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书院战队虽然不如洪都学院战队,但到了明年,也必能拿出全紫府境的战力阵容。”
韩锋眼中闪烁着精光:
“校际联赛本来就分成选拔赛和决赛两个部分,若到那时,选拔赛可以成为某大团体内部的赛事,比如,城市之间,宗门之间。
而决赛阶段,则各遣紫府境精锐组成战队,成为与书院战队、道院战队、学院战队类似的诸城战队,诸宗战队,天行战队,天工战队,诸如此类。
那时候的联赛,就不是咱们三家战队小打小闹了。”
这也是刚才朱富荣忽然抬杠般说“那可不一定”的本意,若真是这种情况,连输连败,可没资格拿铜杯。
银杯、铜杯再也不是耻辱杯,任何一个杯,都不是那么好拿的!
这时候,韩锋骨子里的豪情完全被激发了出来,早已没了未来必然会被“锤爆”的忧虑,反而一下子变得斗志昂扬起来。
却也有人提出了异议。
“洪都学院的实力,远不能用紫府境限定住,修为达到紫府境的学员,可不要太多,任何一个从洪都学院毕业的学员,修为至少也有四五劫金丹的实力。
道院学员的情况也一样,甚至可以说,金丹境之前的学员,都只能算是准学员,只有突破成为金丹境才被真正视作道宫星宫的预备役。
联赛若是将参与范围限定在紫府境,相当于让他们自缚双手双脚,他们岂会愿意?”
很多人都是点头,别说道院学院,这种事换他们自己,也绝不会愿意的。
韩锋摇头道:
“没听朱富荣同学的分析吗?
联赛要想长久,要有竞技性,观赏性,还要对参与者本身确有磨砺之效。
派一群金丹下场虐菜,有意思吗?有什么作用吗?
而且,你以为人家金丹境修士的时间那么闲的吗?即便学校愿意,人家本人也不会愿意的。
他们应该有他们的舞台,按照府县属练气境、州府属筑基境、副都辖境属紫府境,只有整个陆疆范围,甚至整个炎夏,才足够搭起金丹境联赛的舞台。
你问他们若不干了,不和咱们玩了怎么办?”
韩锋忽然呵呵冷笑一声,道:
“之前,咱们书院本来就没有想过把道院和洪都学院拉进来,之所以拉进来,还不是为了扩大影响力?
现在,这目的已经达成了!”
越来越多的人回过味来,这么一想,现在即便书院甩开诸多道院、洪都学院,和其他什么诸城战队、诸宗战队之类的,似乎也能够搞得风生水起,而且,只要书院透露这种意愿,人家也必然是愿意的。
诸道院、洪都学院不玩就不玩了。
不过,书院若这样干,算不算拔那啥无情啊?
而且,看韩锋的神情,好像巴不得道院战队、洪都学院战队明年宣布不下场了。
这样,不就能够大概率避免两场“爆锤”吗!
这不仅是韩锋所愿,更是在场所有人都愿意的事情。
没谁愿意被人在万众瞩目的场合锤爆。
不过——
“呃,怎么越说越像是真的一样?
你们是真听到什么风声了,还是纯粹就在这里瞎几掰扯呢?
……嗯,有道理是有道理,可有道理和事情会不会这样发展,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咱们一群明年冠军都难卫冕的人,需要考虑这么高端的问题吗?”
有人一段话如同一盆凉水从大伙已经有些发热的脑门上浇下来,重新回到现实。
“哈哈哈!”
一阵笑声从门外传来,然后,柳副院长带着四大书院一干负责联赛事宜的领导大步走了进来。
柳副院长直接冲向朱富荣,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温暖而有力的中年男人的手掌包裹了他,用力的摇着,似乎不如此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良言呐,良言!你给我们提了个好意见,指明了我们下一阶段的发展方向!”
说着,他伸手用力拍了拍朱富荣的肩头,道:“朱富荣同学,没想到你一个学员对联赛能有这样深刻的见地,难得,难得。”
他已经想好了,回去就把这胖子拉进群,成为编外在校一员,与联赛这么契合的脑瓜子,不狠狠压榨,哦不,应该是磨砺一番,实在是说不过去。
这么想着,他又伸手握向韩锋,同样是温热而有力的手掌,同样充满诚意的摇晃,道:
“咱们最终能够取胜,毫无疑问,是姜队长之功。
可是,能让每个人都得到如此充分的锻炼,使大家都有成长,你也功不可没!
而且,由你主导的那几场战斗,真的非常精彩,非常漂亮!
谢谢!谢谢!”
第二八四章 意外邀请
四大书院的一干领导对战队的一众学员好一通赞扬,不吝溢美之词。
而后,还在附近一家档次极高的灵膳居设宴。
决赛结束,也没有组织学生立即返回,而是给了三天自由活动的时间。
大家也确实都很想见识一下洪都的盛景繁华,很快就各有计划的四散了。
朱富荣、李婉月、罗煊盛三人则与卓不凡、薛筱婧约好,一起逛游洪都。
因为道院的选址虽然不都在洪都城区之内,但却都围绕在洪都周围,距离都不是太远,他们虽不常来洪都,但说到对洪都的了解,自是远超朱富荣三人。
而在行动之前,按照惯例,朱富荣总是会先与姜不苦招呼一声,邀他同往,至于去不去,那当然由他自己决定。
“好呀。”姜不苦道。
朱富荣眼睛忽然瞪得极大,一脸见鬼的表情盯着他上下打量,似乎在确认他还是不是原来的他。
“怎么啦?”姜不苦感觉有些好笑。
“这很不像你啊!”朱富荣道。
姜不苦没有与他分享自己心境的变化和触动,只是道:“那……你这到底是想我去呢还是不想我去呢?”
“我只是有点感慨,真不容易,我都不知道是多少次了,居然真把你这尊大神给请动了,我敢说,他们所有人都会惊掉大牙!”朱富荣不讳言道。
原本,这次老同学结伴同游,卓不凡、薛筱婧是带着些兴师问罪之意的。
他们都不傻,回想当日赛场上书院战队对他们每个人信息的准确把握,有克制的精准应对,且这种现象不独出现在他们俩人身上,其他人也都有同感。
再联想到赛前一晚那么集中的老同学聚会,没什么顾忌的话题展开,怎还不知道,这些打着叙旧名义的老同学们居然还背负着如此可耻的使命。
所以,这次结伴同游,他们是有心找补一些回来的,虽不能真把他们怎么样,但总不能被这么糊弄着过去。
却没想到,朱富荣把“姜平”这家伙给请来了,他们瞬间没了翻旧账的兴趣。
实在是姜不苦过于妖孽的表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哪怕没有老同学他们套取信息,他们也不可能真在决赛场中有所作为。
即便他们一点信息都没有泄露,迎接他们的同样是失败,而不会有另外的可能。
大伙结伴同游了一整日,也走马观花的看了许多盛景。
最初,大家还有些放不开,毕竟大家分隔已将近一年,又都在快速成长蜕变的年纪,彼此心性习惯与当日已有许多不同,坐在一起安静聊会天还好,相携同游,就渐能体会到其中不同。
不过,只半天不到,在朱富荣灵活的手腕下,大家就又回到了一年前朝夕相处的状态,至少,表面如此。
偶尔彼此交流一下修行感悟,偶尔话题又回到生活琐事,随意展开,并无主旨,就像他们的游玩一样,只是乘坐城际公交推荐景点,走马观花的游览着洪都城中一处处所在。
而姜不苦虽答应同游,但他的性子依然那般,只是安静的跟着,从这里到那里,也安静的听着,听他们随意的聊着各种事情。
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的秉性,他能随队同游就已经让人大跌眼镜,大家也都随他自便,并没有强行将他拉入话题中心的意思。
虽然无论是薛筱婧还是卓不凡,都对他这一年来的变化非常好奇,他在决赛场上忽然绽放的光芒,也太过灼眼,当时在他们心中激荡起的涟漪,现在也远没到消淡的时候,所以,他们经常会忍不住扭头关注,就是看看他这一刻在干什么。
他虽不在大家视线的中心,也不再话题的中心,但他却牢牢占据着众人思维的中心。
这也是一种奇怪的存在状态吧。
这种奇怪的游览,持续了三日。
当晚,消失了数日的柳副院长等所有学员都归队后对众人道:“今晚再休息一晚,咱们明天回去。”
而后,他示意其他学员离开,却把姜不苦单独留下,带回他的住处。
巨大的待客厅中,一个相貌三十几的男子安静的坐在茶几旁等候。
见他们进来,起身迎了过来,柳副院长则主动避到一边,伸手对姜不苦示意了一下。
若说在进屋前姜不苦心中还有些疑惑,柳副院长为什么要单独把自己叫过来,此刻自然明白,是面前这位男子有话与自己说,而他只是居中传唤而已。