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下方的应诺声如海啸。
妖族部众已无斗志，接下来面对的将是种族大屠杀。
这是没有仁慈可讲的时候，若人族溃败，遭遇只会更惨。
至少也要杀到妖族再无反击之力，对人族无法形成威胁才行。
赵淮中顺手祭出炼妖图，胖虎从中流着哈喇子走出来，霍霍地挥了两下爪子。
等炼化吞噬了这些败亡的妖族，炼妖图和胖虎，不知会成长到什么样子。
蓦地，祖龙的庞大身躯在苍穹上消失，化作一道金光，长河般在天空旋身而去。
赵淮中也从战场上消失了。
他返回了大秦。
仙界各方，自有老子，阐、截两教，天庭部众来进行后续安排。
夕阳晚照。
咸阳宫。
赵淮中直接出现在宗庙石殿。
妖墟被他以法力收押，托在手里。
他的神识铺开，延伸进入妖墟。
所有妖墟内隐藏的秘密，都被他所洞察。
他随后亲自走进妖墟深处，进入诸多空间秘境探查。
这些秘境里有不少都拘禁着人类，数量之多，触目惊心，皆被赵淮中以法力推送回仙界，交给姒樱等人处理。
而他洞察天刑等大妖的意识，也发现了幽荧妖主提前离开，随后有不朽出现。
……幽荧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赵淮中尝试追溯因果，但没有发现，从幽荧离开妖墟，就像是不再存在，没留下任何痕迹。
一个念头在赵淮中脑内浮现，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到了他如今的境界，天地有感，和冥冥中的气运相连，几乎能洞察所有事物。
当想到幽荧，他念头里莫名的浮现出‘初代天帝’四个字！
荒谬，不可思议，无论如何也不该联系到一起的两个名称。
但……外挂加持下，敏锐到极点的感知和洞察力，确确实实的浮现出了相关感知！
赵淮中亦为脑内出现的念头而震惊。
幽荧有可能是初代天帝……妖主知不知道？
赵淮中迅速分析，得出的结论是不知道。
初代天帝当初消失，是为了规避不朽者，他不可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给妖主，将自己的安全押在妖主身上。
那么幽荧作为妖主的妖身，初代天帝是怎么做到瞒过妖主感知的？
以赵淮中的力量，层次，易地而处，他都做不到。
但正因为这种不可思议，才更合理的解释了初代天帝为什么能瞒过不朽者，一直藏到现在。
赵淮中估计，幽荧妖主自身或许都不一定知道他自己是初代天帝。
换个解释就是初代天帝可能用了某种手段，躲在幽荧妖主体内，进行类似沉睡般的隐藏。
他封禁了自己的意识波动，切断了外界的一切感知，只在某个潜移默化的层面对幽荧妖主形成一定的影响。
唯有如此，才可能躲过不朽的追寻。
嗯，初代天帝大概率是在妖主被杀的时候，生出警觉，才在幽荧体内‘醒来’，毅然离开了妖墟。
也是他的这一‘异动’，让不朽者随后而至，对其生出感应。
赵淮中能在此刻冥冥有感，想到幽荧体内可能藏着初代天帝，也是基于同样的原因。
啧……这初代天帝真是个狠人，单是这么久的隐藏，换个人能疯。
越想越觉得其手段精妙，初代天帝藏在妖主的一具妖身体内，任谁也想不到。
当然，也有可能是赵淮中感知错误，毕竟这种感应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
他沉吟良久，方才收回念头。
这次斩杀妖主，收拿妖墟，好处非常大，单是先天灵宝就有六七件之多。
眼下三界的灵宝，半数都在他手里。
该怎么用，是个问题。
赵淮中取出炼妖壶，看向宗庙石殿的封印墙。
当初炼妖壶是从这封印墙里摘取出来的。
取出炼妖壶的时候，赵淮中曾猜测是某位人族先贤留下的手段，用来帮助后世，防止妖族复起。
这位先贤能出入仙台石殿，有可能是曾经的某任仙台之主。
赵淮中最初以为对方人在仙界，后来因为一些线索，一度认为是那个曾经出现在仙台上，对初代天帝，西王母有授业之恩的不朽者。
现在看，显然不是。
那么这位先贤是谁，其显然已经不在三界内，不然以赵淮中如今的层次，不会全无感应。
也就是说这位存在，已经跳出了三界。
一位未知的不朽者，曾在仙台石殿的封印墙里留下布置，炼妖壶，还有封印妖怪，应该都是这位先贤的手笔！
又有一位不朽者……
目前看，对方应该是善意的。
算上天庭张家背后的那位不朽，两者之间，会不会涉及到不朽层次的博弈？
赵淮中过来是想看看，那位可能放置了炼妖壶在这里，在千古之前做下某些安排的不朽，还有没有其他线索留下。
当他开启外挂加持自身，对石殿的封印墙，对炼妖壶的来历展开追溯。
跨越在时间之上的起源权柄逆流，宗庙石殿内映现出遥远时间前，曾有人出入石殿的一些情景。
画面模糊，但确实有些东西，被悄悄地掀开了面纱。
而面纱下的真容……很好看。
第625章 追溯所得，两位不朽
夜色初降。
宗庙石殿内，赵淮中面前，呈现出追溯所得的画面。
在久远的时间前，一个女子游曳进入了仙台石殿。
为什么要用游曳来形容，因为她生着蛇尾，只有上半身支棱起来，是人类。
她的追溯画面要比其他人清晰。
女子容貌娇媚，眉目如画，眼神清冷中透着慈和，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人，确实好看，身段……上身能哺育众生，是个伟岸的霸主，且白皙如玉，肤质极好，但下半身是大蛇。
关键是她什么都没穿，上身只有两片巴掌大的蛇鳞。
“娲皇……”
女子在追溯的法力投影中出现，转过头，往赵淮中伫立的位置看了一眼。
画面里的女子，能看见朕？！
这一眼仿佛跨越时空，在完全不同的两个时间维度，产生了对视！
娲皇和人皇的对视，目光接触的刹那，娲皇抿嘴笑了笑，百花明媚，然后嘴巴开阖，吐出了一个音节。
没有声音，但赵淮中注视其嘴型，似乎是个‘天’字！
娲皇在远古的法力投影当中，而朕停留在现实……但她的举止，眼神，明显是能看见朕……赵淮中心忖：这说明，这段影像很可能是娲皇预见，并且刻意留下的……
这就有意思了。
如果推断的不错，娲皇的这段影像，应该是只有朕修行到现在的层次，才能在石殿里追溯发现。
娲皇的身影消逝前，伸手祭出一缕光曦，往赵淮中所在的封印墙方向飞来。
同时她身后的蛇尾消失，变成了两条大长腿和白嫩的裸足。
她伸手指了下自己的脚……这是啥意思，让朕看脚？
赵淮中不明所以，顺着娲皇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这脚……和姜姞，穆阳静，狐狸精，韩月她们一个等级，白玉无瑕，足形精巧……
此时追溯的画面已经消失了，并未看清娲皇最后祭出的光曦是什么。
画面变化，又出现其他人进入石殿的情景，没有异常。
但不久之后，石殿外走进一个穿蓝色道袍的道人，身形消瘦，但骨架很大。
这时的画面，再次变得清晰起来。
能看出那道人神情淡然，下巴上似乎有一道内凹的沟壑，骨骼结构天生异于常人。
他的气质非常冷漠，肃杀、给人的感觉是内向，坚定，不好沟通。
这道人是谁，赵淮中不认识，但能确定对方同样可以看见自己。
他进入石殿后，也往赵淮中的位置瞥了一眼，和娲皇相同的眼神。
这些来历奇古的大佬排队和朕确认眼神？
道人缓步来到古祭台旁边，伸手轻触祭台，最后才取出一块锦图献祭，放到了祭台上。
画面切换，道人消失。
随后又断断续续的走进来一些人，有的清晰有的模糊，赵淮中甚至看见了远古传说中的大巫，壮硕魁伟，人、妖相合，气象滔天。
值得一提的是进入石殿的还有几个漂亮女仙，风情荡漾，颜值值得肯定！
但直到追溯的画面全部结束，再没有人跨越时空和赵淮中对眼神。
“从古至今，仙台石殿还挺热闹的，只有近千年，人间元气枯竭，三界封禁，出入不易，仙台才最终落入我大秦手中，得以传承。”
刚才的经历，就像看了场电影。
而观众除了赵淮中自己，还有俩，祖龙从他右侧肩头探出脑袋。
另一个是外挂，对赵淮中进行加持的同时，也在跟着旁观。
说不定娲皇和那个中年道人，是在和这俩货的其中之一对眼神，朕是自作多情？
赵淮中回忆了下刚才的过程。
画面消失后，祖龙和外挂已经气化归于体内。
“刚才追溯出娲皇的时候，娲皇祭出了一缕光曦，是炼妖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