台的花草上,金黄色光晕映衬娇艳的花朵现出动人的光泽,绿叶们争相摇曳努力追逐秋日的温暖,我可以清楚地听到滋润后的泥土发出欢快的雀跃。
有花解语,花草是有灵性的,在它们身上投入多少人们就会得到多少,荆红花如是说。
我漫步来到阳台站在花草间,拨通荆红花的手机。
“终于想到我了吗?”手机中传来她温柔轻慢的声音,“我不在家这几天有没有骚扰其它女孩子让卓大爷捉到?”
她的记性力真不错,在热带风光玩了几天还没忘掉卓大爷。
“深圳好不好玩?逛了哪些地方?”
“以前来过这儿所以一处都没玩,倒是买了不少衣服,回去一件件穿给你看,告诉你个好消息,这次培训的计划改变了,只要五天就可以结束,再有三天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果然是钟胖子暗中捣的鬼,我深深吸一口气道:“听我说花儿,我想等你回来后搬家。”
“搬家?”她很惊讶,“有什么麻烦吗?”
我支支吾吾将芮尧搬到1807的事说了一遍,反复强调我事先根本毫不知情,她是在准备签合同的时候才告诉我的。
出乎意料是的荆红花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反应,沉默了会儿说:“她过来住不是挺好吗?至少省得你每天上下班打车,为什么要搬走?”
我急得面红耳赤道:“我是怕她……”
荆红花打断我的话淡淡说:“你怕她什么?我们怕她什么?依我看你是怕自己吧。”
我的心重重一颤,这句话说得尖锐无比直击我心灵最深处。是啊,这些天来与芮尧朝夕相处,她的一鼙一笑尽入眼中,在我的潜意识里难道没有一丝丝心动?以她在工作上对我关心照顾帮助有加,就算号称石佛也难无动于衷吧。也许正因为此,刚才她以乖巧可人的邻家女孩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觉得恐惧。我真的害怕自己会背叛荆红花,所以如离家出走一样我再次选择逃避。
再往深处想,钟胖子承禀父亲旨意将荆红花调到深圳培训,与芮尧搬入1807在时间上是不是太巧合了?他们有意让芮尧有更多与我相处的机会以达到目的?这样想来,父亲虽然没有掌握到荆红花的详细资料,却已经在头脑中否决了我和她发展的可能。
第88节:第八章 烟缘天意(2)
钟胖子亲口说过,父亲很欣赏芮尧。
原来他根本不在意我和荆红花相处到何等程度,自信只要他亮明态度就会和与纪雨容的下场一样,他苦心经营的只是让我接受芮尧。
拨开纷扰的思绪我说:“无论如何你要相信我,不仅仅为了躲避她,其实与你一样我在家庭问题上也有苦衷,而现在知道我住这儿的人越来越多,令我不堪其扰。我们可以寻找一处清静的地方安安静静地生活。”
“再清静的地方也会有人找到,我们就这样一次次搬迁?到哪儿找相邻的两套房子?”
我逗她说:“当然是租一套房住在一起了,我是你的男朋友嘛。”
“哼,转了半天原来另有图谋,想得倒美。晚上有同学叫我出去逛街,我先挂了,和芮小姐卿卿我我的时候记得替我可怜的花草们浇水施肥,88。”
洒脱随意如荆红花,难免也有一点点酸意。
第二天早上才七点多钟芮尧便穿戴整齐地来敲门,她叫我一起出去吃早饭。我觉得很不适应,这几个月早上都是荆红花跑步回来后叫醒我,两人说说笑笑共同做早餐,差不多吃完后正好上班,温馨而有生活情趣。这就是荆红花坚持在家做饭用餐的原因,她喜欢家的感觉。
天鹅第一天报到就给杜哥来了个下马威,连我都被将了一军,弄得很尴尬。她拿着人力资源部开出的岗位调到通知到井经理处报到,井经理大致介绍了证券部具体情况,对她的工作的安排和长远考虑,说了些勉意励志的话,然后便打电话叫我过去。
经过期货组门口杜哥正站在里面边咬面包边看当日操作计划,我顺便拉着他说天鹅来了正式见个面吧,他嘟囔了一句放下面包几乎没有反抗就跟在我后面过去了。进门后井经理笑着指我道:“都是老同事,不必做什么介绍,握个手就算正式报到上班了。”
我赶紧伸出手道:“后进白羽,以后相互学习,业务上不懂之处可向杜哥请教。”握完手我顺势将她引给杜哥,想让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
谁曾想天鹅缩回手道:“对不起,杜助理需要先洗一下手。”
我们的目光同时聚在杜哥可怜的手上,原来他刚才拿面包的手没来得及擦,上面沾着些面包屑,居然被爱干净的天鹅注意到了。当时如果杜哥羞得恨不得有条地缝钻下去的话,那么我第二个紧跟其后。本想做件红娘式的好事,哪知搞出完全相反的效果,我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真的很对不起他。
还是井经理反应快,立刻说:“你们两个小伙子想捉弄温小姐吗?人家可不是新来的,属于公司老员工了。快干活吧。”
将天鹅领到国债部安置好后到委托组看了一下,与小林聊了几句。叶美眉正趴在子文桌上窃窃私语不知谈些什么,小林一呶嘴道看见了吧,枯木逢春,老树发芽,委托组又有新气象。我疑惑不解地低声说:“什么意思?说清楚点,什么枯枝,什么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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