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太难求,人的一生有一个真心知心爱人足矣;爱太自私,没有人愿意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与别人分享;爱太沉重,一个人的肩上负担不起两份炽热的感情。齐人之福,双美共飞不是我的追求,发自内心真挚的话语只能说一次。爱是公平的,爱是对等的,越是想甘霖普降越会落得孤家寡人。
我很喜欢金庸的武侠小说,但不喜欢韦小宝的七妻共夫。依我看七个老婆中没几个真心对他好,当然他对她们也非完全信任,说来说去只有双儿才是他唯一的依靠。
在爱情的选择上,就算没有荆红花,我也不会和芮尧在一起,原因很简单,我不喜欢她这种类型的女孩,就象当年纪雨容在我面前百思不得其解地说,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个笨蛋?感情就是这样,毫无道理,只凭感觉。不过现在是她人生遭遇重大挫折,情绪处于低谷的时期,我不能火上浇油,再等一段时间,要找个机会说清楚,我不能担上脚踏两条船的恶名,不能因为芮尧主动接近我而产生来者不拒的念头,对别人负责就是对自己负责。万花丛中撷一朵而嗅,其余则可远观不可亵玩矣。
荆红花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手机号,平时很少通电话,唯一的一次就是我听说有飞机失事打过去证实。尽管平时凡是她在家我们几乎都一起用餐,但她从未打电话预约过我。我们的关系近似于当年的独联体,松散的、相对独立的联盟。
可能对我们两人而言,都需要自由和独立。
回去时正赶上下班高峰,花了差不多双倍的时间才到达永关大厦。急冲冲往里面走时又碰到抹着眼泪的中年妇女,荆红花的妈妈。我愣了一下,点头微笑道:“阿姨好。”
她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叫住我说:“你就叫小白?”
“是的。”我疑惑地看着她。
“你和花儿相处多久了?”
“…….几个月吧,怎么了?”心想问这些干嘛。
她上下打量了我好一会儿,仿佛在回忆思索什么,然后郑重地说:“好好待她,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说完就走了。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叫我好好待荆红花?带着一肚子问号上了楼。经过自己家门时只停了一下,如大禹治水般过家门而不入,径直敲荆红花的门。
她笑盈盈打开门,我进去一看,屋里没有开灯,只有餐桌上点着两根蜡烛,中间放着一个双层蛋糕。
“你的生日?”我明白了,埋怨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应该给你送份生日礼物。”
“给我一个祝福吧,我也闭眼许一个愿。”
我们同时闭上眼睛,我默默道:祝愿花儿永远快乐健康。过了会儿,我睁开眼睛,见她还在认真地双掌合拢想着什么,红红的烛光衬出她宁静而圣洁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微微翼动,耳边细细的绒毛透出婴儿般的可爱。
“在想什么?”她睁开眼问我。
我一本正经道:“我在想,小姐芳龄几何?”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尽管我们经常一起聊天,很少谈及彼此的具体情况,这些常人看起来最基本的情况我们都不了解。
“25。”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准确年龄, 心中窃喜,她与纪雨容同龄,比我小一岁,正是我喜欢的拥有妹妹的感觉。
“你许的什么愿?”
她含笑摇摇头:“不告诉你。”
我一一点上蛋糕上的小蜡烛,两人齐心协力一气呵成全部将它们吹熄。
荆红花开开心心地切着蛋糕道:“我最喜欢吃奶油了,可是怕影响身材,所以只能每年借生日大吃一顿,知道吗,我已经连续五年是一个人独自过生日了。”
“这么巧?我也是啊。等我过生日也只邀请你一个人。”
她粲然一笑:“荣幸之至,”过了会儿,她想起什么,“聊聊大学生活吧,你现在还与以前的同学联系吗?”
“很少联系,大家都有了新的生活,新的朋友,时间一长自然有些淡薄了。”
第34节:第十四章 千钧一发(3)
“我们也是,开始还通通电话,写写信,现在基本上中断联系了。你在学校谈过恋爱吗?”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个问题紧接在第一个问题后出笼本身就带有极大的迷惑性。
我心里一紧,这是极其敏感的原则问题,不是随便聊聊的事,出于我对她抱有隐隐的想法,为了长期稳定和避免被动,要严防死守:“没有,那时稀里糊涂的什么也不懂,你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看你眼睛滴溜溜乱转,一定心中有鬼。”她似笑非笑。
我大呼冤枉:“总不能和女生多说两句话就算谈恋爱吧,那时我们学校教导处的主任是退伍军人出身,思想极左,曾经不辞辛苦地卧倒躲在女生宿舍楼后面的灌木丛里几个小时,就是要活捉野鸳鸯,谁敢往他枪口上撞。”
“那现在你们公司老总不是军人吧?和芮小姐拍拖应该没人管了,你可以毫无顾忌地胡作非为。”烛光一明一暗,令我看不透她捉摸不定的表情下掩藏的东西。
“你伸出手放到桌上。”
她茫然不解,依言摊开白净纤细的小手。
我轻轻将自己的手心放到她温软的掌心上,盯着她道:“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的脸腾地飞起两朵红云,手微微颤了一下,好象想收回去,但终究没动,不知是烛光映衬还是害羞,她的脸红扑扑的。我想她应该明白这个举动代表“心心相印“之意。
从电梯门口相识到现在,这是我第一次直接大胆地表达心意,也许我早应该这样做,也许是下午芮助理的举动提醒了我。
不知过了多久,她嗔怪地抽出手轻轻打了我一下,咬着嘴唇说:“你上楼的时候碰到上次你领来的人了?”
我心一跳:“是的。”
“你们交谈了?”
“是的。”
“你知道她是我妈妈。”
我眼都没眨一下,老老实实承认:“上次我偷听了。”
她瞪了我一眼:“知道你不会老实,想听我的事情吗?”
“想,当然想。”
她绽开美丽迷人的笑容:“你先把蛋糕全吃了。”
又来了,她经常会做些令我头大的事,我苦笑:“我答应全部吃掉,但是可以分若干次,包括现在和将来。”
她从条柜下取出一瓶果汁:“你可以边吃边喝,哪怕直到天亮。”
第35节:第十五章 难逃其咎(1)
第十五章 难逃其咎
有一个男人出生于有钱的生意人家,很年轻的时候就掌握家族事务,在竞争激烈的商界站稳脚跟。可惜他生不逢时,正野心勃勃准备大展宏图的时候,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由于在前几次政治运动中他与家族的死对头,有几十年历史积怨的另一个商业竞争对手相互揭发攻讦,中了毛主席他老人家关于“让牛鬼蛇神自己跳出来”的伟大战略布署,一起被揪出来批斗、攻击、游街,吃了许多苦头。而最让他伤心的是,才结婚三年的妻子在一次武斗中被疯狂的红卫兵打断双腿,从此瘫痪在床。
文革后他东山再起,凭着敏锐的眼光和超前的思维迅速扩展业务,抢占市场,短短几年便恢复元气,成为全国知名的企业家。他大量吸收优秀人才,招收一大批刚毕业大学生,以新思维、新观念、新策略紧跟时代步伐。其中有位气质高雅的女大学生引起他的注意,经过一段时间观察,他调任她做自己的秘书。工作上的形影不离,生活上的体贴照顾,使两人彼此产生好感。长期奔波在外,有时只有两人单独相处,感情日益升温,两年之后,她居然替他生下一个女儿。这在当时人们思想观念还很保守,社会风气相对严谨时代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凭着过人的手腕和处理能力,硬是将事情压住。
但是这件事瞒不了家人,躺在床上妻子也知道这件事。她只能忍气吞声,因为这么多年她确实无法尽一个妻子的职责。可他还有两个儿子,孩子的眼里揉不得沙子,从此她不敢进他的家门。又过了五六年,郁郁寡欢的妻子因伤口感染引发败血症不治身亡。
他开始考虑让她带女儿住到家里。他知道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的辛酸,既有别人指指摘摘,含沙射影的闲话,又有孩子感冒发烧时孤立无助的惶恐,而她对他则是一片痴心,不计较名分地默默支持他、鼓励他使他认为自己欠她太多。他的决定遭到家族内部很大的阻力,他年迈的父亲虎威犹存,保持老太爷的架子和气派,他的母亲几年前就认定她是狐狸精,丧门星,说只要她进门立刻寻死,他的两个儿子更是哭着说就是她气死妈妈的,另外还有其它几房长辈的反对。然而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他已经今非昔比,通过多年的奋斗在家中树立了绝对权威,手中握有经济大权,经过反复较量和斗争,最后达成妥协,家门照进,不给名分。
她和她的女儿就是在这种环境和氛围中生活的,歧视、白眼、冷淡、忽略,她都忍耐下来。她坚信一条,只要他是真心爱她,无论什么压力都不能她从他身边赶走。多少年来,她就是以这种顽强和韧劲提醒周围人:我才是这个家族真正的女主人,我最终将成为胜利者。
可是她的女儿憎恨这个家族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妈妈。为了坚持她所认定的忠贞爱情,她牺牲得太多太多,连自己女儿的感受都无暇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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